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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近代现代)——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25:07  作者:石酒月
  但朱丽却仿佛吃了勇气加持包,连腔调字音都正圆了不少:“我,要和你公平竞争!你不可以把北北关在这里!”
  抛却性别,朱丽的这一举动带给向北一的冲击不亚于陈祈眠和他告白。他不知真假亦不擅长于处理这种事情,更不知道在这之后又将会面临些什么。
  “北北?”寒邃冷冷地出声重复了一下这个称呼,嗤笑道:“喜欢他?和我公平竞争?”
  向北一迷茫无措地转开视线,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做点什么,至少先把胡言乱语的朱丽送走,他看着地上的水杯,想蹲下捡起来,也好趁这个空档拉长时间好思考一番。
  但朱丽的动作却是快得出奇,在他蹲下去之前就刷一下把杯子捡了起来,然后很自然而然地塞进了他手里……
  “对,我喜欢北北!我要以公主的身份和你公平竞争!”
  向北一惊讶于朱丽的那句‘公主’,但更多的是后背渐起的寒凉。他攥着水杯,看向寒邃,而后者神情蔑视。
  向北一内心越发乱糟糟了起来,但却只能当个哑巴。于是他思索片刻,还是选择按下了朱丽的手臂,认命地朝着寒邃走了过去,
  朱丽偏头看他,似乎非常不解他在此刻居然没有和她站在一起做出反抗,即使方式出乎人意料。
  寒邃垂眸看着他,脸上的黑郁并没有因为他‘听话’地走过来而变淡,反而不知在眼里孕育着什么,很沉,也并不削于朱丽的离谱挑衅,目光一错不错地压在他身上。
  向北一以为他会当着朱丽的面让他难堪,比如给予一个惩罚的吻或者是一个彰显占有权的拥抱,用以发泄不满,毕竟陈祈眠的一个告白,他就囚了他半年。
  但寒邃并没有这么做,所以向北一也不知道自己该继续作何反应。他静立片刻,在视线扫过那个写字板时,走过去拿了起来。
  “北北,离开他你才可以拥有自由啊……”朱丽对他说。
  朱丽性情里的天真一向都表现得很明显,向北一很羡慕她。这场无妄之灾向北一也没法责怪她,因为她所知甚少,所以简单化了他和寒邃之间的纠葛,况且这段时间她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久违的阳光。
  而至于她嘴里那份胡言乱语的喜欢,向北一也只有感谢之意,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离谱……
  “我建议你在我让人把你丢出去之前离开这里。至于你的喜欢,谢谢,他不需要。”寒邃近乎威胁地说道。
  “你没有这个权力限制北北的自由!也没有权力替他回答!你这个强盗!”朱丽不服地呛了回去。
  向北一赶在寒邃再开口前,转向朱丽在写字板上写道:谢谢你,回家,新朋友。
  这段时间的写字板交流,让朱丽已经很适应向北一简短字符间的逻辑。
  她的情绪一贯是外露的,此刻她脸上盈满了不解和困惑,同时又似乎在反思,最后只剩下不舍和同情,以及对寒邃的意志讨伐。
  ……
  朱丽最后还是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和寒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寒邃问,语气很冰冷,目光注视着写字板。
  向北一不知道他具体问什么,朱丽何时出现在这里?还是关于朱丽口中的喜欢?
  就在他分辨的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寒邃迈了两步走到他面前,取走了写字板。
  “朋友?还是女朋友?”
  向北一低下头,在心里做着接受风雨的准备。但很快就被寒邃捏起下巴,四目相对。
  “喜欢她?”
  这时候和寒邃做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于是向北一摇了摇头。
  “她来过几次?”寒邃又问。
  不记得,所以向北一还是摇头。
  寒邃低下头吻他,很用力,而后又松开了捏在他下巴上的手,连人带写字板一起抱去了沙发。
  “几次?”寒邃在沙发上坐下,将他拉进怀里,又问道。面色还是冰着的,但可能是向北一表现的顺从,所以他语气没有刚才那般冷。
  寒邃又吻他,把笔塞进了他手里,示意他回答。
  向北一真的不记得,所以写道:不记得,半个多月。
  他写完余光落在寒邃的侧脸上,看不出情绪,只见他静静地看着那句话。
  良久,寒邃突然说:“那傻丫头说,你不是自愿的。”
  向北一听着他对朱丽的称呼,皱了皱眉,寒邃的语气体现出来的不是亲昵的傻,而是真觉得没脑子而且不削的那种傻……但向北一没有回应他的后半句。
  “所以,我不给你离开这里的原因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寒邃:“你给我的机会,你并没有认真对待,也不守信。放你离开,你就会彻底消失,妄谈什么给我机会试一试。”
  向北一抠了抠手心,无法反驳。
  良久,他听到寒邃似乎叹了一口气,又低头凑近吻他,同时一手在他后背向下一点点地滑去,对他说:“小北,不要再让我对你的信任降级。等你让我足够信任的时候,我就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但是前提是你不会离开我。
 
 
第54章 古怪的小北
  所以,寒邃的意思是,他原本是可以自由的。造成现在的局面,其实是他自己的原因?
  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但向北一没能捋清头绪,因为在他身后的那只手已经从他衣摆探了进去 。
  在他正准备推人时,唇上突然传来刺痛,寒邃稍微用力地咬了他一口,而后把手移开。
  “背后都汗湿了,怕我对你做什么?”寒邃拇指摩擦着湿润的手心,看着他问。
  向北一后背僵硬着低下头,不做回应,片刻后又听寒邃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小北,不要用怀疑或者是恶意的态度揣测我,也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你的怀疑和揣测,只会让你先入为主地定义我,然后再慢性杀死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丝可能。”
  “我刚才不是生你气,我很乐意看到你愿意和人交友玩乐,但朱丽不行。”
  向北一无法理解,然后听到寒邃似乎很勉强地解释道:“她身份很复杂,我不想让她接近你。”接着又顿了一会继续说:“我无法接受你出任何意外,还有,别怕我。”
  寒邃话音落下,四周陷入寂静,良久向北一抬起头,四目相对着,静默地看了许久。
  这天,向北一捋不出来的不对劲在寒邃话音落下后就忘了再记起,注意力都放在了第一次产生的自我怀疑上:
  他是否真的怀揣着恶意过度揣测了寒邃?而这些揣测又促使着他做出一系列加剧僵局的行为?
  向北一在回想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后,发现寒邃似乎……也没有说错。
  他在最开始就很清楚寒邃一直将他关在这的原因,而他还是做出了半夜去后花园探门和翻他书房的一系列举动,而他当时那股微妙的心虚和那一通自我推理论证更是变相的证明,他确实没有认真对待那个所谓的机会。
  因为从始至终,在他眼里,确实就如寒邃前些时候所言,那只是他得以一走了之前的时间缓冲剂而已。
  而这些决定,确实也都建立在他对寒邃先入为主的想象和各种揣测的基础上。
  更近一些的,比如他多次以为马上就要来临的‘惩罚’,或者是更过分的监jin等等,但最后寒邃确实也都没有那么做……
  ……但也许都只是巧合呢?或许下一次就真的做了呢?向北一固执的自我辩驳。
  第二天一早,管家没了踪影,裴执也不见了,庄园里里外外都新换了一批人。
  向北一放下空掉的牛奶杯子,瞥了眼旁边的人。
  “?”寒邃侧脸看他,但向北一已经收回了视线。
  寒邃盯着他看了两眼,伸手把自己没喝的那杯牛奶放到了他面前。
  但向北一只看了两眼就起身走人了。
  向北一今天有些奇怪。
  寒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因为想要跟去看看向北一是怎么了,所以一口灌了大半杯。
  ?寒邃皱了眉,很快放下杯子,然后含着还没咽下去的那点酸奶,快速起身走向厕所。
  此时站在亭廊拐角处的向北一听着厨卫里传出来的水声砸吧了两下嘴,心道:今天的酸奶,还挺好喝的。
  两小时后,厨房里的人都被辞了个干净,向北一看着昨晚刚搬进来只做了一顿早饭,现在又搬走的佣人,再瞥一眼寒邃酸奶过敏而起了红疙瘩的脸,眨了眨眼睛,脚步挺轻快地走去了后花园。
  向北一知道寒邃对酸奶过敏其实是个很偶然的事情,管家之前和佣人说的时候他不小心听到的。
  天气已经转冷,向北一走近玻璃花房里就关了门,想了想又锁上。
  最近他都习惯在这里呆着,微凉的天晒着太阳比屋里舒服。但他今天刚坐下不久,花房的门就被寒邃敲响了。
  向北一转头隔着玻璃观察了会寒邃的脸色,在下意识想要揣测一番,但又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于是掐断了思绪。
  门外的人顶着脸上的红包在敲门,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与被花瓶砸破头时的狼狈不一样,这种狼狈,有些……憨。
  向北一捻了捻手指,还是起身开了门。
  “有没有不舒服?”寒邃进门就这么问。
  向北一:“?”
  “早餐,有没有吃坏肚子的感觉?”
  向北一后知后觉地摇了摇头,然后寻思寒邃今天是不是不去上班了……
  如向北一所想,寒邃确实不去上班了,很悠闲地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躺了下去,半眯着眼朝他伸手道:“让我抱一会儿。”
  向北一从昨天到现在,寒邃那些话一直在他脑海里转着。此刻他看着寒邃伸出来的手,选择毫不犹豫地就往外走了出去,连头都没回。
  从后花园一路走到前院,向北一在水池边坐了下来,顺手拿着鱼粮有一颗没一颗地洒着,分了一只耳朵注意身后的动静。
  但一个多小时过去,身后连风都没有刮过一阵,更别提寒邃的脚步声。
  “……”向北一转回头,看着水池里蹦得最高吃得最肥的那条金鱼,沉默片刻,直接洒了满满一把鱼粮,动作里莫名使了劲,一手下去把鱼吓得四散。
  他放下鱼粮洗了手,原路返回,最后,在花房门口止了脚步。
  花房里的人姿势都没变地躺着,手里拿着他昨天没看完的书,面上悠然,并不是他以为的平静式的盛怒。
  向北一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有些烦躁。
  这时寒邃突然转过头来,向北一就隔着玻璃猝不及防地被捕进了那双铺着阳光的眼睛里。
  “怎么了?”寒邃问。
  向北一的视野里,透过玻璃折射的光晶莹跳跃着,坐在其中的人竟然显得无辜。
  为什么是无辜?向北一盯着寒邃,目光空洞了片刻。
  寒邃放下书本。向北一今天的反常从起床的时候就开始了,他今早醒得比寒邃早,起来后就下了床。这本不奇怪,但他今天把寒邃的拖鞋踢到了浴室里。
  虽然寒邃也不知道他是一路踢过去的还是拿进去的,但以他对他的讨厌程度,很大概率是踢的。
  寒邃看了他一会儿就起身准备出去,他估计是向北一在用沉默驱赶他离开这里。
  但他还未来得及有动作,就见向北一走到他面前,然后梅开二度,一脚踢飞了他的拖鞋。
  ?
  寒邃看着那只拖鞋,又看了看向北一脚上穿着的同款,思索片刻才道:“讨厌的话我们可以换一款。”
  这是寒邃能想到的唯一原因,但向北一听完后却是紧拧着眉,不动也不看他,眼神呆滞地落在椅子扶手上。
  寒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眼眸闪过忧虑接着幽暗了下去。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低着头的人,然后试探着喊他,“小北?”
  低着头的人闻言平静地望向他,寒邃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更清楚地看着向北一的眼睛。
  还好,那眼眸里没有出现狂躁,也没有出现类似社恐的瑟缩。寒邃松了口气。
  向北一还在看着寒邃,似乎是在等待或者判断什么,一直到寒邃伸手抱他他都没有动。
  “小北,看我。”寒邃捧起他的脸,“我说过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回国,出去,什么都行。对吗?”
  寒邃话音落下,隔了一会,向北一突然抬手猛地用力拍掉了他的手,然后又离开了花房。
  寒邃看着飞在角落里的拖鞋,又低头扫了一眼泛了点红的手臂,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渐渐升起,最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向北一的奇奇怪怪越来越频繁,包括但不限于早起踢飞寒邃鞋、把他的牙刷扔掉、吃早饭的时候要么吃很多要么直接不吃。
  会在寒邃抱他的时候突然发狠咬一口,也会故意晚上下楼转悠不睡觉,或者半夜熬着不睡把睡着的寒邃一脚戳醒。
  每当他做完这些的时候不跑也不躲,就盯着寒邃看。
  寒邃分析不出来他这是怎么了,一边担忧他消失了三年的旧症复发,一边又觉得这样也比沉闷着好。
  这天,寒邃半夜被一阵开门关门声吵醒,醒来果然向北一不在床上。
  寒邃瞬间清醒了不少,很快下床出门。
  房门没关,走廊的灯亮着。寒邃走到楼梯口,听到三楼传来声响,于是放慢脚步走了上去。
  三楼走廊没有开灯,但从书房里泄出来一片昏黄。寒邃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小北?”寒邃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站在保险柜面前的人。
  里面的人看着他,没有不知所措,挺自然地站着,直直地和他对视了一会,然后很自然地抬手,拧上了保险柜的密码。
  “嘀——”
  保险柜发出刺耳的警报,提示着密码错误。向北一就在这警报声中,和寒邃对视着,接连拧了四次密码,是很明显的胡乱拧,似乎目的并不是打开保险柜。
  寒邃在他准备拧第五次的时候走进去拉住了他的手,“再来一次就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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