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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恋人让我氪冥币/和酆都大帝互为纸片人(穿越重生)——不周山桃

时间:2024-02-16 09:41:00  作者:不周山桃
  见到人,鬼婴咧嘴就哭,哭声跟野猫叫似的,吱哩哇啦,刺耳极了。
  小钟头皮发麻,心想,那天他在浴室窗外听到的婴儿哭声,该不会就是这小孩儿吧?
  在小钟震惊的目光下,沈司星走过去,蹲到花坛边,拨开刺硬的枝叶,抱起了那只红艳艳的襁褓,还顺水推舟,搂在臂弯里悠了两下,把鬼婴逗得破涕为笑。
  “咯咯,咯咯。”
  小钟听得脚都软了,心说,这笑的还不如哭呢,也忒吓人了。
  沈司星则完全相反,他愣了下,也跟着弯起眉眼,露出腼腆的浅笑。
  “小天师。”小钟颤巍巍道,“她就是程可心?”
  按沈司星的说辞,医院里鬼口众多,呜呜泱泱的,走十步就能找见一只,那他们出门没走两步就找到了程可心,会不会太容易了点儿?
  沈司星唔了声,抱着鬼婴走过去,给小钟看襁褓一角绣的“程可心”三个字。
  鬼婴的双眼漆黑,几乎没有眼白,仰着头冲小钟咯咯笑,小嘴一张,没长乳牙的牙床里掉出一只蛆,还没落到底上,便随风化作灰烬,转瞬即逝。
  “不不不,不用给我看了。”小钟退避三舍,踉跄几步,捂着眼睛别过头,梗着脖子问,“你这样直接抱着她,没问题吗?”
  “没什么,她心地不坏。”
  沈司星耸肩,托着程可心的屁股,竖着抱起来,让她倚靠在自己肩头,生疏地拍了拍鬼婴的背。
  鬼婴的触感微妙,跟冻梨似的,肌肤又冰又硬,让沈司星抱了一会儿,没察觉到恶意,便软和下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嘴吐出一阵阵阴寒腐臭的喘息。
  “可是,”小钟差点咬到舌头,“她毕竟是鬼。”
  鬼可是会害人的啊!
  沈司星抬眸,听出小钟的未尽之意,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活人也会害人。”
  为了利益、欲望,人可以戕害至亲、挚友。出于愚昧、嫉妒和单纯的恶意,人也会挥刀砍向弱者,屠戮同类,甚至是素不相识的无辜之人。
  杀人的人,都说他们凶恶如同鬼上身。可是,大部分鬼在死后都老老实实等着投胎转世,害怕被关进罗罪山,下地狱受极刑,反而更加循规蹈矩。
  莫不如说,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恶人成了恶鬼,心中有怨之人成了怨魂。
  小钟哑口无言。
  “昨天晚上,要不是她在窗外哭闹提醒,你的脸已经缝在了季婆婆头上。”沈司星说,“我也是想到这点,才来这儿找她。”
  小钟被沈司星的假设吓得直打摆子,半晌,他睁圆了眼睛问:“那程可心留在医院,十年了都不去投胎,就是为了提醒活人别着了季婆婆的道?”
  瞬间,小钟看程可心小朋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多了几分佩服。
  “也许吧。”沈司星抱着程可心原地踱步,等她彻底安静下来,才抬起头,看向夜空,轻声问了一句,“请问,你有适合鬼婴的零嘴么?”
  “嗯?你在跟谁说话?”小钟不明所以,四下张望。
  忽然间,砰的一声,一包油纸裹着的饴糖凭空出现在花坛边。
  小钟差点吓尿,又听沈司星说,“麻烦帮忙捡一下,”方才弯下腰,指尖打颤,一把捡起那包饴糖,递到沈司星手边。
  真神奇,跟变戏法似的。
  小钟脖子往后仰,左看看,右看看,想问又不敢问。
  沈司星也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给程可心舔了一小口饴糖,便把糖果拿远了。
  糖!程可心嘴巴一瘪就要哭。
  “听哥哥的话,老实回答问题,我就把糖给你。”沈司星板着小脸,举着串了饴糖的木签,在襁褓前晃来晃去,像在摇晃拨浪鼓。
  程可心黑洞洞的眼睛,跟着他的动作缓缓转动。
  小钟在一旁听着,以为沈司星要问季婆婆的弱点之类的问题。
  哪想到,他上来就问:“你想报复你奶奶么?”
  程可心干咧嘴,不说话,嘴角溢出黑气。
  “你已经报复过她了,对吗?”沈司星一本正经,直视程可心空洞的眼眸,不像在质问一个小婴儿,倒像在对平起平坐的大人提出疑问。
  程可心扁了扁嘴,小脸紧皱,又吐出几条蛆。
  小钟注意到她的牙龈红红的,那是窒息而死的症状,这种死后的现象有一个很美,也很诡异的名字——玫瑰齿。
  “你在电梯间困住她,折磨她,像她当初折磨你一样。”沈司星语气平静,不带分毫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仅仅在推理可能的真相。
  程可心瘪嘴。
  “但你没想到,你的亲奶奶怨气太重,心太狠毒,死后成了厉鬼,接着在医院为非作歹,害人性命。”
  “哇啊——!”
  程可心埋进沈司星胸膛,哇哇大哭,像做错了事被幼儿园老师抓包的小孩子。
  如果她能健康长大,到了上小学的岁数,也会像这样哭声洪亮吧。
  沈司星垂眸,摸了摸程可心的后背,下巴抵住鬼婴湿漉漉的脑袋,寒意丝丝缕缕侵入他的肌肤,没入他的骨髓,但始终没有撒开手。
  小钟心绪复杂:“这种事,谁能想到呢?也不能怪她一个小孩子。”
  程可心死的时候才不到一岁,哪怕算上死后的十年,心智满打满算最多十一岁。
  按活人的寿数算,小学都还没毕业呢,她能顶着对季婆婆的恐惧,想着去补救,去提醒,已经强过大人们许多。
  程可心的口水和眼泪全往沈司星的衣服上擦,沈司星喜欢干净,过去租城中村的房子也能收拾得窗明几净,见状,嘴角一僵,把鬼婴扔给小钟,再把饴糖塞进她嘴里。
  “别哭了,我会帮你,让季婆婆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好么?”
  程可心吐了个鼻涕泡。
  鬼婴冷得像一块冰砖,小钟却如同抱着一只烫手山芋,他连连跳脚,又不敢乱丢,只能惨叫一声:“啊!!!”
  *
  距离小钟的死期,还有两天。
  昨天一整天,他跟着沈司星去了县城,又回到龙城第一医院搜了一晚上,摸遍了医院门诊部、住院部、办公楼的每一块砖,脚底都磨出水泡,却始终找寻不到季婆婆的鬼影。
  那死老太婆像钻进了地缝,又或是戴上了另一张人皮.面具,躲在医院某个隐蔽的角落,看着没头苍蝇似的二人窃窃发笑。
  小钟是普通人,成绩中庸,相貌平平,身材中等,要不然也不会临床学不下去,转了护理专业,拼死拼活毕了业,还要托家里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才进入第一医院当护士。
  越临近死期,小钟心里越发焦虑,见沈司星神色淡淡,心里不住嘀咕。
  要是沈司星救不了他怎么办?
  他死了,也没有人会怪沈司星,只会怪他运气不好。
  而且,他的亲友寥寥无几,他死后,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会为他哭一场,其他人顶多叹口气就算了。
  地球不会为他停转,每个人的生活都会继续,只有他的生命会永远停在两天后,他的脸会成为厉鬼的收藏品。
  二十多年的人生,到头来就是一张黑白遗像,几张纸钱,一捧骨灰。
  夕阳穿过栏杆,洒在宿舍狭窄的过道上,玻璃茶缸残留茶渍,咖啡喝了一半,表面浮着一层奶皮,一只小飞虫落进咖啡杯,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
  小钟蜷缩在下铺,双手抱头,身体像一块悬崖边上的石头,风一吹就瑟瑟发抖,随时准备滚落万丈深渊。
  他想给父母打电话,但在通讯录找到号码后,却拨不出去。
  该说什么呢?
  爸,妈,对不起,我要死了?
  沈司星收拾好饭盒,回到宿舍,催促道:“出发吧,你睡了一个白天,该动身了。”
  “小天师,你说我还有救吗?”小钟磕巴道,“万一……”
  “没有万一。”沈司星淡然,“我会救你。”
  “你拿什么救我?!!”小钟像被压到极限的弹簧,突然暴怒,“你说了,那老太婆有十八条命,九命猫妖都没她牛逼,你拿什么救我啊?你打得过她吗?”
  沈司星嘴角抽了下,心说小钟这演技多少有点浮夸了。
  他接着念词:“那你想怎么样?”
  小钟忿忿不平:“我不用你救,一会儿就微信跟护士长说一声,回家去算了。季婆婆总不能跟着我回老家,我妈认识村里的神婆,十里八乡都找她做法事,肯定比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强。跟你待在一起,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沈司星怔住,眼角氤氲水汽,似乎被吼得有些委屈:“随便你。”
  砰!
  沈司星砸上宿舍门。
  二人大吵一架,沈司星马不停蹄离开医院。
  医院外车水马龙,院门口的人行道上,小吃推车摆了一排,臭豆腐、烤红薯的气味混杂。
  沈司星钻进汹涌的人群,快到地铁站时,脚尖一拐,往小路里钻,途经几家沿街的药店、餐厅,来到医院后门的家属小区。
  这儿住的大多是医院职工和家属,快到饭点了,四处人烟辐辏,人声鼎沸。
  最重要的是,小区与第一医院之间仅相隔一座小山坡。
  沈司星跟着人流混进小区,低下头,避开保安疑惑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爬过小山坡,撑着膝盖,缓了口气,就绷住劲儿攀上护栏,翻回了医院。
  跳下墙头时,沈司星稍有些脚软,趔趄了几步,与趴在花坛里等他的鬼婴程可心面面相觑。
  “……走吧。”
  沈司星一把抱起程可心,飞也似地往宿舍赶。
  与此同时,小钟在宿舍盯着书桌上的闹钟看,时间过去快二十分钟,沈司星还没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天色昏昧,泼洒在过道上的霞光褪去,宿舍重新陷入黑暗。
  小钟打了个寒噤,忙不迭起身拍开电灯开关,等白光滋啦一声照亮逼仄的宿舍,才长出一口气。
  咚咚。
  有人在敲门。
  小钟堵住嘴,险些叫出声,吊着嗓子问了句:“谁啊?”
  “谁?小钟,你请一周假不回家,光窝在宿舍里打游戏摸鱼,打量我不知道呢?现在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开门,有事找你。”
  是护士长的声音。
  小钟吁口气,又不敢贸然开门,于是,他拉开一条缝,拿手捂住半张脸,越过指缝往外看。
  走廊上,护士长形容严肃,眉头皱成川字:“开门呐?这是在干嘛?你在宿舍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小钟向来对护士长发怵,看到当真是她,也不敢再躲着,小心翼翼地拉开门,闪身躲回屋里,坐到床边。
  护士长扫了眼桌上的外卖盒,再看小钟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下不满:“宿舍内务整理好,明天我来检查,要再这样你也别销假了,直接给我走人。”
  小钟点头哈腰,问她有什么事?
  “问的正好。”护士长拿出一沓病历和票据,“住院部缺人手,我看你也不像流感,有什么病躺了两天也差不多该好了吧。你去十六楼老年病科,给病人家属送一趟东西。病人年纪大了,我们做医护的要多关怀关怀,去吧,跑一趟。”
  “现在?”小钟吃惊。
  护士长瞪他:“不是现在,难道是明天?快去!”
  小钟浑身一哆嗦,讪讪地接过厚厚的病历,在护士长的盯视下,万般不情愿地走出宿舍。
  完了,这下他死定了。
  小钟把病历夹在腋下,如同行尸走肉般往住院部走,万幸的是,此时正值饭点,不管是走道上还是电梯里都有很多人。
  他一路提心吊胆,坐上电梯上到十六楼,和几个家属一块出去,送完病历资料,又在电梯间等到三五个人,才放心按下下楼的按钮。
  可谓十分谨慎。
  谨慎到小钟不禁生出几分侥幸,走进电梯时还在想,季婆婆再怎么凶狠,也没可能当着一电梯的人害死他。
  忽然,小钟觉出不对,这一电梯的人也太安静了。
  安静得仿佛没有呼吸。
  他抬头看向电梯门,银灰色的金属门模糊地映出几道人影,电梯的楼层数字不断变小,人影也像泡影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到最后,只剩下两道人影,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
  是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太太。
  小钟不寒而栗,想失声尖叫,却发现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声音。
  他喉头一紧,背上发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像蛇一样缠在他的脖子上,低头看去,是一双皱纹遍布,老年斑和尸斑交错的手。
  是季婆婆!
  季婆婆爬到了他的身上,贴到耳边说:“我的脸,把我的脸还给我……”
  电梯急遽下坠。
  小钟的胃都顶到嗓子眼儿,眼球暴突,呼吸困难,万分后悔他没顶住护士长的压力,心中暗暗祈祷,求沈司星快来救他。
  可是,他和沈司星原计划引蛇出洞,约定的地点是在宿舍里,现在临场出了岔子,沈司星还能找到他吗?
  楼层数字唰唰变小。
  七楼。
  六楼。
  小钟绝望地想,也许等不到沈司星找他,他就摔成肉泥了也不一定。
  二楼,一楼……
  小钟知道季婆婆要带他去哪儿了,她想把他带去太平间!
  叮咚。
  电梯门开启。
  停靠的楼层却不是负二楼,而是负一层停车场,灯光大亮。
  看到门外那一抹身穿月白道袍的身影,小钟眼泪汪汪,嗷的一声冲了出去。
  “小天师!”
  刺眼的白光映出沈司星精致的侧脸轮廓,脸颊上透明的绒毛溶溶生光。
  沈司星左手抱襁褓,右手提桃木剑,在小钟冲过来的瞬间,身形一闪,手腕一抖,剑尖轻轻往上一挑,就勾住季婆婆的衣领,不由分说刺进她的肩胛,趁季婆婆吃痛,把她从小钟身上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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