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聊的是重要而严肃的事情,但是江昱珩的语调却一直都是平缓温和的,手上的小动作也不断,像是在调情一般。
赵修羽任他玩着:“听着很辛苦。”
江昱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对于赵修羽这个反应倒是没想到:“......所以现在天宫里不少事情都是我和江昱程在握着,他暗中的小动作不少,所以我对于他说的‘约定’产生了疑惑,这几天想这件事情,总是会头痛。”
赵修羽把他抱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别担心,我这两天已经在恢复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修羽还喜欢我吗?”江昱珩眨了眨眼睛,清醒了这么久,又跟赵修羽闹了一场,他身上的疲倦有一次袭了过来,此刻已经隐隐有些睡意了。
“喜欢的、一直都喜欢的。”赵修羽轻拍着他的后背,将已经累的人再次哄睡着了。
也许是心中长久压着的一件事消失了,江昱珩当真放松了,那些被压着的病灶就再次将他击倒了。
江昱珩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打量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身在那间茶室:“嗯......”
赵修羽伸手扶住了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江昱珩:“你刚睡一会儿,此刻肯定还是头晕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昱珩安心了不少,便直接倒进了赵修羽的怀里,喃喃道:“你去哪儿了?还有......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啊?”
“我刚刚去拿了长剑,至于这里,我记得你很喜欢这里,在这里养病也都方便一些。”
这里的各项配置都很齐全,比起那个陈设古朴的小殿,还是这里方便一些,把桌子撤开,屋中间还能设置一个阵法,帮助赵修羽剑术。
赵修羽的手贴上了江昱珩的额头:“温度还是很高......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好好睡一会儿吧。”
“......好。”江昱珩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安心的入睡了。
季白把药放在一旁的桌上之后就赶紧离开了,毕竟这二位已经越来越不避讳了。
待江昱珩睡熟,赵修羽才小心的把他塞回了被子里,睡得熟的人乖巧的很,温和安静的面容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他昨天晚上刚刚对赵修羽坦白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虽然这里还没睡熟悉,但是这里的日子真的很不错,外面的事情能用生病暂时挡下,屋中面积大,赵修羽也在屋中练剑、看书,只要他醒着,就能看到在屋中的赵修羽。
不管是看他舞剑,还是看着他看书,都是极好的风景。
唯一让人困惑的,是那苦的不行的药。
“......不能药浴吗?”江昱珩看着赵修羽手中端着的那碗汤色清亮药,不由得皱了眉,不用闻都知道,那东西必然是极其难喝的。
赵修羽耐心的给他解释:“你在水中待久了,身上的温度会下降,天宫这两天温度低,保不齐你身上的病就更重了,还是喝药来的安全快捷一些。”
“那......修羽喂我吧。”江昱珩靠着身后的软枕,目光落在了赵修羽身上。
赵修羽将勺中的药递到了江昱珩嘴边:“我这不是在喂你吗?”
江昱珩勾了勾嘴角:“我是说,修羽,自己,喂我。”
听明白他话中的意图之后,赵修羽手中的药差点撒在床上。
江昱珩见他僵住,也只能道:“修羽不愿意就算了......或者只是亲亲我也好。”
听着他这委屈的话,赵修羽闭了闭眼睛:“......你还病着,脑子里还是少想东西的好。”
“嗯......不愿意亲就算了。”江昱珩伸手,似乎想要从他手中将药接过来自己喝。
赵修羽看着他一脸的“可怜兮兮”,心一横便照着他说的,将药含在口中,吻上他的唇渡了过去:“......你要乖一些。”
“我很乖啊,修羽说不想做,我也没有强迫啊。”
江昱珩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又上前吻了吻他,舔掉了他唇角的药:“修羽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赵修羽轻轻拍着靠在他怀里的人。
江昱珩在他身上蹭了蹭:“......所以,修羽只是害羞而已。”
“咳咳。”赵修羽动作僵硬的把手里的药碗放下,“......喝、喝了就睡一会儿吧。”
“好,我乖乖的听修羽的话。”江昱珩因为生病,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
江昱珩的话也不只是说说而已,不一会儿就在赵修羽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睡觉很舒服,能忽略身上的不适、放下外面糟心的事情,可是睡着了,就看不到修羽了。
若是修羽能出现在梦里,那该多好啊......
待江昱珩睡着,赵修羽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些年他在人界总是忙碌着,思念江昱珩也只是一种支撑下来的念头之一而已。
面对江昱珩,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要能护着他、陪着他、保他无虞便好。
原以为他们互相揣着相似的心思,谁知道这孩子还在这些年的忙碌中抽空学了这些个东西。
第116章 真神
江昱珩一病好几日,连真神降临都错过了。
“降临的真神她......看起来......额......”
陈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真神,跟大家想象的样子真的差的很多。
赵修羽擦拭着手里的长剑,看着说话支支吾吾的陈弈:“怎么了?”
“是,真神撤掉了昨夜的欢迎宴,说想要休息,今天想在天宫走走。”陈弈放弃了继续去形容真神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继而说起了真神的安排。
真神直接驳了天宫的面子,然后想要......亲访,倒是预料之外的。
江昱珩刚喝完药,此刻正在吃糖:“真神有自己的想法挺好的,现在就要看他对天宫的态度了。”
“是。”
“真神许久不来,天宫改变不少,可有人作陪?”江昱珩把手里的糖纸给了赵修羽。
陈弈道:“是焦明。”
江昱珩抬眼看了一眼陈弈:“嗯,我知道了。”
“是。”
陈弈应声后便离开了。
赵修羽手里的那张糖纸已经被他展平了:“......糖纸还要攒着吗?”
这一批糖的糖纸做的很精致,不仅漂亮,每张的花纹也都不同,所以江昱珩把这些糖纸都攒了起来,这一张在他的册子里似乎有一张一样的。
“要。”江昱珩点了点头。
赵修羽伸手把一旁的册子拿到了手里,将已经平展的糖纸放在了那本新装订的册子里。
“修羽。”
江昱珩唤了他一声。
赵修羽放下了手里的册子:“嗯。”
“我......我可能要稍微跟焦明合作一下......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会直接来这里,陈弈会跟他接触。”江昱珩不是很想瞒着他,比起日后被戳穿,还是现在主动交代比较好。
赵修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江昱珩起身,手放在了赵修羽的背上,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会生气吗?”
赵修羽转身抓住了他的手:“为什么会生气?”
“他......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人。”
起码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不会的。”赵修羽扶着他再次靠回了床上,将被子拉好,顺势坐在了他身边,“我‘死后’,那些事情就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在你殿里住着,很安心。”
江昱珩转头打量着现在的这个赵修羽。
“看我做什么?”赵修羽把倒下的软枕扶正,让他靠着更舒服一些。
江昱珩道:“只是惊讶于你现在的想法。”
“我在人界走了很多年了,虽然刚开始会有些不适应这些安定的日子,但是现在我觉得这样安定下来的日子很舒服。”
刚开始的时候,会因为过分的安定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但是当真的开始接受这样的日子,那份烦躁也就消失了。
当然,这样的日子也是真的舒服,最起码能睡个好觉。
入夜,屋中更加的静了,赵修羽的气息也消失了。
“吱呀”的一声。
原本紧闭的窗被微微抬起了一个缝,不一会儿便又合上了。
动静很小,没有惊动喝了药正在熟睡的人。
光线黯淡的室内,一抹银白色的光飞快的朝着躺在床上熟睡的人飞去,还未近身,就被一把长剑挡住,并弹了回去。
霎时间,屋中的烛火便被尽数点亮了。
照亮了那一抹银白色的来由,也照亮了握着长剑的人。
床上躺着的人还未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被季白给带进了洞天中。
“......啊,从诛仙台上跌落,就算有龙族的护心鳞,身上也一定不好受吧,你身体恢复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短。”江昱程暂时负起了手中的剑。
赵修羽看着面前面容跟江昱珩有七分像的人,他这算是第一次见这位大殿下,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江昱程笑了笑:“别这副表情啊,这虽然算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还是挺了解你的......鹤族的剑术融合人族的剑术之后,不知道威力如何?”
赵修羽终是先动了手
两把好剑碰撞,声音清澈而凌厉,但赵修羽身上的经验终究是更胜一筹,成功将江昱程引进了一早布下的阵法中。
赵修羽手中的法术肯定是不足以支撑一个阵法去困住一个天生的龙族......
但是江昱珩可以。
“你还是......心急了。”江昱珩被季白扶着,坐在了最近的椅子上,手边也出现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我答应过你会了解你,何必急于一时呢?”
江昱程尝试着碰了碰这个阵法,不愧是“玲珑心”,就算耗尽他手上的法力也只能堪堪突破,至于离开......紧紧盯着自己的赵修羽是不会同意的。
“可能我后悔了,为了几个人的仇去赴死,不大值当。”江昱程没有放松,赵修羽的身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那种面对着仙人扑面而来的力量压制,可不是有仙法就能抵抗的。
原以为能趁着他不在,先行下手,没想到这两位也给自己布下了陷阱。
江昱程瞥了一眼在自己身后是江昱珩,比起那个病秧子,还是赵修羽更危险:“也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把目标放在你身上,放在这位鹤族的少主身上会更好。”
毕竟他依稀记得自己的“好弟弟”说过,若是赵修羽不再了,他怕是独活不下去。
如果他真的提前下手将赵修羽了解,以“好弟弟”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嗯,只可惜天宫封闭,你没什么机会。”江昱珩放下了茶碗。
天宫封闭,遂了江昱珩想要一些权的意,但是让他失去了与赵修羽联系上的机会,可同样的,江昱程想在江昱珩之前找到赵修羽并伤害他,也是不可能的,也算是无意之间保护了他。
江昱程的目光落在赵修羽的右肩上:“......曾经有机会的,只可惜一时心软,酿成了今日大祸。”
赵修羽察觉到了他目光的异样。
第117章 真神
顺着他的目光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边没有理会他的话。
“嗯......有些后悔了呢。”江昱程握紧了手里的剑。
江昱珩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他面前:“要再比一场吗?”
那是一块雕琢精致的石头,天宫琢磨出来的东西,一般是在宴会上用来做简单的法术对抗,简单比比,大家都是法力不凡的人,在宴会上动作大了容易扫兴,所以用这东西取取乐。
只可惜就是这样的东西也会成为比较的目标,反倒是没了最初的“取乐”的意味。
其实一开始江昱程对江昱珩这个弟弟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反倒是很高兴能有人跟自己作陪。
只可惜现实的生活总是会击碎小孩子的幻想,一次宴会上他和一群孩子在角落玩儿,有人起哄,让他和江昱珩用那东西做了测试。
谁也没想到他会输给一个刚刚会说话的孩子,他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把这件事情捅到他母亲那里。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女人,但是面对着那些繁琐、令人厌烦的事情,终究会让一个人都性情大变。
可能是那天她心情不好,江昱程在她偏院最阴冷的石板上了跪了一夜。
如果最开始心里的感觉只是“意外”,那天天亮的时候心里应该只剩下那有些无奈的“恨”了。
明明之前只是想有一个兄弟陪着自己,却没想到自己还要被拉着跟他比较,偏偏自己还是一个连修炼都有相当困难的仙人。
此刻再看到这块一切的“开始”,江昱程反倒是放松了,他松开了手里的剑:“好啊。”
赵修羽的目光依旧紧紧的锁着江昱程,地上的那块石头像小时候一样从江昱程是肩头飞过。
江昱程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江昱珩。
“你有......调查过这件事情吗?”江昱珩看着他递过来的那把剑的剑柄,手指轻轻拂过了上面的花纹,“天帝的孩子怎么会是一个这样的一个连修炼都有困难的人,而一个母亲又怎么会对待一个满载着自己希望的孩子呢?”
江昱程垂眸看着自己的剑柄:“你怎么知道我没查过呢?”
苦涩的话音刚落,江昱珩按住了想要做些什么的江昱程的手,将剑接到了手里:“其实在你让他们拿走我的花儿之前,我没打算碰你。”
江昱珩把一个小东西塞到了他还没放下的手里。
那是一个用绳结做的祈福符号,看得出来这东西是很久之前的了。
那会儿的江昱珩还是一个连脑袋都转不过来的小孩儿,学了些新东西就喜欢多弄一些出来,送给身边亲近的“朋友”,这其中也会包括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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