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调转目光看向时十安,继续啧啧啧。
时十安抬脚就踹,秦羽屁股一扭,灵魂躲过:“关键时刻,还得靠我不是。”
他丢给时十安一瓶抑制剂:“哝,先收着,等他再迷糊一点喂进去。现在别喂,会被打翻,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秦羽捂着脸,痛心疾首。
时十安懒得跟他贫,门炸了之后,广场里其他人都如获大赦,发疯似的往外冲,已经有不少黑衣人从远处赶来。
秦羽抬起机枪轰了两个,看着快从地上爬起来的安德烈,转身对时十安道:“你先带他走,这交给我。”
他说着把一枚芯片贴在时十安衣领下,刚贴好,手就啪的一声被瞿慕瞪着眼打掉。
秦羽呆住,随后扭过头咬牙:“不与傻瓜论长短!”
“这是什么?”时十安问。
“我录下的一些画面,你把它带出去,公之于众,先用舆论击垮他们。”
时十安皱眉:“那你呢?你这奉献精神到底是跟谁学的,能不能惜命点。”
秦羽轻笑一声,看向天幕某处放着晶石的地方:“我要把我哥带回去,顺便...把这炸了。”
闻着瞿慕越来越浓的信息素,秦羽推了时十安一把:“行了,你快走,等会他把你也勾的发情了,我们三一起完蛋。”
时十安摸了摸储物器,面色一沉:“缩小胶囊用完了,我先把他送出去,再回来帮你。”
“用不着。”秦羽甩了甩手腕,“首先,你得相信我的本事。其次,”他压低了声音,狞笑道,“你得相信瞿慕的本事,你要是能走掉,本上将跟你姓。”
时十安面色爆红:“你!”
“哈哈哈哈哈。”秦羽爽朗大笑,往时十安身后拍了一把,“新研发的动力芯片,带你升天!”
语毕,时十安只觉一股巨大的能量从脚下窜出,他下意识抓紧了瞿慕,对方以为这是回应,又凑过来在他脸上啵啵啵啵。
时十安努力推搡着某人不老实的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他和瞿慕直接撞破了天幕。
时十安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头,咦,不疼?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瞿慕,只见这人此刻终于停止登徒子行为,杵在那两眼呆滞的盯着他,良久,道:“你...会分身?”
时十安:“...秦羽你什么时候能靠谱一点啊!”
这果真是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时十安摸了摸瞿慕的后脑:“呀,好大一个包!”
瞿慕这会像是终于疼痛上头,闻言立时委屈地垂下脑袋,窝进时十安肩窝里哼唧。
“好了好了,都是天花板的错,都是秦羽的错。”
趁瞿慕这会晕着,时十安当机立断,哄骗他喝下抑制剂:“来来来,喝了这个就不痛了,乖。”
瞿慕瞥了一眼那蓝色的药瓶,嫌弃的哼了一声,一转头对上时十安满怀期待的眼神,又退了一步,撇撇嘴,道:“你喂我,我就喝。”
“好,我喂你。”时十安拿着抑制剂凑到他嘴边,瞿慕偏过头,又看向他:“不是这种。”
“那是哪种。”时十安不解。
瞿慕用食指点了点嘴唇:“用你这里,喂我这里。”
时十安握着抑制剂的手猛然收紧,攥得嘎吱作响,他很想再甩瞿慕一个爆栗,又怕真把人给打傻了。
冷哼一声,合上抑制剂不说话。
芯片似乎是设定好了返回路线,直接带着二人回到了起初进入地下城的房间。
时十安与瞿慕摔在地上,被惯性带着滚了几圈。
他们一直紧紧抱在一起,众所周知,过于紧密的话,摩擦,就会生热。
清醒状态的时十安都能感觉到异样,更不用说像个火球一样在燃烧!燃烧!的瞿慕了。
因此滚动刚一停止,时十安就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拿滚落在一旁的抑制剂。
他刚往前挪了几步,脚踝就被某人伸手牢牢攥住往后一拉。
时十安大叫一声,扑腾着去打双眼赤红的瞿慕。
瞿慕发了狠,一手锢住时十安两只细条条的胳膊,拉过头顶按在地上,一手死死捏住他的侧腰,一把掐下去,时十安两腿酸软的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瞿慕沉着脸,两只眼睛怒得能喷出火:“你不让我碰,是因为那个人,是因为他。”
时十安浑身酥软,热得快受不了了,勉力开口回应:“谁?”
“瞿、也。”
瞿慕一字一顿说出来,眼里带的恨意,就像是在念什么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之名,他又掐了一把时十安腰,厉声道,“说,瞿也是谁!”
【作者有话说】
昨天没写完。
昨天发生了一件悲催滴事情,骑车闯红灯被交警抓住惹。还不是当天闯的哈哈哈,前两天闯的被拍了。昨天交警在路口堵我,一个个看车牌号,不小心成“通缉犯”了呜呜,被罚掉20块。哭唧唧,以后再也不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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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霸道元帅俏海盗11
对上瞿慕快要吃人的眼神,时十安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赖他赖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
见人一副听不到回答不罢休的模样,时十安小声开口,有点心虚道:“说是你爹,你信吗?”
瞿慕的脸当即又黑了一个度,时十安讪笑着打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他说着,趁瞿慕不注意,终于伸长手摸到了滚到边缘处的抑制剂。
见瞿慕隐隐有按捺不住的趋势,时十安当机立断先发制人,将抑制剂送到嘴边一饮而尽,满满的液体存在腮帮子里鼓鼓囊囊的,像只小松鼠。
想起瞿慕之前说的嘴对嘴喂他,时十安忿忿不已,倒是真的让登徒子如愿以偿了!可这会却也不得不采取下策。他撑起身,搂住瞿慕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了过去。
唇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这种感觉似乎有些许熟悉,时十安不太敢睁眼,关于这种事,他更适应水到渠成,而不是他主动地去凑近拉扯。
他过于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闪着,因为离得太近,瞿慕感受到了睫毛轻触面庞带来的细微痒意。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只贪婪的工蜂,扑扇着翅膀凑到娇艳欲滴的鲜花身侧,扒开一层层的花瓣去吸吮内里最甘甜的花蜜,细小又柔软的花蕊颤抖地抵住他,无声地抗拒着。
而恶毒的工蜂不管不顾,将细长的口器插入花朵的蜜腺中疯狂地吸取花蜜,甜蜜的滋味让他晕眩又清醒,快活又茫然。
人的舌头可以尝遍酸甜苦辣,不同部位对基本味觉刺激的敏感程度却大为不同,舌尖对甜味最敏感,舌尖也可以勾人。
他感受到身下人的战栗,因为吻了太久,快要喘不过气,所以浑身震颤。
鲜花,也有极限吗?内里的花蜜,会被恶毒的工蜂抽干吗?
瞿慕停了下来,他直起身,看着时十安被吻得面色潮红,疲惫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半晌,终于缓过劲来,张口就骂:“你个62,你...我,我快要憋死。”
幸好,幸好抑制剂喂下去了...
时十安长舒口气,似乎是那大汗淋漓的模样太过可怜,瞿慕垂眼,满目怜惜,伸手将他汗湿的鬓发拢到耳后,继而轻轻在鼻尖落下一吻。
时十安瞪着眼看着他吻下来,差点把自己看成斗鸡。
还好,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没再乱搞事。
“瞿慕?”时十安颇为犹疑不定地唤了一声,对方闻声看向他,眸中水光潋滟,欲语还休。
时十安:“...行吧,还没醒。”
他破罐破摔地将手枕到脑后,耷拉着脸望向天花板。
他看天,瞿慕看他,还算和谐。
和谐片刻,瞿慕低头吻他右脸颊,起身,继续和谐。
再和谐片刻,瞿慕低头吻他左脸颊,再起身,再继续和谐。
再再和谐片刻...
如此循环往复,时十安已经习惯了这只名为瞿慕的啄木鸟在他脸上啄来啄去,目光逐渐生无可恋。
等他清醒了,要好好盘问,之前发情期都是怎么过的。要是答案让他不满意,瞿慕就等死吧!时十安恶狠狠地想。
就这么在这耗了大半晌,瞿慕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清明了些,吻他的次数,也变少了。
不知怎的,时十安还有些小失望,其实这样的瞿慕,也挺可爱的。
他刚想仔细查看瞿慕的情况,地下空间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火光连同震波从桌下洞口蔓延出来,时十安猝不及防被震到门边,摔了个晕头转向。
待爆炸声停止,时十安缓缓放下挡住脸的胳膊,正对上瞿慕紧盯着他的目光,瞿慕像之前那般揽着他,用身体将他护住。
时十安被烟呛得咳嗽了一声,正要问他有没有事,瞿慕就神色怪异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问:“你被虫咬了?”
时十安:“......醒了是吧。”
怎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吧!
时十安气得屁股冒火,砰的一下站起身,故意给了瞿慕一个头槌,忿忿跺着脚往地洞那边走去,边走边臭道:“我被狗啃了!还是只吃饱了就忘,跟鱼一样七秒记忆的海狗!”
瞿慕眉头微皱,他刚才在爆炸中撞了一下,头有点晕乎,在爆炸发生之前,他们在做什么来着。
“秦羽真的把里面给炸了。”时十安隔着洞口望去,里头一片火海,“那他人呢,他为什么没有出来?”
瞿慕偏了偏头,外面有脚步声,很密集,约莫是地下的动静吸引了这边人的注意,他神色一凛,道:“先回飞船。”
*
普通人的生活是怎么过的。
维娅是帝都一个普通居民,最近这里因为元帅的事闹得人仰马翻,不停有机甲在她的小别墅上空飞来飞去。
起初,她也曾参与到星网上热烈的讨论中,为瞿慕元帅说了几句话,在她的印象里,那是个很好的人。
可后来有传言说,皇帝维尔要清算所有为瞿慕说话的人,把他们通通下狱。
维娅惊慌失措地删掉了所有发言,她出事不要紧,她还有儿子,儿子那么小,那么乖,离开她,会活不下去的。
维娅因此彻夜难眠,一听到外面传来机甲声就会突然惊醒,生怕是来抓她走的。
幸而,过了几日,就证实这是谣传,传谣的人也被逮捕。
尽管如此,维娅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她只在闲暇时刻,登上id为绝望主妇的星网账号,看下现在事态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然后叹息一声,放下光脑,笑着去哄刚睡醒的儿子。
今天,也是平凡的一天。
早上六点,天还有些暗沉。维娅起床,去隔壁房间看了眼抱着小熊睡得正香的儿子,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开始准备早餐。
六点半,早餐准备完毕。维娅再次走进儿子亨利的房中:“宝宝,起床了,今天该上学了哦。”
亨利被吵醒,在床上不乐意地蹬着腿:“嗯嗯~~,我不想上学,我要睡觉~”
维娅笑了一声,走上前打开儿子卧室的窗帘:“不行的宝宝,要上学...”
她停下了话音,笑容在看到花园中出现的东西时戛然而止。
维娅呆滞了一瞬,随后捂着脸,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十点,维娅的别墅被帝都作战部队团团围住。
尽管部队在到达的第一时间就设置了能量屏障阻隔外界视线,但花园中出现的异样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在星网上流传,引起哗然一片。
那是一朵形似原子弹爆炸般的蘑菇云,之所以只是形似,是因为表面更像是一层透明薄膜,而透明薄膜之后,是一张张面目全非,五官肿大青紫的人脸。他们挤在那朵云里,脸被薄膜压得扁平,就好像是无数巨人观被放进了透明气球里。
而这朵云,这个气球,正在不断涨大。云之下,流淌着未知的蓝色黏液。
部队组长派出组员去提取黏液样本,那组员穿着帝国最新一代的防护服,却在接近黏液的第一秒就被腐蚀个彻底,蓝色黏液像寄生虫一样爬到他的身上不断延伸长大,将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蓝色。
他在地上不停哀鸣哭叫,糊了满脸的鼻涕眼泪,他向队长伸出手,想说话,只看见队长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用□□将他打晕。
与儿子一起裹着毯子坐在一边的维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好倒霉,真的好倒霉。
她原本就暗黄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灰败。
帝国这么多人,这片住宅区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偏偏落在她头上!为什么怪事偏偏出现在她的庄园里!为什么!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她木然的眼珠转到队长放下的枪管上,那把枪,会不会对准我,会不会对准我儿子,他们会不会觉得是我搞的鬼,会不会要杀我灭口?
不...不许伤害我儿子,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儿子!
“队长,涨大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再这么下去,我怕这东西会爆炸。”一个队员上前说道。
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这古怪的蘑菇云上,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抱着孩子的主妇。
队长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松过,她正欲再拨打一次上级的通话,尖叫着的女人忽然朝她冲过来,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枪。
队长猝不及防被她拿枪指住:“放我们走!放我们出去,这事跟我们没关系!让我们出去!”
“您冷静点。”队长叹了口气,显然对这次的任务很是头疼,“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也是一个母亲。您放心,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牵连到您,我们只是例行调查,待事情结束,就会离开。”
“我不信!”维娅被那个诡异的蘑菇云吓破了胆,“我都听到了,这东西要爆炸了!要查你们查,我不要在这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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