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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古代架空)——樊小哙

时间:2024-02-17 14:22:04  作者:樊小哙
  “因为要给他一个惊喜。”阿飞说,“他杀死苏裁冰之前就说送我一个惊喜,我当然要回请。”
  “哦。”流明似懂非懂。直觉这个惊喜绝对不是好东西。
  无霜细心地发现阿飞完好无损走出来,略显惊奇,“风逐雪最近脾气莫名其妙,你没有惹怒他吧。”
  “我前两个月处处顺着他,结果柳刀宗暴露,苏裁冰被杀。事实是无论有没有顺着风逐雪,只要对他不利,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动手。顺着他也会遭殃。我们态度要一直强硬下去,避免他以此要挟。”
  阿飞已经从上次失败中吸取到这个最重要的教训。
  无霜十分忧心地抓住关键点,“那风逐雪还有别的条件么?柳刀宗要重返中原只剩下这一个机会,他要是不配合,我们受到的牵制非常大,这次必须要成功,皇···也必须死。”
  阿飞摇头,指了指地上的银两,“他只要钱。”
  无霜说,“风逐雪绝不会为钱冒这种风险,是我们开的条件不够。万一到时候要他杀人他突然消失,计划都是一场空了。”
  风逐雪喜欢什么?最难的地方就是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他接受钱只是若水楼的缘故,不是他自己对钱有强烈的爱。
  杀皇帝的事还不急,要从长计议,阿飞让流明无霜先去安排自己的住处,想了想,又把他们中途叫住:
  “把行李搬到风逐雪房间里去。”
 
 
第123章 暴露
  风逐雪这些天不太好过。
  一向顺风顺水的人就像好运过到头了,事事都不对头。一切都是从阿飞回来以后发生的。
  在杀死苏裁冰,等待阿飞的那天晚上,他是真的想过要撂摊子。若水楼没有若水就是只有一具空壳。他之所以这么执着,可能是因为他以前过得太顺利,要什么有什么,注定就会在失去的事情上耗费过多精力。
  想了两夜,他没有就这么离开。阿飞都能等到现在,他凭什么提前下场?
  一圈应付下来,风逐雪知道阿飞会出现的。既然柳刀宗大费周章要在王都伸展拳脚,迟早要卷土重来。
  也正是在他自信能等到阿飞却没出现的那天起,清晰地意识到他没有办法再去折磨阿飞得到快乐。以牙还牙这一招失效了。
  一方面是他找不到什么事能再带给阿飞痛苦,他对身体不在乎,对同伴的性命不仅不在意还当做没发生过一样来谈条件,至于武功,阿飞的说法是自己为了效忠连手可以不要,怎么会有武功。
  另一方面,阿飞的痛苦已经不是他快乐的来源。风逐雪不在意阿飞态度差,但不希望阿飞总是一副忽视的姿态。
  风逐雪对于这种变化困惑不解,更想不明白它转变的理由。
  他渐渐察觉到自己一直有些病态,他承认自己过得压抑,也没想过改变。别人眼中病归病,反正他乐在其中。自打阿飞一出现他就乐不起来了,可能就是上天看他杀了这么多人留下的报应。
  但是报应这个词对风逐雪来说就挺可笑的。
  风逐雪没一个人呆多久,趁着阿飞扣留人质的功夫,抽空回了趟十月楼。
  路很远,也很暗,他轻功够好,耗不了太长时间。
  周围的人果然换了一批,梁渡还在大牢里呆得好好的,只是消瘦得不成人形。
  不缺吃不缺穿,梁渡得了病裴曼卿还会找好大夫医治。但他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手上的锁链也无法取下。
  谁说只有死亡才是终点。
  梁渡很久没有见到太阳,双眼接近半盲,看什么都非常模糊。
  他听见有人走到牢房门口,脚步声非常轻,他本能地发出声音。
  那人站在他面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风逐雪又想到了阿飞,他长得和梁渡丝毫不像,从性格到长相都是如此。
  喜欢在他牢房门口又不说话的也没别人,只能是风逐雪。
  梁渡意识到这一点陡然一颤,握紧了栏杆,努力找回自己的嗓子,甚至还能发出嘶哑的笑,“是阿飞。阿飞让你不痛快了···我的儿子在替我复仇。”
  风逐雪知道他很会算卦,可是在这个牢房中他也无法夜观天象,不知道还能否像从前一样神机妙算。
  “他本应该死的,我当时不该心软。”风逐雪的面庞冷漠阴沉。
  “这就是命。”
  “你能算到我今天来吗?”
  “没有,但也是迟早的。我早说过,你的性格不允许失败。”
  “你有没有算出来你儿子最后能杀了我?”
  “你今天来就要问我这件事?”梁渡灰败的脸上迸裂出一丝希望,毫不留情地大笑,“你也开始害怕了。 我就知道我的赌注是对的!”
  风逐雪觉得他不用再问。梁渡在等待阿飞打败自己救出他,可一点都不清楚阿飞明明有能力现在就接他走,却要将他当成筹码和自己做交易。
  他已经懒得搭理梁渡的笑和各种各样的诅咒谩骂,神色漠然,随意到心不在焉。
  等梁渡累了,他才说,“你说的都对。你算出来我们要纠缠一辈子?”
  梁渡还以为他讲的是复仇,激动到语无伦次,“没错!不看到你死他不会罢休!风逐雪,你终于···”
  梁渡还有些话没讲,风逐雪没这个耐心听下去,立马消失了。
  这边阿飞第一次见飞竹雁南,吩咐完注意事项才回到房间。
  风逐雪还没回来,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没,阿飞想了一圈,皇帝才刚见过,不知道他要去找谁商量对策,难道是上次揪出苏裁冰的人?
  干脆直接问风逐雪比较好,既然是做买卖,没道理连消息都不互通。
  最近事情多,蒙古那边究竟有没有挖出来勤义王的踪迹,他也不清楚。
  他成为少主的速度太快,更不是有名的高手,叶城多半也是把他当成靶子,将宗门内有野心的人诈出来。
  阿飞疲倦地闭眼,这个月他有一半时间都在失眠中度过,夜里做噩梦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常常在惊惧中醒来。
  应该这就是流明提醒过他的万花霖副作用。
  他和风逐雪分开的突然,又没特别注意,断药后的坏处十分明显。
  流明也说没有解药,要靠意志力熬过去。
  一连几夜都无法入眠,阿飞的精神已经在崩溃边缘。
  流明无霜给阿飞试了不少药,越试越严重,阿飞一阖眼就感觉脑子里一根根弦在跳,无数黑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要是他的症状被有心人发现告到柳刀宗长老那里,说阿飞练功走火入魔,可能要疯了,计划全要白搭。因而阿飞表面上在白天还算正常,没有发脾气,就是看起来困,话也特别少,像在时时刻刻地忍耐。
  风逐雪是在某一天夜里回来的。阿飞也已经知道他去见梁渡。
  他没有精力应付风逐雪一丝一毫,就背对着他假装入睡。
  风逐雪一开始在低头想事情,屋内一盏灯都没有,没注意到床上睡着个人。
  等他收拾好上床,差点一胳膊压在阿飞胸上。阿飞心里暴躁的情绪抑制不住地决堤了,一脚把他踹下床。
  风逐雪一下发现是阿飞缩在他被子里,下意识一喜,面无表情地重新睡回去。
  阿飞想到个缓解痛苦的主意,他主动翻身问风逐雪,“你去找我爹说了什么?”
  他边说边蹭到风逐雪怀里,往下扯衣服。风逐雪睡觉穿得一直不多,哪怕冬天要到了。
  风逐雪不明白阿飞的意思,握住他的手没让他乱动。
  白天威胁他那么起劲,怎么夜里就换了态度?肯定又有别的事相求。
  风逐雪讨厌阿飞变得如此功利,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谈条件,论交换。他冷冷地推开阿飞,“你自己回去问他。”
  “但是他被你关起来了。”
  “谁让你先前不救他出来,用他来威胁我?”
  阿飞心中暗恨,他知道风逐雪在生气,只能强迫自己闭眼忍一忍,语气和缓,“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但威胁你是事出有因,少主和叶城一样,虽然非常厌恶你但又需要你办事,你不肯收到利益引诱,只能用威胁的手段。”
  “你道歉闭眼干什么?”风逐雪斜眼看他。
  阿飞困得要命,烦躁不已,勉强睁开一条缝,双手搂住他脖子,密密麻麻地亲吻。
  风逐雪摸着他的脸,“你这么主动是还想提哪些过分的要求?”
  阿飞真觉得他烦,自暴自弃道,“我没有要求,就是想你也不行?”
  风逐雪笑了一下,手臂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当然行。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不过事后你再说我可就不会答应了。”
  阿飞这次尝试没吃药,任由风逐雪自己折腾。
  事实证明这是他犯过最大的错误。
  阿飞本想采阳补阳缓冲下痛苦,哪怕就只能睡半个时辰都是好的,可是他没有想到没吃万花霖,阿飞就是对风逐雪没反应。
  风逐雪脸色难看死了,百般尝试就是不行。
  阿飞只得轻声说,“把我眼睛蒙起来。”
  “你再说一遍。”
  阿飞看着风逐雪双眼,全身血液都冷下来,神经胀痛到指尖都在颤抖,但他还是要说,“看不到你大概要好些。”
  他不能再靠吃药起反应,那样这种痛苦真的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他不可以将一切毁在小小的一颗催情药上。由此阿飞宁愿骗一骗风逐雪,也要尝试采阳能不能治好。
  风逐雪整个人都紧绷着,指节泛白,额头青筋凸起,“你告诉我你吃过什么。”
  “我说了,是我不想看见你的缘故,和药有什么关系。”阿飞心跳得厉害。
  他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说什么话可以解释得好一点,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要是风逐雪知道自己吃药才能忍受这些,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往好了想,风逐雪不是本来就知道阿飞恨他?做这种事也不奇怪。
  他想风逐雪不会多生气的。毕竟是意料之中,也是阿飞这种人会做的事。
  “你真的没有瞒过我,还是我真的让你不能忍受到这种程度了?”风逐雪看着他,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表情,茫然,失望?愤怒?也许是痛苦。
  原来风逐雪还有这种时候,阿飞顿时觉得他这药没白吃。
  风逐雪这人真是坏,他有什么资格愤怒?难道他真的指望一个人会爱上加害者,还能没有任何芥蒂和他欢爱?
  “我问你吃了什么?”风逐雪靠近他,浑身充斥着冰冷的气势,怒意翻涌,连双眼都有些发红。
  阿飞毫不怀疑,他敢说出来万花霖的名字,下一刻就要死在他手下。
 
 
第124章 时间
  风逐雪见阿飞迟疑着,就是回答不出来,眼神越发可怖。
  阿飞表现得很接近他的猜测,越接近,他越不能保持平静。
  阿飞当然可以随便编造一个借口,但没有这个必要,谎言又不能骗一辈子。再瞒下去,谁知道风逐雪什么时候会发现,越拖延到后期任务失败的风险就越大。
  他慢慢坐直身体,干瘦的手被风逐雪握得太紧,他也没说什么,自顾自陈述病症,“我最近总是失眠心悸,经常做噩梦,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药吃得太频繁。所以来找你解解毒。”
  “我问你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回话?就是说个名字对你就这么难?”
  阿飞从指甲缝里撵出细小的白色颗粒,举到他面前,“看清楚了没有?”
  “你吃催情药?”
  阿飞没说话,默认。
  风逐雪愤怒时不会面目狰狞,也没有特别愤怒的样子,阿飞却已经快透不过气来。
  风逐雪只看了这药一眼,脸色白得更厉害,神情一下黯淡了,全身的筋脉忍耐得都要崩断,好长时间都不出声。
  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的原因,他才无法质问下去。
  耳边都是浓重的风声,窗户漏了个浅浅的口子,风如流水般拂过耳畔,微不可闻的脚步在不远处徘徊。
  流明想进去给阿飞解围,他担心阿飞死在里面。
  无霜拦着他,摇摇头。
  风逐雪闭上眼坐在床沿上,长发也跟着垂落。
  头发的阴影盖住了他锋利尖锐的眉眼,在这种时候显得并不那么冷漠无情,反而温柔得令人捉摸不透。
  风逐雪声音干涩,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阿飞,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么。”
  “没错,都是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人。”
  阿飞没有笑。他像是在观察风逐雪的反应,又像在单纯地看向窗外。
  可是现在是半夜,外面一片漆黑,也没有多好的风景。
  “我不会为了伤害别人来伤害自己。”
  “如果你像我一样一无所有,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你很懂我?”
  “一般,懂得不多。但只要还是个人,一穷二白难免就要先拿自己开刀。”
  风逐雪好像笑了笑,“你喜欢我吗?”
  阿飞听到这个词忽然怔了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答案明显得很,风逐雪没必要特意问。
  他诚恳道,“我十七岁之前,还没有下山的时候也想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这个徒弟,想得夜不能寐。两年前那段时间我也会偶尔想一想,我想知道恨和爱在我心里究竟是多少分量。我想搞明白我活得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现在不想了?”风逐雪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觉得没有必要再想了,也不想再斤斤计较。”
  “为什么?”
  “我既不想得到爱,也不想再让仇恨毁掉我。”
  风逐雪抬起头,针刺般的眼神压迫在阿飞双眼中,“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回来,哪怕你回来报仇也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当你死了,根本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你不明白,我找你是因为你可以帮宗主实现目标。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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