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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准备下聘
宫宴过后，圣上体恤，让顾鸿羽歇息几天再去军部。
顾鸿羽这一跃成为上京新贵，前来下帖求见的人自然不在少数。顾鸿羽虽不爱应酬，但也不能折了全部的官员面子去。随意选了几个人品还行的见了见。
这不顾鸿羽刚送完一位离去，石头就拿了一摞拜帖又来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不见，都回了去吧”顾鸿羽一看还有这么多拜帖，不耐烦的说道。
石头：“总要寻个由头吧，不然这么多都回绝了，得罪的人怕是不少。”
照公子以前的行事作风，一贯是都不见的，自然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可如今起了这个头，单单不见这些人，未免有些得罪。
前几日还刚说公子懂了人情世故，这么快就不行了。
顾鸿羽也不知竟会有如此多的人前来下拜帖，上辈子自己不爱接客，朝中官员都懂得，极少下拜帖求见。
原是想着上辈子因自己不爱交际，与朝中官员几乎都没有往来，以致事发的时候竟无人在朝中帮忙说话，想着这辈子结交几个，偶尔在皇上猜忌自己时，还能帮忙说说话。
本来感觉是见几个人就结束的事，谁知朝中其他官员见了，以为顾鸿羽转了性子，学会人情世故了，纷纷下拜帖求见。
对于顾鸿羽这种素来不爱交际的武将，真可谓是烦不胜烦。
顾鸿羽想了想“就说婚期将近，需要准备的事宜过多，府中近来繁忙，不便接客，让各位大人见谅。”
石头一听，倒是个好借口。石头抱着拜帖正要去回绝，忽然又被顾鸿羽叫住。
顾鸿羽：“顺便知会忠叔一声，让他来厅堂见我。”
石头：“是。”
顾鸿羽在厅堂等了半刻钟，忠叔便来了。
忠叔朝顾鸿羽拱了拱手算作见礼：“将军，可有吩咐。”
顾鸿羽：“算算日子，今日也该下聘了吧？”
忠叔：“正是。我见将军一直未派人前来询问，还以为将军是忘了呢。”
忠叔早上就将聘礼点好，只等顾鸿羽前去，未曾想等了一个时辰，都未见人。正准备派下人前来询问一番，石头就来了，说将军有事商议。
忠叔还以为顾鸿羽事务繁忙，现在才忙完。
顾鸿羽听了忠叔的话，微微汗颜，自己的确是忘了。最近一直忙着见客，烦不胜烦，倒真是把正事给忘了。
顾鸿羽：“自是没忘，近来事务繁忙，这才耽搁了。”
顾鸿羽能说自己忘了成婚的事吗？自是不能。
忠叔：“这是聘礼单子，还请将军过目。”
忠叔将聘礼单子递给顾鸿羽，顾鸿羽细细看过，觉得有些不妥。
顾鸿羽：“这聘礼是否有些少了，岂不让苏家看轻了咱们去？”
忠叔回道：“这国子监祭酒只是从四品的小官，而我是按照四品规格置办还超出了不少，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我打听过了，苏家对郎君并不好，这聘礼最后未必会到郎君手中，倒不如只按规格来，我们还超出不少，挑不出错处。”
顾鸿羽听完忠叔的话，觉得在理，忠叔在这方面一向考虑的周到。
顾鸿羽：“既如此，就按忠叔你说的来。我让你找的几个下使，可找好了。”
忠叔：“都安排妥当了，将军可要见见”
忠叔找了四个，其中两个哥儿，两个丫鬟，都是聪慧机敏的，没有什么小心思不用担心越过了主人家去。
顾鸿羽笑道：“忠叔看人的眼光我自是相信的，就不必再见了”
忠叔是母亲留给自己的老人，信的过，自己以前院里，现在府里的事都是忠叔再管，从未出过差错。加上忠叔无儿无女，从小看着自己和哥哥长大，早已将自己和哥哥当做小辈看待。
上辈子事发，遣散下人，他也不愿意走，是个忠仆。
忠叔：“还有一事，将军成婚之事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侯府想必也有耳闻，如今下聘还是去侯府知会一声较为妥当。”
顾鸿羽从那次夜宴过后，就直接住进了皇上赐给自己的宅子，并未回侯府。勇安侯气吐血之事这两日也传开了，不少言官上奏弹劾顾鸿羽。
如今下聘，成婚都未与侯府商量。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操办，若是不知会一声怕是近来弹劾的奏章会更多。
顾鸿羽：“不必，我已决意要分家，那些言官要弹劾，就由他们去。”
忠叔：“就算分家现在也不是好时机，你即将成婚，到时拜高堂，还需侯爷出面，若到时侯爷给您难堪，可就闹得不好看了。”
“再者，成家立业之后再分家，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若成婚之后再分家，别人便无话可说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老奴之见将军再隐忍些时日，如今，朝中多少只眼睛盯着将军，将军还是谨慎一些好，忍一时风平浪静呀。”
忠叔苦口婆心地劝了许久，顾鸿羽才应下。
顾鸿羽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再明白也难过心中这道坎。上辈子被自己亲爹亲手推进火坑，心中实在是愤恨难平。
也罢，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一世自己断不可在义气用事，要好好筹谋才是。定要让上辈子他们欠自己的还回来。
顾鸿羽：“忠叔说的是，那便派下人前去知会一声。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快去苏府下聘吧，估计苏府已经在等着了。”
苏府的确在等着，因着顾鸿羽两日前说两日后来下聘，苏府这两日一直在准备着，今日更是早早地就收拾齐整，派下人在门口等着了。
可这眼见着快到晌午了，询问下人好几次了，还是没有动静。
“老爷，这顾家究竟是什么意思呀，这下聘宜早不宜迟，如今都快晌午了，连个人影也瞧不见，就算是有事耽搁了，也该派人知会一声呀。”苏夫人已等的不耐烦了。
“这我怎么知道，要不派下人去顾府问问。”苏大人同样心急。
就算这亲事是为了做给皇上看，这礼数也要做足了，否则传到皇帝耳朵里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对，来人，快去路上瞧瞧可是出了什么差错。”苏夫人连忙指派下人去瞧。
第8章 下聘
“顾将军，他还没来吗？”苏从愿问栗子。
栗子摇了摇头“公子，顾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呀。”
“还能是什么意思，就像下人们说的，他要娶我本就是个幌子，用来打消那位疑心的，你觉得他能对一个幌子上多少心”
苏从愿语气平静，拿起茶盏慢慢品着。就像是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虽然面色平静，可心中不免有些伤心，就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吗？
苏从愿喝了几副药，身体已好了大半，只是身体还比较虚，不宜出门，只能派栗子去前厅打探消息，顺便看看自己未来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
栗子出去了几趟都打探了个空，毕竟顾鸿羽他一直都没来。
“你再去打探一下，等顾鸿羽来了，再回来，不必一直来回跑了。”苏从愿吩咐道。
等栗子走后，苏从愿陷入深思。
.........
苏府下人出去不久，便看见了顾家前来下聘的队伍，连忙回苏家报信。
“夫人，顾将军已在来的路上了，约莫着一刻钟就到”下人回禀道。
“可算是来了，还不快去准备迎接顾将军。”苏夫人皱着的眉头一松，连忙吩咐下人去门口迎客。
苏夫人和苏大人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去前厅，刚到前厅顾鸿羽就到了。
“如今刚刚回京，近几日军中要安排的事务繁多，一时忘了时辰，还请岳父大人见谅。”
顾鸿羽一到前厅，连忙拱手请罪，先声夺人，将道歉的姿态做的足足的，倒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让苏大人无话可说，人家是因为军务才来迟的，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如今也未到晌午，也不算失礼。就是自己等的久了一些，可也不是人家让你早早的等着。
更何况，顾鸿羽是正二品，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如今人家给你台阶，已经是给了面子，那自己只能赶紧顺着台阶下来。
苏大人连忙将顾鸿羽扶起来“顾将军哪里的话，大丈夫应以事业为重，更何况现在也不晚，刚好...哈哈...刚好。”
“对呀，刚好，刚好”苏夫人也忙说。“快落座吧，坐下聊，坐下聊。”
众人落座后，苏家的婢女就给在座的主家，客人端了清茶。
顾鸿羽尝了尝“岳父大人，好茶呀。”
说罢将茶盏放下，从忠叔手中接过聘礼单子递给苏父。“岳父大人，这是聘礼单子，还请过目”
苏父接过后，大略看过就递给苏夫人了，庶务这些一般都是当家主母管，所以苏父只是粗略看看。
苏夫人细细看过，感觉有些许不妥，便说了出来“这聘礼是否有些少了。”
“少吗？忠叔安排的可是比四品官员的规格还要多出一点，难道是这三年不在京中，聘礼涨了不少不成。”顾鸿羽疑惑。
言外之意是四品都够了，你个从四品的小官还在这说少，想要的多，也要看看自己的品级吧。
“涨倒是没涨，只是这...”
苏夫人还未说完，顾鸿羽便接了话头。
“既然没涨，忠叔那就是你记错了？”顾鸿羽佯怒道。
“这老奴年纪大了，记错了也是有可能的，苏夫人你说少了多少，老奴这就补上。”忠叔连忙告罪。
“是，岳母大人你说少了多少，我立马给您补上。”顾鸿羽义正言辞的说。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的，倒是让苏夫人说不出话来。苏大人见状只觉得面子挂不上，怒喝道。
“行了，身为当家主母连这点账都算不清，真不知道你平日里是怎么管的账。”
苏大人与苏夫人感情算得上好的了，苏从愿的爹爹死后，这后院就只有苏夫人一人，并未添置其他妾室。
苏大人是一贯的大男子主义作风，往日里虽然偶尔会训斥苏夫人，可也是私下里。
如今当着外客的面，就丝毫不给脸面，苏夫人眼眶顿时就红了。
苏夫人的心里也很是委屈，明明她都是为了苏家好。
虽说这礼单没什么错，可这无论是对候府，还是顾鸿羽个人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寻常富贵人家下聘，哪个按照规格？都是多出来许多的。
苏大人又转向顾鸿羽“贤婿，这单子我也看了并未不妥。这妇道人家不懂事，还请贤婿见谅。”
“没有不妥就好，我这几年不在京中，对京中的成亲事宜也不太了解，若有不妥，岳父大人尽可说出来。”
顾鸿羽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可苏大人也知，不过是客套话罢了，顾鸿羽此人可没那么好糊弄。
“我看贤婿安排事宜甚为妥当，并无不妥，贤婿谦虚了。”
苏大人怎么可能说出不妥的地方，苏大人这样的文官最是好面子，端着文人墨客那一套。
这是婚嫁，又不是卖儿子，即已超出规格便是妥当的。礼数也是做足的了，挑不出错处来。
“既然没有不妥，那大人就交换了庚帖吧，一会儿还要去官府登记呢。”忠叔见时候不早了，从旁提点道。
于是双方又交换了庚帖，商量了其他婚事事宜，顾鸿羽就准备告辞，刚转身就看见了自己给苏从愿带来的几个下人还在站着，猛地一拍脑门。
“岳父大人，你瞧瞧我这记性，这几个下人是我给从愿准备的，与岳父大人再次商讨许久，竟忘了安排他们了。”
顾鸿羽打个手势，给苏从愿准备的几个下人就站出来了。
“还要劳烦岳父大人，一会派人带他们几个去从愿那。”
苏大人自是应下，顾鸿羽给几个下人交代了几句，就请辞离开了。
顾鸿羽离开后，苏大人就找了个小厮领着这几个下人去苏从愿的院子里。
苏从愿的小院里，栗子正在和苏从愿汇报自己看见的。
那日大夫人派来的下人打扫一番就回去了，苏从愿的小院里还是只有栗子一个下人。
栗子担心自己走的久了苏从愿无人照看，在前厅外看了一会就回来了。
“顾将军长得可真是好看，一点也不像是寻常武将。”
寻常武将都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顾将军与他们都不同，栗子也不知如何形容，只觉得倒像是天兵下凡。总之，与自家公子甚是相配。
“我叫你去看，你就单单看了他的容貌，其余什么也没看出来。”苏从愿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栗子的脑门。
第9章 苏府风波
“这前厅我也进不去，我就在路上看了顾将军一眼，在前厅外也听不太真切，不过看老爷神情，对顾将军倒很是客气。”
前厅下人太多，栗子怕被发现，站的远，听不清倒还真不是他的错。
也罢，等嫁过去，自然也知道顾鸿羽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如今只不过是想趁早谋划罢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想着，下人便将顾鸿羽带来的下人领到苏从愿的小院子里。苏从愿疑惑，这又是在搞哪出。
“公子，顾将军听说公子体弱，特送了几个下人照料公子日常起居。”
下人交代完，朝苏从愿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
“你们是顾将军送来的？”苏从愿问。“都叫什么名字。”
“奴婢没有名字，还请公子赐名。”顾鸿羽送来的几个下人齐声道。
顾鸿羽常年在军中，如今刚刚回京，府里大多都是小厮，没有哥儿和女子，这送来贴身伺候苏从愿一个小哥儿的，肯定不能是男子，要避嫌的。
所以，这四个下人都是顾鸿羽让忠叔新买的，想着大婚后，府中也不能都是小厮，就让忠叔在府内也添置了一些新的下人。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女孩就叫白芷，白兰，两个哥儿就叫松竹，松柏，可好。”苏从愿说。
怎么没把名字起好再送来，给人起名可真难，对苏从愿来说起名还是是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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