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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设定师(穿越重生)——非天夜翔

时间:2024-02-17 14:06:41  作者:非天夜翔
  葛新持剑冲上来,然而在龙剑录眼里此举简直如同儿戏,一招便制住了葛新,折走他的剑,把他推了出去。
  “你果然很宠他们啊!”遥光生气了,龙剑录那招明显很小心,不愿意伤了花郎。
  龙剑录两头不是人,说:“我压根就没碰到他!”
  其他人又冲上来,遥光终于不耐烦了,直接一招隔空取物,“哗啦啦”声响,把他们的剑全部缴了,一时间佩剑在空中飞舞,所有人大喊,紧接着“当啷啷”全部掉地。
  霎时间,现场死寂。
  “妖怪啊——”不远处有人目睹此景,惨叫道。
  遥光:“你说谁是妖怪!”
  遥光差点就要控制飞剑朝着叫喊声发出的方位射去,奈何那里只有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杀人毫无意义。
  “陛下,”葛新缓缓道,“您看到了?”
  龙剑录耐心道:“这不是妖术,是遥光的师门法术,朕一直不说,正是免得你们害怕。”
  葛新怒道:“陛下!留下这等妖人在宫中,只会祸乱朝纲,国将不国!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龙剑录好说歹说,本来就忍着满腔怒气,这下终于破功了。
  “好大的胆子!仗着朕平日里宠你们,全都无法无天了!来人!把花郎全部押进天牢,让他们反省!”
  龙剑录真正发怒的时候犹如雷霆,这还是遥光第一次见到,从前不管是骑士还是魔王,大抵都吊儿郎当的,没几次认真,哪怕严肃起来时,亦给人安全感。
  遥光居然也被吓了一跳。
  侍卫纷纷上前,要带走花郎,葛新却挣开。
  “不劳陛下处置,”葛新一字一句地说,“葛新跟着陛下这些年,情同兄弟,您是我们的长兄,既然陛下不愿清醒,葛新只愿这条命,能让陛下……”
  说毕,他手中一亮,出现了一把匕首!龙剑录暗道不妙,冲上前去要拦,葛新却毅然一刀捅向自己心脏!当场鲜血四溅!
  “这至于吗?!”遥光简直服气了,大喊道,“你们都有病啊!”
  龙剑录冲上前刹那,已太迟了,花郎们纷纷挣开侍卫,竟是视死如归,要自尽来完成死谏。
  “走开!”遥光推开龙剑录,来到葛新身前,葛新不断抽搐,那一匕没有扎中心脏,毕竟自杀也要留点说遗言的时间,他口鼻中溢血,说道:“妖人……你……不得好死……”
  遥光把手按在葛新的胸膛上,发动治愈法术。
  匕首拔出,伤口愈合,口鼻鲜血回流,葛新痊愈了。
  龙剑录看着遥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葛新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匕首被收走,竟是被遥光这番操作给搞不会了。
  “我……我……”葛新茫然道。
  “伤好了就起来罢,”龙剑录冷冷道,“朕简直被你们伤透了心。”
  遥光看了眼龙剑录,龙剑录朝花郎们说道:“朕孤零零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意中人,本以为你们会替朕开心。”
  “暂停一下,”遥光朝龙剑录道,“这种话,能不能回御书房里去,关起门说?别在我面前教育小弟,我不关心。”
  接着,遥光又朝那群花郎怒吼道:“闹够了没有你们?!都给我滚!再不滚我要用妖术清场了!我数三声,三!”
  刚数到“三”,光华殿前所有的花郎都被侍卫飞快架走了,留下满地长剑,遥光摔上了门。
  “遥光?”龙剑录耐心道。
  “你、也、滚。”遥光打开门,当着龙剑录的面,又摔了一次。
 
 
第41章 
  花郎们来找遥光麻烦, 被他收拾了一番,奈何他怒气无处发泄,尽数找龙剑录算账, 最后还让皇帝吃了闭门羹。遥光起初还觉得有点过了, 轻手轻脚到门前, 透过门缝偷看龙剑录的反应。
  天空一片灰白,下着细雨, 龙剑录在殿外台阶上坐着看雨,背对光华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遥光于是打开了门, 龙剑录马上起身, 进了殿内, 看着遥光。
  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像刚认识没多久, 而是有着恋人般的默契,彼此一句话不说,龙剑录进来, 坐下,显然吃了一记关门棒喝,脸色也不好看。
  “你不去哄你的花郎们吗?”遥光冷冷道。
  “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龙剑录认真道, “却总是找由头来气我,我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确认?”
  遥光也觉得有点理亏,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龙剑录大抵没招惹他, 不该把气出在他头上。
  “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遥光依旧嘴硬, 说, “我是不是不该用法术?”
  龙剑录反问道:“你说呢?”
  遥光:“但余青松要朝我拔剑啊!”
  龙剑录看着遥光很久, 片刻后说:“第一天回来时, 你知道余青松对你大呼小叫时,我为什么不当面责备他?”
  遥光:“我怎么知道?就是因为你!他以为我好欺负,现在提着剑上门,都要骑我脸上了!”
  明显是遥光骑脸输出,但在龙剑录面前,他可不能认。
  龙剑录认真地说:“我是皇帝,是天下的君主,如果有老百姓骂我,我必定不会朝他们发怒,因为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杀了他。你是我的皇后,想必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
  “你能说会道,”遥光答道,“我说不过你,你开始真的以为我实力碾压余青松么?我看未必吧?否则你急匆匆地赶来,还不是怕我被他欺负?”
  龙剑录说:“但你们的地位不一样,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
  龙剑录这么一说,遥光确实消气了,原本他还想:你任凭员工找你未婚妻麻烦,还不帮我讨回场子。但龙剑录的话把他拉到了“我们是一起的”那一边,无异于提醒遥光,他是老板娘。
  遥光确实觉得不该对余青松下这么重的手。
  “我知道了。”遥光心想:你这是在PUA我,我心服口不服,不过还是给你这个面子也没什么。
  龙剑录说:“我得去看看他。”
  “你去哄你的属下吧,”遥光没好气道,“刚才为什么不去?”
  龙剑录:“总得等你消气了,告诉你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再去,是不是?我很快就回来。”
  龙剑录起身离开,临去时又说:“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改变朕的念头,我为这个天下付出了许多年,娶你,与你共度余生,这就是朕唯一要为自己做的事。这是朕的底线,否则这些年的拼搏毫无意义,所以,你要相信朕。”
  遥光注视龙剑录离去的背影,心情相当复杂。
  当天龙剑录离去,遥光开始觉得自己如果是皇后,有必要培养一点自己的耳目与派系,否则这偌大宫廷中,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目前唯一的消息渠道就只有陈飞狼。
  说来也奇怪,他原本还在后悔,昨天夜里不该答应龙剑录,当他的皇后。
  然而被余青松上门这么一闹,顿时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你越是要赶我走,我越是不走!你想把我怎么样?还敢派人暗杀我不成?来啊。
  遥光猜测这几天里,宫中一定全部人都在讨论,仔细想想,这剧情走向确实很诡异了,皇帝御驾亲征,从塞外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接着就要和他结婚,这男人还会法术……遥光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施展妖法。
  他想找合禄问话,培养几个自己的心腹,也好让他们侦查宫里的事。
  奈何他望向谁,谁就马上哆嗦着下跪。
  “干什么啊?!”遥光道,“你们就这么怕我吗?抬起头来!我又不吃人!”
  合禄马上抬头,眼里全是恐惧。
  遥光说:“被我吃掉是你的荣幸!知道吗?”
  太监们又开始慌张,哭爹叫娘起来,爬着朝殿外躲。遥光简直服气了。
  恰好龙剑录回来,看见遥光在训人,又觉好笑,两人对视一眼。
  “我将庆贤叫来给你用,”龙剑录说,“他要机灵点儿。”
  遥光见龙剑录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说不定在余青松那里遭受了长久哭诉,但龙剑录既然不说,他也不问了,两人照常相处,龙剑录则只字未提花郎们的态度。如此到得入夜点灯时,龙剑录便让他好好休息,前来陪伴的人也换成了庆贤。
  遥光今天困得不行,早早睡下。
  外头晨钟又响,遥光已经习惯性地无视了。
  “段大人。”庆贤小声道。
  “什么?”遥光睡眼惺忪地起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该起床了,”庆贤说,“昼短夜长,又在下雨,睡久了头疼。”
  “嗯,谢谢。”遥光努力地让自己变得亲切一点。
  庆贤与遥光认识得早,多少占点优势。
  “您今天要出门吗?”庆贤问。
  “再说吧。”遥光洗漱后,乏味地看着殿外秋雨,庆贤说:“今天变冷了。”
  “你一直跟着龙剑录吗?”遥光朝庆贤问,“跟在他身边多久了?”
  庆贤答道:“属下伺候陛下,已有十年,出身自启州,原是国舅爷的家奴。”
  遥光明白了,是龙剑录母舅家的人,启州也是他的起家之地。
  我应该早点来的,如果穿越进来的时间在十年前,陪伴龙剑录的时间更长一点,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了,那时候他还是一名太子。
  “宫内有人说我的坏话吗?”遥光又问。
  庆贤马上道:“段大人何来此言?陛下有令,谁敢议论您,小命不要了?”
  遥光只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什么奸后、奸妃一类的反派角色,想了想,说:“花郎官昨天回去,没有大骂么?”
  庆贤:“花郎们骄奢跋扈,无法无天,正在面壁思过,段大人教训得好,他们怎敢有半点怨言?”
  遥光:“我看不至于吧,余青松差点就拔剑抹脖子了。”
  庆贤只是赔笑,遥光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多半是龙剑录不想他心烦,或是引发更多的问题,于是下了死命令,禁止任何人讨论。
  “我去看看皇帝。”
  早饭后,遥光说道。
  庆贤没有阻止,只是陪着。今天龙剑录早朝之后没有来看自己,遥光便主动过去。
  我真的要当他的老婆吗?遥光心想,直到现在,他还觉得一切来得太不真实了,起初他是抗拒的,但过了一天,抗拒变成了犹豫,今天起来以后,他倒是很想念龙剑录,仿佛随着这么久的相处,他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御书房内,龙剑录正独自坐着,看见遥光出现时,有点惊讶。
  “你怎么来了?”龙剑录说。
  “怎么一个人?”遥光问,“现在不是你处理政务的时间么?”
  龙剑录说:“今天想一个人静静。”
  遥光怀疑地看他:“你那些花郎呢?”
  龙剑录:“禁足,面壁思过。”
  遥光猜测多半是花郎们集体罢工了,余青松也不来,把诸多政务扔给龙剑录自己处理,用这种方式与君权进行对抗。
  “余青松呢?”遥光问。
  “着凉生病了。”龙剑录说,“你要去看看他么?”
  遥光一听就明白龙剑录的意思:“凭什么要我朝他道歉?”
  龙剑录眼里带着笑意,说:“没有人让你朝他道歉,错的又不是你。”
  龙剑录话里带话,遥光却默契地感受到了他的内心活动,那是一种信任的传递,而他俩之间,确实有着与生俱来的信任的纽带,一人不管说什么,另一人都能明白——龙剑录只告诉遥光,自己只爱他一个,为什么要在意余青松?
  换句话说,去看看他,解开这恩怨,也未尝不可。
  但遥光没有正面回应他,看了眼御案上堆放着的奏折,问:“这是什么?要帮忙么?”
  “折子。”龙剑录打开,给遥光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你愿意帮我处理政务?”
  “写的什么?”遥光能看懂繁体字,但那是竖排的,读起来有点费力,而且没有标点符号。
  龙剑录:“你不认识字?”
  “你才不认识字,”遥光说,“我看上去像不认识字的吗?只是读着难受。”
  龙剑录笑道:“我看也不像,好好,爱妃莫要生气,朕读给你听……”
  遥光推开龙剑录脑袋,说:“简明扼要地概括一下就可以了。”
  “嗯。”龙剑录说,“这封折子,是关于今年秋试的舞弊案,各地舞弊学子,共计七人,但有两人来自南岳麓的世家,其父族上书,为族中子弟求情,希望网开一面。”
  遥光说:“考试作弊啊。”
  龙剑录说:“你觉得如何?”
  遥光:“按法理判要怎么办?”
  龙剑录:“按律当斩。”
  “作弊要杀头吗?”遥光吓了一跳,“不至于吧!”
  龙剑录:“这一条乃是沿用前朝的律法,科举是天下头等大事,若无此刑罚,舞弊作假之辈后面都会成为官员,由这等人治理国家,乃是百姓的灾难。”
  遥光:“也对。”
  遥光没有考试作弊过,虽然觉得不到杀头的地步,却也不屑于这么做。
  龙剑录又说:“但南岳麓秦氏、朱氏,都在追随朕,提供辎重后勤,立下过汗马功劳,更有族人担任户部、礼部要职,这封折子就是联名上书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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