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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玄幻灵异)——什栖

时间:2024-02-06 17:27:43  作者:什栖
  沈渡思索片刻,语气诚恳地道:“你会喜欢一个比你大了10岁的人吗?”
  余思年被他的问题问住了,想想他现在都30好几了,比他还要大上10岁,那不就40多了?
  带入了一下自己,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瞬间似乎是明白了沈渡的意思。
  可他却忘了,沈渡明明才是岁数大的那个人。
  夏木繁去到院子,具体也帮不上什么忙。叶泓许早就把行李搬上了车,埃斯顿也只是靠在一旁和他说这话。
  两个人之间无形地氛围让人不忍打扰,夏木繁顿了脚步,远远朝看向他这边的叶泓许点了下头,脚步一转,往花槽的方向去了。
  种子在温暖潮湿的环境下,变得比之前圆润了许多,也很快冒出了芽。
  夏木繁正好闲来无事,时机又刚好,于是便架起光脑。在确保镜头的摄像范围内除了花槽不会照到其他,才按下了录制键。
  花槽里的土昨天下午翻过一遍,所以现在还是松软的。
  夏木繁用铲子挖走最上面一层,将已经发芽的种子小心翼翼地摆进去。
  种子与种子之间预留了约莫5公分的间隙,怕的是种植太密集,会影响果实的发育。
  在种好的种子上面附上一层薄薄的土,最后趁着清晨的阳光还没那么烈,浇上了水。
  直播也就20几分钟,夏木繁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原本以为时间尚早,观看人数估计不会太多,可当他起身准备关上视频的时候,才发现直播间观看人数居然意外地过了四位数。
  不少人都在问这是在种什么,以及种出来的东西是否能吃。
  夏木繁简单回复了几句,声音没有经过修饰,夹杂着清晨的微风,舒爽之中带着一丝清凉。
  担心说得太多被人认出来,夏木繁拍干净手上的浮土之后,匆匆下了播。
  已经参与过夏木繁直播的埃斯顿见人站起了身,这才从远处走了过来,“种子已经种进去了?”
  夏木繁把直播回放播给埃斯顿看,“已经发芽了,用不了几天就能长出叶子了。”
  埃斯顿的头和夏木繁靠得很近,两个人低着头嘀嘀咕咕,不多时又一起笑了起来。
  聊完天的沈渡和余思年此时来到叶泓许的身边,齐齐看向已经聊到忘我的两个人。
  “这三千多都是活粉吗?”埃斯顿惊奇地指向关注列表里的那串数字。
  夏木繁也对这突如其来的粉丝量感到惊讶,“这个直播间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他调侃说道,“再说我现在哪还有什么商业价值,不被封号就不错了。”
  埃斯顿虽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淡然,可心中仍不免难过。
  和夏木繁接触的这些时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真诚。即便是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也还是努力想要证明自己,更没有因为沈渡替他还清了债务而觉得有了依仗,而是想办法挣钱还给他。
  埃斯顿主动拥抱住夏木繁,靠近他左耳本想说点什么,可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夏木繁自然是明白的,他笑着退出埃斯顿的怀抱,轻轻道了声谢,不由得更加深了对他的好感。
  余思年站在不远处与沈渡和叶泓许一道看着这边,要说埃斯顿像是一颗耀眼的小太阳一样,热烈又夺目,那夏木繁就是那皎白的月亮,沉静且温柔。
  不知是不是在孤儿院呆久了,比一般人更懂得察言观色,余思年就是觉得夏木繁本性并非如此。
  他看过“风雅”那晚的监控视频,从夏木繁进门之前确认录音笔那段开始,从容地喝下那杯惨了药的水,逃跑时丝毫没有慌乱,越过了无数紧闭的房门,最终敲响了沈渡所在的那扇,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却在倒在沈渡怀里时递出了几乎可以决定他命运的“血清”。
  所有的举动都足以说明,那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夏木繁的算计之中,包括沈渡的出现。
  视频是沈渡转给余思年的,他所想到的,沈渡肯定比他更早知道。
  夏木繁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明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狐狸,惯会装乖卖巧,可心机重着呢,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给你来上一口。
  余思年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的某天,他难得准点下班,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从外面刚回来的沈渡。
  好像是个炎热的夏日,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沈渡臂弯里挂着脱下的西装,洁白的衬衫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握着一个盛满水的瓶子。
  瓶子里插着一支玫瑰,盛开的花瓣上挂着一滴水珠,将落未落,衬得本就娇艳的花朵更加诱人。
  余思年看着新奇,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摸,不曾想看着娇嫩的玫瑰,居然还藏着扎人的刺。
  他记得那刺扎得他一疼,紧接着一滴血珠就冒了出来。
  明明是那朵玫瑰上的刺伤了余思年的手,可沈渡却恶人先告状,赖他差点摸坏他的花。
  苍天可鉴,二十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朵花,余思年心里暗骂沈渡狗,于是一直记到现在。
  夏木繁现在就好比那朵带刺的玫瑰,看上去漂亮又柔弱,让人感觉很好拿捏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会保护自己。
  余思年正想着呢,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猛然记起沈渡说过,夏木繁是当年联邦实验室那批玫瑰的捐赠者。
  那么当年那支被沈渡精心保护着的,扎了他一手血的玫瑰,没准就是夏木繁送的。
  怪不得沈渡这么谨慎的人,能在完全未经调查的情况下将人带回家,还替他收拾烂摊子,合着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不知是从那时起就惦记上了,还是这次见面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余思年也不知道那支玫瑰最后是被如何处理的,虽然他之后也再没见到过,不过想也知道结果。
  沈渡跟他说,客厅里的猫爬架是夏木繁亲手做的,用的都是仓库里那些废旧的材料。
  余思年刚才在夏木繁下楼之前过去看了一下,手工自然是没得挑,每一处光滑的管道都被细心地缠好了麻绳,可供猫咪休息玩耍的纸箱也做工精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余思年也知道自己对夏木繁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
  那是他大二那年的暑假,有次在外公家玩游戏玩到深夜,摸黑出来找水喝。
  整个二楼寂静一片,只有程继寒的卧室里透出来一点光亮。
  余思年一直对这个小舅舅充满好奇,于是悄声来到他的门前。
  就看到一向冷漠又难以接近的人,此时正满汉柔情地抚摸着光脑投影在墙上的等身人像。
  那人与如今的夏木繁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更加凌厉一些。
 
 
第37章 许愿
  作为埃斯顿的前“老板”,沈渡也算是照看的尽心尽力。
  以至于埃斯顿临上车之前深深朝他鞠了一躬,要不是叶泓许拦着,估计还能说出类似感谢沈渡全家一类的话。
  埃斯顿来得突然,走得也毫不拖沓,仿佛这几年的时光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契机,当记忆闸门被打开时候,身体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牢牢抓住叶泓许,哪怕他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心里那股酸涩的情绪从何而来。
  余思年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埃斯顿他们后面,夏木繁本想跟着去帮忙,可沈渡待会还有事要回联邦处理,估计余思年也不愿意为了送他再折回来一趟,便规矩地站在沈渡斜后几步的距离,目送着他们离开。
  沈渡转身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离他有些距离的夏木繁,不解地轻蹙了下眉,当下没多说什么。
  夏木繁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宛如一个尽职的助理,时刻等待着上级的指令。
  终于沈渡还是忍不住止住了脚步,夏木繁犹豫间不知该不该跟上去,抬起的脚又往前多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但相较之前多少显得有些刻意。
  即便现在人造植物技术已经足够以假乱真,沈渡仍不喜欢那些摸起来毫无生气的假树。以至于在这样一个安静的清晨,两个人站在只停着一辆汽车的空旷院子里吹着冷风。
  夏木繁恋恋不舍地用眼神描摹着沈渡结实宽厚的背脊,思考着该如何说服沈渡让他继续留下来,或是在他开口撵他走之前,给自己找个体面的理由离开。
  “你……”
  “嘶……”
  沈渡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原本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人发出一声轻呼。
  他急切地回过身,就看见夏木繁一只手正不停地在眼睛上揉搓着。
  “别动,”沈渡跨步过去,一把抓住那只刚才还挖过土的手,“让我看看。”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沈渡不得不歪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托起夏木繁的下巴。此时夏木繁的眼皮早就被他揉得有些发红,四周还有些因为泪水而被黏上的尘土,显得十分可怜。
  沈渡替他抹掉下眼睑的泪,询问道:“眼睛里进了东西?”
  夏木繁轻轻应了声,因为眼球被磨得有些难受,一些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顺着眼角往下滑落。
  “我叫叶泓许回来。”沈渡见夏木繁一只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正准备联系刚走不久的叶医生。
  “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夏木繁见状赶忙制止,“以前在学校也遇到过,就是风沙吹进眼睛了。”
  沈渡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出他的无措,夏木繁两只眼睛都闭了起来,仰起头朝沈渡所在的位置笑了一下,“你帮我吹吹就好了。”
  夏木繁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沈渡望向他合上的眼睛,被蛊惑一般缓慢抬起了手臂。
  拇指触上被泪水黏湿的睫毛时,沈渡明显感觉到手下轻微的颤栗,他忽略掉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刻意放缓了呼吸。
  沈渡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端详夏木繁。
  眼皮上隐约交错着两条淡蓝色的血管,睫毛被泪水打湿之后变成一簇一簇的,更显浓密。
  沈渡替夏木繁抹掉了眼睫上的泪水,之后就停下了动作,夏木繁没有出声询问,只是慌乱转动的眼球泄露了他的心情。
  他像是猜到沈渡在打量他,有些无措地咬住了上唇。
  沈渡的眼神在接触到夏木繁的嘴巴时,他刚松开牙关,露出被他咬得泛红的唇珠,上面还挂着晶亮的水渍。
  沈渡闪烁着移开了视线,手指重新触上了夏木繁的眼睛,动作轻柔地拂开他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额发。
  夏木繁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微微扬起头,沈渡略一俯身,靠在他耳边道:“疼要跟我说。”
  夏木繁从嗓子里艰难挤出来一个嗯,声音轻到似乎被风一吹就散了,也不知有没有被沈渡听到。
  沈渡小心翼翼地掀开夏木繁的眼皮,深褐色的瞳仁四周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触目惊心。
  最后是在下眼睑找到了罪魁祸首,一根睫毛。
  睫毛粘在眼球上,沈渡不敢轻易用手去碰,幸亏药箱里有埃斯顿留下的眼药水,冲洗几遍之后终于将睫毛冲了出来。
  沈渡用指尖粘下那根睫毛,刚准备吹走,就被夏木繁一把攥住手指,从指根一直撸到指尖,最后把那根睫毛握紧了自己的右手掌心。
  再次睁开的眼睛,因为眼药水浸润显得尤为水润,沈渡还没来得及看清,眼睛的主人就吝啬地闭了起来。
  夏木繁双手合十轻抵在唇上,咕哝了几句之后,再一次摊开掌心,抿起的嘴唇突然翘起,然后将藏在手心里的睫毛吹向了空中。
  刚完一整套动作,夏木繁就感受到了来自对面人疑惑的目光,他尴尬地笑了一下。
  “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妈妈教给我的,”夏木繁不太自然地拨弄了下刘海,“将掉下的睫毛放在手心,然后许下心愿,只要睫毛粘到了另一只手掌上,就说明这个愿望被神明听到了。”
  “那神明听到过你的愿望吗?”沈渡问道。
  夏木繁摇摇头。
  不知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他一直没有掌握要领,以前每次摊开掌心,睫毛不是好好的粘在原先那只手上,就是被风吹跑了。
  “可能是我的愿望太难实现了吧。”夏木繁自我安慰道,因为他每次都许愿说想要找到家人。
  此时沈渡还弄不清楚,为什么一见到夏木繁失落的表情,心里就会跟着一紧,手却更快一步抚摸上了他的脸颊,抹去了眼药水划落时留下的痕迹。
  “那你这次成功了吗?”
  眼药水被冷风吹过,带走了表面的温度,被沈渡温热的指尖一碰,触感烫得惊人。
  夏木繁眼眸晃动,纤长的睫毛下意识半垂,慌乱遮住被水雾包裹住,就快要倾泻而出的情意。
  睫毛明明已经被吹走了,可掌心那处若有似无的灼热感让人无法忽视。
  许是神明觉得他这次许下的愿望比找到家人容易得多,于是才让睫毛留在了另一只手的手心。
  他说,他想留在沈渡的身边。
  “没有,”夏木繁说了谎,因为就在刚才,他突然觉得这个愿望好像还不够。
  “可以跟我说,”沈渡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来替你实现。”
  夏木繁觉得助听器似乎是出了故障。
  鼓噪的抨击声有节奏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沈渡大提琴般沉稳的声音,宛如不知名的乐曲刻入了夏木繁的脑中。
  心脏像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里面装着颗上足马力的弹力球,不停地弹起又落下,撞击着盒子发出闷闷的响声。
 
 
第38章 进展
  沈渡临走之前回客厅取了他的外套,吉祥哼哼唧唧地绕着他的裤腿,差点把自己绊倒。
  夏木繁忘记他是怎么把沈渡送上的车,他只记得刚才他的举动非常不矜持。
  若不是沈渡那么配合,夏木繁想,他也不至于如此得寸进尺。
  夏木繁有些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将光脑解锁又关掉,来来回回好几遍,仍是没敢点开那个看着有些无聊的亚特兰星标志的头像。
  他摸不清楚沈渡的心意。
  他想如果此时手里有朵花,他兴许会使用最古老的方式,测试一下沈渡究竟心里有没有他。
  可即便真的有朵花在这,夏木繁恐怕也舍不去伤害那些花瓣。
  他默默地拿起插在土里的木棍,重复着的扎着花槽角角的土,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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