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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官配发盒饭[快穿]——鹿林枫

时间:2024-02-11 08:38:27  作者:鹿林枫
  “都是好货色,瞧瞧,细皮嫩肉的,别看都瘦巴巴的,但年轻,气血足还命贱,这买回去施舍点狗都不吃的潲水,这些小丫头片子就能像花骨朵儿一样长开,您几位老板还怕恩客不上门?”
  一个戴着火红绢花的老鸨子吊梢眉一挑:“吴二金,你手里的小丫头就这么些?这可不够看啊。”
  “哎呦黄妈妈,您说的什么话,瞧瞧,都是才十一二岁的上等货!贺州府逃难来的,爹妈饿死了,有的说不定还是大家小姐呢,你多买几个回去将养着,过一两年开脸接客,保您生意蒸蒸日上!”
  女孩们全都痛哭起来,就算人牙子把鞭子甩得啪啪作响,女孩们还是止不住悲从心来。
  在人牙子热情的招呼下,风月场的老鸨子和龟公们驻足打量,眼神如刀一样寒,落在一群青涩的女孩身上,恨不得狠狠剐下一层血肉,露出这些穷人家孩子雪白的脊梁骨,再寸寸折断了去。
  一众女娃中,最引人瞩目的是被人牙子花心思打扮过的一个。
  那也是个身量未足的孩子,穿着灰扑扑的褂子,袖子和裤子都短了一大截,露出冷白纤细的手和脚,和一众面黄肌瘦的男男女女不同,这孩子长相出挑,眉眼活像扑了一层玉粉,头发用草绳挽起,鬓角和衣襟上别着几朵小花,只垂目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老鸨们很快盯上了这面容姣好的孤女。
  “真是可怜见的,还未长开就有这般姿色,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旁的都要被饿死了,她还活着,那必然是老天爷疼宠。不知这孩子年岁几何?”
  人牙子吴二金赶忙捏着小孩的手臂将人扯将过来,将他的衣袖撕开,得意炫耀道:“才十一,身世清白。各位妈妈,你们仔细看看,这可是棵活生生的摇钱树啊!我自己都没舍得用,今儿也只卖一百两银子”
  听到人牙子的报价,老鸨子们齐齐皱眉,有几个当即扭身走开。
  “一百两?我呸,倒是有幅好皮相,可这几年皇城里头,盐粒子都快比金粒子贵了!这小蹄子买回去养到十三四梳拢,又得花好些银子,还不如买个明儿就能接客回本的。”
  “老姐姐说的是,吴二金,你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丧天良,指不定这孩子又是你从哪个可怜寡妇身边拐来的,没有本钱的买卖也敢要一百两,真当妈妈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也有老鸨子觉得买下这上等货色能赚回本钱,便提出要当街验身。
  人牙子手里别的女娃才卖百十来文钱,这一个却要足足百两银子,买一匹血统纯正的好马也才这个价,就算是高门大户,断也舍不得花这这么多钱买个奴才,一来二去,愿意出起高价从人牙子手里买下她的,也就只有做皮肉生意的娼门了。
  “验身?脱光了验啊,这……”
  吴二金假作迟疑。
  他弄来的是个男孩,只是被充作女娃卖高价,眼看老鸨想扯下孩子的衣服,吴二金赶忙挡在前面,摸出卖身契展开。
  “哎呦,刘妈妈,这可使不得,虽然是个丫头片子,可在这街上脱衣服会掉价的!青楼瓦子我也是常客,左不过清清白白的最值钱!现在你要这丫头当街宽衣解带,日后小东西的贵人恩客们怕是不愿意花银子赏玩了不是!”
  “我这有他的卖身契,白纸黑字,好人家的女娃!小东西,妈妈们要相看你,自己唱个曲儿给妈妈们听听。”
  瘦小人影抬起头来。
  一双异色的眸子,左眼纯黑,右眼黑色正在缓缓褪去,在阳光下微微发灰,竟是罕见的异色瞳。
  在大梁国,异色眸是为不详,尤其眼前这孩子右眼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气息,只一眼,那种阴冷敢萦绕在周身,哪怕眼前女孩长大真的有幅绝色相貌,也没有哪个风月客敢近她的身。
  “瞎了只眼睛?当真是晦气!”
  “吴二金,就这种品相你也敢卖一百两?断子绝孙的狗东西!”
  看到那双眼睛,相看的老鸨子和龟公怒斥几声,很快就散开了去。
  人牙子吴二金看清辛仁的眼睛,面色登时一沉。
  “唉不是,这小东西虽然是异色瞳,可他长得好啊,你们买回去绝对不亏!九十两卖给你们成不成?那八十两?”
  这小子叫辛仁,是他路上捡的,特意哄得辛仁做女孩儿打扮,就是因为辛仁有幅好相貌,勾栏瓦子里的老鸨子就愿意花大价钱买长得好的女娃,没曾想,这捡来的辛仁竟是个盲了一目的瞎子!
  他相看辛仁的时候,因天气昏暗,竟没注意到这小子的眼睛。
  没人愿意买个不详的瞎子,奇货可居的打算落空,吴二金回头一记窝心脚踹向辛仁。
  “赔钱货!”
  变成辛仁的陆云柯侧身一躲。
  “妈的,你居然敢躲,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个晦气的瞎子不可!”
  眼见人牙子越发恼怒,回身直接拎起了打人的马鞭,陆云柯抬手就解裤腰带。
  “你要是敢动手,我这就能脱了裤子喊大家来瞧瞧,看看你吴二金做的究竟是什么买卖。”
  这年头人最不值钱,可将男孩充作女孩卖高价哄骗买旁人,只要一暴露,吴二金今儿就别想再赚一个铜子儿了。
  吴二金看辛仁的手手当真放在了裤腰带上,当即赤红着脸抓住他的手腕,狠狠拧了一把又威胁道:“给我住手,要不我扭断你的脖子!”
  “你弄死人是要吃官司的。”陆云柯盯着人牙子道。
  吴二金冷笑:“我有你的卖身契,卖给我的,打死了官府也不会过问,再给我作妖,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辛仁是贺州府逃难来的,爹娘没了,吴二金用一个馒头就骗得他签了卖身契,有卖身契在手里,这小子任他处置,就算当街虐打致死也不用担任何后果。
  陆云柯闻言舔了一下渗血的嘴唇。
  “你哄我按了印子的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卖给你的是个女娃。只要我解了裤腰带当街哭一阵,说是被你拐来的,你证明不了我是你买的女娃,你说衙门不会抓你?”
  吴二金不是本地人,是趁着贺州府遭难,拿逃到金州地界灾民的子女卖钱的混子,他和本地人牙子竞争不过,捞一笔就换一个地方,如今把男孩充作女孩卖给青楼赚高价,断不敢让人验辛仁的身,便只能从卖身契上做文章。
  吴二金哄骗辛仁按下手印的卖身契上写得清楚,辛仁是女娃,这样一来,那要命的卖身契倒能救下陆云柯一命。
  看着瘦弱的少年,人牙子眼中划过凶光,煞气根本藏匿不住,但迎上陆云柯平静如死水的眼神,吴二金面皮抽了抽,勉强扯出个讨好的笑。□
  “辛仁,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给你找个吃饭的地方吗。听叔的话,别给我找事。叔给你陪个不是,今儿也不卖你了,你这么机敏,给吴叔当干儿子才好呢。”
  说着,他拿过一个盛水的羊皮囊递给陆云柯。
  陆云柯穿越过来时,辛仁在日头下晒了好几个时辰,连日又渴又饿,加上中暑,半大的少年就被活活作践死了。
  而今陆云柯穿来,也连站稳的力气都要没了,只靠一口气撑着,喉咙里仿佛在冒火,的确需要喝口水救命。
  陆云柯舔了舔干裂成枯树皮一样的嘴,没接人牙子递过来的水囊,直接抬手解吴二金腰里挂着,刚才还喝了两口的水囊。
  “好啊。那我就着干爹你的水囊喝一口,干爹你总不会介意吧。”
  说完,他就仰起头,大口大口将一囊水喝的干干净净。
  吴二金眼皮一抽。
  他盯着辛仁,心说这小东西难道猜出他在水囊里放了药?之前一个馒头就能哄住,这小子不可能如此机敏。
  这些年栽到他手里的成年男子都不少,他不信弄不服一个黄毛小儿。
  “光喝水可不行,来,辛仁,吃颗糖。干爹干的是断子绝孙的活计,至今还没个儿子,你长得好心眼也多,是个好苗子,等晚上回去叔就给你准备红烧肉,吃饱了点上香,在佛前磕上三个头,干爹就收你做干儿子好不好?”
  他这话一半真一半假,表情诚恳语气自然,糊弄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绰绰有余。
  可惜,陆云柯不是真的孩子。
  他将水囊别在腰间,接过吴二金手里的糖嗅了嗅,反手将糖收起来后,又一脸期待地看向吴二金。
  “干爹,还有糖么,多给我几颗可好?”
  这下子,吴二金能确定,辛仁的确发现了他的打算。
  他抬手按在腰上,咔擦一声,利刃的光芒一闪,吴二金压低咧嘴威胁道:“小子,别作妖,乖乖把水喝了!不然,呵!”
  陆云柯看从人牙子手里再弄不来蒙汗药,也不装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楚声音毫无情绪道:
  “干爹,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妨也听听清楚。你求财,我活命,你而今把我弄哑或打死都赚不到银子,我年纪小,流落在这吃人的地界,即使能从你这逃走,也随时会被心善见不得灾民的官老爷驱赶打杀了去。
  不如你我连手,你给我找个吃饭活命的去处,我配合你把我自己个儿做个高价卖出去,我继续扮作女孩找需要丫鬟的主家,你得了钱,我活了命,你看,干儿子替你想的可周全?”
  一大一小两人四目相对。
  吴二金眼底凶光乍现,眼皮也随脸皮子一道抽抽,待看到辛仁说完唇瓣一抿,嘴角露出一丝腼腆无辜的笑,他瞬间被眼前的小不点说服了。
  世上苦命人何其多,但像这小子一样为了活下去,能把自己个儿作价卖掉还能笑出来的,他只见过这一个。
  至于将这心眼多的像马蜂窝的小鬼卖给谁——
  陆云柯眼神一扫,就给自己找好了买家。
  “干爹,你还想把我卖一百两的话,就听我的话,每个字都记清楚。看到刚停车的那家人了吗,你赶紧过去,跟那个管事的说,我是你从被流放的医者手里买来的,会段文识字还会医术。切记,要告诉他我会医术,这样,他们才舍得花一百两买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初来乍到3
  吴二金戒备地看着陆云柯:“小子,你不会又想给我下套吧?”
  “干爹,你再不过去,他们买好药材就要走了。喏,钱袋子都掏出来了,啧啧,好多钱。”
  吴二金看过去,被辛仁盯上的富贵人掏出的银锭子几乎要闪瞎他的眼睛,又被陆云柯一催,他就不由自主地朝那户人家跑过去。
  “这位官人,您是要买使唤丫头是吧,去看看我家的好货,长得那叫一个齐整,无亲无故,年纪小,可随你们的心意调弄,养两年便能知情识趣红袖添香!那丫头只卖一百两,很划算的!”
  出手阔绰的白净男子闻言面色一冷,腰间佩剑晃动,他挥袖斥了一句“荒唐”,拎着刚买的大包药材快步离开。
  吴二金眼看银子就要飞走了,看着男子提着很多没完全处理的药材,茅塞顿开,赶忙将辛仁教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爷,您别走啊,我那干女儿不光长得好,他还是我从被流放的医官手里买来的,段文识字还会医术,我九十两卖给您,您看成不成!”
  “会医术?”
  本来一脸怒意的男子停住,来了兴致:“带我去看看。”
  吴二金领着佩剑的书生到了辛仁面前,一把将陆云柯扯过来,赔着笑脸道:“就是他,我的干女儿。我疼宠他,他看先生是个好人,要我将他卖给先生家,这不就是缘分?”
  楚行舟表情似笑非笑,他走向陆云柯,俯下`身温和道:“小东西,是谁派你来的?想要爷买下你,就说实话,爷喜欢听实话。”
  陆云柯叹气,这皇城脚下的人果真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男主的拥趸就将他当成了刺客,要是回答不合对方心意或者太合对方心意,自己都落不了好。
  好在,陆云柯本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当即一脸怯怯地解释道:“公子,我不想被卖到青楼,宁愿在用的上我的人家吃一碗安生饭。我看了许久,唯有老爷能用得上我。
  “我看到老爷行色匆匆,有两三辆马车同行,车上还有马饲料,看来老爷是要去很远的地方,我从贺州府过来的时候,那些主子们就是这么赶路的。您买了很多需要处理的药材,还却没有别的仆从,势必得买几个随侍的下人。老爷买了我去吧,我会好好干活的。”
  说完,陆云柯便挤出两滴泪来,抬头期待地看着楚行舟楚大老爷。
  楚行舟的视线顿在陆云柯的右眼处。
  刺客和细作有这样的异色双目未免太过显眼,断不会有人派这样有特点的女娃娃来刺杀自家少爷。
  楚行舟心里一定,挑眉道:“你说你会医术,那爷且考考你,伤口流血的话,需如何止血?”
  陆云柯面上带出恰到好出的惊喜,迫不及待显摆道:“采路边的蓟草取叶,去掉小刺,捣碎敷于伤口处,一刻内便可彻底止血。若是如先生一样血热上火常流鼻血,四五月可以槐花泡茶,六月可寻白矛花泡茶,都是不花钱还好用的药材。”
  楚行舟下意识摸了一下鼻子,指尖真的沾染了血迹。
  这几日着急上火,赶路时晒了一日太阳,气血翻涌,就流起了鼻血。
  楚行舟有些尴尬,擦掉鼻血,又摸出味药:“你看,这是什么?”
  “乌头,主根炮制后叫川乌,四月可采,治中风,拘挛疼痛。这是侧根附子,八月采,治肾。”
  陆云柯看着楚行舟手里的乌头,在心中补上一句——生乌制茶,和水连服,可绝心脉。
  楚行舟将手里的生乌丢开,擦干净手。待他再往深处问,眼前的小孩就犯了难,楚行舟才彻底放下心来。
  到底是个孩子,就算耍聪明想卖弄,也只知道一点药理常识,少爷有随行的医官照料,这小姑娘当路上照顾少爷的奴婢正好。
  若懂的太多,反倒不好。
  “这小丫头我带走了,小姑娘,你且先去替我采一点路边的白矛花,再洗洗干净,我好用来泡茶。”
  楚行舟让吴二金拿出卖身契细细查看,确定没问题后,取出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吴二金。
  陆云柯很快采了白矛花,洗干净装了一袋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楚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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