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鹰犬(古代架空)——古道

时间:2024-02-11 08:39:23  作者:古道
  好在——
  慕青从软榻下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打开里面装着的愕然是少量的“五石散”。
  “接下来的时日,就得靠你了——”
  慕青服过五石散后,仰躺在了软榻上,神色涣散,渐渐的阖上了双眸。
  ......
  “殿下,一切可还顺利?”秋澜给南宫明赫上了盏茶后,低声问道。
  南宫明赫点了点头,“顺利,不过......”
  闻声,秋澜神色瞬间紧张了起来,问道:“怎么了?殿下。”
  南宫明赫看了眼站在一侧的辰安,说:“秋澜对雍王可有了解?”
  辰安心内一动,眸色变了又变,低下头不让人察觉到他心绪的变化。殿下果真对那雍王感兴趣?回忆着雍王那张妖孽般的脸,辰安拢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
  秋澜想了想说:“只是听过一些传闻——”
  “坐下说。”南宫明赫指了指一侧的椅凳。
  秋澜也没有推辞,坐下后对南宫明赫说:“雍王还是王世子时不像如今这般荒唐,那时的雍王天资聪颖,老雍王和王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对他寄予厚望。时人评价他文韬武略、德才兼备,最重要的他还是个顶顶仁和之人,在诸国王世子中都具有较高的口碑,尤其他在治国理政方面更有非比寻常的天赋。说句大不逆的话——”秋澜顿了顿看向南宫明赫。
  南宫明赫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秋澜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私底下人们都说他有‘明君’之像。”
  “明君”这词可不是谁都能受的,想来雍国早有不臣之心。但......
  “那雍王慕青怎么又成了这般离经叛道,不顾礼法的样子?”南宫明赫问道。
  秋澜说:“坊间传闻是因为老雍王去世对他打击甚大,所以才成了这般模样。”
  南宫明赫嗤笑道:“这样的说法还真有人信?”
  “不管世人信不信,雍王确实在老雍王去世后性情大变,且行事乖张起来。”今日千秋宴上的事早在南宫明赫他们还未出宫时,雍王今日在宴上的所做所为就传遍了坊间,一直盯着王城的秋澜自然早早就知道了消息,“雍王今日在宴上那一舞比起他从前所行之事,还真是不值一提。”
  南宫明赫拧眉看着秋澜,秋澜继续说道:“雍王慕青曾服用过‘五石散’。”
  南宫明赫本来提着杯盖的手一下子松了,杯盖撞击茶盏发出“叮”一声响,“竟是如此荒唐,难怪今日见他神色怪异。可知他服用了多久?”
  秋澜摇头,“这就不知了,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的,只知道老雍王去世后不久被太后发现雍王在服用这药,也是因为他议政时神志不清,当着百官的面亲手刺死了一名官员。后来太后就下令将王城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这才控制住了雍王的病情。但雍王非但没好转,行事也越发乖张起来,闹过几次自杀,都被宫人救下。”
  南宫明赫闻言,若有所思的道:“看来时日应是不短,只是这种违禁的药物怎会出现在王城,是谁会引诱堂堂一国之主服用此等害人之物?”
  整个雍国王城都透露着古怪,却已是理不清这些症结,南宫明赫回神后看向秋澜道:“时辰也不早了,累了一天,你先回去休息。这些事,日后再说。”
  秋澜“嗯”了一声,起身对着南宫明赫行礼后道:“属下告退。”
  待秋澜离开后,南宫明赫才想起一旁站着的辰安,他转头看去,却见辰安面色铁青,惶惑不安的样子。
  “辰安,辰安——”连唤了数声,辰安才回神看向南宫明赫,见他好好的坐在那里,脸上才慢慢有了血色,一副被魇住了的样子。
  南宫明赫心里想关心几句,说出的话却是,“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备水。”
  “是,属下这就去。”辰安躬身退出门去唤水,待南宫明赫在里间沐浴时,辰安在外间为南宫明赫铺床。只是铺着铺着不免又想到了秋澜方才的话。
  雍王是因为老雍王的骤然离世而性情大变,继而服用五石散,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若是......若是他的明儿......辰安不敢再想下去,可......他阻止不了自己......雍王仅仅只是丧父,可他的明儿同时不但经历了丧父还经历了自己的背叛,一梦之间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和他十来年的精心筹谋。他是如何撑过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又是如何走到现在。若是那时有人拿了五石散给他,他是否也会毫不犹豫的服下。然后变成一个神志不清,不人不鬼的样子。若真如此,自己万死也不足惜。
  他庆幸他的明儿挺过来了,却同样痛恨着那时的自己。
  南宫明赫系着里衣从里间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辰安跪坐在自己的床榻前,手死死的拽着被褥颤抖的样子。他当即神色一变,疾步走到了辰安身后,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又是方才那般被魇住了模样。整个人仿佛要破碎掉了一般,让南宫明赫的心又一次的提了起来。
  南宫明赫空出一只搂着辰安的手,抬起在他脸上轻轻的扇了两下,“辰安,醒醒——”
  辰安许是感觉到了南宫明赫的声音和气息,抑或是脸上的疼痛,一下与那浓郁的悲伤剥离,看到南宫明赫就在他面前,他猛地扑到南宫明赫怀里死死的搂住他,“太好了,太好了......”
  至于他为什么一直重复那几个字,南宫明赫问他他也没说。待辰安冷静下来后,南宫明赫将他推开,掸了掸被辰安揉皱的衣服说道:“有病就去治,若是坏了大事,我会毫不犹豫的弃了你。”南宫明赫在榻上坐下,理了理袍角道:“还不退下。”
  辰安躬身退了出去,而后给南宫明赫关上了门。
  南宫明赫听到门响,抬眼看向辰安离去的方向,而后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虚握了握,叹道:“又瘦了。”
  回想起空空荡荡的衣衫下劲瘦的腰,南宫明赫稔了稔指尖。而后弹指灭了烛火,翻身睡下。
  ......
  翌日,这城西宅院变得更逼仄了一些,皆因一大早就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辰安端着为南宫明赫准备的早膳站在廊上,看向出现在影壁前的人,眸光闪了闪,但还是招呼了一声,“赤缇。”
  赤缇闻声看了过来,而后走向辰安,问道:“殿下可起身了?”
  辰安点了点头,“在后院练剑。”眼看赤缇就转身就要朝后院寻去,辰安出声道:“等等。”
  赤缇回头不解的看向他,辰安道:“有什么急事连用膳的时间都等不得,你一路风尘仆仆就准备这样去见殿下?还是先去收拾一番再来,我先把早膳给殿下送去,你随后再来。”
  赤缇闻言低头瞧了瞧自己,也知自己这般模样确有不妥,况且也不急于这一时,便道:“那我一会儿再去寻殿下。”
  辰安点了点头,让侍从领了赤缇去换洗。
  等南宫明赫练完剑梳洗后,正坐在桌前用早膳时,赤缇来了。辰安瞧了赤缇一眼,但什么也没有说。赤缇假作没看见,朝南宫明赫行了一礼,“属下拜见殿下。”
  “起身罢,李大人可是有什么消息要给本宫?”南宫明赫搁下筷箸问道。
  赤缇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给了南宫明赫,南宫明赫接过打开,看完后道:“是时候该动身了。”
 
 
第六十八章 难辩
  李怀的信里只有一行字——万事俱备,速归。
  南宫明赫一行人在赤缇到来的第三日就启程前往永安城去,这一路上南宫明赫神色严肃,一行人赶路的氛围也不轻松,都明白这趟前往永安城将面对的是什么。若成了那便罢了,若不成......以南宫楚河的行事风格,没人愿意再想下去。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这一路说长也不长,眨眼便到了永安城外的唐酒镇。
  赤缇早在唐酒镇作了安排,一行人在镇上的三福客栈休整好后再入城。
  月明星稀,三福客栈没有了白日里的人声鼎沸,此刻万籁俱寂只有烛火摇曳闪烁着微光。
  南宫明赫坐在桌案前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抚着茶盏。暗色玄袍上没有任何的花纹,若不是他身前桌上的那盏烛火,他整个人都将陷入黑暗无人察觉。
  “吱呀”一声门响,在这寂静的客栈中略显突兀。南宫明赫抬眼望去,只见青年如雨后的青笋,一袭青白映入眼帘,黑发被一只简洁的木簪盘起。眉目微拧,仿若化不开的寒潭,就连记忆中那抹温暖的笑意如今也成了紧抿的唇。
  忆起初见,他也是这般闯入自己的眼帘,宛若天神。那般出众的少年,眉目含笑,只轻轻一声,“你醒了”,就让自己呆愣在原地。
  可如今站在自己的面前的青年却是繁华落尽,只余唏嘘,他们如何成了如今这般形同陌路,书言不尽……
  “殿下——”辰安对南宫明赫轻唤了一声。
  南宫明赫这才回神,收回落在茶盏上的手,同时放下手中的书卷对辰安招了招手,“过来。”
  辰安绕过桌案,还未站定就被南宫明赫拽住手臂拉入怀中。南宫明赫低头靠进辰安的脖颈,阖眼轻嗅。刚沐浴后的身体温软清香,南宫明赫用力的搂着,期望这一刻就是永远……
  辰安搁在腿侧的手勾了勾,最后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回拥。他怕他一动,南宫明赫就会立马推开他。
  南宫明赫最后深深的嗅了一次后,不舍的抬起了头。他低哑的唤了一声,“辰安”。
  辰安不愿打破这一刻的温情,也不敢太出声,只是沉沉的“嗯”了一声。
  “我能相信你吗?”南宫明赫问道。
  辰安没有出声回答,只是缓缓的将头靠在了南宫明赫的肩上,同时抬手紧紧的的回拥住南宫明赫。
  南宫明赫见状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的在辰安肩背上拍了拍,“既如此,明日你就先回皇城去同南宫楚河复命罢。”
  辰安心内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抬头看向南宫明赫,“殿下不与属下同行?”
  南宫明赫低头看去,见他虽不动声色但眸中的恐慌近乎溢出,一时明白他想偏了。心内轻叹,伸手将他颊边的碎发撩至耳后,“只是让你先去稳住南宫楚河,我得先去见李大人。若是真疑心于你,又岂会告诉你我的行踪?那岂不是自掘坟墓,又如何非要带着你回来。”
  看着辰安明显缓和下来的惊疑,眸中消散而去的恐慌,南宫明赫便渐渐放下心来,但该叮嘱的还得说,他搂着辰安,低头靠近辰安耳边,声音近乎亲和的说道:“辰安,可别忘了你当日对我说过的誓言。”
  辰安神色一凛,在南宫明赫放手的同时,立马离开南宫明赫的怀抱,单膝跪地,肃声说道:“辰安不敢忘,殿下放心,属下做错过的事绝对不会错第二次。”
  南宫明赫没有立刻扶起辰安,只是看着他,指节轻叩着木椅扶手。既然能做得出一次出卖,便能做得出第二次、第三次......辰安,我已不是曾今那个全身心信任你的南宫明赫了。南宫明赫只要一想到他在宣德殿暗道外看到的那一幕,便如万箭攒心,南宫明赫眸色一变,却不过是一瞬。南宫明赫神色越发温和起来,他弯身扶起辰安,温声说道:“早些安置了罢,明日还有要事。”
  辰安点头,转身往南宫明赫床榻走去,他动作利索的给南宫明赫铺好了床,起身站到了一侧。
  南宫明赫整理好桌案上的书卷后,走向辰安。辰安对着南宫明赫颔了颔首,准备离开回房,却让南宫明赫抓住了一根手指,他说:“留下来罢”。
  辰安神色激动的看向南宫明赫,点了点头。
  重逢之后,两人极少如此单纯的相拥入眠,没有任何的意动,只是极力的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罢了。
  曾今是辰安搂着小小的南宫明赫入睡,给他依靠;现如今却是南宫明赫揽着辰安,让他安心。
  ......
  第二日辰安离开时南宫明赫并未亲自去送他,只在客栈二楼的窗口往下望去。他看到关静姝拉着辰安的袖口担忧的望着,他看到辰安拂去关静姝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扫了扫,而后失落的垂下了视线。辰安最后对关静姝说了一句什么,而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
  南宫明赫推开那扇虚掩着的窗栏,望着辰安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神色渐渐的沉了下去。
  昨夜辰安的穿着让南宫明赫仿若回到了当年,久久不能平静。
  辰安救过他,陪着他长大,曾今他对辰安有感激有信任,这种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感情本来最是牢不可破。所以他对辰安有天然的信任,以至于处处放任他行事。但南宫明赫知道,他自己并非良善。对别人时,他也知道动心眼,耍心机,必要时也会心狠手辣,但是他对辰安却是一点也没有。
  回忆起当年与辰安第一次发生关系时,自己的不安与害怕,至今依然动容。那时的自己只觉得伤害了自己最敬仰的大哥,却是一丝一毫都没察觉到自己对辰安异样的情绪。皆因两人待在一起太久了,久到太过熟悉。让自己以为是自己的占有欲作祟,所以以此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大哥。
  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等自己察觉对辰安的感情时,与秋澜的事又已经禀明了父皇。那时整个广阳殿,乃至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自己即将迎娶秋澜的消息,两人的婚事已成定局。不管是为了秋澜的名声还是恐引起父皇的疑心,都不能悔婚。
  况且男侍在皇城里最受鄙夷,他舍不得自己最敬仰的大哥被人瞧不起,甚至踩在脚下碾进土里,他的大哥就该受万人敬仰,站在离自己的最近的地方受人瞩目,他是光一样的存在,不该因为这样的事而蒙尘。所以,那时的自己才下定决心用与秋澜成亲的事来让辰安断了与自己继续的念头,还有自己的舍不得......
  可是人的感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控制得住的,那时的自己也曾有过那般疯狂的想法,想着在不让辰安背上污名的同时与他往来,只是那般便会对不起秋澜,变成个连自己都唾弃的小人。但他都准备如此做了,得到的却是那个人突然的背叛......
  从那时开始,自己就很难对人全身心的信任,除了死去的父皇,再没有任何人了。这世间的所有感情的都是假的,只有他与父皇之间的父子之情——最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