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是陷阱,亓锁很是小心谨慎。
亓锁围着锁链,结果触碰到嗜橼身上瞬间被大力弹开飞了出去。
“草”
亓锁不信邪又用力甩动了几下锁链,自己紧接着被反弹出去,一口鲜血喷出老远。
魔域未定,而守着梵隐的几人也很焦灼担忧。
床上昏睡的人一直流泪,哽咽地嘟囔着:“不能忘记和哥哥道歉……”
月驷追跟汀渡和苏淮意守在房里,很是发愁。
“嫂嫂……快好起来吧。”
感觉到梵隐情况不好的宋冥被嗜橼困着愈发火大。
眼底的猩红逐渐铺满眼底,快要失控了。
嗜橼还在那里得意,“区区蛇族,迟早要被我消化掉。等我吞噬了你,魔君之位就归我了。”
宋冥紧锁着眉,低声厉喝:“滚出来。”
嗜橼贱嗖嗖地得瑟,“你都被我吞了,我现在无处不在。”
“找死。”
弑神一出,眼底的红蔓延开来。
浑厚的杀意刺的嗜橼不由得哆嗦起来。
这就是弑神剑么?血腥气和杀意远比他吞噬魔族血肉来的浓烈。
宋冥在混沌中强留一丝清明,“阿隐...”
嗜橼立马下定决心,不能留宋冥在体内。
“出去打。”嗜橼感受到宋冥反常,立刻把人吐了出去。
在一旁擦自己唇边血迹的亓锁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宋冥和满脸防备的嗜橼有些懵。
“这他妈闹着玩呢吃完还吐了真恶心。”
嗜橼听到了。
刚才宋冥说他还能忍,亓锁这个手下败将说这话他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你那几条破锁链,你说谁恶心”
紧接着嗜橼吃痛吸气,“嘶.....”
亓锁还没应声,就发现不对了,宋冥满身魔气,手里的剑诡异的很。
一剑刺穿了嗜橼,嗜橼连皮肉都腐蚀掉了大片。
亓锁反应过来了,弑神剑。
紧接着破口大骂,边骂也没闲着。
“我操你嗜橼。”
“谁她妈让你把弑神剑逼出来了?你个龟孙种。”
“你不想活自己死,别他妈带着老子跟魔域一起。”
亓锁疯狂骂骂咧咧地对着嗜橼嘴上输出。
脚上却着急忙慌地往癸角身边靠,弑神剑一出杀伐千里、血流成河。
眼下整个魔域也就癸角这个睡着的魔族之盾靠谱点。
靠,要被嗜橼这个晦气鬼害死了。
“操,有本事你上啊。缩头乌龟一个!”嗜橼被弑神剑腐蚀,疼得吡牙咧嘴。
但宋冥的凝实的杀意不减半分。
他来不及犹豫,立马融了周身被触及到的皮肉,后撤。
亓锁见状更气了,打不过招惹人家干啥!坑死爹了。
“他妈的,琴姬做琴把他脑子哪根弦挑走了。吃吃吃,除了吃啥也不是。”
亓锁不敢出去,躲在癸角身后,嘴里也不闲着各种diss嗜橼。
嗜橼没空管亓锁是不是骂他了,疯狂跑路。
宋冥心里唯有一个念头——要快些,不能让阿隐等..
嗜橼彻底虚了,怂的一批。
“不跟你打了,你走行不行”
宋冥清醒时留在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解决掉嗜橼去找梵隐。
如今神志不清,弑神杀意愈显。宋冥步步杀招,不留余力。
第195章 封印亓锁返回梵府
“嗜橼,你这龟孙踢到铁板了。”
亓锁本来藏的好好的,听见动静就露头去看,结果看的哈哈大笑。
“老子看到你这副蠢样,死也值了!”
嗜橼窜了半天,又是跑又是跳的。
“靠,不打了。要封印魔域就封印。”
宋冥没理。
嗜橼喘口气,大喊:“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投降!”
宋冥握着弑神的手顿住,皱了皱眉。
似乎反应过来一点,很快眼里的红又蔓延开来。
嗜橼看出来了,现在认输求饶投降全都没用。
“妈的。亓锁,你是不是大哥,过来帮忙!”
“我是布婪的大哥,跟你可没半毛钱关系。再说了你自己捅的马蜂窝,凭什么让我挡。”亓锁心想自己又不傻,凭什么上去送。
“你看不见他疯了吗我死了,你也跑不掉。”嗜橼呼哧带喘的继续躲,但身上被腐蚀的地方不在少数。
“看见了。我没打算跑,要死你先死。”亓锁好像看开了一样,舔了舔嘴角留的血渍。
欠揍地看着嗜橼在宋冥手底下狼狈嚎叫的样子。
“啊啊啊.....”被弑神穿过的地方腐蚀性极快,嗜橼疼的吱哇乱叫。
那边床上昏迷不醒的梵隐还在含糊不清地喊着:“哥哥,疼。”
宋冥的部分心脏把梵隐难过的感觉悉数传了过来,堵的宋冥快要窒息。
宋冥心尖猛地一颤,松开了握着弑神剑的手。
他的阿隐,在哭
嗜橼面露喜色,好机会!
“啧,你这家伙真不讲武德。刚还四处闪躲,又嚎又叫,现在趁人之危。”
亓锁本抱着看嗜橼好戏的心态在一旁,瞥见宋冥神色一变,眼底的红突然散去,心里大呼不妙。
嗜橼突然又有了底气,“少废话,等我解决了他就轮到你了!”
亓锁不惯着他,“啧,我本来还想着袖手旁观。你这一说,不帮帮魔君说不过去了。”
嗜橼不敢相信,“你好歹是魔域的人,你要帮着外人对付我”
亓锁的锁链缠的密密麻麻,挡在了宋冥身前。
“魔君刚刚救了我,人界有句话怎么说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
亓锁摸了摸脑袋,好像不是这句。
“嗝~”癸角原本头埋在膝间抱着自己,突然一声巨嗝。
嗜橼不乐意嚷嚷,“我还没吃饱,谁打嗝”
“癸角你可算醒了,差点就跟你大哥我阴阳相隔了。”亓锁一把抱住癸角那叫一个亲。
癸角依旧搞不清状况的模样,“嗬”
嗜橼眯了眯眼,“小东西,你醒的可真是时候。”
癸角揉了揉眼睛,看见宋冥眼睛一亮,噔噔噔跑过去。
“别.....”亓锁锁链还没拉住癸角,就看见嗜椽那个狗东西张开大嘴迎接癸角送餐。
结果癸角突然缩小浑身带刺把嗜椽的嘴扎流血了。
癸角弹出来不满地发出:“嗬嗬..”
“嗜橼是吧”宋冥收起弑神。
癸角身体又再次变化,变成了孩子模样。
“下次再来取你性命。”
听宋冥这么说,亓锁有点失望,“不杀了”
“你和癸角看着他。”
“不是,我们俩怎么能....”亓锁话没说完就看见宋冥用自己的血在嗜橼周身画上封印。
封印者不陨,封印不毁。
亓锁乐了,彻底安心。
“癸角来,大哥抱,咱们看着这狗东西饿肚子。”
“嗬.”
癸角就在亓锁怀里看着被封印的嗜橼张着血盆大口恐吓他们,不明所以。
没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又困了。
“人都去哪了”鹤笙月纳闷地降落在院子里,听声响里面的人立马出来。
几人都是憔悴忧虑的模样。
月驷追见鹤笙月回来很是激动,“月姐你可算回来了。”
汀渡见状就要跪下,“鬼医,求求您救救公子。”
鹤笙月赶紧拦着,“小仙君怎么了”
月驷追简单说了下情况,“南秋沅给嫂嫂的仙骨有问题,融进身体后就昏过去了。”
“她给的东西你们也敢接”鹤笙月神情一凝,闪身就到了床前。灵力探知梵隐体内周身运转情况。
“这.....我没办法,等君上回来解决吧。”鹤笙月无力叹气。
汀渡差点站不住,还好苏淮意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怎么会..您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没办法”
“我也说不清楚。”
鹤笙月探知两股力量在梵隐体内抗衡,势均力敌。
月驷追犹豫问道:“月姐,嫂嫂会有事吗”
“不会。我只能说小仙君现在体内是一种平衡状态,平衡打破就会苏醒。要么就是把这融进身体的仙骨拆出来,要么就是等君上回来想办法。无论哪个都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鹤笙月能感觉到梵隐体内一股力量跟君上的气息很像,但她不确定。
“没危险就好,那就等冥哥回来。嫂嫂一直在哭,冥哥怎么还不回来.....”
鹤笙月拍了拍月驷追,让他放宽心。
“魔界这些日子不安定,枯寒都回去好几趟了。”
月驷追闻言点头,“月姐,你这些天去哪了”
“襄王,啊不对。现在皇位易主了,我们这些乱臣贼子肯定要攻城掠地,一路南去打到京都谋逆嘛。”鹤笙月把这话说的轻描淡写。
“月姐不是不管闲事吗”月驷追不懂,人间界的朝代更替再寻常不过了。
“我也不想。只是小仙君选择要帮忙,我总要出份力。”
鹤笙月没说完,就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袭来。
宋冥理都没理会他们,抱起梵隐就不见了。
汀渡人都傻了,那么大一个陛下说没影就没了。
“公子!”
月驷追连忙安抚汀渡,“冥哥把人带走了,不会有事。”
鹤笙月啧了一声,“这气息是一点都没收敛啊,看样子这次是不会随便揭过了。有意思咯。”
“月姐,我出去一趟。”月驷追感受到了殊顾的气息,就在不远处。
他有事情要问殊顾。
鹤笙月下意识一问,“你要去哪”
月驷追沉默,“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我。”
“行吧。”
月驷追出了屋子就顺着气息追了过去,太多事都被层层迷雾遮挡。
殊顾替絮诛做事,可是为什么要把仙骨交给南秋沅。
月驷追心底难以言说的失望感涌上来。
殊顾……我以为你不会再伤害别人,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
第196章 戏耍一次也没关系
月驷追顺着气息追过去,却发现殊顾有意躲着他。
“出来。你以为你躲着我就不知道你在”
殊顾看着月驷追在林子里大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想出现,光明正大地站在月驷追面前。
可是他的露面会让对方难过,他还哄不好对方。
月驷追深呼吸,尽量心平气和再开口:“殊顾,你出来,我们谈谈。”
“我这次不是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就说说话。我有事要问你。”
月驷追强压着不适和怒意。
他想不明白,殊顾究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一定要为絮诛卖命?
“小月,你想见我”殊顾的声音在林间飘渺,好像无处不在。
“是,我想见你,你出来吗?”
殊顾听到想这个字心都化了。
他迫切地想要和月驷追相见,而不是躲在一旁偷偷看。
留在理智上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破溃。
殊顾现身了,他就站在月驷追的身后。
“小月,我很想你。”
月驷追静静转身注视着他。
殊顾面露纠结,想说的话太多,又怕对方抵触自己。
“小月,我没想骗你。我现在不经过絮诛同意没办法决定自己的生死,等絮诛的事结束,我把命抵给你好不好”
月驷追见殊顾表情很认真,他下意识应了声:“好...”
“你答应了!”殊顾很是惊喜,想要抱住月驷追。可手伸出去悬在半空又默默地停住缩了回来。
他不能也不配触碰对方。
这举动全都落在月驷追眼里,“殊顾,为什么要给南秋沅仙骨”
“絮诛的安排,我很想告诉你他的目的,可是我记得的事情很少,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关于絮诛我只能说他是个怪人……”殊顾能跟月驷追说上话很高兴了,可是他真的帮不上忙,说不出对方想听的话。
月驷追垂眸,“南秋沅把仙骨拿给嫂嫂是絮诛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絮诛预料到她会接受我送去的仙骨。事情虽然是南秋沅做的,但我觉得絮诛早就预料到南秋沅会做出这种选择。”殊顾实话实说,他从一开始就明白絮诛不会做没意义的事。
“那你呢你想害嫂嫂么”
“小月,我没想害你身边的任何人!我是去送了仙骨,可南秋沅的选择不在我的掌控中。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出气好了……”
“你走吧,我要问的事情间完了。”
月驷追已经强制自己平静下来了,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但这样的殊顾就好像残缺品。
殊顾只是凭借本能靠近自己,记忆不全的人有什么好问的呢。
殊顾只是凭借内心喜好的感觉在靠近自己。
月驷追想着觉得自己可笑的同时又值得被怜悯,瞳孔里映出痛苦和难过。
殊顾不想看到月驷追这样,他的小月要多笑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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