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松:“谢谢!”
工作人员:“小意思。”
工作人员一走,整间休息室只剩下江复远和祝子松。
祝子松下意识想要逃避,两人同时站起了身,江复远拦住了祝子松的去路。
“不好意思,我想出去透透气,能让让吗?”祝子松语气里满是客气和疏离。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手上的疤怎么来的吗?比完赛,我告诉你,有关它的一切。”
江复远这两天连轴转,身子本来就有点虚,再加上昨晚睡觉没盖好被子。
这会儿有点头晕目眩的,江复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想来是发烧了。
祝子松气还没完全消,说话也不过脑子,“我不在乎,也没时间听。我决定了,比完赛,我就离开。
免得招你一家人烦,反正我无父无母的,也没人管。”
祝子松往后退了两步,绕过茶几,往外走去。
还没走两步,祝子松一模裤兜,忘记拿手机了。
骂了句脏话,转身想拿手机。就看见江复远直愣愣地倒下,太阳穴就快磕到茶几角了。
来不及多想,祝子松一个胯步,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江复远的头。
第118章 诱导剂
“远哥,你怎么了?”祝子松先前的冷静自持瞬间破功,满脸的焦急,生怕江复远出事。
把人扶到沙发上,祝子松伸手去探了探江复远的额头。
“早就跟你说了,多注意休息,就那么喜欢工作?”祝子松责备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任性呢?”
江复远咳嗽了一声,“我没事。”
“没事个屁,给我好好坐着。”
祝子松起身去饮水机面前接了杯温水,端着水,快步回到了江复远身旁。
“来,喝口水。”
江复远抿了口祝子松递过来的水,便摇了摇头:“你去准备吧,比赛快开始了。”
“闭嘴!”祝子松故作生气地骂道,“江复远,我年纪是小,可我不是傻子。”
“给我在这好好待着,你要是敢走,那我们就真玩完了。”
祝子松将抱枕的拉链拉开,盖在了江复远身上。才急忙跑出休息室,去储存柜里找退烧药。
祝子松冲出去就和乔郁年撞了个正着,乔郁年说:“时间到了,走吧。”
“你先去,我稍后就到。”
看着祝子松着急忙慌的样子,乔郁年也没有刨根问底,“那我先上去了,注意安全。”
“嗯。”
祝子松从工作人员那要来钥匙,打开储存柜就翻找包里的药。
一找到药,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赶到休息室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根本没有江复远的影子,抱枕也被揉作一团扔在了沙发角落里。
手心里的散列通被捏得咯咯作响,祝子松垂眸,“江复远,你赢了,是我自作多情。”
“什么破比赛,我才懒得参加。离开了你,我照样能活。我有手有脚的,又饿不死。”
祝子松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眼眶一红,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
江复远一上完洗手间,就着急回休息室。
要是祝子松回来看不到自己,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还没走进休息室,就听到祝子松骂骂咧咧的。听那声音,肯定又哭了。
“江复远,我要刷爆你的卡。”
“你随便刷。”
“江复远,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这次,我真的很生气。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
祝子松发觉不对,抬头,便看见江复远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不是走了吗?”
面对祝子松的质问,江复远微微一笑,“我就去趟卫生间,回来就听到某个小没良心的在骂我。”
“……”祝子松结结巴巴地反驳道:“那……谁叫你去那么久……”
“还未入场的选手请立马上场,三分钟后比赛正式开始。”
休息室的广播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祝子松胡乱抹了把眼泪,端起桌上的剩余的大半杯水,走到了江复远面前。
“吃药,快点。”
江复远接过药,混着水将药吞了进去。
伸手揉了揉祝子松头上的呆毛,柔声道:“还挺可爱。”
“我还没原谅你,少碰我。”祝子松气鼓鼓道,“走吧,江大总裁。”
江复远也不生气,手刚从祝子松脑袋上拿下来,转而捏了捏祝子松的鼻子,“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
“哎呀,你怎么那么烦呢!”祝子松摸了摸鼻尖,其实心里开心到起飞。
好在后台和前台距离不远,两人也刚好赶上了时间。
“欢迎大家回来,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决赛,敬请期待各位选手的精彩瞬间。”
“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大家都拿起手中的笔,开始作画。
台下的观众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现场作画的人,脸上的表情从疑惑,不解逐渐变为惊叹。
一张白纸,经过不断的修改,叠加,上色,一幅幅赏心悦目的画跃然纸上。
评委席上的评委,看到画,也都连连点头。
乔郁珩带着小孩儿,坐在瑜伽垫上,大气不敢喘,万分紧张地看着电视里的乔郁年画画。
纪念珩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哇!小舅舅画得好好看。”
“好看,好看。”坐在乔郁珩腿上的纪念禾也开心的拍起手叫道。
“阿年,你会如愿以偿的。”乔郁珩笑着说。
同样紧张的还有沈之流。
公司的周年庆办的很盛大,市里很多公司老总都被邀请在内。
沈之流老早就被沈亦博叫到了晚宴的会场,沈亦博一个转身,沈之流就溜了。
为了避免再次被抓去和那帮老头周旋,沈之流特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戴着蓝牙耳机认真地观看乔郁年比赛。
“请问您需要香槟还是红酒?”周齐穿着应拭生服装,出现在了沈之流的面前。
沈之流摆了摆手,“不需要,下去吧。”
“先生,这是我们酒店的最新品,您可以尝尝看?”
沈之流只觉得眼前的人很烦,都说了不要,怎么还一个劲儿让自己选。
“香槟放着,你可以走了。”
沈之流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一直杵在自己面前,浑身不舒服。
“好的。”
周齐放下酒,便离开了。
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周齐看着盘子里剩下的红酒,闭着眼一口气喝完。
因为喝得太急,直接被呛出了眼泪。
“咳咳,咳咳……”
周齐捂着胸口,慢慢蹲了下来。
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药效发作。
周齐拿出手机,跟秘书汇报完任务完成的情况。没过一分钟,就接到了医院安排手术的通知。
即便这种方式不光彩,可他没有办法。
为了筹集医药费,再难熬都走过来了,只要这次成功,爸就能活下来。
周齐一直在偷偷监视着沈之流的一举一动,可沈之流却丝毫没有喝香槟的想法,得想办法让他喝下去。
两杯酒里都放了可食用信息素诱导剂,只不过,香槟里放的量却是红酒中的三倍。
沈之流看了会儿,觉得有点口渴。又懒得下楼,再说了下面的信号太差,看直播看得想揍人。
思考再三,沈之流端起面前的香槟,一饮而尽。
沈之流舔了舔嘴唇,小声嘟囔道:“这什么新品香槟,味道真怪,难喝。”
第119章 就这么不喜欢?
沈之流剑眉紧蹙,放下手中杯子,强压下/腹中怪异的感觉。视线重新落到手机屏幕上,继续观看直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沈之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屏幕里的人影渐渐模糊,视线里所及之处,出现了堆叠的重影。
周齐深吸一口气,挂上招牌的笑容,朝着沈之流走去。
“沈少,您身体不舒服吗?”周齐上前扶住沈之流的胳膊,刻意紧挨着沈之流,释放出信息素。
沈之流脑子昏昏沉沉的,丝毫没有怀疑到那杯香槟的身上,空气中貌似还有一股似曾相识的信息素味道。
“不用,”沈之流从周齐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我自己去就行。”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之前的一切就付之东流了。
想到这,周齐立马开口道:“沈少,前面就有休息室,我可以扶您进去。”
沈之流背靠着墙壁,不为所动。
周齐瞥了眼沈之流手机屏幕上的直播,心生一计,“您不是还要看直播吗?我先扶您进去,要是错过您男朋友比赛,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说了不用,你听不懂人话吗?”
沈之流一把推开面前的周齐,扶着墙壁,摸索着往前面的休息室走去。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周齐望着沈之流的背影,眼里满是嘲讽。
沈之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里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
难道,易感期提前了?
沈之流暗道不好,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突发易感期?
还这么巧,挑在了学长不在的时候。
之前信息素还算稳定,并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
那杯香槟?
还有那个服务员......
竟然被下药了,沈之流愤愤地想,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儿。
周齐怎么可能会让沈之流就这么跑了。
自己是Omega,就算现在的沈之流药效已发作,也不能掉以轻心。
Alpha的优势就摆在那儿,他可不想去冒险。
周齐假惺惺地询问道:“沈少,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沈之流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便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滑坐在了地上。
沈亦博安排的人很快就来到了二楼,两个Beta保镖,对着地上的沈之流道:“大少爷,对不住了。”
说完,就把沈之流从地上架了起来。
“放......放开我......”
沈之流浑身无力,想要挣脱两个人的禁锢。可无疑是蜉蝣撼树,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
周齐弯腰捡起沈之流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看了眼屏幕里认真画画的人。
内心纠结了会儿,想到病床上的父亲。一狠心,直接将手机关机,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沈之流的信息素过于霸道,周齐要不是提前打了强效抑制剂,恐怕这会儿已经失去理智了。
保镖将沈之流扔在了休息室,便快步离开了。
周齐锁上门,微微叹气。握紧双拳,缓缓转过了身子。
沈之流死咬着手臂不松口,恶狠狠地盯着周齐,恨不得将周齐碎尸万段。
周齐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沈之流,“要怪只能怪这世道不公,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得罪了。”
沈之流挣扎着起身,“滚!”
“滚!”
周齐充耳不闻,继续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青柠味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浓稠的空气引起了沈之流的生理性不适。
“这么不喜欢我的味道吗?可是,我还挺喜欢你的信息素儿的。”
“你说,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和我睡了,会不会嫌弃你呢?”
“一直这么咬着,不疼吗?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自制力,竟然这么好。”
“可惜了......”
周齐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之流,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将手机对准沈之流:
“我给你拍点照片,你男朋友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周齐正准备拍照,沈亦博的电话就打来了。
“别浪费时间,想想你爸。”
电话一挂断,周齐朝着沈之流抱歉地笑了笑,“不玩了,直接来吧,我还得去交差。”
另一边的周言澈,手疯狂地戳着手机,嘴里骂骂咧咧的。
“关机?竟然关机了?”
“有没有搞错啊?”
“这人死哪儿去了?”
梁希牧端着一小叠点心,快步走到周言澈面前:“饿了吧,吃点东西,都是你喜欢的。”
“哎呀,沈哥电话打不通,他不是说要一起见证年哥的高光时刻吗?死哪儿去了。”
周言澈又给沈之流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关机。
“手机没电了?”梁希牧想想也不可能啊,那傻子恨不得黏在手机屏幕上,怎么会把手机弄关机?
梁希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
话未说完,周言澈捏着手机,就准备去楼上看看。
梁希牧将手里的盘子,放到一旁的长桌上,及时拽住了周言澈。
“阿澈,上不去。”
就在刚刚,梁希牧在点心区夹点心的时候,看到几个保镖站在楼梯口,不许任何人上去。
“那怎么办?”周言澈急得满头大汗,“要是沈哥出了什么事,怎么跟年哥交待啊?”
梁希牧看了看周围,拉着周言澈去了后院。
周言澈抬头看着二楼的阳台,“你该不会是想从那儿翻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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