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流程提问,问题也是民众关心的,并且在可告知范围。
得到了回答后没有再追着,在两人上车前还代表民众向顾渊表示了感谢和关心。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人,颜熙便没有再勉强自己,身体一歪,顺着顾渊搂着自己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将安全带绕过颜熙的腰部系好,感觉到他的依赖,顾渊低头吻了下他的发,道:
“先睡会儿,到家后我叫你。”
闻言,脸颊蹭了蹭顾渊的胸口处,颜熙应了声“嗯”,很轻,透出些疲惫来。
昨晚治疗好顾渊已经凌晨一点多,今天早上六点就到了帝都,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迫起来下了战舰,颜熙的身体和域都相当疲累。
对昨晚的治疗,顾渊是拒绝的。
可颜熙很坚持,他认为目前的恢复得这么快就是因为持之以恒,所以治疗不能随意中断。
在治疗方面,颜熙执拗得很,顾渊根本没办法。
车子刚开了会儿,就听怀里人的呼吸变得平稳,可见是睡熟了。
指腹擦过小人鱼的脸颊,看他因熟睡苍白的脸色起了些许红晕,心里叹了口,却又觉得甜蜜。
伴侣将他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这种事怎么能让人不开心。
何况还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爱的人。
第96章 是不是该办婚礼了?
这次回来,顾渊等人被放了一周假,但是作为的长官的他不可避免的还是要去军部。
虽然战后报告早已上交,总部和基地也一直有保持联络,但是人回来了,当面做联合报告是必须的。
所以回来的第一天,顾渊几乎没有休整,将颜熙送回家后,他就出发去了军部。
等他到时,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一眼望去,包括已退休但依旧委以重任的老元帅就有五位,还有现任掌权的元帅有七位,其中包括角逐议长的那三位。
坐在上首的是瞿临。
目光对上瞿临,墨色里寂静无波。
顾渊朝他以及会议室内的其他人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笔直的背脊如松如柏,棱角分明的五官上锐利的眸子暗藏着锋芒,一身军服下,俱是铁骨铮铮。
“这次真的多亏了顾元帅了,如果不是你,这次雅纳萨亚必会损失惨重。我代边境的民众感谢你。”
等顾渊落座,瞿临站起身朝他行了个雅纳萨亚最高礼节。
左手握拳拍打了三下右肩,而后四十五度鞠躬。
这一礼来的突然,其他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想的少的,忆起顾渊的功绩只觉得瞿临这个礼也是应该。
马上要退的人了,在临近退位期遇上这事。
如果不是顾渊力缆狂澜,边境陷落,眼前这位之前的二十九年做得再如何,也抵不过损失边境的过失。
先不说议长三十年一选,指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能被再选上,这一出的话肯定没戏。
更重要的是,任期损失一个星球,这种被视为能力不足的事必然会被写入历史。
这绝不是任何一届议长想经历的。
谁不希望自己留给后人的履历漂漂亮亮的?
顾渊的胜利拯救了这位在未来的名誉以及还能接任议长的机会。
这么个感谢,或许还不够。
想的多的人却不会仅是关注这点。
要知道,在数月之前就已经传出瞿临和顾渊不和的消息,瞿家也没有否认这点。
现在瞿临的态度是做个样子给他们看,还是另有打算?
有没有可能,瞿临会在议长的选举上继续选择支持顾渊?
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瞿临最近和肖长生走得近的事。
这部分人更偏向于瞿临的这番表现更像是在做秀。
毕竟顾渊赢下战争,说白了也是职责所在。
军部又不是没给军功,等休假结束,这次出战有军功的,连同总指挥官的顾渊,都会被授予相应的功勋。
所以就是没有瞿临这句感谢和敬礼,也没人能指摘什么。
能让瞿临愤而携妻儿提前离开饭局,可见两人之前的鹾务不小。
顾渊可不管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这会儿他只想快点结束回忆回家陪老婆。
许是太累了,下车时颜熙还是睡得很沉。
他没舍得叫醒他。
将人的抱下车时,用眼神制止了管家欲出口的话,一路将人抱到了他的房间。
他走时,小人鱼窝在被窝里睡得香甜。
许是终于躺在了自家柔软舒适的床上,小家伙一直以来连睡着了都微微皱着的眉头终于松了。
他还看到熟睡的人而无意识的蹭了蹭的被子,精致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粉,稍稍回了些血色的唇就如春日里刚开的樱花,娇嫩而脆弱。
要不是赶着会议,他哪里能忍住只是蜻蜓点水的就离开。
拉开椅子坐下,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期间,除了前线的战况细节,被提及最多的就是他的伤势以及颜熙遇袭的事。
之前两人还在前线,具体情况并没有公开,在现场的这些人员的认知里,只有个大概的事情轮廓。
现在两人回来了,而且顾渊恢复情况良好,连泽曜也就没压这件事。
而且,既然动手的是自己人,那么知道的顾渊已经恢复得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会狗急跳墙呢?
保持着这样的想法,这才有了眼下详细的解释。
说明的同时,顾渊还不忘为程一等人申请更高级别的军功。
特别是程一。
对此,现场并没有人反对。
毕竟事关人鱼。
哪种险境下,程一等人护着了颜熙,军功上升一个级别并没什么问题。
其中程一因此没了左臂,这点,军部肯定要有所表示。
听顾渊说他会负责程一所有治疗费用,包括更换机械手臂费用,连泽曜提出了由军部负责机械手臂每十年一次的保养费,举手投票表决,近三分之二的投票率。
对此,顾渊作为上司代他表示了感谢。
紧接着就说到了还未抓到的指使者。
听到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瞿临面上没有变化,掌心却已经汗湿得粘腻。
平稳的声音下,谁也没有发现此时的他正处于极度紧张中。
一直到会议结束,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任何结论。
连泽曜一系也没指望着会议上能有个什么结果。
只是想借此观察下瞿临而已。
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
会议结束后,送瞿临离开,顾渊随着连泽曜去了他的办公室。
刚退休的元帅因为还会有十年的半隐退时期,用来指导接任者。
所以连泽曜的办公室还保留着。
因为退休,他很少来这了,不过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办公室依旧保持着整洁的状态。
“坐,”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连泽曜说道,“那件事,你怎么想?”
话落,他也跟着在沙发坐下。
因为要谈事情,连泽曜没让副官进来,办公室里就他和顾渊。
“老师,我还是坚持我的猜测,”对自己的怀疑,顾渊没有半点疑虑,“虽然暂时看不出什么,但我相信我的直觉,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他。”
之所以说“有他”,是因为他知道瞿临想继续将冼的开采权握在瞿家手里。
就冲着这点,他必然会和他希望成为下一任议长的那一方合作。
老师这得到的消息,瞿临最近和肖长生走得很近。
这一点完全符合他前面的猜想。
只是这件事,肖家有没有参与?
其实在被连泽曜告知这件事时,顾渊就开始怀疑颜熙差点被掳走的事是肖家所为。
毕竟以肖赫飞之前对颜熙的执着,如果说冒险做出些不好的事,也是有一定概率的。
再者,瞿家和肖家走得近。
瞿家瞿蔓瑶对顾渊的事,世家里谁不知晓。
静静听着顾渊的分析,连泽曜觉得这个推测并不夸张。
只是,现在没有证据。
“这事我会交代下去继续查,燕过留痕,我不信会什么都查不到。”
连泽曜道。
“谢谢老师。”
闻言,锐利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清浅的笑。
他手下能人不少,但比起在帝都经营了两百多年的老师来说,自是有所欠缺的。
至此,话题结束,顾渊准备告别回家时,就见刚还一脸严肃的老师笑着问道:
“之前因为前线的事耽误了,现在回来了,你和颜熙的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顾渊:!!
“怎么,你不会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见自家学生一副呆愣的样子,连泽曜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别人是怎么掏心挖肺的都得不到人鱼一个好眼色,你倒好,人家多温柔的小人鱼嫁了你,你还不给他一个婚礼?顾渊,你跟我说道说道,什么情况?”顾渊没想到自己只是反应慢了点,就惹出老师一串的长篇大论训他。
墨色里显出些许无奈,他解释道:
“老师,我没有说不办婚礼,只是您突然提起,一时有些惊讶而已。”
他怎么可能会不想办婚礼。
对颜熙,他恨不得昭告全国,他是他的,否则怎么可能在登记那天放任那些路透照爬上热搜。
只是刚从前线回来就被提这件事,他确实是有点一时没反应过来。
解释了一番,让连泽曜相信自己是真的准备和颜熙准备婚礼,并且保证,厌恶人鱼的那个他已经是过去时,他对颜熙绝对是真心的,他俩会好好的,这才被放过。
想到连泽曜说的那些担心,顾渊就有些失笑。
他当初厌恶人鱼的表现到底是有多那啥,才能让老师至今还会担心他会对颜熙不好?
他都恨不得小人鱼能变身迷你人鱼,走到哪带到哪了好吗?
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他看了看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打开光脑开始搜寻婚礼相关事宜。
当他挑选到第十三家婚礼策划时,顾家到了。
司机稳稳的将车停到门口,顾渊关了光脑下车。
管家在门口迎上来,接过顾渊的外套,一边跟着往里走,一边道:
“少爷,少夫人应该还在睡,目前还未出过房间。”
闻言,顾渊点了点头。
“嗯,先让他们准备好午餐,另外,我待会发你几家酒店和婚礼策划,你先去调查下,晚上给我结果。”
婚礼?!!
心里一个大大的惊叹号,管家的脸上神色不变。
“是,少爷!”
淡定的应下,看顾渊上楼的背影,管家的内心戏已经进展到了转圈圈。
和连泽曜不同,一路旁观顾渊和颜熙感情进程的他,一直坚信两人的婚礼很快会到。
只是才登记好伴侣证就出征,说起来确实是公事给耽误了。
他会惊讶是因为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急切,这才回来第一天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准备婚礼。
楼上,顾渊推门而入。
原以为会看到一条团在被窝里,睡得小脸红红的小人鱼。
却没想到这一入目,便是美人出浴图。
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的颜熙被这一出吓了一跳。
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睁大,看着顾渊的方向。
第97章 太子妃又开始撩他,好气
“最近你给我安分点,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找顾渊或者颜熙麻烦的事,听到没!”
经过上次的事,已经意识到自己将女儿宠坏的他,看着刚打扮好,说是约了朋友出去逛街的瞿蔓瑶,瞿临厉声道。
“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是约了芯爱。”
瞿蔓曜睁大了眼,一双美目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大声辩解道。
虽然瞿临没明说,但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是在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吗?
这番警告让她觉得委屈,又觉得不平。
可是余光瞥到沙发上正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母亲,又不敢如何争辩。
就连曾经随口就能发的小脾气,眼下也只能憋着。
之前被关禁闭的事,她不想再经历。
过去父亲那么宠她,结果也任由母亲关了她这么久。
更别提现在,明显连父亲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了。
偷偷看了眼自家母亲,瞿蔓瑶再次端正了态度。
等终于安全出门后,背对着大门,她松了口气。
等走出些距离后,那双满是忐忑的眼早已失了刚才的小心,内里的阴郁比过往更甚。
贝齿咬着下唇的,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狠戾,将原本的美貌生生扭曲了七分。
面对瞿临夫妇她尚且装些乖巧,但在下人面前,便没了掩饰的必要。
在司机为她拉开车门时,她抬眼给了个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司机是个中年人,在瞿家也已经服务多年,对自己小姐的性格早已了解,对这一眼倒是不意外。
低垂了眼,恭敬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见他识相,瞿蔓瑶也没再理会。
等她坐好,司机关上门坐回驾驶座,紧接着向目的地驶去。
刚才瞿蔓瑶没有骗瞿临,今天的她确实约了李芯爱。
在被关禁闭的这些日子里,瞿夫人没收了她所有通讯工具,好不容易放出来,就发现光脑上一堆信息。
其中以李芯爱的最多。
两人关系向来亲近,突然没了瞿蔓瑶消息,来瞿家探视又被告知瞿蔓瑶最近病了在休养,作为闺蜜的李芯爱自是担心的。
消息里不乏关心的话,中间夹杂着些关于顾渊的消息。
包括前一晚两人聊到深夜的话题,也都是关于顾渊。
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瞿蔓瑶还没蠢到把自己和肖赫飞的计划告诉李芯爱。
这种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也是为什么瞿蔓瑶被关禁闭后,李芯爱信了瞿夫人的借口,甚至还帮她一直注意着边境消息的关系。
想到已经回来的顾渊,以及临走时自家父亲的话和母亲的眼神,瞿蔓瑶的唇角牵扯出一尾满是嘲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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