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网搜索他当然是会的,但是搜出来的大多都是“互相送礼物”“一起去约会圣地游玩”这类东西。
照着上面说的做,五条这家伙会开心吗?白夜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身为五条家的家主大人,五条悟可不缺什么。除了一副作为必须品的全黑墨镜,五条家主也从来没有戴饰品的习惯,白夜也不希望五条悟因为他送的项链戒指什么的,而牺牲自身的舒适感。
至于去约会圣地玩......
白夜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游乐园和一些海滩公园的图片,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些地方的摩肩接踵......五条悟去这种地方,别说是玩了,光是六眼被动接收情报的特性,就足够这只白毛猫舒服不起来。
过了半秒,白夜感觉有些不自在的环顾周围。
五条悟在他进浴室洗澡之前还在这间房间里,白色床铺上的凹陷和翻开的一本《猎人×猎人》的漫画,都说明了某只白毛猫确实在这里待过。
从什么时候起,五条悟不在,反而才让他感觉不自在了呢?
白夜刚刚打开行动电话,就感觉到门扉带动的气流,和气流中夹杂的牛奶味香波。抬眸望去,果然是五条悟。
银发少年也是洗完澡的状态,穿了件白色的短袖T恤和一条宽松的睡裤,倦意浓浓的打了个哈欠,不在意的揉着漂亮的蓝色眼睛。
算起来,他俩为了抓住脑花,已经熬了一天一夜,白夜倒是还好,反转术式还不是很熟练的五条悟就有些顶不住了。
诚然,五条悟可以全天维持反转术式让自己神采奕奕,但若是身边有一个人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谁还不愿意休息一会呢?
爬上白夜的床,五条悟像只猫猫虫一样钻进白夜的被子里,蠕动着找到自己最舒适的位置。
白夜自觉的起身拿起遥控器,按下控制窗帘的按钮,从过分亮堂室外照进房间里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挡住,不允许半点打扰五条悟睡意的阳光进入房间。
对于此情此景,五条悟大方的拍了拍旁边的
空位,“小夜,睡觉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就算那个什么白昼的事再棘手,也要等到休息之后再决定下一步方案。
白夜从善如流的打开被子的一角,刚躺下,就被五条悟仗着体型优势,一把捞进怀里充当抱枕。
“嘿~”黑夜一样的环境里,银发少年的眼瞳仿佛夜里的猫眼睛一样亮亮的。
“你笑什么?”白夜伸手捏五条悟的手,在暖和的被窝里和他十指相扣。
“当然是高兴了才笑,只有笨蛋才会在不高兴的时候笑吧。”五条悟亲了一下白夜的侧脸,“小夜和我交往了,我超级高兴的哦~”
白夜感受到脸颊上一触即分的柔软,有些愣神。
这是在交往之前,五条悟从来没做过的动作。
事实上,在平行世界的那个雪天里,亲了一下五条悟脸颊的白夜,还以为这家伙很快会亲回来,但现实是,白夜等到现在才有了这一份回报的亲吻。
是不愿意吗?显然不是。那为什么现在才吻回来呢?
[因为担心小夜会不会又和我拉远距离啊,所以进攻方式要隐秘又稳妥嘛~]——这个白毛猫,想必会这么说吧。
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却对情绪十分敏感,说的就是五条悟这种人了。
“五条,你说...我以后要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当然是小夜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啦~”
又在照顾我的情绪......
枕在五条悟的手臂上,白夜回想着电脑上看到的那些文字,“你觉得,[亲爱的]怎么样?”
“哈哈~”银发少年笑出了声,“听起来像是电视剧里才会有的称呼诶~”
高兴是高兴了,但好像不太能让这只猫get得到啊......
白夜不知道的是,这个(阿娜达)的称呼,在电视剧里通常用于温柔妻子对回家的丈夫用的,但是五条悟完全做不到把白夜和温柔妻子的形象等同,自然没办法get到其中的小意。
但是白夜想要用改变称呼这种方式确定五条悟的男朋友地位,光是这一件事,就足够让他高兴了。
虽然这听起来让高高在上的五条家主,有种十足的卑微感,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谁不是这样呢?
反正称呼什么的,只要是小夜来叫,哪种都一样开心啦~
五条悟这么想着,睡意都因为这股高兴劲没了一半,正当他用剩下的一半睡意闭上双眼的时候——
“老公。”白夜的声音柔软又有些沙哑,带着撒娇的意味,洇入五条悟的耳朵里。
睡什么?怎么睡?彻底睡不着了!
碍事的被子整个掀开,五条悟狮子似的撑起身体,把身材相对较小的白夜压在身下,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澎湃爱意的,低头吻上惹事的唇。
纯白的床铺上,白夜的黑色的长发如伊甸之蛇,灯芯草的气味和牛奶气味交缠在一起,在黑暗也忍不住掩住发烫面颊的
吻声中,两名少年急促的喘息着,在带着香氛的汗水中,想要拥有彼此。
“悟......”白夜在五条悟的腰上摸索着,手指下方,触摸过的皮肤仿佛被花瓣染色一般变得粉红。
五条悟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大,心跳过速而产生的汗水,滴落在白夜凌乱的浴衣腰带上。
最终,两个少年紧贴在一起,像是纠缠的动物,在身体短暂紧绷之后,失神的软倒在床铺上。
“这下要怎么睡嘛......”五条悟起身,脸通红的故作抱怨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床单都被汗打湿了。”
罪魁祸首白夜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要再洗个澡吗?虽然我觉得不洗也行。”
毕竟之前就算洗过澡,白夜也能从五条悟牛奶味的香波味中,嗅到一股石楠花味。
五条悟这下脸红得真的是要滴血了。身为五条家正统继承人,理论经验他当然是丰富无比,但也仅限于理论罢了,否则他也不会和区区白夜分庭抗礼。
“小夜你可要对我负起责任哦。”
白夜舔了一下被吻得红肿的下唇,“我当然负责......”
他月一般清冷的气质,此刻被眼尾的殷红给破坏得一干二净,白夜慵懒的攀附上自家男朋友的肩膀,仿佛玉石雕琢的手臂圈住这方颈项。
黑色的发丝堕落,与银白的发丝交缠。白夜朝着五条悟的耳朵吐气:
“......我百分之百对你负责啊...老公。”
仿佛触碰到什么开关,五条悟的心一瞬间跳了两下,“小夜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是你说,要我对你负责吗?”白夜觉得这很正常,“你很喜欢这个称呼,对吧,老公。”
白夜其人,是完全没有羞耻心的生物,这一点上五条悟不得不服。
但是五条悟决定挣扎一下,“但是不许在有别人的地方喊!”
“你觉得害羞?”
五条悟向后靠进白夜的怀里,嘟囔着,“是啊是啊,我害羞。”
显然真实答案并不是他嘴上说的这个,白夜低垂眼帘,看见自家男朋友睡裤上可疑的弧度,差点笑出了声。
“五条,你还是去洗个澡吧。”
“不叫老公了?”五条悟用上带着笑意的语气,显然有一种不服输的意味。
“当然叫,毕竟我要对你负责啊,”白夜轻轻的说,然后补了一句:
“只不过,仅限于床上。”
一句话把男朋友撩拨得欲.仙欲.死,白夜起身下床,踮着脚无声的走进盥洗室,啪的一声在五条悟眼前关上门。
失去一个暖和靠背的五条悟仰倒在大床上,侧过身,白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揉着被子,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
“哈啊...小夜真的是,太狡猾了。”
这下真没办法解决了,这辈子都没办法解决了!
等待着这股感觉消失,五条悟灰溜溜的下床回自己的房间,刚压上门把手,就感觉不对劲。
打开自己的房门,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六眼已经判断出这是谁的咒力痕迹,五条悟冷笑了一声。
“直哉,你在我房间找什么?”
禅院直哉吓得一哆嗦,手里关于白夜父母的纸质情报散落一地。
其中,最上面的一张,是白夜的妈妈如月宵樱的产检报告。
是1989年8月14日的,死胎确诊书。!
第73章 不同的复活仪式结果
一山不容一虎,除非一公一母——又或者干脆两只公老虎搞到一起,否则想上这山,基本上就是给白夜和五条悟这两只猛虎送点心。
所以直哉自认为挑了个很好的时间——趁着这两只公老虎搞到一起的时候,跑到其中一只公老虎的窝里,找另外一只公老虎父母的资料。
和白夜主打温馨的房间设计风格不同,五条悟的房间设计使用最多的颜色是黑色和白色,会客室里也没有沙发这种适合躺倒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几张办公椅。
一张长长的黑色实木桌正居整个灰白空间的中点,桌上堆着大量金属书架,分好年限编号的文件夹码在其中。长桌的尽头是一把纯白的郝曼米勒人体工学椅,椅背上随意的搭着一件高专校服外套,给人一种大Boss居然是学生的错位感。
落地窗外,下午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落在直哉的背上,可是看着五条悟不存在笑意的苍蓝眼瞳,直哉只觉得浑身发冷。
五条悟倒是知道白夜为什么不让他就近洗澡,而是特意让他回自己宿舍了,原来是听到这么一个小猪崽子在他的房间里翻东翻西啊。
白夜是给五条悟挽尊机会,所以才温存了一会,就把男朋友赶回宿舍。
五条悟抬起长腿,一脚踩在直哉的肩膀上,仿佛笑了的凑近直哉的缩小的瞳孔。
“居然让我在小夜面前丢脸......你很有胆子嘛,直哉。”
重点难道不是地上这些资料吗?!直哉在心中疯狂吐槽,可背后竖起的汗毛告诉他,最好别这样做,否则明年的今天说不定就是他的祭日。
“......白夜哥到底是什么状况?我既然发现了不对劲,就没办法无视。”
虽然是硬气话,但禅院直哉却放软了语气,以自己最平和的商量口吻,向五条悟以[关心白夜]这个角度进行询问。
众所周知,直哉虽然喜欢当带队老大,喜欢挑事,看着不爽的人明里暗里都被他穿过小鞋,但有一点是无可争议的,那就是他是白夜的忠实粉丝。
小时候,他就一直在关注白夜了。能刺穿无下限术式的人,对于尚无十种影法的禅院家来说,就像是一颗在平地上绽放出光和热的星星。
所有人都被白夜这个超然存在吸引了目光,直哉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从小就被母亲和周围的人告诫,要向白夜看齐。
当然,这里不是指家长和随从们奢望他达到白夜那种威慑程度,而是说白夜看哪个方向,禅院直哉就要跟着看哪个方向——就像是风吹动时,朝着风向低伏的花草。
白夜7岁时开始在躯俱留队请教武艺,即便不使用那双带来死亡的眼眸,不出两年便在这支满是厮杀佬的队伍里再无敌手。
对于这些,直哉都看在眼里,原本对白夜那低微出身而产生的不屑感,在白夜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中被完全抹消。
还未觉醒术式的直哉,试着向躯俱留队的禅院忠仆们发起挑战。
然后,他惨败
了,并发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和白夜的差距,如同天渊。
所以直哉再也不奢望和白夜并肩前行了,并且认为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和白夜并肩前行的人。
所以直哉给自己定了个人生目标,那就是将敢于触犯白夜的无能者尽皆斩杀,成为尘埃之中的他者触及白夜之前的一道试炼。
可是五条悟会飞。
有无下限术式在,别说尘埃了,就连下方的人努力朝这位六眼喷的口水都沾不上半分,只能落回自己的脸上。
可恨的白毛一出现就站在白夜的旁边,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直哉做梦也不敢想的位置,就连这白毛脖颈上被白夜撕裂的伤疤,也仿佛是一种刺眼的炫耀。
明明都不如白夜,为什么你就能走在和白夜并肩的位置上?直哉很多次想这样问,但他也明白,五条悟已经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就比如这一屋子关于白夜父母的调查资料,想必在五条悟寻找白夜父母情报的时候,他禅院直哉还在被窝里睡大觉吧。
暗恨着自己心里对五条悟的服气感,直哉拍在白夜妈妈的死胎确诊书上,发白的指尖下方,泛黄的纸张与浅灰色的定制地砖格格不入。
“白夜哥的出生日期是1989年12月22日,这份当年8月份的死胎确诊书,究竟是什么情况?”
“哦,你想知道?”五条悟把直哉的肩膀踩得更低了点,“好啊,我不介意多一只探路的金丝雀,你立束缚吧——死都不能把小夜的事说出去的那种束缚。”
“可以。”弓着身体,直哉爽快地答应。
直哉猜得出,就算他不答应,五条悟也不会轻易地放他离开。把人揍到暂时失忆...这种事,五条悟绝对做得出来。
按照传统的束缚订立规则建起束缚,这种本来就是由上级咒术师奴隶臣下的古代潜规则一直蔓延到了今天,某种意义上来说,五条悟算是恢复了它原本的用法。
违背规则的人通常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降临到自己身上,也许是失去咒术操控能力,也许是倒霉透顶,又或者余生都不会有饱腹感···如此种种,都是任何一个人类不愿承受的灾厄。
力量弱小的人受力量强大的人役使,这天下的规则大抵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使用力量之人的善恶之分。
而五条悟处在正中间,他不好也不坏,对于某些人来说,他是救人于水火之中不求回报的天使。而对于敢反抗他的人来说,五条悟就是暴君。
注视着仿佛很老实的直哉,五条悟讽刺的笑了一声,大腿猛然用力,直哉的身体顿时被压得更低,不得不趴下,向五条家主呈现出土下座的形势。
得到了如此待遇,直哉反而安心了一点。
欺负人吗?当然欺负人了,可是五条悟要是不欺负冒犯了自己的人,那这人也大概率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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