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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代架空)——古道

时间:2024-02-11 08:39:23  作者:古道
  但辰安身后的两名禁军依旧没有松懈,反而更谨慎了不少。
  辰安举着火折子打量着暗道的石壁,用剑左右敲了敲,没有任何异样。辰安皱了皱眉,不经意间的仰头让他的视线定格在头顶的岩石上。他把手中的火折子递给身后的少年,而后纵身跃起一掌拍在那块突兀的岩石上。如他所料,暗门就在此处。
  辰安攀在石壁之上,低声喝道:“闪开。”而后将手中的剑斜插、入岩石的缝隙里,左右摇晃剑柄。一声闷响后,岩石缓缓从旁移开。
  皎洁的月光自上而下的倾泻入内,让昏暗的暗道亮堂了些。
  辰安低头对着两名禁军使了个眼色,“小心。”话落便一跃而起,跃出了洞口,落在实地之上。
  辰安警惕的打量四周,密林稠密,四下无人。除了山林间鸟雀的低鸣与风声,没有任何异常。
  辰安又在周围巡视了一番,这林中除了他便没有人的踪迹——难道他判断错了?!
  但如此寂静的环境却让他心中不觉警铃大作,习武之人的敏锐迫使他疾步走回暗道洞口,但......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随着山中的清风朝他袭来,他尽量隐住身形潜回洞口查看。只来得及看清暗道里躺在地上还流着潺潺热血的两具尸体,便嗅到了洞里袭来的一股青烟,还未看清来人整个人便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等辰安再一次醒来,还未睁眼,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敲击声。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循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入目的景象让他毕生难忘。
  此处是一个足有一个宫殿大小的洞穴,里面灯火通明,熊熊燃烧的火炉,挥汗如雨的铸器师,一切井然有序,训练有素。
  “辰副统领,别来无恙啊。”阴沉的声音在一侧响起,辰安这才注意到隐在暗处的伏龙椅,他眸光一动视线从伏龙椅上滑过看向声音的主人。
  有人点上了火,辰安的眼前瞬时明亮了起来,出声的那人便是太子南宫楚河,而方才点火的人正是寒介。
  辰安从地上爬起来,就着跪坐的姿势朝南宫楚河拱手叩道:“属下辰安叩见太子殿下。”
  他们几人待的地方比铸器的地方要高一些,上面的人说话下面的人听不见也看不清。南宫楚河静静的打量着辰安不发一语,只听得下面铸器的“叮当”声。
  “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这地方,是孤小看你了,辰安。”辰安二字南宫楚河咬得极重,能听出话中的怒意,只是他面上不显,无形的威压却最为致命。
  辰安早在南宫楚河打量他时,后背就已汗湿,如今更是额间都冒出了细汗。
  辰安低垂着头,不敢回话,心中却盘算着如何脱身。
  南宫楚河心念急转,只见他嘴角扬起笑意,并没有方才的冷肃,面上反而是一片亲近之意。他起身迈步走到辰安身前,弯身亲自将人扶了起来,“辰安,你与他们不同,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懂得如何明哲保身。既如此,何必将精力浪费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口小儿身上。如此这般,莫说前程,就算是身家性命亦难保全。不若与孤联手,也许还有放手一搏的机会。将来衣锦还乡,也有个说头。如何?”
  “衣锦还乡”四个字显然让辰安的情绪有片刻的波动,南宫楚河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就连寒介都好以整暇的看着辰安。
  而辰安只是站直了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朝南宫楚河行了一礼,低声说道:“辰安不过是宫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卒子,只知道要尽心竭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担不得殿下如此大的盛誉。何况辰安隶属于禁军,禁军亦是在为陛下和殿下效力。殿下的吩咐,禁军自是无有不从。”
  南宫明赫神色一凝,面上的笑意变得僵硬,继而森冷,“辰安,你知道孤是什么意思?”
  扑面而来的杀机让辰安险些站不住,他稳了稳心神,心中思索着要如何应对。
  也许,自己可以先应付过去,以后再做打算。只是......就算是假意答应,也不知太子殿下会使何种手段控制自己,到时骑虎难下恐怕会坏了殿下的大事。若是假意应对过去了,但南宫楚河若是将今日之事告知殿下,辰安不敢想,那时的自己将会陷入何种境地......
  时间在点滴间流逝,辰安还是没有思索出万全之策。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计策都是徒劳。
  南宫楚河负手看着辰安,看着他那满脸的苦恼与纠结,笑意又重回了脸上。那全无掩饰的杀机也慢慢的收了回去。南宫楚河轻叹了口气,似乎极为惋惜的瞧着辰安,“看来辰副统领很难抉择,也罢,孤也不喜欢为难人,今日便放了你回去。不过辰安,你好好想想,跟着南宫明赫,你真的能得到你最想要的?现在想不明白也无妨,回去慢慢想。若你想清楚了,可以来寻孤,孤随时恭候。”
  辰安闻言依然警惕的看着南宫楚河,紧绷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南宫楚河的话而放松。
  南宫楚河深深的看了辰安一眼,轻笑了两声,甩袖负手走回伏龙椅,撩袍坐下,“辰安,你可知当年孤与父皇的父子天伦比之现在的南宫明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如今我与他竟也走到了这般田地。”
  南宫楚河冷哼了一声后又继续道:“父皇身子硬朗,再活一二十年不成问题。焉知就算孤现在退一步,南宫明赫又能走多远。你能保证日后没有更多的皇子出现在皇城里?到那时,南宫明赫与今日的孤又有何分别。比起孤立无援的南宫明赫,孤身后还有楚家。到那时,你同现在孤的下属一样,效忠的主子成了陛下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你又该如何自处?”
  辰安望着南宫楚河一时语塞,是啊,除去南宫楚河之后,能威胁到陛下的就只剩明赫。而明赫心地纯良,对陛下视若生父,定不会对陛下拔刀相向。而那时陛下已对明赫起了杀心,形势并不会比现在好多少,甚至是陷入绝境也不无可能。
  辰安的若有所思落在了南宫楚河的眼里,他心领意会的笑了笑。这拉拢人的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须得慢慢来。他知道辰安现在心中就算还未动摇,也差不多了,只是还需有人在后面推一把而已。
  南宫楚河只觉今日这般已是够了,挥了挥手道:“来人,带辰副统领出山。”
  他话音方落就有人从暗处走出来给辰安蒙上了眼,虽然这对辰安的作用不大,但该做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辰安整理好思绪,依着记忆朝南宫楚河的方向躬身抱拳道:“属下告辞。”
  说完便跟着引他出去的人迈步走了。
  要走出这洞穴自然是要经过铸器师铸器的地方的,他方才虽只扫了一眼,但这些铸器师铸的是什么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行军打仗所用的兵器。
  这么大的规模需多少兵士使用,辰安不敢再想下去。看来,这楚将军给南宫楚河的家底不容小觑。南宫明赫想要扳倒南宫楚河,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一路行来,辰安几乎将这洞穴的的布置都探得一清二楚。但越清楚就越心惊,就算他将这玉溪山的所见所闻告知南宫明赫和南宫皇帝也是徒劳。大概他一离开,再回来便再找不到入口的位置。这机关之术也算是用到了极致,也不知这是南宫楚河从哪儿寻来的高人。
  若以最笨的办法,直接夷平了这山。那火器运来的路上,大概这些就已经转移了,竟是一丝线索也无法触碰到。
  难怪南宫楚河能将他带入那洞穴之中且丝毫不怕他泄密,他算无遗策,只等他跳入坑底罢了。
  这是南宫楚河亮给辰安的牌,亦是南宫楚河拉拢辰安的底气。
  “殿下,为何不杀了这人?”寒介眸光森冷的望着辰安离去的方向。
  “不急”,南宫楚河轻笑,“如今动手岂不是让人抓了把柄,那老头子可正愁没理由弹劾孤。而且这辰安虽是南宫明赫的心腹,但......他们之间可不是我们看到那么牢不可破。呵,孤这皇弟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意,缺了御下的手段。
  “这辰安留着,孤还大有用处......”
  南宫楚河说着挑了挑眉,转头看向侍立于一旁的寒介。眸中森冷的寒意在勾勒出青年的健硕后渐渐变为灼热。南宫楚河稔了稔搁在扶手上的指尖,想到昔日的暮雨朝云和上次的不欢而散,不觉的勾勒出一个阴恻的笑意,“只道我那皇弟御下不严,太重情意。你又何尝不是被孤惯成了如今这般,倒是该好好罚罚你了。”
  ......
  “辰安去了几日?”
  “五日。”
  五日啊,按道理说他早该回来了,可如今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南宫明赫忧心不已。
  这几日他也并不好过,本来就有隐疾的身子,这般折腾一番之后更是虚弱了不少。这才刚刚出夏,南宫明赫就披上了披风。他站在前庭的桃林里,此间不是花开的时候,却另有一番好景,只是现在没人有心思欣赏罢了。
  站在树下的南宫明赫一身雪白,因着脸上没什么血色,看似羸弱似乎风一吹便倒。但微风袭来,也只是引了他的数声咳嗽,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站在一旁的张游劝道:“殿下,回寝殿罢。”
  南宫明赫正准备点头,他的视线中就闯入了一个人影——辰安。
  “殿下,属下回来了。”辰安对着南宫明赫叩首行礼道。
  南宫明赫将人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无什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辰安一眼不眨的看着南宫明赫,他的殿下脸上的担忧与关切全然不加掩饰,都落在了他的眼湖之中,他顿感他为他做的一切都值得。他如今的心中溢满了柔情,他多想将人揽入怀中肆意的亲吻,若不是旁边站了个张游,他早就如此做了。
  南宫明赫在确认辰安无虞后,不觉的就思索起了其他的事情,“张游说,你还带着两人一同出城,怎的只有你一人回来?”
 
 
第二十九章 隐秘
  南宫明赫见辰安欲言又止的样子,转头对张游说,“你先下去。”
  而后深深地看了辰安一眼,“你跟我来。”
  辰安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南宫明赫,瞧见他略带阴沉的脸色,低声说道:“属下真的无事,殿下无需担忧。”
  南宫明赫看着辰安若有所思的问道:“遇上劲敌了?你是如何脱的险?”
  辰安心中苦笑,可不就是遇上劲敌了。
  两人步入书房,辰安转身掩上门。
  南宫明赫见辰安默然无言,叹道:“三人一起去,却只有你一人安然回来。那两人,想必是回不来了。”
  “也怪我没有思虑周全,你这般身子如何赶得了路,又如何能与人动手......”南宫明赫难言愧疚,就连视线都不敢与辰安相接。
  是他不知节制,让辰安的身子遭受如此大的伤害;也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对他的贪念,将他支出了皇城,让他身陷险境。
  辰安闻言,心中熨帖,脸上爬满了笑意。他上前拥住南宫明赫,在他的唇角烙下轻轻一吻,温声道:“殿下不用担心,属下习武多年,哪有如此娇弱。”
  南宫明赫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本能抬起的手又垂了下来。他垂在身侧的手,虚握了几次,到底是没有再一次抬起回拥住辰安。他已下定决心,如何能破例。他狠了狠心肠,伸手将辰安推开,“你们遇上谁了?”
  最了解南宫明赫的人非辰安莫属,他感受到了南宫明赫严厉的语气中难掩的担忧,对于南宫明赫将他推开这事,他是一点也没放心上。他反而是看着南宫明赫笑了笑,伸手将人拉到几案前坐下,又返身去给南宫明赫倒了一杯热茶。
  “属下在玉溪山发现了一处暗道,趁夜色潜了进去......一无所获。只是属下前去查探,回来便发现两名禁卫皆被杀。而杀他们的正是临华殿大总管寒介。”辰安顿了顿,又道:“当时太子殿下也在......”
  “属下因先一步去查探,这才......躲过一劫。”
  他无法直说是南宫楚河放过了他,也没办法将他的所见所闻与当时同南宫楚河的对话悉数告知南宫明赫。若他知道了南宫楚河对他的拉拢,就算自己立场坚定,想必自己与他之间也会有生出嫌隙。不如再寻了南宫楚河的其他把柄,再让殿下取得先机罢。
  南宫明赫抿了一口茶,冷哼了一声,“果然是我那好皇兄,没想到他竟亲自出了城,看来那玉溪山对他极为重要。”他又看向辰安,“这次想必已是打草惊蛇,他定然也加强了防备。玉溪山那边我派人去盯着,你就别再去了,等寻了那处的破绽,你再出手不迟。”
  辰安点头应是,心中却是纷繁杂乱。
  南宫明赫丝毫没有怀疑辰安是否有隐瞒,他一杯热茶下肚,本来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身上的冷意消散,人也热络了起来。
  “辰安,我听说现如今宿辛统领长居于李相府中,你若有空倒也该多去看看。宿辛统领于你有师徒之实,李相于你也有半师之恩。你作为徒弟可不能失了礼数,总该多走动走动。广阳殿库房里的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你挑一些合适的带去,拜访……总不能空着手。”
  辰安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殿下,属下虽说入了苍龙营,也跟过宿辛统领一段时间,确有师徒之缘。但与李相......又从何说起?”
  “宿辛统领于武艺一道上放眼天下也是佼佼,但他却疏于谋略。”南宫明赫指尖轻扣了扣桌面,沉吟道:“你这些年在苍龙营中果真只专研了武艺?”
  辰安抿唇不语,宿辛教给他的确实不止习武练剑,就他房里那本《善谋》杂论还是他出营回到南宫明赫身边时宿辛交给他的,他一直以为这是宿辛所作,毕竟这书名确实很像宿辛的手笔,却没想到其中竟有李相的功劳......
  南宫明赫见辰安眉目间的凝神,轻声说:“宿辛统领面冷心热,他心知只让你随他学武并不足够,所以才请了李相帮忙。”
  “但李相为何会襄助宿辛统领,而且还是因为属下这无名小卒,他们之间......”辰安思索片刻道出了他的疑问。
  南宫明赫摇头,“他二人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父皇能坐上现在这位置,多亏了宿辛统领。”
  “苍龙营一直是帝王隐在暗处的臂膀,当年父皇作为不被重视的皇子没有任何的能接触到苍龙营的机会。直到李相投入他门下,这才让他结识了宿辛统领......”
  “原来如此。”辰安叹道。
  虽说不知二人之间到底有何渊源,但必然是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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