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他们买毒品是为了卖给老百姓,要是直接在他们的仓库烧了,将整个毒品都挥发出去,那不还得让一整个兵营都给吸嗨了?
自己买的毒品自己吸,不光毒品再也不能祸害老百姓,就是那群士兵也全都犯毒瘾,还上什么战场?
干脆天天吸毒好了!这想想都觉得爽啊!
大娘高兴激动极了,握着师淮的手越发紧,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师淮又将现在边城的势力分布交待了一遍,然后才催促大娘离开。
大娘走之前,还是有些好奇问:“你知道这么多事情,应该是跟在那几个人身边的吧?要不你别回去了,太危险了!”
“没什么,我不怕。”师淮笑笑,他只希望临南国赶快胜利,在遇见伏黯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且迫切地想结束位面任务。
他这样的话,却被大娘误解为宁以身报国,不畏生死。
大娘透过他,好似又看见了谭副将,叹了口气,忍住眼泪转身离开。
上次在这个位面,大娘被木国的人抓了,凌迟,曝尸,尸身吊在城墙上,七天。
但愿这次,能保下她的性命。
师淮提着两碗芝麻杏仁糊,再买了些糕点才独身一人回了伏府。
伏黯并没有约束他的自由,甚至还给足了他空间,但他还是支开了伏黯的心腹,才去见大娘,传递情报。
哔哔憋不住话,不解发问:【大人,您何必这么折腾呢?我看伏大佬爱您爱得要死,您要帮御敌军的事他也知道,您想做什么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怎么还接着算计他呢?】
现在跟着师淮久了,他当然也知道师淮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手撕系统的人,对外表面有多冷漠,其实对内就有多温柔,因此才敢大胆问,不怕得罪他。
师淮没有生气,他无奈回答哔哔: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对他坦白,让他一下子带领着自己的人立马更改立场,对我对他,还有对御敌军,都不是好事,在这里的每一步,我都要小心谨慎。
如果没有好的时机,贸然更改立场,只会让他们产生无尽的内讧,对伏黯不利。
再则,即便皇帝并不知道,而为临南国出征的御敌军们也都恨极了三大诸侯将军和木国的人,就算伏黯真投诚了,他们也不会信。
只会互相提防,且对于师淮给出的所有情报都会半信半疑,还要费时间费精力去验证。
最后就是,他已经告诉了伏黯自己的立场,在他身边那就不算卧底了。
虽小小的坑了他一把,但若他真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伏黯。
那么就是让伏黯在明知有坑的情况下还要让自己的兵去送死!
即使伏黯愿意这么做,即使这个位面的伏黯做过的恶事已经不少了,即使伏黯背的骂名众多。
但他下意识还是不愿伏黯可能会背上这样的骂名,一旦这样的骂名出现,他手下的人忠心度或许就会大打折扣了。
一个不把手下兵的命当命的将领,就算他再厉害,也不能服众。
他还在等,等一个时机,一个木国的人再次开战,而所有临南的人不能不团结起来的时机。
哔哔不再追问,确实是他太想当然了,只不过他还要贱兮兮感慨一句:【大人,您真的,爱惨了。】
就算在这种时候,他考虑得最多的仍然是伏黯。
师淮懒得搭理他,他刚走到伏府门口,守门的护卫向他问了声好,身后便传来马车驶来停下的声音。
还能有谁?师淮回首,便见刚刚还提起的男人,一身训练服自马车上下来,取下首铠,正与身边的副将说着什么。
在看见他的一刹那,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师淮站在原地等他走过来,他很喜欢伏黯这样注视着自己,让他知道,在伏黯心里,他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伏黯阔步走过来,顾不得再与副将说什么,柔声问:“怎么不进去?”伸长手臂想去揽他,蓦然又停住,垂下手。
“怎么了?”师淮察觉到他的动作。
“在训练场滚了一天,身上脏。”
师淮提起手中的食物,“馋芝麻糊和云片糕了,所以出去一趟。”
伏黯自然而然接过他手中提着的食物,与他一同走进去:“不过就是买个吃的,有什么事,你随意吩咐个人出去就行了,不用自己出去,要是遇到了危险...”
“不会的。”师淮浅笑安抚他:“我知道哪里安全,我不会走远的。”
伏黯心中不安终于褪去,“好!”
他身后跟着的副将欲言又止,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但又顾及师淮在场。
师淮刚想提出自己离场,伏黯便道:“不用顾虑,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他没什么不能听的。”
他这么说,副将便也不顾虑了,直接开口:“将军,下一次和野田交货的地点,安排在黄凉山,是不是不太安全?黄凉山地形平坦,树林稀少,不便于咱们掩饰啊!”
伏黯道:“地形平坦,树林稀少,也不便于他人埋伏,有什么危险也能及时发现。”
“两天后,黄凉山,西山处,两队兵,人均弩枪,百余把箭,就这样。”伏黯回答着副将的话,可眼神却一直紧紧盯着师淮。
师淮坦坦荡荡迎接他的目光,却没能从其中看出什么。
副将还想说什么,伏黯转头肃声道:“还不快去准备?”
副将一激灵,“是!”马不停蹄走了,连回个头都没有。
师淮眨了眨眼,“一起进去吃云片糕?”
伏黯俯身,在他唇瓣上落下浅浅一吻,暧昧低笑道:“想了一天了。”
随后直起身,“你先自己吃吧,我去洗个澡,免得汗味薰到你。”
师淮目送他转身离开,而后自己踏进房内。
师淮:他知道了。
哔哔:【纳尼?】
第139章 钓系旗袍美人他诱且撩26
哔哔机械中带着丝颤抖地童音问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师淮面无表情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才道:嗯,他知道丢货的事,是我通风报信了!
哔哔不解,怎么大人被抓包了也不心虚,也不害怕呢?还比谁都坦荡!
【那伏大佬刚刚怎么还一五一十给大人您交待下一次交货地点时间呢?甚至还精确到了人数,和武器数量,他该不会是在试探您吧?】
师淮摇摇头:不是,他...
师淮放下茶杯,无奈笑笑:他是在给我‘通风报信’呢,让我好接着透露给御敌军,接着去抢。
估计也能猜到我今天出门,是去见御敌军在城内的眼线了吧。
哔哔啧啧感慨:【恋爱脑真是,没得治了!那您还要接着去传情报给御敌军吗?】
师淮:不去。
坑老公这种事,干一次就行了。
之前是拿伏黯的资源去补贴御敌军,现在御敌军新得了一批补给,应该不至于打起仗来还能任人欺负。
而且野田因为毒品一事都自顾不暇了,他现在再横插一脚,也没太大的意义。
等御敌军的好消息吧,毒品一烧,野田手下的这群士兵,要废掉好一阵子了,就是不知道御敌军能否乘胜追击,捣毁他们。
当晚,师淮主动得很,任伏黯如何折腾他,尽管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他也要强撑着扯住伏黯再来一遍。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伏黯留下的痕迹,伏黯看着满意极了,忍不住再亲他一口。
见他已经困极,伏黯餍足也不想再继续折腾他,缓声道:“淮淮,不来了,睡吧。”
师淮微微点头,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下意识喃喃了一句:“夫君..对不起...”
伏黯心中软得不知如何是好,低声回他:“无碍,不怪你。”
师淮没听见,他睡沉了。
*
一直忙于给野田布局,怎么坑害野田,要不是下属来报,师淮都不记得想起李陈氏和李天豪了。
下属提到李天豪时,那脸上的嫌恶,拧着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从没见过像李天豪这么丧尽天良的人。
“师公子,那李天豪根本没把李陈氏卖给黄老板!”
师淮有些诧异,“没卖?一千银两他都看不上?难不成是他还尚存良心?倒也不算太无可救药。”
但是就算他不舍得卖李陈氏,师淮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下属摇头,斟酌着该怎么说,他自认在混了这么多年,男人间的什么腌臜事儿没见过?
但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像李天豪这种,畜生!
那可是生他养他,恨不得给他吃了自己肉只要他能健康长大的亲娘啊!他竟然连这种事儿都做得出来!
师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下属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全交待了。
原来那李天豪并非不为这一千银两所心动,而是他野心更大,他赌博,欠一次的钱那都是一千银两起步的,当然觉得一千银两少了!
他看到这个告示,当即就想到家中的母亲,他是个丧尽天良的人,狼心狗肺至极。
只卖一千银两,他还觉得少了,就给一千银两,到手以后就再也没了,也不够他花的,所以他没有联系黄老板。
而是...将自己家收拾了一番,还请人给他写了个牌子放在门口。
牌子写着...招P。
往下就是一些极尽污言秽语的形容词,这种形容词,寻常人只得在一些禁书上看见,而他竟然...
下属看了眼师淮的神情,没看见他动怒,才继续道:“那牌子上写了,一两银子...一炮...”
师淮听到这儿,还真是不由自主冷笑一声:“一两银子?这么贵,几个人嫖得起?”
下属摇摇头,“师公子,您有所不知,这贫民窟那群单身汉,一辈子都没怎么摸过女人,想了一辈子,欢场的那些姑娘他睡不起,别人家的又惹不起。
就只敢发泄在...一些动物身上,所以,这一两银子,就算他们没有,攒攒凑凑,砸锅卖铁,他们也要去享受享受。
这一天下来,李陈氏就已经接待了...不下十个人了,而其中要是有人情不自禁就会多消费些,多交点钱。
钱不够的也很简单,那就写欠条,还有利息,不过利息不高,因此那些人也能接受,所以...现在李天豪反倒从背债的,变成了许多人的债主。”
哔哔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出来怒骂李天豪了:【畜生!畜生!真是畜生!坏人!李陈氏对他那么好,把他当宝贝心肝一样,他竟然还这么对李陈氏!
这么坏的人类,就该被抓过来我们银星监狱改造!】
师淮语色如淬了寒冰,他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不当人的人了,“那李陈氏也是自愿的?”
下属心有不忍,又摇摇头,尽管李陈氏不是个好的,但他们这些人还有良知也不忍心看到她这样。
就算李陈氏坏到极致,天下人都能苛待李陈氏,只有他李天豪是最该善待她的!
“弟兄们为了打探消息,便让其中一人乔装成了嫖客,进去看过,不过什么都没做!”
“那李陈氏四肢都被绑着放在床上,动弹不得,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被迫...被迫...
唉!见我们的人不动,李天豪还以为是我们不好意思了!”说到这里,下属忍不住反胃地呕吐一声。
真让人恶心至极!
师淮听着也觉得反胃,攥紧掌心克制着想吐的冲动,他知道李天豪不是个东西,可他不知道,李天豪居然这么畜生!
他还算是个正常人吗?恐怕早就扭曲了吧。
“据我们的人回报说,那李陈氏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四肢被束缚,身上都是伤,青青紫紫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借着办事的借口,让李天豪出去,跟李陈氏单独相处时才问李陈氏想不想跑。
李陈氏却说,她不想跑,她只想死。”
闻言,师淮心里没半分怜惜,她现在这样,不过是养出了个败类,自作自受罢了。
先前李天豪怎么对原主的?先前她又怎么对原主的?
针没扎到她自己身上,她不知道痛。
李陈氏应当是个极其传统的妇女,所以她多年未曾改嫁,并且在得知原主在欢场卖唱,更是大肆宣扬原主的不要脸,以求和原主划清界限,不让他人连带着看清自己。
这样的女人,最重视自己的‘清白’,现在李天豪却这样对她,让她人尽可夫,她会想死,也很正常。
第140章 钓系旗袍美人他诱且撩27
同仁巷里,李家门前。
李天豪被打的伤好了大半,胡子拉碴,穿着整齐,搬来个凳子坐在门前,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
一副志满意得的模样,心情好得不得了,和前些日子被追着打,满街裸奔的人不是一个人一样,他身旁还挂着一个牌子。
明晃晃的交易,这价格比起欢场的姑娘,算是便宜许多了。
有人从李家院子里走出来,边走边系着裤腰带。
餍足且满意,一抹脸上的汗,经过李天豪身边时,扔了一两银子给他。
李天豪拿起钱,吹了吹,擦了擦,才小心翼翼放入口袋中,在男人走远前,不满道:“叔,你这可不止一次啊!”
说罢,他伸出手掌向男人,“做人还是得讲究诚信,该多少是多少,不然下次我这儿可不接待你了!”
男人赖皮道:“嘿你说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尽住钱眼里,你叫我一声叔,那我能坑你吗?你这样冤枉人,可不好啊我告诉你。”
李天豪嗤笑一声,大声道:“嗐,叔你可不知道,我那耳朵可灵了!里面的动静,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神往男人下半身扫视几眼,调笑道:“您都没坚持到半炷香,我都不好意思说您了。”
男人恼羞成怒,属于男人的尊严被他戳破,也不敢大声反驳。
毕竟谁都知道来这里也是个见不得人的事,要是李天豪跑出去污蔑他,可就更丢人了!
男人只能扔多了两个银子给他,边给还边抱怨道:
“阿豪,你这收费太贵了,再不降降价,谁来得起?叔省吃俭用几个月才来得起一趟嘞!你这样下去,都不会有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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