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们吓坏了,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可他的样子,要哭的样子,又似乎很哀伤,引人恻隐:“就是苏旺边上的那个。”青年看见他和苏旺讲价,男人很迷茫,于是青年只好说,“最瘦的那个。”
架子那边突然一阵油泼的骚动:“呀!”胆小的当场惊叫,有人被狠狠踹了下来,这根本不是一场虔诚的游戏活动,只是人与人,肉体与肉体,钱和钱的争斗。
“帕尔斯!”架子最近的地方,高高仰头的巴曼达男人,惊悸的五官都变形。
“嘿!你不能穿着鞋上去!”没系带的大头鞋,哐哐落在地上。
木架上,苏旺的脚碾着几根指头,傲慢地向下看:“嘿!”他是记仇的,轻蔑地挑衅,“还敢上来么?”
骨头咯咯地疼,指头迅速麻痹,又追上来一个,看见他受伤,毫不客气地踢脚使绊。
帕尔斯不怪他,这样的比赛,他们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在拼,去抢,破皮的手指还虚着,他向上伸腿,眼看着抓空。
没有坠地的疼痛,人群不知在疯狂什么,脚被一把有力的肩膀托住,有人握着他的脚踝,把他向上头举。
“踩稳啊!”那个吼声,帕尔斯低下头,地上的火炬在瞳孔中烧,亮得什么也看不清,“别回头!”那个声音叫,“向上看,爬上去!”
风又起来了,架子上挂不住的人,果一样摔下来,还在的人,互相挤搡,帕尔斯稳稳地扒在架上往上爬,无论几个人超上来,他的身后,总有一个家伙,在跟他们斗,把他托稳。
苏旺已经离林伽很近了,那声音又喊:“过他!”他用一股蛮横的力气,生生把帕尔斯送到和苏旺齐平的位置。
苏旺惊呆了,怒着眼睛瞪:“你疯了!我是在为你夺林伽!”
高高的木架上,他们仨,同时停了停。
陈骁多情的眼睛向上,闪着光,他看见他用肩膀托着的人,白的脚,漂亮的四肢和腰,头发短得遮不住左耳上,一枚黑乎乎的钉。
他笑了,谁说没有神明:“上去!!!”他拽住了苏旺的裤腰。
木架凶残地晃了晃,有股力量把帕尔斯向上抛,就快够到了!可他的手臂向下,像要抓住一颗流星似的紧紧抓住坠落的男人。
锣声亮起来,今晚的胜利者已经出现,他也抓住了,将象征再生的湿婆阳具,高高举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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