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清冷师尊是吐槽役(玄幻灵异)——余期未止

时间:2024-02-17 14:14:33  作者:余期未止
  江咎三人跟着石路往里,豁然开朗。庭中花团锦簇,绿柳周垂,静若山水。
  不过多时就见了人,不同宗门里清一色的白,此处倒是什么颜色样式都有,个个儿身姿挺拔,在云山之间穿行,一派道骨仙风。
  三人取了宗门令牌,到一处门庭表明了身份。合计之下,用灵石换了一间大房。
  那房内倒是与一般无异,几个蒲团,一张桌,四张椅,两张床。
  江咎在椅子上坐了,长出一口气。
  “倒是头一回来这驿站,想不到还有这样好的地方。”许垚扒在窗口上向外望,沉醉于窗外秀丽风景。
  “央陆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哩!等咱们再过上一年,能接的宗门任务更多,走南闯北,自有一番逍遥!”胡乐哈哈一笑,手里折扇啪一声展开,轻摇之间,微风拂动。
  许垚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到时候闯出一番名堂,才是真快活!”
  他看见一旁坐着不语的江咎,突然神色有些纠结起来。
  此番胡乐邀他出来历练,他知道江咎也会来。他还是来了。
  “江兄,”他站在窗台边,已有青年的模样。
  短短一年,他在山脚底下遇见的还要向他求水的少年,如今已经是一峰之主的亲传弟子,且天赋惊人,如今到了筑基后期,他虽不相差太多,但到底有所不及。
  江咎看过来,看他张了张口,又闭上嘴。
  他有几分疑惑,许垚一向有话直说,曾经也打过一架,如今不过一年,就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了。
  “之前,我对你不住,多有冒犯。”许垚站在窗口,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来,脸色通红,带着羞愧和歉意。
  江咎沉思,看着许垚垂头不敢与他对视,很快反应过来。
  “你在说什么屁话?”卷发青年如今二十岁,身量纤长。他手掌托着腮帮子,翻了个白眼。
  “都是过去的事情。早就没关系了。”
  他是真的不在意。
  曾经他确实是个乞儿,许垚也没有说错。且许垚虽看他不惯,可水也给了,架也打了,还反过来被他揍了一顿。
  他如今翻过去看,倒是觉得,年少轻狂罢了。
  毕竟比那时候的许垚更嚣张放肆的少年可太多了。
  他受过的欺辱,如今也没有人敢对他再来一遍。
  许垚不再是那时候的许垚。
  而他也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还要忍气吞声的他了。
  他现在,天赋好,修为高,师尊对他也回护,一切都越来越好。
  他已经可以大方、真诚的说上一句没关系了。
  许垚挠了挠脑袋,还有些放不开。
  江咎却先笑出声来:“许少爷,做什么这副小女儿姿态,难道要再打上一架你才信我?”
  许垚也笑了,冲他挥挥拳头:“我又不是傻的,打不过你还要和你打?”
  “我不多说了,”许垚收了笑容,神情严肃:“你且只看我以后怎么做吧!”
  却被走上来的江咎弹了一个脑瓜崩,捂着额头蹦出一丈高。
  三人在房里乐作一团,爽朗的笑声传出老远。
  “行,你们歇着,我去那信亭瞅瞅,我六师兄说那里的消息灵通,往来修士都会在那里交换。”胡乐兴冲冲的就要开门出去,江咎思索一番,也出言一道。
  许垚倒是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你们去。我得歇会儿,这一路未停,累坏我了。”
  扑通一声就仰躺在床上打起鼾来。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多说,合了门就离开。
  长廊里,两人往信亭方向去。
  不远处,有黑影一晃而过。
  江咎敏锐转身,视线直直落在那廊下一角,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眯着眼睛仔细左右打量。
  “怎么了?”胡乐看他停下,视线也跟着扫过去。
  “刚刚你有看到什么人在那里吗?”江咎拧着眉,语气有些惊疑不定。
  “没有啊?”胡乐一听这话,仔细回想起来,也有些不确定了。
  江咎再看一眼,回过头来,袖袍中的手指捻了捻。
  “没事了,走吧。”
  两人走出好远,那廊下花间,黑衣剑仙才又露出身形。
  “你说你,来就来了,躲个什么!”
  前段时间被江咎起名就叫良辰的小玻璃人这会儿坐在季晗之肩头上,声音不解。
  季晗之脸色平淡,手指在剑柄上点了点。
  “话多。”
  下一瞬,良辰就被一股无形力量弹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它哼唧着,又飞回来在他肩头坐了。
  季晗之目光落在两个少年消失的地方,
  很快又消失了踪影。
  许垚呼呼大睡着,隔壁的房门开了又关,他自然也是听不见的。
 
 
第24章 断壁残垣
  ◎从心底感到震撼◎
  所谓信亭,正是这修士驿站庭院边角的一处六角亭。
  六角亭里此时正有一位修士正在寻找情报,江咎和胡乐便在亭外静等。
  只见那修士挥手点了什么,将玉简放在亭子正中的石台上。几乎片刻时间,那玉简消失又出现。
  修士拿走玉简,恭恭敬敬的作揖,将灵石放在石台上后转身离去。
  灵石很快就消失不见。
  江咎走进六角亭,一块水镜一样的东西便出现在石台上方。
  密密麻麻的,上面写满了条目,而每一个条目的背后,还有些代表价格的数字。
  “听说,央陆上所有驿站背后的消息都是流通的,因为获取的难易程度,价格也会有所变化。”胡乐和他一起看那水镜,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哇,这么贵?!”随后尖声叫起来。
  “也是应该的。如果是情报交换,可能会划算很多。”江咎手指蹭了蹭下巴,摇摇头。
  “这也太贵了……”胡乐咂舌,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
  江咎看了两眼水镜,问他:“我们要换的是哪些?”
  “这条,这条,这条……还有这一条。”胡乐苦着脸,一条条点过去。
  “总共四千五百灵石……”江咎挑了挑眉:“不如……”
  “不如我们还是再看看吧……”胡乐面有菜色,几乎变成一片纸张,风一吹就散了。
  江咎提着他,将他带出信亭回了房间。
  进门时,他似有所觉,转头去看了一眼。
  江咎记得刚才来时,隔壁房间的门还开着,没有人住。
  此时已经合上了门,里间也亮了烛光。
  他摆摆头,转身进门,不再想了。
  许垚睡也只睡了一会儿。修士几乎不需要睡眠,特别是当他们筑基之后,基本都是打坐代替睡觉。
  见他们进来,询问情报的情况,得知详情,也非常赞同两人的决定。
  三人各自打坐修炼,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便又出发,离南方边界跃进,路上遇见的修士也多起来。
  江咎他们渐渐开始一抬头,头顶不远处的天空就有另几位修士用不同的速度飞行。
  等到了伏峰城门口,基本上上下左右都有那么一两队修士了。
  伏峰城,临海而建,地域广袤。与南海之洲疆域接壤,曾经也有人声鼎沸的时间。
  而如今,满目疮痍,远眺之下,一片断壁残垣。
  一临近那座城池,所有人都变得肃穆,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里的风带着海的潮湿味道,空中还飘荡着血腥味。远处海岸边时不时有术法轰击的震动传来,各类术法的彩光时有亮起。
  就在这座城市里,不过短短三五个月,对他们来说弹指一挥的时间,已经埋葬了不知道多少位央陆的修士。
  海里混合着的,是人族和鲛族的血。
  风中,各个宗派的旗帜飘扬。
  没有雕梁画栋,几乎都是随意的草棚布棚。
  人来人往间,往日道骨仙风的修士们此时衣袍破旧,发型脏乱,各个神色匆匆。
  一批批的修士进城,没有人投来意外的视线。
  这里早已经没有凡人。
  疏散他们几乎是修士们在战争爆发后做的第一件事。
  可即使这样,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仍不知凡几。
  江咎三人沉默着找到了长秋剑派的旗帜,与其他一般无二的,用几块木板随意搭建的半敞房子里,坐着一位长须老者。
  他正与另一位师姐拿着一份布防图在激烈讨论着什么,这会儿见三人来了,收了那副焦虑急躁的表情,露出点勉强的笑意来。
  “是接了任务来的吧?”他问。
  “回师叔,正是,这是我们的宗门令牌。”胡乐从乾坤袋里掏出令牌递过去。
  查看没问题后,那老者叹了一口气:“你们是刚入门弟子啊?”
  “唉,如今情势严峻。往年来说,入门未满十年,都不鼓励出门历练……如今这般早,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他手指拂过长须,摇了摇头。
  “我姓吴,这位是你们江涵师姐。负责此次我们长秋剑派的弟子统帅。”他向众人简单介绍。
  江涵师姐听见她的名字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看过来。
  她的视线依然落在那张布防图上,眉头紧皱,一脸愁容。
  以这潦草木屋为中心,约有□□丈地范围内,都是长秋剑派的领域,各个大小不同的木屋错落着,人来人往。吴师叔叫他们也去随意找一处安营扎寨。
  随后又给了三人三枚木牌,上刻有宗派名称,以及他们的姓名、境界。
  那位江师姐收了布防图,此时似乎才反应过来三人的到来。
  “可会伤口包扎?”见三人点头,她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三个年龄尚小,前线就不必去了,一会儿吴师叔会给你们些疗伤用的灵丹。你们只帮我们做些后勤的活儿,感激不尽!”
  她神情认真,漂亮隽秀的眉紧紧的拢着。
  那双来自女性的小小的手,带着某种重逾千钧的力量,重重的拍在三人肩膀上。
  随后又转身御剑朝着海岸线的方向去了。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吴师叔抚了抚胡须:“江涵年纪也不大,当真是年少英雄。可惜这一场突变,耽误了她的修行。唉。”
  吴师叔拿出三个袋子,里头装的大多是止血、疗伤之类的灵草丹药。数量并不太多,但众人也只能祈祷这些够用。
  三人面面相觑,自此便在这伏峰城住下。
  “快来人!”东边有人尖叫。
  “有没有人!快来…救救他…救救宋訾!”而眼前不远处也穿来压抑的吼声。
  “分头!”呼救之声此起彼伏,江咎当机立断下了指示。
  三人立刻分做两头,胡乐和许垚去了另一处,江咎独自赶往其中一人处。
  那师兄鬓发散乱,踉踉跄跄的走进此域,眼底一片猩红。人抖如筛糠,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那身白色的宗门衣袍,遍布血迹。尤其是右边半张身子,已经被染成了鲜红。
  恐怕是被血浇透了。
  江咎还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脸色变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脚下速度不停。
  走近了才看清,他怀里还抱着一位同门。
  此时怀里那位显然已经昏迷。右边的长袍袖子已经随着其下的手臂消失不见,断口处参差不齐,有些碎肉将连未连的接在肩膀处,断口此时正汩汩留着血。
  这位师兄似是对宋訾进行过简单的处理,他的大臂根处紧紧系着一块长长的白色布条,看来是着急之下直接撕了自己的衣袍为他做止血处理。
  “师兄,让我来!”江咎快步上前。
  他们在学堂里,学过各种伤势的处理,且怀里还有吴师叔给的灵草灵丹。
  可即便如此,江咎也非常清楚,这位宋訾师兄的右臂,一定是已经保不住了。
  这位师兄肯定也知道。
  此刻他早已六神无主,几乎是呆愣着小心的将人递给江咎。
  上哪去保呢?根本连断掉的手臂都不见了。
  江咎将人快速带进屋里,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区域。
  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断臂处的伤口,包扎,喂药,一气呵成。
  他从屋里出来,外头的男子正坐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前线战争似乎暂时告一段落。
  周围有别的受伤之人被或抬或背的带回来,一时间整个区域内所有后勤人员几乎全部都动起来。
  人人神色匆匆,没有人大声说话,气氛压抑而沉重。
  江咎一掀开门帘,男子骤然抬起头,视线凝在他身上,带着令江咎震撼的苦痛和沉重。
  “宋师兄的手……只怕是保不住了。”他思索片刻,还是直言道。
  “恐怕以后……”江咎没有说完,可这里的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长秋剑派门下子弟,几乎全部都是剑修。
  而宋訾在这场边关战役里失去了右臂。
  他再也不能用剑了。
  那师兄没有说话。
  江咎却从心底感到震撼。
  这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结丹境师兄,目光颤抖的看着他,又或者是看着他身后的房间。他坐在那里,像一个失去生命的石塑。
  石塑在流泪。
  “他…宋訾……他是音修……”那位师兄喃喃道。
  江咎安静的听着,身体往旁边让了让。
  “师尊说……他很有天赋。是以剑道入音律之道的小天才……便是他也生平仅见。”那师兄没有看他,只紧紧的盯在那身后闭合的门帘上。
  “他乐观开朗……平时也喜欢拉那个破二胡……”他哭着笑,笑的难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