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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穿越重生)——醉千归

时间:2024-02-15 09:16:43  作者:醉千归
  “还我妻儿命来,狗贼,害人偿命!”
  纪应淮正在给上县城找他玩的林参开方,林参的父亲脚有些肿,不大好走路,这些天一直在吃纪应淮配的药治疗。
  林参一听外头的骂喊,“嘶”了一声,“这声音怎么耳熟得很,像是咱们村那个徐狗子啊?”
  纪应淮对村里人不熟的多,他让林参在诊室里坐一会,自己出去看看情况。
  外头场地上站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手里拖着副草席,草席底下还露着两只惨白色的脚。
  “骗子,你还命来!”汉子看见纪应淮,猛地就要冲上来打人,被看热闹的群众手忙脚乱地拦住了。
  纪应淮看他脸上悲切的神色不似作伪,没说什么,径直走向草席,蹲下来检查。
  里面裹着个已经断了气的妇人,看肚子大概是怀孕五个月以上了。这人来过济世堂,纪应淮认识,而且印象还蛮深的。
  她的死状略显狰狞,初步判断是窒息,但她脖子里没有勒痕。
  纪应淮扒开她的眼皮去看瞳孔,是缩小的。
  那汉子见他毫无悔意,还对自己的娘子动手动脚,脖子都气红了,手臂青筋毕现,“你这狗贼,撒开你的脏手。”
  “我没有给你夫人开过药,”纪应淮直视着汉子的双眼,道,“你夫人死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一一说给我听,不要隐瞒任何细节。”
  “我凭什么告诉你!”
  纪应淮喊小芸拿来了就诊记录本,他对每个病人的诊疗记录都了如指掌,很快就翻到了妇人所在的那一页。
  “七日前,你夫人自述腹痛,我给她诊了脉,开了方子,她喝了疼痛缓解了,这事你可知?”
  汉子顿了顿,他知道,他媳妇那天很高兴,跟他说肚子不疼了,也不想吐,吃饭吃得很香。
  “知道。”
  纪应淮往后翻了几页,继续说:“三日前,你夫人又来找过我,说我治病很神,问能否帮她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是哥儿,若不是男孩,能不能帮她开个药,调理成男孩。”
  “我告诉她,把脉无法看出婴孩的性别,但她不信,她说巫医就可以看出来,说我是不是蒙她。”
  和妇人说不通,纪应淮也很无奈。这是古代,又没有b超,能直接看出性别的那除非是装了透视眼,或者是什么神仙,那种把个脉就告诉你是男是女的,基本不用看,大概率都是骗子。
  再说了,就算是现代,那也不能告诉人家孩子的性别啊,那《医学伦理学》和《医师法》里头都写着呢。
  这种重男的思想怎么到了这个三个性别的时代还依然存在呢?
  汉子喘着粗气,但底气明显就虚了下来。
  他知道为什么媳妇要问这个,因为他弟弟家生了男娃,他娘那几天一直在唠唠叨叨,说要是他家也生个男娃就好了。
  家里已经生了两个女娃,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没有劳动力,汉子自己其实也想要男孩。娘这么一说,他也没反驳,就任由着老太太絮叨去了。
  他媳妇心理压力太大,前两胎都不争气,她心里没底,就怕这胎还是个女娃,遭丈夫嫌弃。
  没办法,只能剑走偏锋,想到了吃药上来。
  “可她回来的时候带了药!”汉子突然想到媳妇回来时手里拎的东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扯着嗓子喊。
  他又稳了下来,揪住了把柄后他心有余悸地想,只要过错是纪应淮犯的,那报应就不会落到他身上。
  还好,还好。
  纪应淮叹了口气,“我没有给她开药,也没有收她的银子,我告诉她性别这东西是看不了的,只劝她回去好好养着,众生平等。你若是不信,账房可以调收支记录给你看。我们一天要接诊很多人,没必要在这一单上头作假。”
  “可她拿了药。”汉子重复道。
  “那药是什么包的?”
  “是个布兜。”
  纪应淮拿出医馆包好的药,道,“济世堂没有用布袋包药的,我们只用油纸包,而且上头都会印上济世堂的名号。”
  汉子瘫软下来,“不……不可能,不是我害了她,不是我……”
  看他的样子,纪应淮大抵是能猜到他来闹事的原因了,人呐,都试图先从别人身上找问题,实在无可逃避了,才回顾自身。
  “你先别乱,害死她的原因你可能占一部分,但那袋子药,应该是主要原因。”
  “那药,你记得她有说是从哪儿得来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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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我出息了哈哈哈哈哈)
 
 
第14章 请喝鬼方黄泉汤
  “她……”汉子仔细思索着,却发现自己对媳妇的关注太少了,甚至连她当天回来做了什么都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赶着出门聊天,一直催着媳妇去做饭。
  “她没说什么。”
  纪应淮瞧他的神色,就知道这人大概率是不记得了,妇人肯定有讲过自己上哪弄的药。
  通过短暂接触,纪应淮都能看出她不是那种藏得住事的性格。能获得神药,妇人应该很高兴,会神采飞扬地回去和丈夫分享这种喜悦,甚至可能还会有这次一定能生个男孩之类的表述。
  线索断了,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哎?”
  这时,边上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道,“布袋子的药,我好像知道。”
  纪应淮问她在哪见过。
  她有些不确定地说:“之前生我姑娘的时候,有人给我婆婆推荐了个巫医,我去看了,他当时隔空就说我怀的是个女娃,问要不要拿药变成男娃。”
  “我是不乐意的。我和我夫君都想要个姑娘,家里又不穷,不缺男娃干活。但我公婆不乐意,说生男娃有面子,就找他买了药。好像,大概就是个布兜子装的。”
  巫医,又是巫医。
  纪应淮谢过那位发声的女子,转头问瘫在地上垂头丧气的汉子,“你夫人喝的药,可还有剩余的或者残渣?”
  “我,”汉子道,“我不咋关心这个,等会,我回去看一眼。”
  女人闻言,冲站在边上的丈夫抬了抬下巴,“咱家那药扔了吗?”
  “早扔了,年初大扫除的时候我理出来过,都发霉了。”
  “医师,抱歉啊,我家的药丢了。”她很热心肠,因为帮不上纪应淮,语气竟稍带愧疚。
  “无碍,感谢你们提供的线索。”纪应淮客气道。
  一来一回当天肯定来不及,天气也见热了,他一路背来的尸/身已然发臭。
  纪应淮托人去报官叫仵作,毕竟人家是专业法医,这方面肯定比他懂得多。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比较好。
  而且验完尸,也好看看他心里猜的中毒原因对不对,顺带证明一下他的清白。
  待官府的人一来,汉子那身气势消散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他伏在地上,哭天抢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是喊自己命苦,又是骂害自己妻儿身死的那人罪该万死。
  抱怨的话说了一堆,正经情况啥也没讲清。围观群众看不下去,七嘴八舌地帮他把案情说给捕快听。
  捕快把和案件有关的所有人,包括被牵连的纪应淮,一块打包带回了衙门。在诊室里干坐着的林参担心兄弟,也跟着一块儿来了。
  衙门里灯火通明,判案先得找线索,药渣由捕快带着汉子回家去取,仵作趁着尸/体状态还没彻底腐败,抓紧时间验尸。
  在和汉子通过气,得到家属许可后,仵作抛开了妇人的肚子。
  纪应淮作为医师,被破例准许在边上看着。
  以前在医院上手术围观,大多都是局部切开,在精密仪器的操作下进行治疗。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看着手起刀落,纪应淮感觉自己身上的肉也在疼。
  “小兄弟,看见没有,里头全是血块,造孽哟。”
  仵作下半张脸上蒙着白布,手上戴着羊肠手套,算是初级版的医用口罩和橡胶手套。法医这行最容易中尸/毒,这些装备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身安全。
  他一边检查,一边有些惋惜道:“这孩子都有人形了,长成后应该是个男孩。真搞不懂了,怎么就一个两个地都想不开,去喝那些明摆着就是骗人的药呢?”
  “您说,一个两个都?”纪应淮问,“先前也有人喝这种药出过事吗?”
  仵作摇了摇头,“出事倒是出过,但不一定是同一种药,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这还是我第一回见喝死了的,真作孽呀。”
  已经被遗忘得差不多的记忆又在仵作眼前展开,他感慨,“就在前两年吧,城里有个骗子说自己的药能强身健体,让人满足一切愿望。”
  那会洪涝后连着旱灾,没有收成,没有钱,还要交一部分给官府。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那气候的大幅度变化还导致了疾病流行,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
  乍一听这药什么都能治,还可以让大家美梦成真,这谁能不动心?
  不过,动心归动心,现实的贫穷还是让百姓保留了一分理智,这药要一两银子一包,正常一两银子都能买许多粮了,他们到底是不舍得钱的。
  骗子熟知人的心理,找了一些人宣传自己喝了药后怎么怎么发达,怎么怎么百毒不侵。
  三人成虎,听得多了,原本就将信将疑的人们开始动摇了。
  起先只有一两个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去喝了,骗子半夜摸去他们家门口,各放一小块金子,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是喝完药行了大运,碰上天降横财。
  一两银子一晚上变成一两金子,直接翻了十倍!
  真人真事的例子在这儿摆着,比虚无缥缈的广告词要来得诱人多了。就算药价贵,和能收获的好处相比,那算得了啥?
  这么想着,家里还有点闲钱的一咬牙就付了。
  大笔的银钱一到手,骗子又怎么会再费心去笼络客户呢?除了最初那几个得利者,后边跟风来买的不仅白丢了钱,反而还喝药喝出了问题。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是个骗局。
  怒气冲冲来报官的百姓挤满了衙门,那几天捕快们大加班,日夜搜寻。可这骗子聪明又狡猾,钱赚够了就收手转移阵地,狐狸尾巴藏得那叫一个干净。
  后来过了许久,才抓到了个给骗子干活的。拷问半天,他只说得出自己干了些什么事,至于主使是谁、药的成分,他一问三不知。
  没办法,总得拿人交差,安抚民心。他们就把这人关押了,直到现在,那冤大头还在牢里关着呢。
  “当时我们找药师查验了药的配方,都是些不太常见的草药,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药师说,若不是他知道这玩意吃了会吐,就单看那配伍,他也会以为这是仙药。”
  纪应淮有些好奇,“配方现在还有吗?”
  仵作点头,指了指边上一个柜子,“应该是在第三层,你自己找找。”
  他手上全是血/糊,懒得摘手套净手了。
  这柜子塞得满满当当,里面全是整理好的案情记录和仵作写的尸检报告。第三靠柜壁的地方有一个小布兜并一张纸,纪应淮把它们取了出来。
  纸上写的是药方,粗略一眼看下来,纪应淮自认为见多识广,都忍不住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何方活阎王开的东西啊!
  十八反十九畏*是一点儿也没管,人参混着藜芦吃,寒性和热性药混杂并用,还又补又泻,也不知道多加的那一味甘草还能调和什么东西。
  经典方剂里头有一个叫仙方活命饮,这付药,纪应淮想了想,它应该叫鬼方黄泉汤。
  “……”
  咬牙被我骗是你心甘情愿,喝了我的药叫你生死难料。
  纪应淮突然很想念网络和手机,他好想把这东西发在组群里,这样被创飞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这药方对人体是有害的,但剂量很小,不会出现严重的毒副反应,”纪应淮拎着布袋走到仵作身侧,比对了一下药物与症状,道:“她的症状和这种药喝下去后的反应不一样,应该是中了其他的毒。”
  仵作道:“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毒?”
  他在这儿工作许多年,县城还算是太平,从没遇到什么大案,这一时半会,竟回忆不起来有什么毒是能让腹腔内部凝血的。
  一般来讲,要下毒也是下什么砒/霜、鹤顶红,那种可好分辨了,清一色的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而这妇人呈现的体态,是在断气前还抽搐过的,肢体肌肉紧绷,很特别。
  纪应淮半天没吭声,仔细看了很久,脑海里浮现出他在图书馆看书看到过的,在外用药草篇的某一种中药来。
  及己。
  它常外用于跌打损伤,慎内用。根有毒性,成人服用6-7g就会中毒。*
  “麻烦您给我看一下她的齿龈。”
  仵作很配合地帮他分开了妇人的口唇,齿龈发黑,和纪应淮想的一样。
  这种药材一般生长在潮湿阴凉的地方,纪应淮批发药材的时候有问过,因为它外用的疗效很好,但伯伯跟他说没有这种四片叶子的草药,他没见过。
  这就可疑了,巫医那些人从哪弄来的这种药?
  他把自己的判断跟仵作讲了,仵作是信他的,但事关人命,两人都不敢轻易下定论,得等药渣送来再看。
  出了屋子,纪应淮把巫医有关的事情都和衙门的人讲了,不管这妇人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总归与巫医脱不了干系。
  就算是法制没有现代完善的古代世界,作恶也是要被逮起来接受惩治的。单纯被恶心两下,纪应淮可以不去管,但这事已经上升到刑事层面了,社会主义青年绝不能视而不见。
  林参在外头等了他老半天,着急得坐不住,一直在绕圈圈。
  见他出来,连忙上前问道,“老幺,你没事吧,没被牵连到吧?”
  纪应淮朝他笑了笑,“放心,没有。”
  “没有就好,”林参松了口气,抱怨道,“你们可别被那徐狗子蒙骗了,我怀疑就是他杀了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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