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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稳拿深情剧本[快穿]——祝麟

时间:2024-02-10 08:58:41  作者:祝麟
  不只是对季眠,这嘲弄的对象还包括段酌。原本用木雕刻红薯的傻子只有一个,现在不正常的家伙变成了两个。
  而段酌,此刻盯着左手握着的木头红薯,右手捏着一把尖刀微微发颤,随时准备销毁证据——他这辈子头一次雕这么蠢的东西。
  他咬着半支烟,眼神很复杂,几乎回忆不起来二十分钟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脑子抽了吗?
  然而季眠已经从他手里接过了那颗薯,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看。
  “……”
  段酌右手的尖刀抬起又落下,落下再抬起。三个回合后,他总算松了手,将其扔进工具箱里。
 
 
第13章 
  不知为何,从这日起段酌竟然肯发发他那吝啬的善心,偶尔抽时间教季眠了。
  他一向肆意不羁,又我行我素,这样的转变堪称奇迹。
  于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穆语曼窗台上由季眠送来的的小摆件肉眼可见的精致起来。
  季眠进步了,而且进步还很大。
  一年前的他还是个只会刨木花的小白,连学徒都算不上。现在,段酌扔给他一根木头,季眠连大致的形都能给打出来了。
  他还会做些小型的简单木雕,比如拿段酌剩下的边角料雕个兔子或者萝卜——不久前他还只会雕土豆呢。
  就连段酌,有时看见他雕的东西,都会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嗯”。季眠猜不透他哥的意思,不过他擅自认为这是他大哥对自己的肯定。
  直到夏至来临,季眠总看望穆语曼的行为也不曾被孙齐这伙粗神经的人察觉到。但富有生活经验的老人们,却对这些小年轻们情情爱爱的苗头很有眼力。
  从十二月中开始,那些曾经喊季眠“卤蛋”的大姐们,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了,带着点古怪的窃笑。
  起初季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这天下午,他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正在雕一个拳头大小的木头。木头已经初见猫咪的形状,他用刻刀细细修饰表面的纹路,做出毛发的蓬松感。
  太阳落山之前差不多能完工,将这只憨态可掬的木雕小猫送给穆语曼了。
  他刻得专心,两个小时后总算收工。
  季眠将木雕攥在手里,走出店门。
  一踏出大门,他愣了下。
  孙齐正坐在店面门口用来送货的三轮车的车厢里,跟旁边几个提着购物袋或是推着婴儿车的女人在闲聊。
  一见季眠出来,他们忽然都看着他笑,笑容暧昧不清。
  再一转头,段酌竟然也在。他散漫地站在一旁,侧影对着季眠。
  听见开门的动静,段酌也偏头看过来,脸上罕见的带着笑意。在橘金色的夕阳下,仿佛发着光。
  这一幕像是直直撞进季眠的眼中,叫他牢牢记了许久。
  以往段酌偶尔也会对他笑,但那笑总是很快就敛了起来,泡沫似的。季眠总怀疑段酌的笑是自己看到的幻影。
  今日却没有,即使与他对上视线,段酌仍没打算收回唇边勾起的弧度。
  季眠有点茫然,但还是一一打了招呼。
  女人们笑眯眯地应了声,然后纷纷推搡着彼此,快步离开了。
  “季眠,过来!”孙齐朝他吆喝道。
  季眠走过去。
  “怎么啦,孙齐哥?”
  “吭。”孙齐郑重其事地嗽了嗽嗓子,“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什么……就是雕了只猫。”
  “我看看。”
  季眠犹豫了下,摊开掌心,把那只猫咪拿给孙齐看了。
  猫儿雕得很精细,是只圆滚滚的幼猫。两只爪子向上抬着,像是要扑捉什么东西,又像是在对人作揖。
  孙齐捏了两下猫爪子,乐了,一头凌乱的黄毛晃来晃去——他今年新染的色。
  他又嗽了下喉咙,问道:“你做这玩意儿干什么?”
  “送人的?”他灵活地挑了两下眉毛,脸上的表情生动过头了。
  “……”季眠沉默。
  他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却见段酌两步走过来,从孙齐手里接过那只活灵活现的木雕小猫,把玩了两下后问:“送谁?”
  他径自略过它是不是送人,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是送给谁的。
  面对孙齐,季眠还可以选择不吭声。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段酌,是他的大哥。
  他嘴唇嗫嚅了下,“这是……给您的。”
  否则要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段酌“这是送给你姐姐的”。
  虽然季眠没见过段酌打人,但他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哦?”段酌直勾勾盯着他,挑了下唇,把手里那只过分可爱的猫咪盘了两圈,毫不客气地揣进衣兜。
  末了,还懒洋洋说了句“谢谢。”
  他收了!?
  季眠表情呆住了。他还以为段酌不会看上这么简陋的木雕的。
  他的目光在段酌的衣兜外面不住流连,像是自家的小猫崽真的被人拿走了。
  这只猫咪木雕,虽然看起来很简陋,却耗费了他两周的时间。
  而且,这是他目前为止最喜欢也是最满意的一件木雕。
  季眠抿了抿嘴唇,很不舍。
  “嗤……”
  头顶传来一声玩味的轻嗤。
  季眠一抬头,便见他大哥似笑非笑着,眉梢轻轻扬起。
  他正为段酌难得的调侃神情困惑时——
  “听说,”
  段酌操着轻佻的语调:“你想当我姐夫?”
  “噗!哈哈哈!”一旁的孙齐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直把腰都乐弯了。
  季眠愣了一下,想通什么后,一张脸瞬间涨红。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两人,分明是知道这木雕是他要送给语曼姐的,却故意拿他开玩笑!
  红云从季眠的脸颊一路向下攀上他的脖子、耳根,他此刻既窘迫、又尴尬,还很生气。
  他实实在在的恼了,半晌憋出一句:“……不敢。”
  段酌仍然闷笑着问:“不敢还是不想?”
  “……”
  这时候,孙齐豪迈的笑声总算停下来了。他手指向道路右方,刚才那几个女人离开的方向,说:“她们说,去穆姐家里办事的时候,看见她窗台上有两排木雕,还以为是段哥送的。”
  “……”
  “我跟她们说,段哥的手艺怎么会那么差?”
  “……”
  季眠的脸已经像一颗熟透的苹果了,低着头想走,后脖领却被段酌用一根手指头勾住了。
  身子被段酌捞回来,季眠只好闷不吭声地站在原地。
  段酌垂眼望着他,发现季眠的皮肤半点瑕疵都没有,像块嫩豆腐。“你今年多大?”
  季眠不答今年,只说明年:“明年就十八了。”
  “就是今年十七。”段酌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知道你穆姐多大吗?”
  “……知道。”
  “我……是还不够成熟,但我喜欢语曼姐是真的。等我成年了,我会跟去语曼姐表明心意的。”
  “哦。”段酌嘴角噙着戏谑的笑,“那你去。”
  “我不拦你。”他又说。
  季眠听出来他大哥的意思:我不拦你,没那个必要。
  “……”
  这是赤裸裸的鄙视了。
  “我是很认真的。”季眠皱着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成年了。成年了我就去表白。”
  孙齐又开始笑了,笑声豪放到几乎要把附近的楼宇震得抖上几抖。
  段酌眼底也浮着浅笑,笑他自不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
  季眠:“……”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段酌:乐子人看笑话:D
  后来的季眠(单纯脸):哥,您怎么不笑了?
 
 
第14章 
  季眠喜欢穆语曼的事情成了这群无节操家伙的笑谈,不过段酌还算“善良”,吩咐孙齐别把这事情告诉穆语曼。
  笑归笑,他不至于真的把季眠的心思当作玩笑。
  季眠雕了两周的猫咪。段酌还没把它还回来,不知道会把它扔到哪个垃圾堆的犄角旮旯里去。
  一想到这点,季眠心里就有点郁闷。
  他从没想过段酌会把它留下的可能性,季眠认为这概率小于等于零。
  而实际上,段酌起先也的确没打算把它留下来。
  那晚回家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时,他摸到口袋里硌人的东西,才想起自己白天的时候没收了季眠的猫。
  季眠的技艺的确比之前进步太多。
  段酌指腹摩挲过木雕猫咪的脑袋,上面被细致地用刻刀雕的毛发有几分立体的蓬松感。已经算是精细了,但手法还不大成熟。
  还给那小子吧。段酌想到。
  又盯着木雕小猫毛茸茸的脑袋看了几眼,他蓦然想到季眠那头猫一样蓬松柔软的棕色短发,以及他安静乖觉的性子,忽然就觉得这小木雕跟季眠长得有几分像。
  “……”
  猫咪木雕在他手心里转了两圈,最后段酌拉开书桌抽屉,随手将其丢了进去。
  *
  八月份,季眠在段酌的店铺里度过了整整一年,总算开始干些更有难度的活了,或者说,更重要的活。
  “跟我去送料。”段酌站在店铺外,敲了敲门面上的玻璃门。
  季眠手里握着把小凿子,正在给木头打形,闻言抬起头:“送什么料啊,哥?”
  “客人定的两副木雕画。”
  “哦。那孙齐哥呢?”
  以往都是孙齐去送的。
  这时,右手腕扎着一层不算厚石膏绑带的孙齐出现在门口,一脸心如死灰。
  “孙齐哥?你胳膊怎么了?”
  孙齐嘴唇嚅嗫了下,没吭声。
  段酌冷笑了一声。“还能怎么?跟周边的流氓打起来了。”
  孙齐面红耳赤:“那群瘪犊子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的!我总不能干看着!”
  “‘110’让你吃了?”
  “那,咱在附近也是有点名气的,报警……多没面子啊。”
  季眠听着两人的对话,从店内走出去,一眼瞧见店门口一辆朴素的三轮车。这是段酌平常用来送料的车,不过并不常用,因为大部分时候店里接到的订单都是些中小件,用段酌那辆旧旧的大众车去送就足够了。
  只有大型的木雕画,汽车车厢装不下,放在后座又容易磕碰,才会用到这辆小三轮。
  果然,三轮车的露天车厢里,躺着两张巨大的木雕画,被用厚厚的牛皮纸和棉布包着,防止在路途中磕碰。
  这两张画几乎把车厢底部铺满了,只在最前方留了一道空隙,空隙里放了张小凳子供季眠坐。
  段酌脚踩在车头的驾驶座台阶上,腿一迈就坐了上去。他回头对季眠道:“上去,护着料。”
  “哦。”季眠伸手扶上车厢的边沿,还没跳上去,就被边沿铁皮的温度烫得缩回去了。
  此时还在三伏天,正是酷暑,头顶的太阳毒辣得很,把地面上的一切事物都烤得滚烫,何况是铁皮呢?
  段酌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却不是嫌弃他动作慢。
  这一年,季眠变化很大。之前那头夸张“时髦”的发型被剪成寸头,后面长了又修了几次。
  季眠本身是直发,发量多,但是细软,并且很容易炸。
  头发留长以后,如今就在脑袋上软软地蓬起来,像是猫咪炸起来的毛。任谁看他都忍不住想薅一把。
  在木雕店里捂了一年,季眠比刚来时更白了,白了好几个度。站在那里,像块人形的反光板。
  段酌盯着他瞧了半晌,忽然对孙齐道:“去找把伞。”
  “啊?”孙齐很懵。
  要下雨了?天气预报上没说啊!
  段酌一个冷淡的眼神扫过去。
  “哦哦!”孙齐麻溜地去了。
  这边,季眠拽着自己的短袖下摆,将衣料在铁皮边沿上垫了一下,总算是上去了。
  他的腰露出一截,很细,白得晃眼。
  段酌原本懒散倚着身子,从后视镜里看他上车,见状偏过了脑袋,不再看了。
  季眠松开手,衣摆落下,重新挡住白晃晃的腰身。
  没多会儿,孙齐回来了,手里握了把薄雨伞。
  伞面很劣质,瞧着几块钱买的,一看就是糙极了的男人用的。
  “换一把。”段酌语气平稳无波,“能挡太阳的。”
  “啊?太阳伞?”孙齐单手捧着雨伞,“大哥,我没有啊!”
  “找你穆姐去借。”
  季眠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幕,脑袋里跟孙齐的想法一模一样:“哥,今天要下雨吗?”
  没得到回答。
  季眠便不吭声了。
  孙齐再回来的时候,左手拿了一把浅绿色的素面太阳伞,里面胶着黑色的涂层。
  “这回肯定对了!我找穆姐要的。”
  段酌“嗯”了声,对季眠:“打着。”
  “……”
  为什么要他打伞?
  但大哥说的话,他要听。季眠一直谨记这一点。
  【呵呵。】系统忽然冷笑一声。
  季眠感到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仍然只有一声:【哼。】
  季眠不理系统了。他从孙齐手里接过伞,撑起来。灼热的日光霎时间被隔绝在外,好像空气都凉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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