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56看着梵隐,忽而淡笑起来。
说实话,这样也挺好,有人护着没有危险的日子才适合宿主啊。
只是它想悄悄留下,看着宿主幸福。
如果有一天宿主想离开,自己永远是对方的退路。
永远。
第238章 【梵隐】以杀问道
“父君……我要去一趟无妄界。”
南塬注视梵隐许久,他身为帝君自然知晓梵隐去寻月老这件事。
自己的孩子,做什么事,他心里清楚缘由。终究是人回来了,心没回来。
就和他下凡历劫时那样,历劫归来,明知不可为,碰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南塬眸中复杂,“隐儿,以你如今的心性和修为,入了无妄界也不足以问天道。”
“父君,我若不去,会撑不下去。”梵隐没想过离开宋冥的日子会这么难熬。
梵隐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宋冥跟自己系在一起,死死绑着。就算是宋冥后悔,日后决定不要他,他也绝不松手。
南塬没再劝,有些事说再多都是无用。
“量力而行。”
“……”梵隐没应声,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量力而行,这件事不成也得成。
除非他死。
梵隐动身前往无妄界,只带着自己的本命灵剑——策天。
梵隐路上就在想,倘若心性和修为不足以问道,那还有一条路杀上天道也是问道。
梵隐经历那么多小世界从没欲望强烈的想要得到过什么,宋冥是他第一个想要死死绑住的人。
如果宋冥不能是他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梵隐是个死人。
梵隐一直都明白,想要一样东西就得自己去争去抢,他看上的人或物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何况,他从没伤害过这个小世界的任何人。
空寂飘渺的苍老声音在无妄界入口传来,“来者何人?”
“仙界梵隐。”
梵隐顿住脚步,自报家门。
那道声音又问:“所为何事?”
梵隐沉声,“求姻缘。”
那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已逝之人何来姻缘?”
“……”是啊,没有系统的绑定自己早就是个死人。无论是哪个小世界那都不是自己。
可是那又如何呢?能得到宋冥就算是伪装着融入这个世界也没关系。
梵隐扮演了那么多人,没道理演不好一个帝君。
如果宋冥喜欢的话,他演一辈子也不是难事,只要对方喜欢。
“你不给,我自己来抢也是一样。”梵隐灵力凝出策天剑,单手拎着剑就冲进无妄界。
所见皆所想,他想要以杀戮问天道。
天道便为他创造杀戮血海。
浓郁的血腥气,到处都是肆虐的残杀。
杀戮、哀嚎、以及堕落的欲望。
走到哪里都要不停的挥剑,慢上一步都会被不知名的东西刺伤。
梵隐在这里看不透时间,这里的空间也没有限制。
杀戮是无休止的,停下意味着死亡和吞噬。
梵隐下手向来讲究个快准狠,他不喜欢疼,为避免对方有余力反扑自己造成伤害,无论哪个世界出手都是招招毙命。
灵力在运转中消耗巨大。
策天剑自打梵隐踏入无妄界那一刻起,剑身的血就没能干涸过一次。
在无妄血海,要么杀出一条血路,要么成为血海的一部分。
梵隐太明白自己来做什么,想求什么。
没有一刻喘息,喉咙里都是铁锈的甜腥滋味。
满天卷来的血色荆棘纠缠的人没有余地。
策天剑在一次次挥舞中斩断荆棘,梵隐滴落的血被血海吞噬。
天道的考验,果然不那么容易。
可是,就这么耗死在这里?
不甘心啊!
梵隐凝聚灵力汇在指尖,伴着一声凄厉剑鸣,策天被插入血红的地面里。
我梵隐向来不信命,不信邪。
我早就被抛弃过,我没有恐惧,不懂退缩。
倘若我死,你这无妄血海跟我一起陪葬。
一起下地狱吧。
梵隐精致的脸上沾着血迹,额心的金色纹路陡然显现,疯狂的神情大有毁天灭地的架势。
“天道!你跟死人做纠缠,莫不是以为还能杀我一次?”
“痴人做梦!”
策天的剑刃被梵隐握在手里,手掌被剑刃破开往外大股冒血。
灵剑饮血,配上梵隐那疯邪的张扬。
随着梵隐周身的灵力庇护破碎,策天腾空而起。
梵隐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眼底的殷红甚是骇人。
额心的金纹在嗜杀中闪现暗红的光泽。
走到无妄血海深处的梵隐完全是凭借本能在厮杀,身上沾的血分辨不清究竟是血海生物的还是梵隐自身流出的。
策天剑上的剑纹被血色浸透,嗜血过后的灵剑化作杀器,气息变得凶狠暴戾。
历血厮杀的疯美人,额头的纹路被血红浸染。
从胸口开始向远心端蔓延魔纹。
梵隐的杀心被血海彻底激发。
一次次力竭中杀出了瘾。
渴血和杀戮占据了道心。
那就是梵隐的道!
模糊间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没有入无妄界时那般空灵。
声音离梵隐很近,梵隐眼前却都是残影,杀光所有阻扰他的人就对了。
策天被一道灵体卡在指缝间,“你要求谁的姻缘?”
姻缘?……是啊,他来求姻缘,不是来杀人。
梵隐挣扎着,手一直在发颤。
凭借活下去的意志苦苦支撑,早就突破一次又一次的极限。
“宋冥……我和宋冥!”
那声音再次开口的话很是刺耳,“你们不相配。”
“给不给?”梵隐不知哪来的气力抽出策天剑腾空起跳,一剑劈在那道灵体身上。
梵隐被弹出去一口血喷溅,策天剑几乎是瞬间就碎了。
那是他的本命剑啊……
碎了。
本命灵剑破碎的反噬绞的梵隐浑身疼。
胸口的魔纹也随之疯狂扩散延袭全身,想要将梵隐的肉身吞噬。
梵隐从半空掉落那时心想,这次真的要死,有点可惜,没求来姻缘。
缓缓闭上眼睛时,梵隐还在心头盘旋着一个念头——宋冥要归别人,真是太可惜。
梵隐再次醒来,他浑身散架一样疼。
几次尝试过后,梵隐知道自己再也招不出策天剑。
策天剑为他手腕上那根红绳买单。
梵隐撩起衣袍,眼见自己浑身的嗜杀魔纹。
临到水边发现连脸上也遍布着,精致面容上的魔纹让整个人透着妖冶阴冷。
暂时没法回仙界了呢……
不过,哥哥……你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真愉悦啊。
哥哥,等我回去你就是我的了。
这场纠缠至死不休。
只属于我。
第239章 【常时】将军归宿
时白苏为了他和常熠的婚事没少耗费心力,他很是用心地操办着成婚的细节。
甚至连房中事都私下找梵隐请教过,梵隐听到时白苏问他这些话的时候难免错愕。
他在房里再怎么玩都是跟宋冥,没羞没躁的也就作罢。离开卧房这种事从没摊在明面上说过,时白苏这事问得,倒是问对人了,只是梵隐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时白苏也知梵隐难为情,他能抹开面子来请教也是给自己鼓劲好久才敢来。
“梵兄,我知这是私房事不该问旁人,只是这事跟书上学的总是差些。”
“我和常大哥不曾做过这些事,我不想让他新婚夜觉得我不好……”时白苏咬着下唇,声音越来越小。
梵隐心想,这种事无师自通靠天赋吗?
哥哥教他的花样不算多,但他自己也是从书里学的啊,怎么到时白苏就觉得书里学的差一些?
究竟是哪里差?
梵隐想不通。
“梵兄……”
梵隐觉得时白苏跟他也不是一类的,这人看起来就含蓄收敛,自己跟宋冥玩的他们肯定是用不上。
“你备些软膏,头次弄不好是会受伤。你要是难为情就备些催情的药酒,总归是喝醉后胆子大些好办事。”
梵隐话音刚落,门就被宋冥推开了,吓得房里的时白苏一个激灵。
宋冥眯眼,不明白两人白日在房中把门关这么严实,时白苏还这么心虚是为什么。
小蛇一圈一圈盘在宋冥掌心上,看见梵隐还在吐蛇信。
梵隐走过去接过宋冥手里的小蛇,“哥哥,怎么不带小家伙多玩一会儿?”
“它不喜欢。”宋冥语气冷淡。
小蛇一碰着梵隐就顺着手腕缠紧,很是亲昵。
“我……我先告辞。”时白苏也没法再问下去,羞红着脸就先离开。
宋冥不解地看着时白苏离开,低声问梵隐,“他来做什么?”
梵隐哼笑着神秘兮兮地朝宋冥道:“秘密。”
宋冥捏住梵隐下巴,眸光危险。
“阿隐,跟别人有秘密嗯?”
梵隐意味深长地浅笑着,覆上宋冥的手。
“哥哥,床笫之私,时兄总不能跟你讨教啊……你们也没有共同语言。”
“不过,我知道送什么礼物给时兄当新婚礼。”
梵隐有了小心思就弯着唇角很得意,宋冥抬着梵隐的下巴就势吻了过去。
梵隐这礼物送的确实实用,润滑香膏、催情药膏、温养的药物、还有角先生都给时白苏准备了一套,各种大小。
虽然跟梵隐和宋冥玩的比起来很素,但是梵隐觉得足够时白苏和常熠用。
时白苏收到的时候脸颊难掩的热,梵隐还怕他学的不够给他找了详细的书,入门的教程一步步指导着怎么继续。
一幅幅春宫图画的活色生香。
巫山云雨之乐好像能透过画来体验。
时白苏越看越是羞红,最后深吸一口气准备先自己尝试一下。
听到常熠轮椅声,吓得时白苏赶忙把东西都藏起来。
不日就要成婚,这些事得快些学起来。
“白苏,怎么脸色不好?”常熠很是担心,担忧时白苏过于操劳。
“常大哥,我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热……我想去沐浴。”
常熠不放心时白苏这个样子一个人,“我陪你。”
“不……不用。”时白苏紧张地拒绝,生怕常熠跟来。
“白苏你——”常熠欲言又止,总觉得时白苏在瞒着自己筹备什么事。
时白苏不肯说,常熠也知道对方不会害他,就是有些不安地担心时白苏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常大哥,你在房里等我,我很快就洗好。”时白苏急匆匆地说着,推着常熠回卧房。
常熠坐在轮椅上苦苦沉思,不明白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疏远。
时白苏在浴桶里细细研究着梵隐送给他的角先生,他拿的最小那个……实在是没试过有些担心。
那角先生是中空的,注入温水还能加温。某种意义上梵隐这礼物是很用心,肯定是自己尝试过才制了一套给时白苏。
时白苏按照流程拿润滑的香膏给自己涂抹,紧紧咬着下唇,异感让他觉得不适。
不适归不适,一想到自己要跟常熠成婚,就坚定了决心。
角先生差不多能被容纳,时白苏这才轻喘一口气。
这些事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
角先生的表面也细细涂抹了一层润滑用的香膏,时白苏很担心弄伤自己影响成婚。
事实上,梵隐给他的药物都是实打实的好用,那都是鹤笙月在梵隐身上试出经验才纳入适用范围。
角先生中空的里面注入了温水,纳入的时候没有器物的冰凉感,但依旧刺激的要命。
时白苏一点一点来回推进,意识被牵拉集中在身体内。
忽视了常熠从隐门也能进入房内。
他们府上大多都有隐门,为了方便常熠行动建造,却未曾想会让常熠看到这么血脉偾张的场景。
时白苏一脸羞红咬着下唇,一手撑在浴桶边缘,另一只手在用着角先生。
直到常熠的轮椅声近在耳畔,时白苏才恍然惊醒。
“常大哥,我……”
时白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神情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做。
常熠知道,对方做这些都是为了他。
“白苏,傻不傻……”
他把时白苏搂到腿上,本意是想安抚对方的情绪。
却没料到身下的角先生被这一坐吞了个彻底。
时白苏哪里受过这种刺激,一声尖锐的鸣叫,疼的眼眶湿答答地很可怜。
常熠声音低哑,“我帮你取出来。”
时白苏咬着下唇,任由常熠扯出。
角先生全部退出才低低喘息着趴在常熠肩膀上,“常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会,白苏你很好。”常熠怜惜地吻了吻时白苏的眉眼。
常熠擅长忍耐,腿残废后本就低迷的欲望只能被时白苏唤醒。
可如果时白苏会疼,彼此用手也是一样的,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常熠会心疼。
常熠低声温柔道:“这些事你不喜欢可以不做。”
时白苏摇了摇头,“是你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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