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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古代架空)——樊小哙

时间:2024-02-17 14:22:04  作者:樊小哙
  但现在,血是香甜的,身上是温暖的,断裂筋脉的疼痛彻底消失,世界美好到连风逐雪的脸看起来都不那么面目可憎。
  这就是练武的捷径,不需要天赋也不需要努力就能提升。
  阿飞以为捷径的代价只有尊严,这让他从此再也无法回头。
 
 
第65章 蛐蛐变成吸血大蚊子了
  那边铁西王刚下葬五天,钟离廷就宣布要将钟离忧三日后嫁陈以涵,十分紧促,准备时间近乎没有。
  这事办的很符合钟离廷风格,那就是坚决不遵守任何孝道。
  将青春年华的妹妹嫁给一个断袖,旁人再有不满,听说连四小姐钟离忧本人都没意见,正在准备嫁衣嫁妆,那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只是有人唏嘘,铁西王四姑娘最后是这样的归宿。
  钟离廷的目的太明显,就是要将钟离忧绑死在宛平,不让她有任何反抗余地。当然,哪怕钟离忧逃跑,钟离廷也会将她的势力逼出来,这样就是她在明他在暗,最大程度减少不确定因素。
  钟离忧未必猜不到他的心思。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任何人见她的面,暗地里已经让内探快马加鞭送信,安排好后路。
  等到出嫁那天,钟离廷亲自送嫁,排场十足。
  但当天夜晚洞房,陈家宅邸传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钟离忧就消失不见。陈家派人寻遍整座宛平城,终于在城东荒野发现了一具冻僵的尸体,就是陈以涵。
  她选择和二哥一样与钟离廷鱼死网破。这正是钟离廷想看到的效果,十三骑露面,他又吩咐暗探随时监测,只要一路跟踪就能找到据点。
  近来杀人流血的事过多,整个宛平人心惶惶,尽管如今钟离廷还没有对百姓出政策,也多半会是暴君,不少有眼力的人策划离城。
  钟离廷却开始效仿当年的钟离愉,严刑峻法人人相同,并且大燕皇帝已经同意在城西开拓一条直达京城的路线,运输货物,生意往来极其方便。
  曾经的铁西王故步自封,与大燕势不两立,的确错过了不少机会,但钟离廷清楚,若是他不主动求和,否则大燕皇帝要趁旧王已死、新王未立的关键时刻挥兵南下,本就分裂的宛平一定是全军覆没。
  他派给风逐雪的任务还没见到成果,不过想来也不会等太长时间。
  钟离廷料想的不错,风逐雪很快见到了钟离愉的探子高浅。
  高浅对风逐雪大名早有耳闻,跟着钟离愉的这些年却没碰到他。
  高浅练的也是刀。
  只是看见风逐雪衣衫不整,白衣上还有点点血迹的时候,称得上狼狈,高浅十分意外。
  难道是在和野兽搏斗的过程中受了伤?
  高浅昨日其实已经到场,但有意试探风逐雪有多诚心,冰天雪地里刻意不见面,晾着他们俩,观察了一整晚,他既然只带着护卫进去,那么将他脖子伤成这样的人,也只可能是他的护卫。
  此刻护卫不见踪影,想来是被风逐雪处理掉了。
  高浅问他,“你是真的想好要投靠我们二公子,还是替钟离廷传信的?”
  “这还要问?”风逐雪好像没有因为身上的污渍生气,平淡道,“自然是后者。”
  “那么你的态度是?”
  “我无所谓。你们之间的斗争与我无关。钟离廷给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才会来。至于你们二公子如今还有什么筹码,我却一概不知。这选择很难吗?”
  高浅料到这一出,他身上也负担着说服风逐雪的任务。
  他说,“钟离廷将你调离宛平,深入我们二公子的领地,也许是更方便对周姑娘和爱公子下手,你要知道他这个人向来极其贪心,什么都想要。”
  风逐雪不担心周如晦。她的势力和暗卫比自己多得多,不用担心。
  至于爱因斯坦,有段时间没出场,风逐雪差点把他忘了。但也不是太重要的人。
  风逐雪接话,“我会和护卫跟你去,将听到的、看到的消息悉数告知,但不会帮助判断真假。你应该也知道二公子身边的叛徒不少,他们负责监视我。”
  高浅点点头。
  如果风逐雪并不那般热切要为钟离廷效力,就可以放出假消息,再提前将叛徒处理掉。到时候主动权就会落在钟离愉手中。
  可是他刚刚没听错吧,那位护卫也在?
  高浅指着他的衣服,“你确定他不会阻碍你?我看到他攻击你了。”
  风逐雪点头,“放心。”
  高浅不再多话,“那让他出来,现在上路。”
  阿飞靠着洞穴壁睡得很沉,这些动静都没吵醒他半点,甚至说得上香甜。吃了蒙汗药的人都未必有他不省人事。
  现在是让他听话的好时机,风逐雪毫不犹豫地拎着人上马车,驶向北方的锦都。
  风逐雪是个很少生气的人。
  即使对方放出了多少侮辱性的话语,也是过耳即忘。
  因为这些人没有资格让他动气。
  阿飞却挑衅到了风逐雪,还屡教不改。
  昨晚阿飞突然转性将他当成食物,尝到了甜头,只怕以后这类事会更多,如果不及时制止,那阿飞和得了疯狗病的狗没有任何区别。
  风逐雪还从未被别人这般肆无忌惮吸走功力,还无法再吸回来,岂有此理,这打破了他的认知,自然震怒。这采阳补阳过去并没有任何先例。
  是有采阴补阳,那也失传已久,女子与男子修炼之法差异巨大,不可随意贯通。任何一套功法都有它运行逻辑,逻辑不同不能混用。
  谁想到夏大夫真能发明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出来。风逐雪引以为傲的阅历经验都无从谈起,得从头开始。
  阿飞还练了柳刀宗的万仞决,这一武功凶猛异常,以阿飞的资质,隔三差五发病是肯定的。如今要阿飞停下是不可能了,阿飞报仇心切,更不会听风逐雪的话。
  再用药相逼也行,但这一招用两三回就不能多用,阿飞身体撑不住,也会彻底排斥他。
  风逐雪想了一晚,也没想到太好的计策,世事难两全,这就好比他养的蛐蛐,陡然有一天变成了蚊子。蛐蛐可以忍受,斗蛐蛐、听蛐蛐叫还有乐趣可言,但蚊子不管你怎么养,他都把你当成行走的大血包。吸光你的血,叫你不得安生。
  如果让阿飞继续在他心中扮演蛐蛐的角色,风逐雪便一边要帮阿飞剔除万仞决,一边要时刻专注,断绝他采阳补阳的可能。
  他擅长杀人,不擅长治病。
  苏裁冰练万仞决一点事都没有,那是他根骨极佳,又在练刀最好的年纪千锤百炼,哪里像阿飞,在十岁到十七岁之间练习错误功法,还在十七岁时断了筋脉,这样的身体不走火入魔才有鬼。
  柳刀宗教他练万仞决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要阿飞死。
  风逐雪看着缓缓醒来还在发愣的阿飞,心想他要是在山崖下早死了,别舞到他面前,哪里有这么多事。
  风逐雪当年将他逼到崖边,是真要阿飞死。要不是柳刀宗插手,也不会给阿飞死遁的机会。
  他叫他不要来复仇,阿飞偏偏就来。
  风逐雪心里发狠,干脆就半道把阿飞杀了,抛尸荒野。这样什么麻烦都没有。
  风逐雪每次不会解决太麻烦的问题,就会杀人。
  麻烦永远是人制造出来的,把人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柳刃叫阿飞练万仞决,就没打算让阿飞活太久,说白了像一次性用品。
  杀手不都是这样么,一批批地完成任务,一批批地赴死。阿飞早该想到。
  阿飞固然可怜,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已经成年,就要为他做过的事负责。
  没有宏大的复仇计划,没有功成身退的辉煌,只会被人发现,然后死在结冰的路上。
  世界就是这样,真以为是什么热血的复仇故事吗?
  阿飞没有谨慎的密谋,只有他无畏的勇气,那便是死亡唯一一个下场。
  这是阿飞选的。
  至于同情?风逐雪可不会同情。弱者才同情。
  既然有蚊子主意打到他头上,打死它就好了。
  阿飞回过神来时,风逐雪的手已经放在他脖子上了。
  阿飞并不害怕,冷冷地笑,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昂起头,猛地下口咬住风逐雪的手,尖利的虎牙刺进他细长的手指,血缓缓流进阿飞衣襟里。
 
 
第66章 你很厉害
  阿飞也是第一次看到风逐雪眼里的杀意。
  从前没有亲眼见过他动手杀人,光听些传说,远不如亲眼见到这一刻来得震撼。
  杀意是玄而又玄的东西,无法具象化表达。阿飞在遇到为陆鸣风报仇的杀手时,那些人杀气太明显,不足为惧。
  不像此时此刻,他的命就掌握在风逐雪手中,他没有任何致命的刀剑,甚至不用内劲,光凭一根手指就能终结一切。
  阿飞咬下去的疼痛没有让风逐雪手指力气松弛半分。
  阿飞知道风逐雪如果真要杀人,不会到现在还犹豫。所以他贪婪地舔干净血迹,将其化为己有。
  风逐雪内功十年前已大成,如今更是浑厚有力,阿飞昨日才咬破一点小口子,流出来几滴血就能止住亡灵书暴动带来的走火入魔。
  古人有句话叫一精十血,难怪夏大夫如此推崇此功,又找不到正常人愿意试验。
  风逐雪松开了手。
  他不是就此打住想法,他劝自己再等等。
  既然阿飞偏要作死,他没有义务拦着。
  风逐雪很好奇,阿飞要做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是等到再次被他废了筋脉,还是直到死亡才会结束这些闹剧。
  他松开手的力道,阿飞也松开了牙齿。
  自昨晚起风逐雪第一次和他说话,“现在头不疼了?”
  阿飞抹掉唇边鲜血,“你确实很厉害。”
  风逐雪面露讽刺的笑,“哪方面?”
  “各方面。”
  阿飞不是恭维,是真心实意的认同。
  以前他没有感受到这一点,因为很多事光用肉眼是无法得知真相的。
  夏大夫这练功之法固然邪门,却能将他人精血成功提取,四肢百骸得到修复,滋养筋脉,比任何补药都来得快,来得猛,虽不要脸,但不要钱。
  这下问题迎刃而解。
  阿飞的因亡灵书带来的走火入魔完全可以用此法弥补,没有任何代价。
  风逐雪靠近他,目露寒光,“我可不是做慈善的。”
  阿飞说,“以后你有任何要我替你做的事,我都会去做,不需要你靠药来逼迫。”
  “未来谁能说得准,也许这次去锦都就是我最后一次利用你。”
  “那么你要我用什么还?金钱,情报还是宝物?”
  “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和我谈条件。”
  “可是你还没有杀我,就一定有能利用我的地方。”阿飞虚情假意地笑,他终于慢慢学会隐藏情绪,“无论你看中的是我哪方面,我都会心甘情愿给你利用。”
  从这句话开始,风逐雪忽然发现从前那个常常愤怒的阿飞有点变了。
  为了复仇能走到现在的阿飞,心里恨意像海一样深。风逐雪尽管看不起他,也要承认不是所有人信念同阿飞这般不可动摇。很多人为了名利这些身外之物,轻而易举就放弃了。
  为仇人奔走,本是阿飞最厌恶也最难以接受的屈辱。
  但阿飞现在欣然接受,仿佛风逐雪从师父的位置无缝衔接成为他的主人。
  是什么给了他勇气和战胜自己的希望?万仞决?还是这所谓的采阳补阳?
  无论是何原因,风逐雪自以为了解阿飞,不过是管中窥豹。
  他不清楚,少年人的成长是最快的。
  阿飞复盘这些天来的行动,发现自己最大的败笔便是浮躁。
  正是因为浮躁,脾气一触即发,将主动权抛给了风逐雪。后者牢牢控制住他,以武力指示他办事,耽误了自己的练功进程,还总是被后者轻易发觉他的算盘。
  还有另一个败笔——轻视。
  阿飞轻视了局势的复杂,以及人心算计。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阿飞轻视计谋的重要性,连“谋事”都做不到,谈何“成事”?
  好在如今只是亡灵书第一式,亡灵书一事也瞒得死死的,连中场休息都没到,他的错误还没有致命。
  再不更改,风逐雪对他的耐心便会如同今天消失殆尽。
  阿飞见风逐雪不说话,主动提起陆尧交代的任务,以此换取信任:“我问过周姑娘,她告诉我柳刀宗近日有变,皇上在宗门内安插了藤蛇的势力,柳刃正千方百计阻拦。因此是陆尧负责我这边的监视。他叫我从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光玟格。
  但陆尧却并不清楚这所谓的光玟格,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只知道它的名字。他告诉我一定在你身上。”
  “你再说一遍,陆尧要你找什么?”风逐雪凝视着他的双眼。
  “光玟格。”
  风逐雪笑出了声。
  “月娇,要不是你说的这么正经,我真会误以为包括昨晚的这一切都是你谋划好的。”
  “什么意思?”阿飞确实不懂。
  风逐雪顿了顿,抬眼仔细打量阿飞,想到有些事他倒没必要扯谎,这才慢悠悠道:“听说过摩罗教么?”
  阿飞心头一紧,“怎么了?这光玟格和摩罗教有关?”
  “光玟格就是摩罗教语言中——J,液的意思。”
  阿飞都听得愣住了,随即明白风逐雪刚刚说的话。
  他刚暴露了采阳补阳的药方,如今便和风逐雪要这些,在他眼中不就是拿柳刀宗出来做个幌子,实则还是想借他来练功吗?
  他脸色发红,又不想在风逐雪面前太丢脸,强作镇定:“既然如此,我会将这话告诉柳刀宗的探子。他们要不要是他们的事。”
  “如果他们真的要,你就听他们的话来取?”
  “···是。”
  阿飞不愿往龌龊的地方想,但这就是可能性的一种。如果有可能,那他也会做。
  这是他从钟离廷身上学来的最重要的品质:执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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