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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恋人让我氪冥币/和酆都大帝互为纸片人(穿越重生)——不周山桃

时间:2024-02-16 09:41:00  作者:不周山桃
  他喔了声,撑住橡皮艇的气囊坐起身,慢吞吞脱去脚蹼和护目镜,大脑完全宕机,陷入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视陆廷川如无物。
  见状,陆廷川无奈地勾了勾唇。
  他还是把人吓着了,看样子,吓得不轻。
  此时的沈司星好像一只风声鹤唳的野兔,听到一点细微的动静,就能钻回兔子洞里去。
  指尖碰到潜水服拉链时被冰到,沈司星嘶了声,把手放下去,潜水服沾了大黑鲢的血,又腥又臭,冰冰凉凉,黏黏糊糊地扒在身上,动作间有咯吱嘎吱的摩擦声,让他愈发坐立不安。
  沈司星瞥了眼坐在对面的陆廷川,纵使形容狼狈,也依然举止自若,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低下头,环抱双膝,一言不发,静待陆廷川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陆廷川扫了沈司星一眼,目光落回失魂落魄的老李身上,语气平和,命令道:“回湖心岛吧,得尽快上报又有六个人失踪的消息。”
  “哦?哦,好……”老李用力搓了一把脸,强自镇定下来,口中骂骂咧咧,“游客失踪就算了,去调查案子的天师也没了,还折了我三个兄弟。操,什么破运气?我说这云仙湖也忒邪乎了点儿,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他的骂声在寂静的湖面上像落到了棉花里,略微发闷。
  老李转动引擎开关,握住方向盘,准备启动橡皮艇。
  可是,柴油发电机咔嗒咔嗒响了几下,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嗤的一声,没了响动。
  “我操,不会吧?”老李拧了几下发动机钥匙,没动静,掀开发动机一看,里头黑黢黢的全是积液,当即唾骂出声,“谁买的二手发动机,机油漏了都不知道?”
  他拔下钥匙,戴上橡胶手套,伸手进去想手动修理发动机,起码,先把那些脏污的机油掏出去。
  老李在发动机里搅和,掬起一瓢积液,刚想往湖里倒时,却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浑身僵硬。
  沈司星歪了歪头,但见老李的橡胶手套上沾满了血,鲜红刺眼。
  嘀嗒,嘀嗒。
  血液滴落。
  “发动机里全是血!”老李的话音像沉闷的钟声,在云仙湖上回荡。
  他目眦欲裂,大张着嘴巴,重重跌坐在地,橡皮艇摇晃,溅起浪花。
  陆廷川环顾四周,低声说:“雾变大了。”
  沈司星直起背,追随他的目光望向云仙湖,深青的湖面安静如斯,不知何时,日头隐没在云层间,薄雾濛濛,原本肉眼可见的湖心岛也愈发模糊,只余下一道隐约的轮廓。
  “划船回去,立刻。”沈司星正色,拍了下老李的臂膀,让这位大哥赶紧振作起来。
  老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说话都慢半拍:“好,好,我记得橡皮艇有备用的船桨,就挂在船外边。”
  他探出胳膊去摸,然而,橡皮艇外缘空空如也。
  一看老李跟畏怯的表情,沈司星和陆廷川对视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刚才,水下那只畜生把船晃得太狠,把船桨给甩下去了。操,怎么办呐现在?”老李咽一口唾沫。
  陆廷川端坐在船头,闻言,眼神冷淡下去,唇边仍然噙着笑意,反问道:“是啊,该如何是好呢?”
  没有船桨,发动机失灵,他们唯一拥有的便是几件救生衣,除非跳湖游回一公里外的湖心岛上,别无他法。
  可是,眼下他们最不可能做的选择就是跳入云仙湖。
  第一次进入深水区,才下潜三十多米就折了六个人,还遇到了一条偌大的黑鲢,鬼知道湖里还有什么怪物?
  沈司星思绪飞转,抬眼瞥了下陆廷川,犹豫不决地问:“这雾气不大对劲,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李以为他在问自己,颓丧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等着吧,可能等雾气散去就好了。”
  “我自然有法子应对,只是……”陆廷川余光瞄了眼老李,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几句话的工夫,雾气越发浓重,方才还能用肉眼看到湖心岛的轮廓,现在是一丁点儿也瞧不着了。
  嘎吱,嘎吱。
  生锈的金属摩擦声,在静谧的湖面分外刺耳。
  三人不约而同扭过头,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浓雾中,一团庞大的黑影正缓缓靠近。
  沈司星神色一凛,背过手,从系统背包取出桃木剑,清瘦的脊背弓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兽。
  顷刻间,那团黑影就现出真身,是一艘三层游轮,米白的外壁油漆斑驳,栏杆上挂着水草,油绿的金属甲板哗啦啦淌下湖水,与他们的橡皮艇擦身而过。
  湖水翻涌,浪花四溅,小小的橡皮艇哪里挤得过这般庞然大物,登时激烈摇晃起来。
  “这是……”沈司星睫毛颤动,嘴唇微张,“幽灵船?”
  老李看到船舱外的编号,瞠目结舌道:“这就是失踪的那艘游轮!”
  沈司星眉心紧拧。
  上面斥巨资搜寻,卫星、无人机、声呐、水下搜救队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连游轮的一片漆都没找见,现在,却兀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些时日,游轮去了哪里?
  或者换一个问法,他们三人此时身在何处?
  眼看游轮渐行渐远,即将离开视线范围,沈司星与陆廷川四目相对,立刻心领神会。
  陆廷川一把扛起哇哇大叫的老李,将他大头朝下,脚下轻轻一点,就像一片柳叶钻入雾气,飞身踏上游轮,身姿飘然若仙。
  沈司星紧随其后,右手握住桃木剑,左臂往前一勾,指尖就窜出一捆黑发。
  嗖!
  湿黏的发娑婆勾住栏杆,遽然缩紧,沈司星轻松荡到甲板上,团身一滚,就地卸力。
  陆廷川手一松,老李就摔到地上,浑身发抖,双手抱住护栏,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看陆廷川,再瞅一眼沈司星,结巴道:“你,你们……真是天师啊?我还以为,什么天师都是来骗钱的。”
  “唔。”沈司星不置可否,慢慢挪到陆廷川身边,抬起头,正对上那人柔光粼粼的眼眸,“我们去四处转转?”
  失踪多日的游轮突然出现,背后必定大有文章。他们的目的是寻人,船上应该会留下线索。
  老李猛地摇头,死死扒住栏杆不肯挪步:“我不去!”
  沈司星投过去无语的目光:“船上应该没有脏东西,李队长,你人高马大的不用怕吧。”
  陆廷川颔首:“有事出声叫我就好。”
  沈司星抱着桃木剑,小声答应。乖巧懂事的模样,跟上一秒放嘲讽时劲劲儿的样子截然不同。
  说罢,三人兵分三路,一人搜一层,老李的胆子跟身材成反比,留在第一层搜索甲板。
  沈司星跟在陆廷川身后,亦步亦趋,走到二楼拐角时,陆廷川忽然停下脚步,沈司星躲闪不及,迎头撞上陆廷川的脊背。
  “唔!”沈司星捂住鼻梁,鼻尖微红,脸皱成一团。
  陆廷川转过身,没什么歉意地说了声抱歉,扶了下沈司星的肩,让他站稳。
  “上仙,我知道,这次不告而来,可能让你有点不高兴了,”陆廷川敛眸,温声说,“之后会向你解释清楚的,好么?”
  “上仙”两个字,轻轻柔柔地落在沈司星耳朵里。
  沈司星懵了。
  他没有不高兴,陆廷川从哪儿看出来的?比起不高兴,不如说是太高兴了,高兴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盛大的幸福降临,他心怀惶恐,怕美好的一切会转瞬即逝,怕自己把握不住,怕不属于他的有一天终会离他而去。
  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冷淡一点,保持距离,竭力不表现出雀跃。
  不许愿的话,生日蜡烛就不会被吹灭吧。
  “嗯,好。”
  沈司星垂首,露出瓷白的后颈,线条柔美脆弱,犹如引颈受戮的小动物,对陆廷川毫无防备之心。
  陆廷川心中叹息,目送沈司星脚尖一拐,走入二楼的游客船舱。
  游轮二层分为两部分,靠船头甲板的三分之一处是一个大厅,用于游客就餐、娱乐。
  剩下三分之二,则是一间间双人房,房间狭小,条件中等,床铺跟胶囊旅馆的铺位差不多大,每张床上多了一根安全带。
  沈司星先去过大厅,地毯被湖水泡过,一踩一个坑。餐桌椅东倒西歪,没有用餐痕迹,自助餐车上也没有食物残渣。
  证明他们先前的推断没错,游轮的确是在十一点左右出事的,船上的餐厅甚至没来得及准备午餐。
  他翻箱倒柜,没能在大厅找到有用的东西,便立刻调转枪头,一间间搜寻客舱。
  沈司星原本以为,一天一夜的行程,游轮才出发不久就出了事,客舱里不会有太多线索,但他推开第一间舱门时,就立刻觉出不对。
  客舱太干净了,床铺干燥,被褥仿佛刚被浆洗过,散发着干爽的洗涤剂香气。
  大厅进了水,客舱却没有,这不合常理。
  房间里散落着几件乘客的行李,沈司星一间间客舱,挨个查看过去,找到一些证件、钱包、手机,还有换洗的衣物。
  行李的主人全部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亦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沈司星在客舱走廊上踱步,忽然,他的目光停驻在走廊中间一个不大起眼的地方——消防箱。
  隔着玻璃门,能看到里面有灭火器和整齐团成一团的消防水带,此外,还有一本记录检修时间的笔记本。
  倘若仅仅是这样,那不足以引起沈司星的注意,但笔记本的封皮上落了半个血指纹。
  沈司星握住桃木剑,小心翼翼打开消防箱,取出笔记本,回头看了眼狭长的走廊,随意选了一间客舱走进去,坐到床上。
  他翻开笔记本,开头几页如预想中一样,记录着游轮每半个月检查消防器材的时间,和负责人的姓名。
  沈司星逐页翻过去,翻到一半时,眼睛微微睁大。
  笔记的内容变成了日记:
  “出事了,船在云仙湖上迷失了方向,定位系统失灵,卫星电话无法拨通,手机信号中断。船长向上面求助,没有回音。”
  “游客都很慌张,我试图安抚游客,但他们情绪越来越激动。欸,也能理解。”
  “第三天,厨房只准备了三餐的食材,都是按人头备的,现在食物不够了。怎么办?”
  “淡水告急,船长让人用绳索勾着水桶,从云仙湖取水喝,大家都喝了,我不敢。我房间还有一打冰红茶,还能坚持。”
  “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船上的人越来越少,我问船长为什么?他说有游客跳湖,想游回岸上,距离不远,就放他们自救吧。怎么,把我当刚毕业的小孩耍吗?”
  “厨房又有食材了,厨师说,是在冷柜底下找到的冻肉,可能不太新鲜,口感不大好,让我们凑合吃。”
  “这几天每天只有一餐,食物都是厨师送到房间里来的。船长不让我们随意跟其他人聊天,欸,气氛好紧张。”
  “我好像知道,那些肉是什么了。”
  日记写到这一句话后戛然而止,从上至下笔迹越来越潦草,行间距越来越大。
  看得出来,写日记的人经历着压抑的精神折磨,而且,因为缺水、低血糖而精神萎靡、涣散。
  不知怎的,沈司星背后发毛,仿佛能通过一句句话感受到写下日记的人逐渐支离破碎的心态。
  其他人喝了云仙湖的水,而这个人没有,也许能解释游轮上出现的反常情况。
  沈司星难以想象,亲眼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事和游客一天天变成披着人皮,自相残杀的怪物,会是怎样的心情?
  哗啦,哗啦……
  游轮轻轻晃荡。
  沈司星轻吸一口气,撕下几张写着日记的纸,叠成细长条,塞进潜水服紧绷的袖口。
  嘎吱一声,客舱房门打开。
  沈司星攥紧剑柄,猛地抬起头,就见老李扶着门框,探头进来。
  “找到什么了吗?”
  沈司星摇头。
  老李走进客舱,嘴上叽里呱啦地抱怨:“我在一楼甲板上什么也没找见,欸!栏杆和长椅上居然挂了水草,真他妈奇怪了。小天师,你说游轮真的沉到过湖底?不然,水草哪儿来的?”
  客舱狭窄,老李坐到对面的铺位上,他体格大,两条腿往床边一搁,过道就愈发窄了。
  沈司星不大舒服,侧身避开老李的腿,眉心轻蹙:“可能吧。”
  他起身想走,身后却响起一声冷笑:“小天师,你明明找到了线索,怎么不肯说呢?”
  声音是老李的声音,语气却不大相似。
  沈司星回过头,眼皮微动,但见老李拎着那本笔记本,哗啦啦翻看,停在当中被他撕走的几页上,冲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不需要告诉你吧。”沈司星的瞳孔掠过一抹红光,定定地看着老李,“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老李粗黑的眉毛像两条大毛毛虫,闻言,眉头扭曲成一个疙瘩:“什么时候发现的?”
  “坐上橡皮艇之后。”沈司星面色苍白,身形瘦削,话音却清晰有力,“我和陆廷川没有一个人提过水下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
  老李哈哈大笑:“居然啊,居然在这一句话上露馅了,真他妈的倒霉!”
  笑声震耳欲聋,在逼仄的船舱回响。
  话音未落,沈司星手腕轻轻一抖,将桃木剑竖于眼前,剑身光华四射,隐隐弥散出清雅的木质香。
  他想也不想,念出驱鬼咒,照直朝老李甩过去。
  一道白光自剑尖喷薄而出,犹如一道白练,鞭笞向老李的面中。
  老李没料到沈司星突然发难,瞬间吃痛,大骂一声:“我艹!”
  沈司星甩下驱鬼咒,毫不留恋摔上门就走,沿着走廊夺路狂奔。
  并非他不敢跟老李正面对上,但确实如日记中所说,这艘游轮有问题,背后的老李问题更大,陆廷川在三楼,他没必要逞强,先会合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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