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的疑心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与侯府闹得越烈,那位对自己的疑心就小一些。
毕竟自己与勇安侯闹得越难堪,那在皇帝的眼中,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与父亲闹别扭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想要谋权篡位的奸臣。
毕竟若是自己身后没了侯府这座大山,那皇上对自己的戒心也就相对小一点。毕竟若是脱离了侯府,那自己爷爷的旧部就未必听他指令了。
“可将军如今你行事张狂,若是那位有一天想要找你的错处,这些可都是送到他跟前的把柄呀。”忠叔说道。
怕就怕宣和帝有一天容不下自家将军,那如今,自家将军这些小错不断累积,将来就成了大错呀!这不孝,可是一顶大帽子呀!
“放心吧,忠叔,不会有那一天的。如今,朝中无将可依,虽然此次大败敌军,可北境那边的匈奴,依旧是虎视眈眈。几年之内,圣上不会找我麻烦。”
上辈子还是自己彻底铲除了北境的麻烦,将匈奴给打怕了。那位才开始准备解决了自己。
“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应该趁早打算,那位的疑心病可不是好医的呀。”忠叔叹了口气说道,为顾鸿羽的未来担忧。
“放心吧,忠叔我自有打算,您年纪也不小了,就别替我操心了,伤身。”顾鸿羽拍着忠叔的肩膀说。
忠叔捋了把胡子,目光深远。怎么能不操心呢?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第39章 庸医
慧姨娘和顾鸿霄到的时候,勇安侯刚刚转醒。慧姨娘连忙上前去扶,哭诉着说。
“侯爷,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不适,如今你身体不如从前了,以后可莫再如此生气了,若是你出了什么差错,妾身可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勇安侯见慧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连忙安慰道:“无碍,不过是被那孽障气的狠了些罢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侯爷,您都快吓死妾身了,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妾身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勇安侯见惠姨娘哭的如此情深意切,知道自己往日里没有白疼她,哪里像那个孽障,简直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好了,母亲,莫再哭伤了身体,父亲既然如今醒了,那就回家去吧,这医馆条件简陋,怕是不利于父亲身体康复,还是回家静养的好。”顾鸿霄上前拍了拍慧姨娘的背劝道。
勇安侯见顾鸿霄这个模样,心中很是满意,果然霄儿才是个孝顺孩子。那两个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自己之前对他们不好,原本心中还有几分愧疚,如今看来,真是没有做错。那两个从小就不像霄儿一般待自己亲近,感情淡漠,那样的孩子谁喜欢的起来?自己偏疼霄儿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别哭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平白让孩子看了笑话。赶紧家去吧,呆在这浑身都不舒服。”勇安侯拍了拍惠姨娘的背,笑着说道。
“嗯,还是回家好,等回家了,妾身给你煲些汤,好好补补。”慧姨娘擦了擦眼泪,柔声说道。
一旁的大夫听见他们说准备回家,便说:“其实侯爷现在刚醒,还是不宜搬动的好,不如在我家医馆观察一夜,明日再搬,也省的还有什么后遗症没查出来。”
“什么!还要再留下观察一夜?你这医馆如此简陋,如何能过夜?我家侯爷已经没什么大碍,呆在这不舒服,可以回家了。
你们不是说等侯爷醒了就可以回家吗?如今醒了又不让走了,我看你们是想从我家多坑些钱吧。纵然我家不缺这三瓜两枣,可也不愿被你坑了去。”
慧姨娘厉声说道。这医馆如此晦气,谁爱待谁待?侯爷都没事了,回去怎么了?
“既然这位夫人如此说,那若侯爷回去,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与我家医馆无关了。”那位大夫解释着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咒我家侯爷出事!”慧姨娘吵道。
“这位夫人,这里是医馆,还请小声一些。我只是在为您解释,病人出了医馆,我家医馆就不再担这责任了。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大夫听慧姨娘声音过大,提醒道。
顾鸿霄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说道:“我家府中也有府医,就不劳这位大夫担心了,等出了你们家医馆发生了什么事,自由我来承担。”
“既然这位公子已经说了,那我再拦就不礼貌了,就不恭送各位了。”大夫最烦的就是不听医嘱的人了。
一旁的药童听了勇安侯一家的话,默默翻了个白眼。自家医馆,可是这整个上京中最好的医馆了。
大夫也是整个上京城中最好的大夫,于宫中的太医相比也不惶多让,又岂是你府中那区区府医可以比的。
更何况,这些病房一直为这些达官贵人服务,装潢的甚是豪华,哪里简陋了?你在这浑身不舒服?要是你舒服了,你能来这医馆内躺着。
你们自己回家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补汤,能有我们家药房里正经的药膳好吗?算了,管他们呢,出了这医馆,出了什么问题与自家可没有任何关系。
这小药童可是自家医馆最忠实的粉丝,听不得旁人说半句不好。
大夫走后,顾鸿霄和慧姨娘就招呼着下人,将勇安侯抬到了马车上,急忙回家去了像是多待一刻都嫌晦气。
刚到家时,勇安侯还是好好的,可吃过晚饭之后没多久,勇安侯便开始头晕,恶心。慧姨娘连忙让人请府医来看。
府医过来细细把脉,没有瞧出来什么毛病,只是晚饭吃的太过油腻而已 ,这刚刚恢复过来还是不宜吃的太补。
“怎么样,侯爷是怎么了?”慧姨娘连忙问府医。
府医恭恭敬敬的回道:“侯爷这怕是晚饭吃的有些油腻,所以恶心想吐。若是平常这样吃倒是没什么大碍,可如今气血淤堵,不宜吃的太过重油重盐。”
“你这庸医,侯爷今晚不过是喝了碗粥,又喝了我熬的补汤。怎么会太过油腻?”慧姨娘骂道,这样清淡,这庸医居然还说油腻。
“这...这不应该呀,这脉相分明就是吃的有些油腻呀。不知侯爷喝的可是清粥?”府医思索了片刻问道。这富贵人家的清淡或与寻常人家的不同。
慧姨娘不屑的说道:“侯爷身躯金贵,怎么能喝清粥呢,更何况侯爷今日失了气血,自然应该好好补补。那粥是我让下人加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做的药膳。”
“这...侯爷如今不宜大补呀,不知慧姨娘做的汤可是补汤。”府医问。
“是呀,我想着给侯爷好好补补,就炖了老母鸡汤,里面还加了上好的人参。侯爷体虚,如何不能大补,往常侯爷生病了,我也是如此吩咐下人准备的,侯爷也并无不妥。”慧姨娘理所当然的说道。
难怪侯爷这两年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原来生病了慧姨娘都是这样安排的,不是所有的病都是需要补的呀,没听说过富贵病吗?都是给补过了头。
府医谨慎的回答:“这侯爷这病是不宜大补的,就算要补,也要有专门的药膳方子来调养,不是这样的大补。
往后给侯爷吃的清淡些就好了,我一会给侯爷开些药,吃上一段时间调养调养,夫人切记不要再给侯爷吃的太补了,这几日吃些清粥小菜即可。”
“清粥小菜,这如何吃的下去,这样吃能有什么营养,我看你就是个庸医。还是要请外面的大夫来瞧瞧。”慧姨娘说道。
慧姨娘说的府医心都寒了,自己的医术虽算不得顶尖,可也称得上是精湛,要不然也不会在候府呆了三十几年,可如今慧姨娘一口一个庸医,说的府医也有了一下脾气。
“慧姨娘就算是请别的大夫来也是如此,若是不想吃清粥小菜,可去济世堂请专人来调配药膳方子温养,他家的药膳是上京中做的最好的。
慧姨娘别怪我说话难听,你所谓的药膳并无半分作用,这两年反倒把侯爷的身体吃垮了,若慧姨娘真的为侯爷着想,就请专人来调理侯爷的身子。”
府医说罢,就摔袖离去了,真以为离了候府自己没处去了,要不是看在当年老侯爷的面上,自己才不会留下来。
“你...你...”慧姨娘被气的脸都绿了,但到底害怕自己给侯爷补错了,毕竟勇安侯身体坏了对她可没什么好处,便派人去了济世堂。
第40章 韩大夫在吗?
“请问韩大夫在吗?我家侯爷如今身体不适,可否上门瞧瞧。”慧姨娘派去的小厮敲门道。
“我家医馆如今这个点都休息了,非急诊不出,若是你家侯爷不是太严重,明日再来吧。”药童打着哈欠说道,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府中不是有府医吗?
“我家侯爷吃过晚饭后就恶心,头晕,如今难受的紧,还请行个方便去瞧瞧吧。”小厮拱手讨好说道,若是这大夫请不去,自己怕是回去不好交代呀。
药童见小厮这般模样,也知道要是他请不来大夫,回去怕是要受罚,也罢,为难一个下人做什么,便开口道:
“你进来稍等片刻吧,我去请韩大夫。都说让你们留下观察一晚了,如今天气这么冷,我家大夫出诊不受罪吗?”
小厮听罢连连道谢:“那就有劳小公子了。不然我这回去可不好交代。”
“等着吧,韩大夫脾气古怪,未必会出诊,别的大夫不成吗偏要请那最难请的。”药童说罢就去后院找韩大夫了。
小厮听了也很无奈,慧姨娘让找济世堂最好的大夫,那不就是韩大夫吗?谁不知道韩大夫是这济世堂的招牌。
......
砰!砰!砰!
“韩大夫,侯府的下人来了,说是要请您去看看。”药童敲着韩大夫的门说。
“不去,今日那勇安侯的脉我也摸了,出不了什么大事。你随便找一个去瞧瞧就够用了,找我做什么,我夜间不是急症不出,忘了我的规矩了。
如今天冷,我一个老人家受不得寒,若是非要请我,就让他们明日再来吧。”韩大夫连门都没开,隔着一道门说道。
药童心想,您,老人家???分明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拿这话搪塞,是真不怕得罪侯府呀。
“可那侯府指名道姓让您去,虽说我也看不惯那侯府那般做派,可如此得罪,怕是不妥吧。”
韩大夫在屋里大声说:“有何不妥,你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就说我接了一个急诊,朝城外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怕侯爷等着急了,所以先派别的大夫去瞧瞧,等我明日回来了,再去看看,这不就好了吗?行了,就这样,我要睡了,你去回话吧。”
韩大夫说完就不再出声了,药童只能按他说的做,去前厅向那小厮回话了。
小厮远远见了药童就站起身,连忙问:“怎么样?韩大夫可同意了。”
“我方才去,才知道韩大夫晚饭后出诊去了,那边病人有一些棘手,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药童说着拉过自己身后的大夫说道:“这位是宋大夫,医术与韩大夫不相上下,主攻气血不通,血脉淤积之症,让他先去为侯爷看看,也算是对症下药了不是。”
小厮还是有些为难:“可我家主子让我请的是韩大夫,这...”
“你这小厮怎么不知变通,再磨蹭,这宋大夫也不去了,我家济世堂晚间非急诊不出,如今还是宋大夫心好,才愿意陪你走一趟。
韩大夫在城外,若等他回来岂不是耽搁了你家侯爷的病情吗?我想你家主子是可以理解的。”药童也想赶紧打发了这侯府的小厮,这宋大夫还是自己好说歹说才同意出诊的,再磨磨蹭蹭的,要是反悔了,自己也没办法。
你也不看看你家今天下午的态度,现在济世堂有大夫愿意不计前嫌,给你看诊就是好的了,一点小毛病,大张旗鼓的。
“好了,就这样吧,其他大夫还有自己的病人要照看呢,宋大夫,就劳烦您走一趟了。”药童给宋大夫说一声,就开始送客了。
小厮也知道这个点了,大夫怕是不好请,只得带宋大夫回去回话了,有总比没有强。
“那就劳烦宋大夫了。”
宋大夫微微颔首,就随小厮上了侯府提前准备的马车。
......
“他是谁呀,我不是说请韩大夫吗?这大夫看着如此年轻,能行吗。”慧姨娘见小厮带回来的不是韩大夫,皱眉道。
小厮连忙将药童的那般说辞说与慧姨娘听,慧姨娘听罢,也不再多言。
“你家小厮在路上已经与我说了你家侯爷的状况,应该是晚饭吃的不恰当所致。我一会开一副方子,喝了之后估计就好了。”宋大夫从旁说道。
慧姨娘听了宋大夫的话,倒是和府医说的一致,看来是有一些本事的,便开口问道:“你说的倒是与我家府医一致,不过我家府医说让我家老爷以后吃些清粥小菜,方便养病。
不过你应该也懂,我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平日里山珍海味吃惯了,哪里吃的了粗茶淡饭,听闻济世堂的药膳也是一绝,不知可以为我家侯爷开些温补的药膳方子。”
宋大夫听了默默无语,合着已经有了定论,大半夜的请大夫,只为了要一下药膳方子,那怎么就不能等到明日白天开门了再来,就算自己今晚开了这药膳方子,侯爷也吃不上呀。这大晚上的,一点也不考虑一下大夫的感受吗?
尽管心里吐槽的不行,但宋大夫面上还保持这微笑。
“我想你家府医的意思是平日里吃些少盐少油的饭菜,并不是吃那些粗茶淡饭。不过夫人想用药膳温补倒也不是不可,等一会我给侯爷把完脉,就开几个药膳方子出来。”
“如此甚好,那就这边请。”慧姨娘听了宋大夫的话就带着他去里间把脉去了。
“这脉象如今摸着倒是没有那小厮说的那般严重,可是喝过药了?”宋大夫把着脉说道。
慧姨娘回道:“我见老爷方才太过难受,就将府医开的药熬了一副,喂给了侯爷。”
“那府医医术倒是不错。不必再另外开方子了,我直接写几副药膳方子给侯爷滋补用就行。”
宋大夫收了手对着慧姨娘说的。
“那让就有劳大夫了。”慧姨娘听见侯爷如今没事了,情绪倒是稳定了些。
宋大夫随小厮去侧房写了几个方子,交代了小厮几句,就领了赏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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