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女人也叫家中有事儿啊?我不能理解,亲爱的,你觉得呢?”
袁绍废话一个字都没有,反手扯住庸医的手指,将其掰断。
对一个人的刑罚,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让她死不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劳烦王爷亲自动手呢,婉儿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他尽快说出真相。”
一道优柔委婉的声音传来,几个人转头看情况,林凡发现是那叫婉儿的女人。
李将军不认识,只得看着。
林凡吃味的看了一眼袁绍,袁绍冷言道:“一位大家闺秀,不仅抛头露面,还要查收军中之事,不是闺家女娃该做的。”
婉儿却笑容更婉约的说:“回王爷,陛下以下旨,让臣女做王爷的妻,所以,王爷有难,做妻的,帮助一二,事为妻的本分。”
李将军看一眼林凡,林凡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目看起来神情自若的事不关己似的。
那婉儿在袁绍面前跪下,接过侍女手里的圣旨,送到袁绍面前。
“陛下说了,身为人妻,需得替夫君解忧才是,所以臣妾过来帮助王爷一二,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王爷有他的夫人帮助,我这个闲杂人等,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你们忙着,草民告退,天下那么大,小爷还没看够呢。”
说着一派轻松的林凡,潇洒出门了。
“李将军,跟着,保护好他。”
李将军拱手:“属下遵命。”
李将军之前对林凡有点儿芥蒂,现在反倒是同情起来了。
“王爷,恳请王爷给臣女一个机会,如果这次臣女办事不力,臣女自会跟陛下请旨。”婉儿先发制人的说道。
袁绍一个用力,卸掉庸医一条手臂,惹得庸医一阵哀嚎,冷言道:“本王怀疑,你与此庸医,必然有一些私交,如果你查不到东西,本王连同你的家族一同问罪,为那一整个村子的百姓讨回公道,相信陛下会答应诛九族这个要求。”
说完袁绍丢下庸医在地上,出了大帐,他不想听对他死缠烂打女人的一句谗言。
出了帐篷,袁绍嘱咐大成:“盯着,没有本王的命令,此女不得靠近任何一个帐篷,一举一动,都要报告给本王。”
大成担忧的对走了两步就要离去的袁绍问道:“王爷,那她的住处?”
“随便支起一个帐篷,帐篷周围都要叫人轮流看守。”
袁绍说完无情的走了。
大成进去大帐,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那婉儿,有点儿心疼,美美的女孩子家家的,来这儿干嘛。
侍女小声嘀咕:“小姐,王爷防着你,跟防贼一样的,这以后,还有咱好果子吃吗?”
“闭嘴。”
大成盯着这婉儿发脾气的在庸医身上狂揍,出气,林凡却骑着马走了。
不会骑马的人,坐着李将军牵着的马,慢悠悠的逛游。
袁绍看了一眼安安静静,没有其它大动作的林凡,提着的心,放下了许多,况且还有李将军跟着。
林凡自说自话,又像是在询问的说:“你说我是不是活该?明知道她是王爷,陛下还那么器重他,未来的某一天,他有百分之八之的希望坐上那个位置,可我还是掉进他的坑儿里了。”
李将军做听筒,不说话。
“他坐上那个位置,还会抬进来很多女人,为他绵延子次,我一个男人,当时喜欢罢了!没准过几年,过了新鲜劲儿,他就不喜欢,不要了呢,但是,他那天上了小爷,小爷必须上回来,才不算亏。”
李将军眨眨眼,心道:自己听到了什么?!:
“出城,我要去树林,静静心。”
李将军终于开口了,说道:“小公子,不需要出城,咱们这个地儿就是城外,那边儿就有林子,不是很远。”
林凡指挥:“就那边儿吧,我要躲起来,看他来不来找我,看不见我,看他急不急。”
李将军说了一些、、,就是没有说风凉话吧。
“我们王爷一直都醉兴战场,回京很少,在战场这十余年,王爷回京屈指可数,对于女人,王爷从来都不屑一顾,他能如此在乎你,也很出乎我意料。”
“意料之外吗?那你有没有i听说过,相见不一定是百年好合,没准是冤家。”
说着说着,林凡的心思又跑回到跟袁绍叫劲上去,说:“在说了,当初陛下留我在宫中玩儿,谁承想一觉醒来,就被你们王爷拐去他府邸,说到底,勾搭我,也是他先。”
昧着良心的话,林凡说了一堆,就是不觉得心虚。
“前面就是林子了。”嘴上说,心里,李将军在想,没想到王爷也是个行动派,喜欢就下手。
“那就继续走吧,左右也无事,也不会有人管,我想走去哪儿,就走去哪儿。”
说的畅快,心里却委屈的把自己比喻成小草,随风飘摇无人爱的小草!可怜巴巴!
回头张望:“他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正热乎呢?”稚气似的问。
李将军摇头,:“我们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况且这青天白日的。”
林凡看一眼晦暗下来的天际,道:“这不都到了晚上了吗?还什么青天白日的。”
李将军好性子的开解道:“不是晚上,是阴天了,要下雨了吧,我们要不要回去?”
林凡又回头看一眼,空荡荡的林子,全是树影儿,噘嘴,道:“我不,李将军有事先回去吧,本小爷需要冷静冷静。”
李将军奔着前面的溪流走过去,说:“我也没事,王爷派我过来保护你。”
林凡磨牙:“怪不得不来,就是觉着我不会回去了呗,你就是监视我的,你走吧,我不用你监视,本小爷出去做生意,到哪儿都能活。”
李将军回头看一眼生闷气嘟嘴的林凡,不自觉的笑了,说:“怪不得王爷喜欢你,长的好,心眼儿多,又会作,王爷那干巴巴的日子里,也有了颜色。”
“夸我也没用,小爷这幅模样,多少人都想潜规则我,但是小爷宁可住地下室,也不给他们这个机会,要不是你们王爷软硬兼施,他能得到我,做梦去吧。”
“你啊,说话像个奶娃娃,就连这细皮嫩肉的长相,也跟奶娃娃似的,还是浓眉大眼,找人喜爱的那种。”
林凡叹气:“我要洗澡,就停这儿吧。”
林凡笨笨的抱着马脖子,挪动屁股,一点点从马背上出溜下来。
“不可,这里的溪水很凉,现在还是阴天,你身体单薄,在生病了,王爷更担心了。”
林凡不管李将军的啰嗦,边走边宽衣,脱下来的衣服随手仍在地上,说:“那小爷就感受一下,什么叫溪涧的清冷。”
李将军有些无所适从,是走,不是,不走,也不是,赶紧捡起衣服,追着拦着人,头都不敢抬一下。
林凡瞧见,吧唧嘴:“大家都是大男人的,至于吗你?我不就是被你们王爷那什么了吗?他要是被我那什么了,你岂不是要不能跟他共事了!”
第48章 他等了你一天
“你是王爷的人,是王爷的人,我们必须避嫌。”
林凡蹲在溪边叹气,心里像长草似的,想回去,但是自尊心不允许,就只能跟自己生闷气。
“算了,不洗就不洗吧,我要去那边走走,你远远跟着就行了,只要没有狼出来咬我。”
林凡说着从李将军手中拿过来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回来。
走着走着,林凡捡了几个蘑菇,有红的,有黄的,有绿的,也有黑的,都是厚厚的帽子,很大一朵儿。
那几朵,还是林凡选了最大的,一个都比手掌大。
捡了蘑菇,揪扯了很大的草叶子,做在山腰,说:“拾些柴吧,我饿了。”
李将军栓好马,在周围转了一圈儿,就捡了好些干柴,回来就发现林凡已经扫出一圈儿干净地方来,他就做在中央,呆呆的,干草树叶都扫干净了。
李将军放下干柴生火,挖苦林凡,:“没想到你这细皮嫩肉的公子模样,还知道在森林里清扫,还能做到,不容易。”
林凡抱着蘑菇,说:“我想吃它们,那是我儿时的味道,妈妈给我做的味道。”
李将军瞧着林凡小忧伤的样子,无奈摇头,说:“以前我听说,喜欢一个人,会让你患得患失,现在我信了。”
“可是我没洗,我没有水。”林凡双目发直的盯着一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将军把腰间的水囊拿过来,用大片的植物叶子作盆,把蘑菇一一洗了,问道:“你确定这些鲜艳颜色的蘑菇可以吃吗?会不会中毒?现在中毒了,可是没人给你医治。”
“我说,我想回家,是不是显得我特别怂?”林凡从没有这么失落过,以前工作被人家挤了,他也只是失望这个世界并不清白一说,委屈过后可以继续走,可现在,怎么就觉得以后不知道怎么活了呢!
李将军举起蘑菇到林凡面前,问道:“这个怎么吃?”
林凡闷闷的,失落的说:“可能吃不上了吧,你有水,也没有锅,饿着吧,我们去找水果吃吧。”
李将军放下蘑菇,跟在林凡身后,眼瞧着他失落,说:“你若是不做些什么,她岂不是要鸠占鹊巢?确定不鼓舞士气回去打仗马?”
林凡跨出去的步子,似乎都疲累的难如登天,说:“将心不由我,争来有何意?!”
“这样说,那你是决定要离开了吗?”
林凡懒懒的,:“我想走走,李将军。”
李将军没有在打扰他,甚至有意脚步放慢一些,距离拉开一些。
这一走,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听到林凡说累,说饿,说渴。
林凡就像失了魂!
知道天快黑下来,太阳落山,在丛林里,黑的更快。
林凡意识到天黑了,也没有人找他,眼角湿润了,:“这下赔大了,人家不要自己了,都懒得出来找一找,午饭没吃,没人管了,晚饭更是没人惦记,皇家人的情,真是短暂!”
林凡突然回头,等了一会儿,对跟上来的李将军说:“李将军,你回吧!他是不会过来找我了,我的所想,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现在承认,我爱上他了,但是,没那么深厚的感情,我林凡不愿意强求。”
林凡突然笑了,微微泛白的嘴唇,恹恹的情绪,眼神,都告诉他,林凡的忍耐,决绝,他等候,都是那么的真挚,是自己,错怪了这个人。
“不可以,我必须带你回去,给王爷一个交代。”
林凡拔出李将军的刀,割掉自己衣袍的一角,沧桑的笑称:“告诉他,这不叫割袍断义,这叫与他划清界限,因为,我们之间,从没有义字当先过。”
说完,林凡将手中的衣袍一角,以及李将军的刀放手,任其掉落在地上,转身狂奔。
李将军捡起东西,上马追上去。
林凡在前面狂奔,恋爱使他的肆意妄为的潇洒心变成了玻璃心,泪水占满眼眶,看不清前路,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林凡胸口的压抑,顺着雨滴,顺着额间流下的雨水冲破,气闷从喉咙溢出,站在原地发泄似的吼叫道:“袁绍,你个王八蛋,出来找我一下,你能死吗?还不就是不在乎,在乎你早就追上来,王八蛋。”
喊完了,眼泪流出来了,情绪宣泄完了,迎面撞上来什么东西,林凡一眨眼之后在看清楚,是一个感染将士,向他扑咬过来。
林凡委屈的身手去挡,李将军老远的也看到了如此情景,心中一紧,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以窜到了距离林凡十分近的地方。
挥起的刀,在马儿一跃之时,刀刃砍下感染者的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强光,伴随着的,是林凡叫袁绍名字的震耳欲聋。
李将军调转马头在回来看,发现,林凡已经不见了,向山坡下看去,也没有看到人滚落下去。可着周围,半个人影子的都没有!
“小公子,小公子,林凡,林凡你在哪儿?林凡。”
李将军见无人应答,一位自己没看清,是因为刚才的强光晃得眼睛花了,李将军骑马在周围饶了几圈,都没有看到人。
想着是林凡真的想逃,想躲避他,所以不应他,现在看来,确确实实是不见了。
李将军纵马向山下跑去,天完全黑了,才跑回营地,进了大帐就见到那婉儿正在给王爷端茶倒水,好不殷勤,还给王爷汇报那庸医的交代。
据后来大成说,那女人阴狠的把那军医的十根手指指甲都扒光了,还要拔掉脚趾指甲,庸医实在忍受不能,便招供了。
说是那女人是番邦的细作,就是委身在他身旁,打探消息的,他只是一时好色,也并未跟那女人说什么,就是听了那女人的言说,拖着,不给治疗那些感染者罢了,其余什么都没有跟那女人说。
婉儿以此邀功,让王爷留下他。
这不,王爷还未应允,林凡就出事了。
“王爷,我们在林子里受到感染者的攻击,属下眼看着感染者扑向林凡,可是。”
“感染者不是被你解决掉了吗?然后呢?”王爷看起来十分镇定自若,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可李将军十分了解王爷。
王爷情绪越是压抑,就越是淡定,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罢了。
“然后感染者杀了,属下不确定林凡公子是否受伤,因为、”
“因为什么?”袁绍错弄着手指,问道。
“因为他消失了,一道强光乍现之后,他人就不见了。”
“随我去找找。”
袁绍起身就要出去,却被婉儿一把拉住手臂。
“王爷,这么晚了,您不可冒险啊,这么多将士在,让他们去找便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军中无主帅,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了得?!”
“你这是在命令本王?”一副真把自己当成主家女人的婉儿,遇见王爷如此冷硬的质问,当即吓的放开了双手。
袁绍出门上马,疾驰出去,李将军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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