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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二十年(推理悬疑)——此间了

时间:2024-02-17 14:23:05  作者:此间了
  再清香的梅花也无法让林中鹤的心静下来。
  他不知道这一个偷袭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只有这两个答案,无论是哪个答案,他和卢照水现在都处于危险之中。
  他其实隐隐能猜出那天晚上的双刀是谁。
  上次就已经从佐平阳那里得到过他的身份了。
  那双刀在打斗中有意地在隐藏自己的身法。
  刻意隐藏自己擅长的身法在一定程度上是会影响自己的武功的,这在江湖对决中是大忌,而这人却宁愿犯这个大忌,也不展露自己真实的身法。他如此冒险,只有一个可能——卢照水或者林中鹤两个人中,至少有一个人认识他,或者更深程度说,是熟悉他。
  林中鹤接触到的,身形与此人相似的,又是江湖顶尖高手的,不过几个。
  综合来看,许清修。
  此人的可能性最大。
  许清修都出手,说明那时他们是真的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
  所以许清修才会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来绞杀他们二人。
  但林中鹤也更确定,那是一场毫无准备、临时起意的偷袭。
  许清修压根不用亲自出现,朝廷手底下除了八大怪之外,不是没有武力高强的死士。
  况且,就算许清修要参与此次绞杀,也该是一开始就出现,同五个人一起齐心协力,尽快尽早,一举绞杀,半路才出现,未免怪异。
  所以,到底是谁诱导了五大怪来袭击自己和卢照水?
  这个诱导五大怪来袭击的人,到底是恨自己和卢照水,要将他们二人置之死地,还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第102章 阿九至话中有话
  阿九下了马。
  他站在这个外形上颇有韵味的客栈外,有些惊讶。
  红木搭就的房子,一共四层,每层的上头两边能瞧见流畅的角脊,微微向上勾,角脊上挂着红色的灯笼,他到的时候还不是晚上,因而不知道那灯笼究竟亮不亮。
  客栈的二楼挂了一个气势很足的大牌子,上书“红尘客栈”四个大字,离得老远就能看到。
  云川是贸易之地,向来繁华,来往之人,除了周朝商客,还有不少其他外邦人士,黄发绿眼的、卷发蓝眼的,都能见到。
  而这红尘客栈,竟然就这么高大地站立在这繁华大城最开阔的街道最后,像是云川城内的定海神针一般。
  估计这主人也该是财大气粗的。
  阿九只带了一匹马,其他两匹都花钱寄放在了一个农家里。
  他甚至连行李也没带,后背只绑了一个画匣,其他的都一并扔在那农家了。
  林中鹤在随木鸟寄去的信中嘱咐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低调再低调,不可让人看到,更不可让人跟着。
  阿九按着林中鹤的路线要求,绕了很远的路,好好打扮了一番才过来了。
  因此他到达客栈外时,已经以一个商人的装扮,且在收到信的两天后了。
  他一进去,小二便来招呼他坐下,阿九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随手点了几个菜,待小二走后便四处张望。
  公子应该在后院。
  他想。
  “哦,对了!画!”
  他刚才一路颠簸,即使那画装在盒子里,他也怕那画出了什么事,一是这收纳画的匣子看起来都如此昂贵,估计这画更是价值不菲,二是这画是卢大侠带回来的,必然是重要的。
  他要看到这画完好无损才能放心。
  他拿出画匣子,又悄悄打开一条缝,借着外面的光,瞥见里面的画如故,这才放下心来。
  正当他放下心,将视线慢慢上移时,一片紫色出现在他眼前,他下意识往上看,一个长得颇为美艳凌厉,但眼角已有些细纹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而这女子此刻也正将视线从画匣子上往上移动,在看清他的样子后,紧紧皱住了眉头。
  没等阿九反应过来,她已经闪至他眼前,“啪嗒”一声,她的手按在画匣子上,匣子被关上。
  “你哪来的这匣子?!里面是什么?!”
  阿九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抢她手底下按着的匣子,这女子看着瘦,力气却奇大。
  阿九一时抢夺不得。
  他正要拍案而起之时,一个姑娘却在这女子的示意下,钳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凳子上。
  他想要大喊“救命”,那姑娘却眼疾手快地将桌子上的,不知干什么的布塞到了他嘴里,阿九呜呜呜叫了几声,还要挣扎。
  他眼睁睁看着刚才还那个热情招待他的小二,将这个隔间的帘子放下,黄色的轻纱飘扬,阿九的心却沉沉地咯噔了一下。
  见那紫衣女子拿走了画匣,他死命挣扎起来,那钳制他的姑娘看着他,冷笑了几下,颇有些嘲讽道,“劲还挺大。”
  阿九的嘴被塞了破布,满嘴的腥臭味,他的眼睁大,竟然要落下泪来。
  而那女子不理,她的眼睛正急切地盯着那将要被她打开的画。
  她打开画,瞧见画的那一瞬间,阿九觉得时间仿佛是停滞了。
  连那按住他的小姑娘也愣住了。
  因为,这个紫衣女子,她哭了。
  她的眼泪几乎是以极其迅猛的速度盛满了眼眶,在快要落下的一瞬间,她又迅速地放下那幅画,自己转过头,掩面擦泪了。
  阿九趁着这钳制他的姑娘发愣的时候,一个翻身,将这姑娘的手臂拧住,那姑娘“哎呦”叫了一声,松了手,阿九第一反应是去够那幅画,手速很快地将它装到盒子中,一系列动作结束后,他才拿出嘴里被塞的破布。
  他“呸呸”了两声,脚底抹油就想溜。
  紫衣女子被那姑娘扶着,随手一指,道,“大毛二毛,别让他跑了!”
  阿九刚喜滋滋地掀开黄纱,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迎面便走了上来,用那健硕的胸膛对着阿九。
  这两个彪形大汉是大毛和二毛……?
  阿九“呵呵”两声,讨好道:“两位好汉……”
  但他往后面看了一眼,话锋突变,“天杀的!你们这群人,要抢的我画!”
  两个大汉被他突然的情绪转变整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继续伸手要去抓他。
  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夫人!这位是我的朋友!还请您高抬贵手!”
  几个人看向话语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披着红色的大斗篷,戴着帽子的男子正朝他们走来。
  阿九泪眼朦胧地看着林中鹤,抽抽搭搭的。
  “能把我的朋友放开吗?”
  那两个大汉动都不动。
  佼狐夫人也动都不动,不说放,也不说不放。
  她的眼泪早已擦净,又是那幅凌厉的模样。
  屋中,人为的一阵邪风刮过,那两个大汉竟都抱着手嘶嘶叫了,他们甚至没看清林中鹤的身形,只看到一阵红色的的旋风。
  阿九忙躲到他身后,揪着林中鹤斗篷的一角。
  “夫人,借一步说话。”
  林中鹤依旧是有礼的。
  “人都打了,装这样子给谁看呢。”
  佼狐夫人冷笑。
  林中鹤道,“夫人想知道这画,我能告诉您。”
  这句话算是拿捏到了佼狐夫人的痛处了,她的确想知道,此时,即使她再厌恶林中鹤,也都不得不跟着他走了。
  屋内,林中鹤把帽子拿下,他鲜少穿如此艳色的衣服,艳色挑人,也衬人,此时他倒真的像一位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里的公子哥了。
  佼狐夫人将眼神从林中鹤的眼上挪开,她忽然无比地庆幸,林中鹤的眼是瞎的。
  这双眼,世间不该有第二双,更不该出现在这种人的脸上。
  “这是我从一位道人送我的。”
  “送你?他怎么可能把这画送……”
  佼狐夫人反应过来,眯起眼看他,“你在套我话?”
  林中鹤微笑,“抱歉了。”
  她站起来,自嘲地笑,“我竟然会相信你这种人。”她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林中鹤,“你和你爹一样,装模作样,薄情寡义,自私自利。”
  她起身,不打算再听林中鹤说话,要走到门口时,她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
  “夫人,抱歉。这画确实是个道人所赠,只不过所赠之人是卢照水,而这道人,在赠过画后,便已自尽。”
  她的脚步只略略停顿了下,而后便大步踏出门去。
  阿九狠狠地在背后用眼刀剜了这女人一眼,又呸呸了几声。
  见这个女人出去,他便赶紧进来了。
  “公子,卢大侠呢?怎么没见到他。”
  林中鹤并没有告诉阿九卢照水重伤昏迷的事。
  卢照水昏迷三天了,赵医师说已然无碍,按理说第二天就该醒了,但他依旧没醒,昏迷中还时常说一些奇怪的梦话。
  林中鹤垂下眼睫,“我待会儿带你去见他。”
  慕容青换班,来照看卢照水,林中鹤谨慎,这两天,一直寸步不离地照看林中鹤,遇到自己实在要出去的时候,才把叫人把慕容青唤来。
  慕容青看着依旧在沉睡,但明显气色好了不少的卢照水,他叹口气,“你快醒吧!我看你的长白都要疯了。”
  佼狐夫人走了进来,“他如何了?怎么还不醒?”
  慕容青连忙起身,“怕是被噩梦魇住了,这两天一直说胡话。我今天要去问问赵医师,有没有什么治梦魇的药。”
  “哦。”
  佼狐夫人侧头,余光看了眼昏迷着的卢照水,唇角荡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梦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什么?”
  慕容青没听清楚。
  “没什么。”
  慕容青看向那飘着袅袅白烟的香炉,随口道,“那安神的虎皮兰香有用吗?说是安神的,但寻朗怎么老做噩梦啊。”
  佼狐夫人没说话,她走到那,随手拿了香匙,打开香炉,去整理其中的香粉。
  慕容青又开口,“还不如让林中鹤去调香呢,我看寻朗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就能睡好。”
  佼狐夫人拿着香匙的手顿了顿,她的眼神飘向慕容青,“林中鹤也懂香?”
  慕容青道,“对呀,你不知道吗?他庄里的檀香都是自己调的,寻朗还说过,他一闻到林中鹤身上的气味就昏昏欲睡呢。咦~肉麻死了。”
  佼狐夫人又“哦”了一声,她放下香匙,装作调笑似的问道:“林中鹤这两天都在这睡的?”
  慕容青如实回,“不是,他在这可不敢睡,待在这就眼巴巴地等着卢照水醒呢,也就我来替班的时候,他才回自己屋子里睡一会儿。”
  “他来了!”
  慕容青说道。
  佼狐夫人起身,走到慕容青身边,“他来了,你就走吧,别打扰了人家两个人。”
  二人出去的时候,正碰上林中鹤带着阿九,阿九惊喜地和慕容青打招呼,转眼看到佼狐夫人,又撇撇嘴。
  慕容青对着阿九笑笑,又对着林中鹤道:“我先走了。”
  “多谢。”
  慕容青没再说话,他不想回。
  林中鹤总是如此客气,客气到让他不舒服,仿佛是故意的一般。
  搞得好像他照顾卢照水就是天经地义,慕容青就是被强制托付的一般,再怎么说,他同卢照水,也是多年好友了。
  多谢这话,在陌生人之间是礼貌,在半生不熟的人之间是客气,而在熟人之间就是疏远了。
 
 
第103章 长亭外杂草连天
  林中鹤轻轻握住卢照水的手,放在颊边,“他很快就醒了。”
  阿九不知道能些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距离林中鹤和卢照水从那个客栈失踪,已经三天了,也就是说,卢照水昏迷了三天。
  他有些发愣,卢照水那样厉害的人,得受了多重的伤,才能连续昏迷三天。
  林中鹤将帽子拿下的一瞬间,他一惊,这几天,林中鹤的脸色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即使林中鹤特地穿了件红色斗篷,也没能在阿九面前隐藏住他的憔悴。
  “公子,你是不是好久没喝药了。”
  林中鹤道:“这几天我没有感到不舒服。”
  阿九少有地顶嘴,“你骗人。”
  他问:“这客栈的厨房在哪?”
  说是问,但他根本没等林中鹤的回答,他自己便自顾自地向外走去了,他除了那个画匣子,什么都没带,所有药都要现买。
  他摸了摸腰间,还好,一些重要的药丸他还是随身携带着的,还有抓药的单子。
  卢照水又梦魇了。
  他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低语,声音虽小,却像是使了很大劲的样子,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手指也突然抓紧床单,一副将要受不了的样子,林中鹤抱住他,卢照水的手顺势就搭在林中鹤的后背,屈起又放下。
  这次,卢照水哭了。
  林中鹤心都要碎了。
  他一遍遍地抚摸卢照水的头发,像他曾经的几个晚上安抚卢照水那样。
  卢照水的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林中鹤感到自己的胸口湿了一大片。
  这次,林中鹤听到了他在低语什么,“木夕行!我要杀了你!杀你了……”
  林中鹤浑身都凉透了。
  “寻朗?你说什么?”
  卢照水的话似乎说完了,房间又归于平静。
  木夕行。
  那个叛国的长公主驸马。
  可是,他难道也是哪个被灭家族的后裔吗?
  卢照水说过,他尚在襁褓中时就被人扔在红袖招附近,青梅姑姑捡了他,养在春衫院中。
  即使是,在襁褓,他又能记得什么?
  天高云淡。
  枯草灰土。
  佼狐夫人穿的意外素净,站在茫茫的一片里,叫人都要看不见了。
  她略微在外等了一会儿,而后进了一个破旧的亭子中,亭子早已破败,周围是丈把高的杂草,木牌上的字都叫人快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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