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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自己不能再输给欲望了，可眼神还是不受控制地在沈凝胸前那两点红上流连忘返。
好想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那两颗茱萸细细把玩一番，再用舌头舔一口，卷起来，用力吮吸、啃咬，直至这两颗果实变得又肿又硬。
邪恶的冲动反反复复折磨苏洛羽的理智。
苏洛羽喉结一滚，咽下口水，朝着沈凝迈开脚——
腿一软，他差点跪在地上。
沈凝这边已经换好了衣服，及时将苏洛羽扶住。
他穿的还是身鲜艳的红衣，不过是小零裁缝铺中的改良款——
深V蕾丝装。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穿，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说都是落云门峰主，不给师门留颜面倒无所谓，但他好歹得顾及一下陆清绵。
毕竟谁也不知道修真界的人对深V蕾丝的款式接受度有多高。
“苏洛羽，你还好吧？”沈凝见苏洛羽脸色难看，应该是灵海枯竭所致。
“抱歉……”苏洛羽剑眉紧锁，声音虚弱。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他的灵气几乎所剩无几。
“这洞窟里有许多无面妖猴，你的灵气是被它们吸光的。”
沈凝这解释让苏洛羽心中好受一些，他原本还以为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对沈凝邪念过深呢！
“我现在别说御剑，连走路都没力气，沈凝，你还是……别管我了……”
苏洛羽到底说出了违心的话。
难得有机会和沈凝独处，他巴不得一直和沈凝腻在一起，可是……
他不能拖累沈凝。
以沈凝的修为，极有可能得到焚玦，而灵气不足的他，只会是拖油瓶。
沈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虚弱的苏洛羽，眼中一片平静。
半晌，洞窟中响起了波澜不惊的声音：
“嗯，好啊，那我走了。”
第八十八章 结合
沈凝转身就走，背影决绝，眨眼间就消失于苏洛羽的视野之中。
苏洛羽的心就像被掏了个洞，空落落的。
明明是他自己叫沈凝走的，可沈凝当真走了，他又失落得不能自已。
结果，沈凝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情呢？
苏洛羽席地而坐，用中指和拇指揉按生疼的额角。
眼下不是思考这种事的时候……
他并没有自暴自弃，轻阖眼睑，他调整内息，尽可能从四周吸收灵气来填补自身干涸的灵海。
然而，身处秘境，很难像平时那般修炼，自身修为都受到严重压制。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腻的汗珠，此处本就炎热，苏洛羽有种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倏地，他睁大双眼。
眼前是一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无面妖猴。
很快，越来越多的无面妖猴上蹿下跳地朝他这边聚集，它们胸口的大嘴贪婪地张开，露出一排排流淌着酸性唾液的牙齿和一根又红又长的舌头。
整个洞窟充斥着无面妖猴的妖气，苏洛羽那点灵力瞬间就被淹没。
艰难地站起身，苏洛羽手握玉带剑，指关节紧绷。
眼前的无面妖猴，少说也有数十只，甚至越来越多。
它们就像要品尝一顿饕餮盛宴般欢呼雀跃。
苏洛羽意识到——
自己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很快，有几只无面妖猴纵身扑向他，他挥剑将其拦下，可无论玉带剑的威力还是他自身的灵力都远不及对方，越来越多的无面妖猴兴奋地跳起来。
一边抵抗他一边闪身躲避，就在这时，一只无面妖猴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向他的脑袋。
瞳孔骤缩，苏洛羽以为自己死定了。
临死之际，他脑海中就只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沈凝……”
金光忽至，一剑将无面妖猴拦腰斩断。
鲜血飞溅，有几滴落到苏洛羽的新衣服上，像几朵怒放的红梅。
苏洛羽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
他的目光无法离开那道炫目的金光——
月辉剑在昏暗洞窟中绕了一圈，一连斩杀数只无面妖猴，回到他的主人身边。
光芒照亮了那张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脸。
沈凝不知何时出现在苏洛羽前方，背靠岩壁，双臂抱胸。
一头青丝，如丝绸般飘逸顺滑，一袭红衣，如火焰般明艳张扬。
他媚眼如丝，歪歪头，笑问苏洛羽：
“想我了？”
“你……”苏洛羽睁着一双震惊的眼睛，看着笑靥如花的沈凝，难以置信地问：“你没走？”
“你在这里，我又能走去哪啊？”沈凝说的理所当然，苏洛羽红了脸颊。
“明明就不希望我走，非要逞强，苏洛羽，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沈凝来到苏洛羽身边，这时的苏洛羽，单膝跪地，用双手拄着玉带剑，看起来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好像谁都可以欺负一番。
恶作剧的心思被勾了起来，沈凝故意用削葱根似的指尖轻佻地抬起苏洛羽的下巴，就像主人在调戏自己的宠物。
“要是刚才好好说一句‘求求你了沈凝大人，不要抛弃我啊’，是不是现在就不至于搞这么狼狈了？”
仰着脖子，苏洛羽沐浴着这股居高临下、戏谑狡黠的视线，突然觉得做沈凝的宠物——
好像也不赖。
“那沈凝大人，你明明就没走，为什么要假装离开？就这么想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苏洛羽也露出笑容。
“错。”
沈凝收回手，摆动两下食指。
“因为这样英雄救美……他帅！”
苏洛羽：“……”
为了帅而让他身陷险境……
好像确实是沈凝能干出来的事。
哑然失笑，苏洛羽艰难地直起腰，与沈凝背靠背。
“沈凝，我是真的不想拖累你。”
“苏洛羽，如果现在是我灵气枯竭，你会丢下我不管吗？”
“当然不会了！”
苏洛羽不假思索地说道，语气坚决。
紧接着，他听到沈凝淡淡道：
“所以，我回来了。”
“……”
胸口像是有一股暖流，流经四肢百骸，苏洛羽感觉整个人都不可思议地暖起来。
不是因为外界炙热的环境，这股暖意，是由内而外的。
前方的无面妖猴数量依然很多，叽叽喳喳，妖气腾腾，但因沈凝的出现，它们不敢贸然动手，却也没有撤退的打算。
“看样子咱俩的肉肯定很嫩很香……你说这群变异猴子是不是也是颜控？专挑长得好看的吃。”
听完沈凝的话，苏洛羽哭笑不得。
首先，无面妖猴虽然名字里有个“猴”字，但它跟猴子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是一种十分凶狠的妖兽。
其次，无面妖猴盯上的未必就是他们的面皮，也可能是他们的灵气。
最后，苏洛羽对沈凝说：
“我觉得你说的对。”
眼下，沈凝修为被压制，苏洛羽又灵力枯竭，两人加起来想从这群无面妖猴的包围中冲出去也不是没可能。
但那也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解决根本问题。
难得无面妖猴被苏洛羽吸引来了这么多只，沈凝觉得不把它们团灭，都对不起苏洛羽牺牲的色相。
“苏洛羽，跟我手牵手。”
听完沈凝的话，苏洛羽怔了怔，照办。
沈凝的手暖暖的，摸起来又滑又嫩，苏洛羽咽了口口水，脸颊发热。
“另一只手也牵上。”
不知道沈凝这是要做什么，苏洛羽乖乖听话。
和沈凝背靠背，四手紧扣，苏洛羽听见了从自己胸口传来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
眼下他们身处秘境，又被妖兽包围，苏洛羽突然想，就是死，他能跟沈凝死在一起也不枉此生。
然而他又连忙摇头，打消这个念头。
他不能死。
沈凝也不能死。
他们要活着走出去。
倏地，戴在沈凝手腕上的天锁镯亮起刺眼金光，这光芒就像活物，一圈一圈萦绕于沈凝和苏洛羽周身，随之而来的是两人的灵力。
越来越多的灵力从两人的体内流出来，融合到了一起。
“这是……”
苏洛羽瞪大双眼。
他感觉到有什么人闯入了他的神识之中——
是沈凝。
与此同时，他也进入了沈凝的神识之中。
两个人仿佛灵魂相融，变得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这是天锁镯的力量，沈凝也是第一次使用。
因为天锁镯能够一口气将两个人的灵力增强至数倍甚至数十倍。
代价是——
金光充斥整个洞窟，无面妖猴意识到大事不妙纷纷想逃，却被金光一口吞噬。
置身于这团金光的中心，苏洛羽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从未想过，天锁镯将他与沈凝的神识融为一体后，竟然会带给他一种进入沈凝体内的快感。
这快感太过鲜明和刺激，苏洛羽明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沈凝那边已经毁的肠子都青了。
只是放个大招而已，干嘛搞得好像他被苏洛羽侵犯了似的？
而且让沈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既然是两个人的神识紧紧结合在一起，那凭什么被侵犯的那个是他？
就不能是苏洛羽吗？
思前想后，沈凝觉得还是系统的锅，叫什么不好偏要叫小零。
黑鬼秘境外，天色已经暗下来，落日余晖，像在天边撕了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陆清绵负手立于风雅剑之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黑鬼秘境变化莫测的入口。
沈凝他们进入秘境，已经过去六个多时辰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他的内心愈发忐忑不安。
阿凝……
陆清绵心心念念的，唯有沈凝一人。
身为落云门掌门，他明明该心系宗门与天下苍生，然而……
他不想骗自己。
也骗不了自己。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装了一个人的名字。
“阿凝……”
陆清绵很害怕，若沈凝真的在里面遭遇不测，那他是一辈子不原谅自己，还是干脆自我了结，去另一个世界陪沈凝？
毕竟，若不是他的允许，沈凝也不可能进入那么危险的地方。
天边红云褪色，夜幕降临。
除了陆清绵，还有一人，视线也不曾离开过黑鬼秘境的入口。
那就是云夜。
一些纯纯来当吃瓜群众的小仙门起初还因魔尊的到来而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后来他们发觉，魔尊可能也跟他们一样，就是来吃瓜的。
否则很难解释这么多时辰过去了，魔尊为什么既不进入秘境，也不和陆清绵动手，甚至连话都不说一句。
悬于半空中，像一座镶嵌了两颗红宝石的黑玉雕塑。
又冷，又美，又贵。
夜色愈发浓郁，好似泼了一层又一层的墨汁。
当夜空中终于出现第一颗星星的时候，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云夜听见了陆清绵的声音。
“云夜……”
陆清绵说话的对象是他。
云夜第一次将目光从黑鬼秘境入口处移开，投射到陆清绵身上。
陆清绵一袭白衣，仙风道骨，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警觉和刺探。
“你并不是为了焚玦而来。”
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陆清绵也不知为何，就是有种直觉，云夜对神器并无兴趣。
“那么你此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陆清绵看来，即便云夜是魔尊，修为了得，但只身一人出现在他们仙门百家面前依然是件十分冒险的事。
如果毫无目的，云夜没道理这么做。
晚风掀起云夜过长的墨发，在深邃不祥的血瞳前凌乱地飞舞。
凑热闹而已。
打发时间罢了。
我是来看你们笑话的。
……
在云夜的脑海中有着不计其数的答案可以敷衍陆清绵。
夜空中繁星点点，漫长的沉默过后，两片凉薄的唇终于缓缓张开：
“为了一个人。”
陆清绵眼帘上扬。
只见云夜俊美无俦又冷若冰霜的脸第一次勾勒出些许柔和的线条。
“我来……是为了帮一个人。”
第八十九章 以身相许
将数十只无面妖猴一口气解决，沈凝与苏洛羽累得气喘吁吁，背靠背坐在地上。
好在洞窟之中光线昏暗，否则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红扑扑的脸，那可就太尴尬了。
沈凝背对苏洛羽，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大金镯子。
他实在想不通，这天锁镯又不是合欢宗至宝，怎么可以这么污？
用一次就像狠狠做了一次似的，这种干柴烈火沈凝可受不了。
主要是被做的那个是他，如果反过来是他进入苏洛羽里面，那他不介意多来几次。
苏洛羽也背对着沈凝，胸口上下起伏。
他不敢扭头看沈凝，因为刚刚虽然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神识融合，确实让他有种睡了沈凝的错觉。
他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占了沈凝便宜，也不知道沈凝会不会不高兴。
苏洛羽内心百转千回，而沈凝也在思考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把这次吃的亏给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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