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
荆默心中懊恼,悔自己说错了话,无意识的撅起了嘴。
秦禹峥立在一边,注意到了荆默的小动作。
“呦,生气呢?看这气的,嘴都翘起来了。”
荆默抬眸,无辜的大眼忽闪忽闪,嗓音发哑,小声的辩驳。
“属下没有……”
秦禹峥嘴角微勾,笑着道。“荆默,下次努力生气一个,让本座看看。”
荆默抿抿唇,心中默默想道,生主上的气吗?他哪敢啊?
秦禹峥看荆默的小表情,似乎猜出了一点荆默的想法,故意逗他。
“不会生气?哎呦,那可惨了,本座只会得寸进尺,下次的话,就再做的久一点,最好是能弄出个孩子来……”
荆默视线落到主上身上,闻言,脑中晴天霹雳。
什么?时间再久一点?
可是他昨晚就差点被弄死了,再久一点,真的会没命的……
孩子?他一个男人怎么生孩子?
难不成弄的太狠,会有孩子?
荆默的思维乱了,被秦禹峥吓得,大脑开始胡思乱想,天马行空。
荆默突然傻笑起来。
孩子?
如果能和主上有个孩子,好像也不错……
秦禹峥观察着荆默的神色,眼看着荆默从震惊到怀疑,再到肯定,最后竟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默,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秦禹峥皱眉,莫不是他话说的太狠,把人吓傻了?
荆默被主上的声音叫醒,回过神来,嘴角还傻傻的弯着,正对上主上怀疑的视线,荆默敛下嘴边的笑意,正色回答。
“如果主上您喜欢小孩,如果可以,属下愿意为您生孩子……”
言论之骇人,把秦禹峥惊的愣在原地,却又感觉心酸不已。
秦禹峥坐到荆默身边,长臂把人揽进怀里。
“傻不傻,本座说什么就信什么?”
荆默安心的靠在主上宽阔的胸膛上,闻言,没有一丝玩笑的回答。
“属下听说,西域有奇药,说不定真的可以……”后半句私心的话荆默没说,自古,父母之间的牵绊,都会因为一个孩子而加深。
若是他与主上能有个小孩,那以后他与主上就会有更多的机会见面。
荆默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但是人有点幻想,也不过分吧?
“什么药也不让你吃,都从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秦禹峥轻声斥责。
他明白荆默的未尽之言,长期没有安全感导致荆默对于爱的感知力很强,但同时也更容易患得患失,总觉得自己不牺牲点什么东西,或者付出一些代价,就不能把那些爱留住。
“嗯,属下知道了。”荆默语气难掩失落。
秦禹峥笑着,“看来得把你送到学堂里面,找个教书先生好好教教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了。”
荆默垂眸,小声反驳。
“才不是胡话。”
“什么?”秦禹峥好像听到了荆默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小,有些没听清。
荆默脸颊红了一点,连忙摇头。
“属下什么都没说。”
秦禹峥眼神怀疑的看着荆默发红的脸蛋。
“荆默,这个送给你。”秦禹峥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刻着平安富贵的金色长命锁,后面镌刻着荆默的名字。
荆默眼眸睁大,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十分贵重的长命锁是送给自己的。
“主上,您这是……”荆默迟疑的看着秦禹峥含笑的眼眸。
“你的生辰礼物。”秦禹峥解释道。
荆默很喜欢这个精致漂亮的长命锁,但是太贵重了,他一个小小的宠侍,让主上为他放了一晚上的烟花还不够?没想到主上居然还准备了一个寓意美好的长命锁。
荆默看了一眼,收回不舍的眼神,又偷偷看一眼,还是没接,“主上,您不用对属下这么好,昨晚的烟花属下很喜欢,其他的,属下不能收。”
料想荆默会拒绝,秦禹峥还是没忍住,脸黑了,不开心的说道。
“荆默,本座给你什么时候你好好拿着便是,不用觉得自己配不配,本座对你的态度如何?你更不必妄自菲薄,你这样,只会让本座觉得心寒。”秦禹峥声音冷下来。
荆默被吓到了,神情惶恐,从主上的怀里挣扎着出来,眼眸小心的看着主上。
“主上,属下错了,您别生气……峥哥哥……?”荆默小心的讨饶。
秦禹峥脸色微冷,听见了讨饶的称呼,动作强硬的把手里的金锁戴到荆默细白的脖子上。
“长命锁,是小孩子戴的,你也可以戴,本座希望你在此后的人生里,平安顺遂,生辰快乐,小默。”
荆默还想主上消消气,却没想到,主上竟对他说了这番话,顿时,眼眶酸涩起来,肿胀的厉害。
“主上……”荆默眼睛发红,心脏里面一阵一阵暖流涌过,主上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这么过一辈子。
秦禹峥伸手,揉揉荆默的脑袋。
“傻的很,至于为这事跟你生气吗?本座开开心心的送礼物,不管怎样,你只需要好好收下,知道吗?”
“属下……”
荆默哽咽着,垂了眸子,眼角落下一滴泪水。
“又掉小珍珠了,人家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吗?”
秦禹峥用带着薄茧的手指给荆默眼角的泪水抹去。
“对不起,属下又做错了……但属下忍不住,主上,您别对属下那么好……”
秦禹峥皱眉,这小家伙,真是能可着劲气他。
“行了,让你哭,但是以后就只能在床上被弄哭喽~”秦禹峥把人揽进怀里来轻声安抚。
荆默只是无声的流泪,闻言,不由得红了耳朵。
“主上,您别说了……”荆默声音沙哑,软声求饶。
秦禹峥挑眉,不仅不改,反而更加放肆,低声附在荆默耳边,说一些令人羞红脸的话来。
荆默得到的爱太少了,少到随便一个人在他饥饿到极致的时候,给他扔点馒头,荆默都有可能用性命报答这个人的恩情。
但那只是一个馒头而已。
长命锁,平安富贵,长命百岁,秦禹峥打造这把锁的时候,曾跪在佛祖像前,立下了最毒的誓言。
他希望,荆默以后的岁月里,无论有任何苦难,他秦禹峥都愿意翻倍的替荆默承受。
只愿他爱的人一生顺遂,哪怕让他下辈子沦到万劫不复之地,也在所不惜。
只是这些,荆默不知道,秦禹峥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荆默没有安全感,这不是一两句承诺喜欢的话能解决的,保证的言语再多,也只会无端的增加荆默的心理压力,荆默会不安,会惶恐,却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得到了不用回报的爱。
所以只能循序渐进,一步步的来,秦禹峥有耐心,他会一点一点的教会荆默,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他的好,学会任性娇纵,学会向他索取要求,学会拿着他的宠爱,做任何无法无天的事。
第28章 限制内力(副cp100%)
沈辞醒来的时候,上官霄正在一旁桌榻前,神色严肃的看下属呈上来的线报。
“少……阁主……”沈辞脸色苍白,嗓音嘶哑,坐起身,喊道。
上官霄抬眸瞥了他一眼,眼里没什么表情,垂眸继续看手里的东西。
“桌子上有饭菜,还有汤药,别把自己弄死了。”
沈辞点点头,“谢阁主。”
饭菜不算丰盛,但是上官霄并没有故意苛待他的意思,都是普通的家常便饭。
沈辞手指有些虚软无力,手掌张合几下,才把筷子握紧了。
他身体里现在有两种毒药,每一种都能硬生生的把他折腾的痛苦不堪,还不如就此死掉。
沈辞扒拉着碗中的稀粥,眼眸低垂。
他没想到,上官霄现在竟待他还不错。
沈辞胸腔酸痛,眼眸病态的发肿。
很快,沈辞把桌面上的饭菜吃了一干二净,毕竟已经饿了许久,又连发了两次高烧,身体虚的厉害,不过,沈辞也是足够能承伤了。
沈辞把碗放好,下了榻,走到上官霄面前,双膝跪地,低垂着脑袋问道。
“阁主,不知奴能为您做些什么?”沈辞觉得,至少他得离上官霄近一点。
上官霄没有第一时间理会他,沈辞就这样保持着跪姿,膝盖接触着冰凉的地面。
沈辞高热的体温还没完全退下去,这会儿正发着低烧,长时间跪在冰冷的地面,致使沈辞的脸色白的更狠,体温持续升高,沈辞感觉周身发冷。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霄才放下手中的线报,抬起冷若冰霜的眼眸。
沈辞见此,重复一遍,“阁主……奴愿意跟随在您身边。”
“你不跟着我,还想跟着谁?”上官霄嗤笑,从桌案旁的柜子上,端过来一个漆红的木盒子。
沈辞闻言,脑袋垂的更低。
“奴只听从您的命令。”
上官霄把木盒子打开,露出里面存放的物件。
“抬头,看看喜欢吗?”
沈辞抬眸,视线先是落到上官霄面无表情的脸上,又转到桌案上。
那是一个镶着金边的赤红色木盒子,而盒子里面装着一对圆圈状的东西。
沈辞眼睛里迸出恐惧的色彩。
上官霄看出了沈辞的惊愕与恐惧,淡淡道。
“我关雁楼以机关术闻名江湖,而这个精致小巧的东西,就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的,封锁内力的机关。”
沈辞嘴唇翕动,神情有些发抖,这个铁圆圈外围,是一片光滑,而里间却镶嵌着一个尖锐的倒刺。
沈辞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
上官霄起身,从桌案后面走出来,眼眸含着嘲讽的笑意。
“沈辞,你不会以为,我会留着你一身功力在我身边吧?”
沈辞的心脏咯噔一下,极速坠到地面上,苦笑着答。
“回阁主,奴知道了。”
上官霄嘴角勾起森然的笑,继续道。
“外观看,他不过是一对铁镯子,正好对应着你如今低贱的奴才身份,而你若是使用过强的内力,里间藏在机关里的倒刺就会瞬间伸出,深深的扎进你的经脉之中,且一旦戴上,除了我可以取下来,哪怕暴力拆解,也弄不开。”
沈辞面色平静下来,眼神落在那个铁镯子上。
“你若不想戴,现在在我面前,自废武功,我也可以允许在身边留下你这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废人。”
上官霄声音冷窒,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沈辞垂着眼眸,想了想,他决定戴这个镯子,内力被封了,总比没有内力好。
上官霄神色深寒,立在一旁,等沈辞自己做选择。
“奴选……戴镯子。”
上官霄神情不变,应了一声,示意沈辞自己戴上。
沈辞膝行几步,把桌案上盒子里面的铁镯子拿出来,这镯子分量很重,估计是纯铁打造。
上官霄负手站着,静静的看着沈辞打开镯子的机关,把手伸进去,直到每一只手腕上都坠了一个铁镯子。
“谢阁主赏赐。”沈辞戴好,两手交握,身体趴伏在地面上,谢恩。
上官霄眼眸深沉,情绪难辨。
“既然戴了镯子,就要知道,少动内力,扎一次可能没事,扎两次也可能没什么事,但是千万别侥幸,因为那里面的倒刺扎人真的很疼,而且,你的经脉也不一定能支撑着第三次的突刺。”
沈辞低声应了一声。
“是。”
上官霄眯了眯眼,走到桌案前坐下。
“我房间旁边有个小屋子,你以后就住在那里,我要是晚上唤你,速度快点,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沈辞仍趴伏着磕头,没起,不知为何,身体小幅度颤抖。
“是,阁主。”沈辞的嗓音沙哑至极。
“出去吧。”上官霄语气突然烦躁起来。
不知怎的,这样报复沈辞非但没有让他觉得快意,反而见着这样自甘下贱的沈辞,心中翻涌着一阵一阵的不耐。
上官霄不愿多想,把这些不忍的情绪通通归咎于自己仍困于情爱之中,迟迟放不下。
沈辞闻声,磕了个头,很快站起身,膝盖刺疼,便强迫自己撑着,很快消失在了上官霄面前。
沈辞速度极快的小步跑到走廊里面,脸颊发汗,苍白如纸的嘴唇颤抖着,唇齿间血迹清晰可见。
水月教的毒,一个月一发作,这会儿还在发作周期内,沈辞身体里翻涌着阵阵刺痛,连忙咬住嘴唇,把痛哼声压进喉咙里面,扶着石墙进了一旁的小房间里面。
这里面积很小,只放了一张床和一个木桌子就没地方了,沈辞死死咬住牙,蹲坐在地上,两只坠着铁镯子的胳膊蜷抱着自己的身体,双眸被药性逼的发红,眼睛里生满红血丝,鬓角全是大滴大滴的冷汗。
太难熬了。
沈辞疼的神志涣散,半瞌的眼皮,费力的睁着,眼前一片模糊。
沈辞离开后,上官霄闭了闭眼,把心头胡乱翻涌的思绪压下,静心继续查阅线报。
近日,他接到了一个暗杀令,要刺杀一个名为漆木兰的女人,据暗阁情报所知,琼华宫唯一一个退的一个杀手令,要刺杀的就是此人。
一个乡野妇女,竟能让江湖第一杀手琼华宫,宁可承担退令的发风险,不惜损毁江湖声誉,也不愿刺杀,此人背景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看来调查的不够仔细,这个暗杀令不可轻易执行。
上官霄把线报放下,捏了捏疲累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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