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给人很随便,这事做起来一点也不难的错觉。
但只要林延之答应,到时候一听尤勒的安排泄露赌桌上的秘密,跟着他上法庭指控,可以说他没有尤勒那么强硬的背景的话,这辈子算是完了。
不光是荷官生涯要断送,之后的日子里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针对被多少人蒙住头扛进暗巷里殴打。
尤勒背景强硬,别人不敢贸然动他。
可对于林延之这种无权无势的小虾米来说,想要弄死他,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更何况他和尤勒又不是什么关系特别好,好到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朋友。
尤勒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拒绝,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准备过来问问,想看看林延之究竟会不会栽跟头。
“为什么?我房卡都给了你,现在反悔未免太阴险了吧?”尤勒嘴上在抗议,但脸上却泛起了笑意。
比起那些两三句话就被哄得正义感爆棚,不管不顾就往前冲的傻子,尤勒打心底里更喜欢林延之这种有自己的计划和思考的人。
“为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是都找好了合适的人选了吗?怎么现在又过来找我?”
虽然没尤勒从没施舍过一个眼神给林延之,可林延之给他的目光确是一天比一天多。
在观察尤勒时,他发现尤勒几乎每换一个赌桌,手上那新换上去的腕表就会消失一个。
不出意外,那些表都应该被他用甜言蜜语哄着送给了那些发牌的荷官omega,并以此让他们在被卖给那些权贵alpha时,窃取情报出来佐证。
“你还真是聪明。”尤勒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那么你猜到究竟是谁放了摄像头吗?”
“虽然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警方也都收到了消息,一早就在下一个停靠点埋伏好了,就等着天亮靠岸一网打尽,可想到这种美事在告诉你时被另外一个人知道了,想来还挺让人不爽的。”
迄今为止,林延之觉得尤勒的可能性最大,不过就尤勒刚刚说的这番话来看,尤勒压根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摄像头的事,并用话来自证,让林延之推断出那个放摄像头的人之余又暗暗的撇清自己的关系。
“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他也没必要时时刻刻揣一把刀在身上,防备着那个神经病冲出来,把他标记的腺牙掰断教他抚慰。
“不知道啊……”
尤勒沉吟一声,“难得有你不知道的事,你和我说说具体情况,说不定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尤勒的好心还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一瞬间林延之又起了疑,但看向那双碧玺色的眼睛时,林延之又觉得不大像面具下面的那双眼睛。
“不用。”
林延之刚说完,想起尤勒可能派人跟踪调查他,甚至在他手机里装了窃听和监控木马时,不禁问,“你把这事告诉我,不怕我在你走后转告他人吗?”
尤勒能这么笃定他不会转头告密,肯定是手里头握着他什么重要的把柄,这才敢明目张胆的和他商量这件事,甚至还在林延之透露出摄像头这事时,还和他说明天港口靠岸这些人就会被一网打尽。
那神色那姿态,俨然将林延之当成了自己人,丝毫不担心林延之会去告密或者其他,甚至在林延之说出不合作时,尤勒也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脸上没有流露出半分懊恼,那神色仿佛在看一个被绳子束缚住的人,在可怜的挣扎却始终不得开解一般。
林延之以为他会直接用把柄威胁自己。
没成想尤勒意外的挑了挑眉,笑道:“怕啊,所以林先生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8
林延之有些惊讶,不过眨眼间便恢复如常,“尤先生认真的吗?您呆在我这,就不怕今晚生出什么变故来?”
比如被监控那头的人走漏风声,他妹妹死于他人之手,他们被船上的人包围捆绑喂鲨鱼。
林延之只是好心提醒他一声,没成想尤勒突然挑眉笑道:“林先生在关心我?”
林延之摇摇头,如实道:“怕您连累我。”
尤勒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
最主要的是别拖累他一块死。
尤勒脸上那扬起的唇角在听见林延之这句话后,硬生生的僵在了脸上,他抿了抿唇,看了林延之好几眼,最后如实道:“上次过来发现监控,我就派人去查了,只是没想到林先生能为那个omega做到这种地步……”
听见这番话,林延之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以至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往上涌。
“你监视我?”林延之在得知他跟踪自己时,就隐约猜到尤勒可能对他的手机动了手脚,可猜到的毕竟和亲耳听见被承认的不一样。
前者还能抱有侥幸心理,后者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最让林延之接受不了的是,那个绑架常衡的男人玩弄他就已经够可恶的了,但尤勒这个死变态,不仅监听他,还跟着绑架常衡那个人一起礻见女干他!
真的是够倒人胃口的!
林延之刚吐槽着,脑海里又冒出了之前的那个念头——尤勒该不会和男人是一伙的吧?
“怎么能叫监听呢?我只是在保护林先生的人身安全,毕竟林先生这口大肥羊我还没咬到嘴里,怎么能让其他人提前得了手?”尤勒碧玺色的眼睛微亮,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林延之被他的说法恶心坏了,左右都是尤勒有钱有理,也就懒得争辩监听他这回事。
毕竟只要他手机换得快换得勤,换得够老用不了互联网,尤勒就拿他没法。
见林延之不再吭声,尤勒起身便要去浴室梳洗。
林延之见他想去浴室,汗毛一下子竖起,赶忙拦住他,一双眼睛转了转,“你真的要和我睡?”
尤勒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来,“啊,不愿意吗?我这么尊贵的人和你一起睡,够你下船吹好一阵子的吧?”
“确实,我七大姑八大姨听了都说倒胃口,还不如和村长家的猪在猪圈睡一觉,起码还安稳。”
尤勒眯了眯眼睛,“和我睡不安稳吗?还是说林先生想做些不安稳的事?”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尤勒和他的下属把外面搞得天翻地覆,警察都在下一个停靠点蹲着了,就只等着船靠岸把船上的人一网打尽。
这人少还好,人一多,警察一时半会清点不过来,有漏网之鱼拿了枪想和尤勒同归于尽,找不到尤勒来找他怎么办?
虽说尤勒一直和他装作不认识,但尤勒在房间里玩alpha把人弄伤弄残那天,林延之可是当着那么多负责打扫的beta的面和尤勒交谈,里面保不齐就有人被收卖选择把他和尤勒交谈的事说出来。
尤勒与其跑他这躲着,还不如叫下属放小皮艇趁着夜色划船离开。
尤勒笑着盯了林延之好一会后,脸上的笑意这才渐渐褪去,换成了认真的模样,“如果被找到,我自己出来不连累你。”
林延之将信将疑的看了他好一会,这才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来。
“里面的东西不要乱动。”林延之刚说完,想起那天那个内裤,果断挤开尤勒自个钻进浴室,把一些用过的东西一股脑的抱了出来。
尤勒看着他手里的瓶瓶罐罐,不禁好笑的问,“拿出来做什么?怕我多挤你沐浴露和洗发水吗?”
林延之摇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摆好。
他才不怕尤勒多挤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他怕就怕尤勒不正经用,往里面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林延之并不打算如实说,因为这样会显得他在气势输上尤勒一大截,“里面放了我的精华,怕尤先生洗头的时候吃到,非得要我负责。”
尤勒在听见精华两个字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林延之后面的一句话,这才理解清楚林延之口中的精华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林先生玩得可真变态。”尤勒上下打量了林延之一番笑眯眯道。
“彼此彼此。”
他玩得哪有尤勒厉害,毕竟尤勒可是众多读者公认的恶毒花男配。
浴室里有负责人配的全套洗漱用品。
那些东西林延之迄今为止都没打开用过,这会还崭新崭新的放在架子上,尤勒一进去就可以看到拿到。
尤勒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延之还在和常衡聊天。
“在看什么?”
不知道是尤勒的脚步太轻,还是林延之回想那天的事回想得太入神了。
以至于尤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发丝上的水顺着他那坚毅的面颊滴在手机屏幕上,一连滴了好几个圆圆的水渍的,都没察觉。
“没事。”林延之把手机熄屏倒扣在床上,抬头看尤勒时,目光被他腹肌下的两条漂亮的人鱼线给吸引住了目光。
他隐约记得那个变态,人鱼线稍稍往下位置,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可能是林延之盯得太过入神,让尤勒产生了误会,后者往前走了一步,抬起脚一脚踩在床上,一脚踩着湿漉漉的地板,故意用下生去蹭林延之的脸。
“试试吗?”尤勒的下生隔着单薄的浴袍和林延之的鼻尖打了声招呼。
也不知尤勒是故意洗完澡不擦耳止毛还是其他,林延之的脸一蹭上去,那块地方便濡湿开来,露出一个淡紫色的形状的东西。
得亏尤勒沐浴露用得多,不然林延之鼻腔这会全是那玩意分泌出的腥臊味。
“我是给你开了浴室的门,可没给你开我氵同的门。”林延之一把捏住尤勒的东西。
见尤勒弓起身,一手撑在他双膝之间,一手撑在林延之身后,面颊渗汗朝他强颜欢笑,林延之不禁抬起脚直接踹了他下生,“如果尤先生现在不想被赶出去,发现异常的话,最好还是老实一点。”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疯批财阀真实了19
尤勒被林延之踹得往后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下生却传来蚂蚁啃咬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意。
“手劲这么大。”
洇湿的浴袍紧贴着尤勒的下生,透出晒黄结实的肌肉。
林延之长得高,脚也大,这一脚下去刚好把尤勒那撑到鼓月长的忄生器给按实,要不是林延之使的劲够让尤勒痛彻心扉,不然尤勒这会还在回味林延之脚心的柔软和炙热。
林延之懒得搭腔,起身穿着拖鞋就从衣柜里拖出了两床被子,一床铺在床边的地上一床铺在那个被子上面,抬了抬下巴道:“一起睡可以,不过你睡这。”
尤勒眉头微皱,喉结微滚刚想说话,林延之却像预料到了他要脱出口的话语一般,双手环胸道:“我是有夫之夫,尤先生那么尊贵的人不会上赶着当三吧?”
尤勒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当然不会。”
林延之是想把手机也一块带进浴室来着。
但后来仔细想了想,反正尤勒早就监听了他的手机。
他每天晚上查的那些资料,以及和常衡聊的那些天,说不定早就被某人暗戳戳的蹲守着看听了,现在拿进去除了给尤勒监控他洗澡外,貌似也没什么了。
想到这,林延之看了一眼在阳台吹海风的尤勒,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便进了浴室梳洗。
晚上林延之和尤勒在同一个房间的不同位置睡觉。
林延之心里有事,再加上又尤勒是个不安分的,因此林延之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想着前几天用蜘蛛卡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监控,效果还不错,林延之便想趁着现在睡不着闲着没事,试试蜘蛛眼究竟能到看到多少范围以内的东西。
蜘蛛从窗户爬出。
因为体型小,爬行吐丝的速度慢,过了好一会蜘蛛才从林延之现在住的地方爬到底下那加了铁窗和栅栏的楼层。
林延之过来时,负责人曾带着他路过这个地方,他当时闻到里面的铁锈味还问负责人里面是什么东西来着。
但负责人只是说里面堆放了一些餐具和桌子什么的,或许是没关严窗户,起大浪时海水从窗户灌进来了,日子久了东西就生锈了。
负责人的谎话编得很拙劣,但凡有个脑子都知道这么豪华的游轮上,招了成千的beta和alpha来服务,又怎么舍不得钱在发现器具有问题的时,靠岸把东西搬下去换新的,而是一直在这放着。
不过林延之也能明白负责人的心境。
林延之毕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底层人,即便知道了里面的一些端倪又能怎么样?
最好的结果就是装不知道,和他们同流合污,最坏的结果就是负责人开头叮嘱的那句,告状被打,扔进海里死了都没人知道。
蜘蛛卡牌刚钻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几十个长得差不多的黑西装beta,腰间别着板砖似的呼叫机,粗暴的推开一扇扇门核对着人数。
长廊越靠里,血腥味越重,林延之调动蜘蛛卡牌往里爬了爬,在走到中间一间空着的房间,林延之刚想仔细看看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以至于血腥味这么重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与此同时,蜘蛛卡牌因为通感花掉的精力实在是太多,一个没抓稳,吐着丝从上面的钢丝网上垂掉了下来,碰巧落在一个beta的鼻梁上。
“什么时候叫人过来打扫一下,臭烘烘的不被人发现才怪!”beta抱怨了一声,挥手便要把蜘蛛卡牌抓下来弄死。
林延之在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后,当即起身,刚把那头差点被beta打死的蜘蛛卡牌召回到男德系统013的空间里,下一秒尤勒也像听见了动静似的,转过身对上了林延之的眼睛。
那些beta在清点omega人数发现不对劲后,便一间一间的搜了过来,试图寻找那些失踪的omega。
上层离得远,而且大多是权贵,他们即便想搜查也没那个胆。
于是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自己发现得早,那些奴隶omega戴着镣铐跑不远,而且他们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全身脏兮兮的,权贵即便眼馋omega的生育能力,但也因为洁癖而疏远瞧不上他们。
beta拿着房卡开门进来时,林延之正侧着睡觉,尤勒躲在被窝里,面颊朝着林延之的胸膛,可怜的蜷缩着。
至于那两床被子则被林延之胡乱的塞到了床下。
beta借着走廊的灯打量了里面一眼,或许是觉得不放心,直接打开了房间的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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