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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对我恋爱脑了(穿越重生)——向乐安

时间:2024-02-08 09:22:44  作者:向乐安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要坏掉了。
  “还有可能是思念到了一种极致,哪怕对着对方的一件物品,感受到一丝对方熟悉的味道,也是好的。”
  兰野把刚才未说完的话接着说完,目光落在吴不悔脸上,瞳仁微微晃动。
  心跳莫名开始加快。
  吴不悔吞了吞喉咙。
  见鬼,这什么感觉?
  兰野在说什么东西?
  思念……到了极致?
  难道,他‘死’后,兰野也曾犯过以物慰相思的傻吗?
  可是,他留下什么物?
  一句尸体,再没别的了。
  这时,白萍一拳打在手心,似乎终于想起来什么,恍然大喊:“这位明知先生!原来就是父亲一直挂在卧房的那张画像上之人!”
  明知先生佝偻的身躯猝然一震。
  吴不悔立刻凑了过去,“既如此,白兄方才为何一副很是纠结的样子?那画像画得不好?还是不像?”
  “不,正相反,栩栩如生。”白萍道,“我被捡回白鹤宫的时候,那画像就已经挂在父亲卧房之中了,二十年来从未取下。直至今日,依然焕然如新,甚至从未落过灰,想必是日日有人掸灰拂尘。因此我对那画中之人,印象十分深刻。”
  吴不悔顿时觉得奇怪:“那白兄为何会一开始竟没有认出先生?”
  “这位先生像,又不像。”白萍摸着下巴,也很是困惑一般,“模样似乎太过苍老,身形也过分佝偻,与画像中人相比,简直……起码相差了五十岁。”
  明知先生又是一僵。
  “画中人是个什么样子?”吴不悔更加好奇。
  “唔……”白萍想了想,最后道,“总之,是个美男子。”
  话音刚落,明知先生发狂一般地挣开了白老宫主的手,奔至窗边,按住窗台一跃,从窗口翻了出去。
  “小明——!!!”
  白老宫主面容扭曲地伸出一只手,痛苦地咆哮。
  咆哮完毕,他蹒跚地后退三步,一只手捏着心口,表情痛苦至极。
  吴不悔又爱看,又不敢看,只能偷偷地瞄。
  好在白老宫主已经全然沉浸在了情绪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三秒钟后,白老宫主猛地抬头,又喊一声:“小明啊——!!!”翻窗追了出去。
  直至夜深,明知先生和白老宫主,依然未归。
  月明星稀。
  几只寒鸦在远山深处扯着嗓子叫。
  白萍枕着双臂,仰躺在巨树的宽阔树枝上。
  一阵窸窸窣窣。
  白萍垂眼看去,吴不悔嘴里叼着一布袋提手,从树枝边缘探了个头出来。
  踩着云梯,吭哧吭哧攀上枝头,吴不悔从布袋中翻出两壶暖酒,将其中一壶递给白萍,“嘿嘿,刚温好的。”
  白萍伸手将酒壶接过。
  吴不悔又在袖中掏了掏,抓出一把花生,伸手递给白萍。
  白萍摊开手掌接过一半。
  “如此良辰美景,白兄好雅兴。”
  吴不悔仰头望月,手指用力,“咔嚓”摁开一颗花生。
  白萍直接丢了一粒花生进嘴,将壳咬开,再呸呸吐了出来,嚼了嚼留在口中的花生肉,“唔”了一声,道:“好脆,好香。”
  他笑问:“小吴兄弟自己炒的吧?”
  吴不悔点头,“林子里有野生的落花生,便拔回来几株,撸下花生,炒上一些,下酒正好。”
  “小吴兄弟真是心灵手巧。”
  “嘿,谬赞。”
  “我就不行。”白萍又丢了一颗花生到嘴里,嚼得脆响,“我这种闲人,只会吹箫品花,附庸风雅,其实么,一件实在事都干不好。”
  “能吹箫品花也是一种本事啊。多少人想如此风雅,还学不来呢。”
  吴不悔语气诚恳,白萍笑了笑,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小吴兄弟说得是。”
  半个时辰后,白萍脸上已有薄醉。
  吴不悔却拧着眉头,张了张口,却又闭上。挠了挠鬓角,继续闷头喝酒。
  “小吴兄弟想问什么便开口吧。”白萍晃晃酒壶,“不然,酒都快没了。”
  沉吟片刻,吴不悔开口:“在……我‘死’后,兰野他,是个什么样子?”
  “不哭,不笑。不说话,不睡觉。偶尔发发疯,诛诛邪魔喽。”
  “那……有没有做出什么犯傻的事情?”吴不悔试着道,“譬如……睹物思人?”
  白萍扫他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沉默片刻,道:“睹没睹物我不知道,只是拉着尸……你的手,在棺椁旁枯坐了七日七夜而已。”
  “……七日……七夜?”
  “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七个日夜。”
 
 
第58章 
  倘若真心倾慕一人
  又过了一日。
  好消息是, 明知先生终于回来了。
  坏消息是,白老宫主也回来了。
  奇怪的是,二人是脸红扑扑的一起回来的。
  树屋三人本在热热闹闹吃饭, 看见门口来人,吴不悔和白萍面色瞬白, 唰地站了起来, 抖落了手里的碗筷, 带翻了身后的矮凳。
  兰野也随即站起, 不过动作却是从容的、优雅的, 甚至还十分有礼貌地叫了声“白伯伯”, 又说了句“先生好”。
  吴不悔不敢看白老宫主的脸, 直愣愣目视前方, 两手中指紧贴裤缝中线,身板挺直,站军姿一般。
  白萍更是满眼视死如归, 噤若寒蝉。吴不悔甚至都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了。
  “哎呀呀, 都忽然站起来做什么?”
  白老宫主出声, 却是……十分温和, 甚至……还带着笑意。
  吴不悔壮着胆子, 眼珠一转,瞥见白老宫主转头对明知先生道:“你看看, 这些孩子们呀,就是太讲礼数了!”
  同明知先生说话时,声音瞬间变了,又轻又柔, 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娇嗔???
  明知先生点头, 白老宫主立刻展开笑颜, 摆着手,示意他们坐下,“来来来,孩子们,都别拘束,坐下吃饭,等会儿饭菜都要凉了。”
  吴不悔身上鸡皮疙瘩一阵接一阵地冒起。
  这个满脸慈爱的温柔知心大哥是谁?
  那个恶名远扬的臭脾气恶霸又去哪儿了?
  白萍闻言立刻坐下,却忘了凳子翻了,屁股一沉,直挺挺往后栽去,正要摔个四脚朝天,被一双温热的手扶住了后背。
  白老宫主和蔼可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这孩子,毛手毛脚,冒冒失失的,可要叫你明叔叔看了笑话去。”
  白萍僵硬转动脖子,缓缓回头。白老宫主眉眼弯弯,慈眉善目。
  白萍打了个哆嗦。
  怎么感觉比之前那个怒气冲冲的爹……更吓人了?
  “这便是萍儿。”
  白老宫主向明知先生介绍道。
  白萍还在兀自怀疑人生,愣愣地没反应,白老宫主又慈爱地对他道:“哑巴啦?”
  白萍又是一抖,忙道:“先生好。”
  “叫明叔叔。”
  “明……叔叔。”
  白萍叫得有些迟疑。
  明知先生脸上掠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白老宫主面色沉了沉,复又春风满面,起身揽过明知先生肩头,对着三人道:“这位是我的爱人,李知明。”
  头顶仿佛炸了个响雷。
  吴不悔面不改色,心中却在大叫。
  还真是如此!
  尽管与他预料得一样,但真正直接面对之时,还是难免惊讶、疑惑。
  倒不是因为这二人性别相同,毕竟……也算经历了一些事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对这事,他倒并不如何惊讶了。
  只是这二人看起来,年岁实在相差悬殊。莫非是这明知先生未修得金丹故而较白老宫主苍老得快些?只是,若二人年岁并未相差过大,明知先生正常老去的话,也断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那么应当同兰野先前所说,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目光转向兰野,果然,神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白老宫主脚步轻快地取来两幅碗筷,招呼大家坐下吃饭。
  由于一共只有三张凳子,吴不悔连忙让出他身下矮凳,公 众号梦白 推文 台 兰野和白萍也正要相让,白老宫主一屁股坐下,然后大手一揽,一把将明知先生抱坐在他腿上。
  目光扫过三个年轻人神色各异的脸,明知先生奋力挣开白老宫主的手,起身朝他昂了昂下巴,示意他坐过去些。白老宫主笑嘻嘻地朝外挪了挪,半截屁股都挪到了凳外,于是,二人便挤在一张凳上坐了。
  还剩两张矮凳,吴不悔下意识朝着站在对面的兰野看了一眼,兰野略有些期待目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
  二人视线相撞,吴不悔忽然感觉仿佛被电打到了一般,脑袋倏然一下空白,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了。
  这时,白萍把他的凳子往中间一摆,“小吴兄弟,挤挤吧。”
  在兰野执拗的目光下,吴不悔硬着头皮应下。
  五人坐下吃饭。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白老宫主一双眼睛几乎长在了明知先生脸上。一会问他辣不辣,一会问他咸不咸,一会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会问他要不要盛饭。一张嘴就没停下来过。
  明知先生倒是神色一直淡淡的,眉宇间总笼着一团雾气一般,回答也只是简单的一两个音节,“不辣”、“不咸”、“不渴”、“嗯”,惜字如金,但是只要他出声,白老宫主就高兴,忙不迭给他夹菜,殷勤细致。
  吴不悔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不敢弄出一丝响动,生怕打搅到白老宫主的好兴致。
  白萍更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又好奇,又不敢看,又忍不住看,看了又害怕,十分纠结。
  只有兰野神色自若,甚至还能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惹得白老宫主对他又是一番赞不绝口,直夸他比白萍有出息。
  白萍一口饭噎住,又不敢咳,梗着脖子使劲咽,咽得面红耳赤,就要背过气去。面前忽然递过来一个茶杯,白萍连忙接过,就着茶水把饭咽下,终于顺过气来,忙道:“多谢先……”白老宫主凌厉眼神一扫而来,白萍立刻改口,“啊……明叔叔,多谢明叔叔。”
  白老宫主满意地收回目光,兴冲冲地冲着明知先生道:“怎么样?儿子教得还不错吧?”
  明知先生点头。
  白老宫主拽住他衣袖,急道:“你往后也是他的父亲啦,就不多说点什么?”
  明知先生愣了愣,片刻后,道:“很好。”
  白萍脸上一红,埋头扒饭。
  吴不悔斜眼瞧着,心说:没看出来,白兄原来是个被长辈一夸就红脸不吱声的薄脸皮。
  饭毕,白老宫主拉着明知先生的手,哼着小曲儿出门遛弯去。
  扒在门边偷偷张望,确认二人走得远了,吴不悔立刻扭身来到灶台前,摘下兰野的围裙,擦干他正在洗碗的手,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兰野老实点头。
  “好。”吴不悔将他带出树屋,然后一指高处树桠,“上去说。”
  腰间立刻揽上一只手,眨眼便上了树。
  只是,已经在树枝上站了好一会儿了,二人还是维持着刚上来时的造型。
  鼻尖充斥着兰野身上好闻的清香,吴不悔抬眼望天:“呃……不用贴得这么近说吧?”
  兰野垂眼看着他,声音低低的,“你不是怕人听见吗?”
  吴不悔道:“所以才要特地上来说,在这上面,就没人能听到了。”
  兰野松开手。
  吴不悔坐下,一双长腿垂在树枝外。
  兰野与他并排同坐,还没等吴不悔开口,他便先说了起来。
  “小的时候,同父亲交好的,除了白伯伯,的确还有一位姓李的叔叔。三人实力相当,风头无二,并称修真三子。
  “有一次,不知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三人一同去的,回来的却只有两个人。后来我听父亲和母亲交谈之时,零零碎碎提起过一些,具体的过程我并不清楚,言语之间,大概可以得到的信息便是,那次任务,白伯伯遭到重创,不省人事,且金丹严重受损,就要修为尽失,那位李叔叔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修补了他的金丹,后又悉心照拂,总算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白伯伯苏醒那日,那位李叔叔却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自此不知所踪。”
  吴不悔道:“那白老宫主他……”
  兰野道:“一开始疯疯癫癫的,满世界找,一直找了好几年,后来捡到白兄,没再找了,开始认真操持宗门之事。只是脾性却全然变了,从前温润谦和的一个人,变成如今这样,暴躁易怒,恶名在外。”
  吴不悔叹了口气。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明知先生应当正是为救白老宫主,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而样貌的骤然改变,显然让他无法接受,他不告而别,或者说,落荒而逃,来到此处,躲了整整二十年。
  “其实我觉得,倘若真心倾慕一人,无论他的样貌如何改变,都不会动摇那份心意。纵使韶华逝去,容颜不复,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兰野的声音很轻,语调平缓,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微风轻拂,挑起他眼尾散落的乌黑发丝。
  疏落树影下,少年的表情真挚而美好。
  吴不悔愣愣地看着兰野,觉得他好像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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