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扇门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强行出去,搞不好会打草惊蛇。
这种没把握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做。
那就只能另寻出路了。
环顾四周,看见的就是高处那个小小的窗户,看大小只够一个人进出。
除了这两个地方,他找不到任何可以通往外界的地方。
不过那个小窗户的位置确实有些高,他蹦一蹦也出不去,既然这样,那就从新找几个方法……
格里芬将目光落在了酒坛子上面。
随后,他将这些酒坛子一个一个地摞起来,等到高度足够他爬上去了,就停下来。
他这如履薄冰的一生,一世英名,就被酒这种东西给毁了。
虽然很生气,但是他也没忘记自己是要干什么,爬到了窗户旁边,试着拽了拽,没想到这玩意儿即使生锈了,也纹丝不动。
不过这难不倒他。
再次召唤火焰,既然打不开,就给他融掉。
从这个小洞里慢慢地爬出去。
转头在看了一眼这个逼仄的地下室,他转头就爬了出去。
他不知道这个通道能通到那里,但是至少要比上面下面那扇门好多了。
爬了大概二十分,前方才逐渐出现了亮光。
走到跟前,他才看见,这里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工厂,下面到处是人,他们不停地走动着,然后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是他看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艾尔海森。
不过昨天在外面,他们是说艾尔海森来到了这里,难道是他听错了?
趁着他们换班的时候,他悄悄地从上面跳下来,然后摸进了一个角落里,想要进去,还是得先把自己乔装一下。
利用卷轴给自家套了一个皮套,看起来也像是愚人众,不过一旦动手,他可就要露陷了。
这个皮套让他看起来就是愚人众的内部人员。
正当他偷偷摸摸地准备在这里逛一圈,看看艾尔海森在哪里来着,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慢慢地僵住了,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人。
“你怎么在这?执行官大人让我们去开会呢。”
“啊?好,我这就去。”
“你怎么了?看起来怪虚的。”他身边的蓝胖子一脸疑惑。
格里芬干笑着,咳嗽了一声, “哪有?我……其实还好,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嗨,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管是谁都睡不好吧。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毕竟来到这里给的钱多嘛。”
“哈……哈哈……好的好的……”
往外走的时候,格里芬的眼睛还在不停地看着四周,想要找到艾尔海森的身影。
但是始终都没有,不能这么跟着他走出去。
他得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以及多套一点信息。
“我听说……须弥的书记官也来了?”
“啊?你说这个啊,听说是来了,但是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被执行官大人找过去喝茶了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随便问问……”格里芬打着哈哈。
快到门口了,他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突然捂着肚子,装作非常痛苦的样子,说道: “哎哟,我突然有点肚子疼,你先去,我……我去如厕……”
说完,他也不等蓝胖子回复,急急忙忙地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欸……”
等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格里芬才停了下来。
黑岩厂比他想象的要大,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人,确实很难。
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楼他刚刚大概看了一圈,没有;这里一共三层,那就在剩下的两层里。
爬上了二楼,格里芬一间一间房间敲门,每次只敲一下。
当他走到第七个房间门前的时候,他都准备走了,却里面传出来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不是很大,如果不是四周足够安静,他可能都听不到。
难道是这里?
格里芬看着这扇门的锁,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锁,不是传统的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锁。
更像是须弥的妙论派研究的机械机关?
还没等他解决这个问题,下面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格里芬收拾了一下,装作刚刚从厕所回来的样子,一瘸一拐地下去。
坐在板凳上,好在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时,一个人走上了前方的台子上。拍了拍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各位,刚刚收到消息,说是有须弥的人闯入了黑岩厂,大家要注意自己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如果有的话,可以选择匿名告诉我。”
刚坐到板凳上的格里芬心里一惊,他这才刚从那地下室里爬出来,怎么这么快就发了追逃令?
但是按照他现在这个样子再躲一段时间,应该是可以的。
“嘿,你是吃什么东西了吗?需要去看医生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是那个蓝胖子。
“没事,我的身体很好,可能是拉肚子了。”
“唉,那就好,最近这几天也是不太平。先是须弥的那个书记官来了,之后又是须弥的一个人跑了出来。最近须弥教令院的人很闲吗?怎么到处跑?”
闲·格里芬·者:……
如果不是艾尔海森那个家伙跑过来,他至于也跟着来吗?
“可能是为了取材吧,”他笑着,试图辩解: “毕竟对于须弥的学者来说,毕业论文更重要。”
“那也不至于要来黑岩厂,黑岩厂这个地方……只能祝他们好运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须弥的学者如果被抓到,会被关在哪里?”
如果他被发现关起来了,应该会和艾尔海森关在一块吧。
那样的话,他可以省下一很长一段时间来去做别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噢,他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会把他打晕了,扔到璃月港,哪里会有士兵把他带走的。他如果知道很多的话,那可能会被关起来。不过……你要说关在哪,”蓝胖子思考了一会儿,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是新来的,还什么都没摸清楚呢。”
“原来是这样。”
“吃饭咯吃饭咯,该换班的换班,该休息的休息。”一个人从走了出来,大声喊道。
就这样,格里芬随波逐流地跟着蓝胖子一起吃饭,甚至还被他邀请去他的宿舍休息。
格里芬: “……”
谢邀,我还有正事要忙。
吃完饭,他状若无意地走到一个正在巡逻的人跟前, “欸,兄弟,你来这里多久了?”
“三个月了。怎么了?”
“噢,没事没事,就是随便问问。那你知道二楼那个房间怎么进去吗?”说着,他指了指二楼的某一个房间,刚好是他听到回声的房间。
“那里啊……那里不是老大的办公室吗?至于怎么进去,这我还真不知道,一般像我们这种人进去,那都是老大派人叫的。”
“好的好的,原来是这样……”格里芬陪笑道。
想进个房间怎么这么难?
但是目前得到的消息就是正常渠道,应该进不去。
既然这样,那老子就走非正常的渠道。
随着太阳下山,整个黑岩厂也安静了起来。
格里芬摸黑从蓝胖子的宿舍走了出来,然后一点一点蠕动到二楼。
借着月光,他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锁。
用暴/力手段破坏可能会给自己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到最后一刻,这样的做法是非常愚蠢的。
所以他按照自己曾经在书上看见的一些办法试了试。
“咔哒”,这把锁竟然开了?
他四下里张望了几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连忙钻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但是和蓝胖子的宿舍比起来已经非常大了。
在门的正对面,还有一扇门,那扇门也依旧紧锁着。
格里芬敲了敲,里面也有了回应。
“是你吗?书记官?”格里芬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你倒是来的快。”
“我擦,你竟然被关起来了,真是稀奇……”他还想再挖苦挖苦,就被门后面的人打断。
“闭嘴,来人了。”
对方刚提醒他,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欸?这门怎么开了?”
“可能是你当时离开的时候没有锁吧。”
“不可能吧?我记得我明明锁了,哪怕是上厕所,我都要锁的。”
“谁知道呢?该不会你的办公室进贼了吧?”一个人打笑着。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刚刚大人不是才说酒庄那边传来消息,那个须弥人跑了吗?”
门把手被一只手握住,然后一点一点地往外拉。
青年环顾四周,根本没有地方让他藏起来,不管在哪里都会被发现。
可是眼看着这扇门越开越大……
*
咯吱——
从门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
他们走了进来,看着空旷的办公室,什么都没有。
“你看吧,没有人。我就说是你记错了。”穿着黑红色衣服的人耸了耸肩。
“还能真是我记错了?”穿深黄色衣服的人挠了挠后脑勺, “不应该啊……”
“好了好了,我们快点干正事。”
“哦对对对,还有事要做呢。”
说着,他们不知道动了什么东西,正对着正门的那扇门缓缓地打开了。
“书记官大人,在这里住的可还好?我们执行官大人说了,只要把你的东西叫给我们,您就能从新回到教令院。”
“教令院目前没有什么是需要我的,我有足够的时间和你们耗着,请便。”
“你……”
“您说您何必呢?这样关着你,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告诉你一个悲伤的消息,须弥还有一个学者也来了。我想你也一定很想见到他吧。做个交易,你把东西给我们,我们带你去见他?”
“哦?是吗?那你们不如先抓住他再说?”男人轻笑一声, “虚张声势,还真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啊。”
“那您老人家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吧。”
“……”
两个人交涉无果,气冲冲地从里面出来,那扇铁门被摔的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可恶,这个家伙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和我们对着干?”
“你也别太生气,都关了一星期,也不差这么几天。”
“要让公子大人亲自来吗?”
“这么一点小事,就不用麻烦公子大人了吧,我觉得。等实在处理不好了再请公子大人也不迟。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明天就轮到你我的班了。”
“行,早点睡。”
说完,其中一个人离开了这个办公室,而另一个人则是收拾收拾直接躺在了旁边的小床上。
此时此刻爬在屋顶的格里芬:……
完犊子了,这个家伙明天一早一睁眼,准能看见他。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进行大幅度的移动,只能一点一点地移动到那个高高的书架上面,然后祈祷这个家伙在明天醒来的时候不会看见自己。
第二天一早,下面的这个人就出去了,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格里芬才长舒一口气。
从屋顶下来,天知道像一个壁虎一样爬在上面有多难受,他以后再也不爬墙了。
“喂,书记官,你好歹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被愚人众抓起来了?”
他坐在了办公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来,咬了一口,嘎嘣脆。
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吃饭,真是饿死他了。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就顺道帮帮忙。”
“嗯?你请我帮忙还挺理直气壮啊?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阶下囚,你有求于我!!!”
“你有权利拒绝。”门后面平静的声音,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此时的处境。
“咳咳……咳咳……”因为他的话,被苹果噎了一下的格里芬疯狂地咳嗽,他忍不住抱怨道: “你就不能给我说一句软话吗?想听你说一句软话怎么就这么难?”
“……”
又没声了,果不其然,这个家伙都被人煮熟了,嘴还是硬的。
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哦,死鸭子嘴硬。
“得得得,老子心疼自己,大老远跑过来还被你呛,要老子干什么?麻溜点。”格里芬说服了自己,他要与自己和解,不然迟早要被这个家伙气死。
“你去黑岩厂的苏斯克那里,他身上有一个黑色的铃铛,拿回来。我留在这里还有别的打算。”
“苏斯克?那是谁?”他昨天才来到这里,连那个蓝胖子都不知道叫啥,现在又来一个他不认识的名字。
“就是黑岩厂的老大。”
“昨天晚上来找你那两个?”
“不是,是一个冰系的胖子,经常坐在一楼台子上发呆的那个。”
他这么一说,格里芬就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人,经常坐在那里,他还以为是什么人坐在那偷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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