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两人满身酒气,骂骂咧咧的,一看就是借着酒劲耍流氓。
捂住可可嘴的那个男人还壮一点,晃晃悠悠爬起来,“小婊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局长,我他妈……”
黄仁其嫌弃地把他推到一边,“傻逼玩意。”
另一个也跟着爬起来,话都说不利索,指着黄仁其,“我他妈跟你说……”
白易鹤从后面冲出来就是一脚,“说你妈。”
男人咚一下撞到另一个男人身上,那人刚爬起来又被砸倒了。
……
“你被那俩缠上了?”白易鹤看看惊魂未定的可可。
孙可可点点头,“他俩喝多了,把我看成女孩了,不让我走。”
“报警吧,”黄仁其见可可没啥大事,“这两个狗东西再出去肯定祸害别人。”
几人等了会,派出所的民警就来了,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太多了,附近娱乐场所多,一晚上能带回去好几个喝多的。
“那个高个的说他爸是局长。”黄仁其提醒了句。
民警摆摆手,“没事,所里醒酒室还有一个市长的儿子,两个省长的儿子,正好凑一块,谢谢你们啊。”
……
回宾馆的路上黄仁其还在担心孙可可有没有受伤,孙可可原地转了三圈表示自己没问题,黄仁其才罢休。
“就是有点害怕,”孙可可看着自己地销瘦胳膊,“我也举举铁怎么样,现在好像太瘦了。”
白易鹤很复杂的看他一眼,“不合适吧,你这样的不是在你们圈子挺受欢迎的嘛。”
孙可可松开撩起来的袖子,声音很迟疑,“我们,圈子?”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白易鹤恨不得给自己个大嘴巴,怎么说话就没过脑子呢,“哈哈,我就说,你们这种比较瘦小的男生的圈子。”
哈哈,干脆打死自己好了,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没任何说服力的解释。
好在可可不怎么在意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啊。”
“?”白易鹤装傻,“啊,什么?”
孙可可很坦诚,“就我喜欢男生的事啊。”
“……”白易鹤尴尬的眨眨眼,果然没信,“就挺明显的。”
可可无奈地笑笑,“果然,我从高二就不长个了,还好我是零。”
……倒也不用这样直接。
黄仁其一直没说话,孙可可就坐在他旁边跟副驾的白易鹤聊天,因为两人前后说话不方便,可可还凑过去扶住副驾的车背,这样黄仁其跟可可挨得更近,他能闻到可可身上常用的柠檬香水的味道。
到了宾馆,门口不好停车,司机停的地方不太方便,车门外正好有个坑,可可眼尖发现了,后面黄仁其下来的时候他随手扶了下,想着天黑别再崴脚。
黄仁其感受到孙可可握在自己手臂上的体温,飞快甩开了,一下子没收着力气,孙可可又没防备,被他推的一个趔趄。
孙可可懵了,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喜欢男人的事让他多少有点反感吧,自己刚才还主动和他有肢体接触,那一刻他心脏麻麻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抱歉,我就是看到脚下有个水坑,扶你一把,没别的意思。”可可只能解释。
黄仁其突然反应过来,语气很急,“没有,我刚想事呢,不是想推开你。”
孙可可听到这个解释也只是笑笑,随后点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许星川在车上眯了会,醒来时车子快到目的地了,越往山上去人越少,很多人都去看山脚处的碧云湖了,来天圣门的不多。
车上除了司机就他们俩,其余人在其他车上,两人正在后面聊天,一辆白色越野突然从侧面急速冲过来,司机躲避不及一个急转弯,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天旋地转般,两人在后座因为惯性被带起,段横下意识的护住许星川的头,两人又因为急刹被撞到座位上,一切发生的很快,许星川这边的车玻璃碎掉了,因为被段横挡着人没事,就是玻璃碴飞过来划伤了段横的手。
车歪歪扭扭的停在路边,三个人都没大事,就是朝他们撞过来的车看上去问题很大。
下了车三个人赶紧去看对面司机的情况,晕过去了,车头坏的比较严重,车前玻璃没问题,安全气囊没弹出来,也没见血。
“脑震荡吧。”段横小声跟许星川说了句。
许星川点点头,看这情况很像,那应该没生命危险。
司机连忙打急救电话,车里还有声音,许星川拍着窗户,一对母女下了车,着急忙慌的,女人脸上都是泪,往驾驶座的方向跑,“我老公晕过去了!”
段横手快,看了眼司机的情况,喊了两句没反应,打开车门把他拖出来了。
女人凑过去一直喊男人的名字,许星川给大成他们打电话,说出了车祸。
第187章 不幸中的万幸
男人一直没反应,段横看着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不让她乱跑,看着女人反应很激烈,别她再晕了,想着劝劝她,“我来吧。”
段横跪在地上喊了几句,夏天穿的单薄,突然就发现了不对,“哥!他没呼吸了!”
许星川在路边打电话呢,听到段横的话立刻把电话挂了,跑过来,“胸膛没起伏吗?”
“没有,”段横凑到男人鼻子上方,“没呼吸。”
女人听完就傻了,哭声一下子放出来,小姑娘还不太懂事,看到妈妈这么激动也被吓得只会哭。
“操,”许星川跪地上解开男人的衣服,动作不是很熟练,双手重叠开始做心肺复苏,“AED有吗”
司机在旁边干着急,听到喊声立刻从车上拿了仪器过来,这东西一直在车上放着,他一直嫌碍事,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把他衣服脱了。”许星川打开仪器的外包。
段横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把男人的T恤撕开了。
其实许星川没用过这东西,他头上冒了汗,手在发抖,他在紧张,躺在地上的是一条随时可能消逝的生命,一个深呼吸后,他有条不紊地开机,揭开电极片,贴好,松手,摁下按钮,双手重叠开始按压。
段横在旁边观察男人的情况,前几次还是没反应,许星川快没力了,心肺复苏太耗费体力,“你可以吗?”
段横点头,“可以。”
两人轮换几次后,男人终于有了心跳。
时间在此刻无比漫长,许星川一直在观察男人的情况,在救护车到的时候他才放松下来,医生简单了解情况后将人抬走了,那对母女跟上去,很快就离开了。
天圣门是看不了了,救护车走后,交警又过来,一切结束时,许星川躺在床上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就那么看着自己的手,今天他救了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心肺复苏是在学校的大会上学的,他当时听的不算认真,也没想到自己会用到,段横从浴室出来,还带着点水汽,他擦干后钻进被子,抱着许星川,“还在想今天的事?”
许星川把他拦在怀里,拿起他的手,上面的划痕已经开始红肿发红,许星川记得再清楚不过,那样突发的情况,段横能把自己护在怀里只能是出于本能。
本能……
他想不到如果两人座位换一下,他会不会也处于本能的冲上去,段横这人平时把喜欢挂在嘴边,他都听惯了,说实话没什么太大的触动,但这次……
段横把发呆的许星川纳在怀里,闻着他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别想了,睡吧。”
粗略得算,他也快三十了,要他诉说自己有多爱一个人,已经很难,太多无痕的岁月让他忘记喜欢一个人的炽热和执着,但段横总能把他的心如止水化解。
许星川这辈子已经足够幸运,虽没有父母关爱,在之前的人生中也没爱人陪伴,但他有足够的财富,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太多了,他从未奢望过得到任何人的深爱,直到遇到段横。
如果错过他,许星川怕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到看重他胜过自己生命的。
这份爱好沉重,太炽热,许星川艰难的捧起来,手几乎要被灼伤,但他还是不想放手。
许星川抬起头,看着他深色的眼瞳,里面满满当当只有自己,他微微探出头,“阿横,接吻可以吗?”
段横当然愿意。
吻里带着清爽的薄荷芳香,段横很少在吻里这样温柔,像是渴求,更像安抚,他的手移到许星川的后背,一下下拂过,许星川好配合,把自己送到猎人嘴里,任人宰割。
今天没去成天圣门,大家在民俗摆烂几天,又准备出发,大成路上打了三个电话问许星川那边有没有出事。
最后一段路要爬上去,两排锁链定在岩石间,中间是陡峭的台阶,不是很高,但也够消耗体力的。
娜娜和夏晨化了很漂亮的妆,爬了几步山后妆都花了,曹新只能顾得上的娜娜了,夏晨越来越慢。
段横和许星川放慢速度,跟在夏晨后面时不时扶一下,总不能让个女孩子压阵。
山路没有白爬,今天天气好,硕大的繁复石门高高矗立在山上,前面是复杂的山路,背后是无际的蓝天,阳光不吝啬的洒下来,庄严而沉重的石门渡上了层金光,怪不得说这是天空和陆地的交界处。
一行人叽叽喳喳的拍完照,又逛了逛附近的景点,只是先看了天圣门,在看其他的,多少有点索然无味。
晚上可以在野外露营,今天够累的,大家都没精力熬夜了,各自早早休息。
帐篷顶上是透明的,许星川躺在里面,能看到闪烁的星星,段横带着牙膏的清香钻进来,“还以为你睡了。”
段横出去时间比较久,许星川皱了皱鼻子,“抽烟了?”
“这几天总是看到你抽烟,”许星川语气不太好,“怎么了?”
段横反客为主,“你前几天不理我,心情太差了,只能抽烟缓解。”
“切,”许星川捏捏他的耳朵,“还敢糊弄上你哥了,今天也没少抽啊。”
段横将他一把揽到怀里,手带着他往自己下面摸,手上的触感让许星川没办法忽视。
他猛地抽回手,“你发qing 能不能分分场合。”
段横也想分场合,许星川不给他机会,两人有几天没做了,晚上天气凉,许星川套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开衫,系了两颗扣子,大片的皮肤露出来,胸肌若隐若现,靠在椅背上是得的玩手机,段横一眼看过去,就ing了,左右不是合适的场合,只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抽烟宣泄情绪。
“哥。”段横的手一点不客气的伸到毛衣里,滑腻的触感让他根本离不开,欲望像是刚灭不灭的火星,一点就着。
许星川很清醒,一把扯开他作乱的手,“混蛋啊,狗东西。”
段横手又摸上去,玩弄般捏了两把。
许星川直接往他身上踹,段横笑着躲了两下,握着许星川的脚腕往那里摁,许星川根本抽不出来。
第188章 意气风发x
“哥。”段横什么都没说,许星川却明白他的意思。
“用……吧。”晚上了,段横把那身人皮扒下来。
许星川能感觉到段横盯着他的嘴,直勾勾盯着,不眨眼,他气的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他来真的,“疯了吧,滚。”
“不滚,”段横委屈死了,他把许星川压倒,在他哥的脖颈间咬来咬去,“哼,你不疼我了。”
段横危险地凑过去,死死咬住许星川的后颈,把皮肉含在嘴里厮磨,这场景很像段横小时候在破旧路边见到的野狗。
许星川还是在拒绝,段横真的没耐心了,“哥,我就是个混蛋,你一会怎么打我都行。”
“滚!狗玩意。”
“我就是狗。”
“妈的,小畜生。”
“说个好听的,我放你一马。”
“草……阿横。”
“嗯?”
“亲亲大宝贝弟弟。”
“嗯?”
“……哥哥。”
男人笑了下,“要我放过你。”
“宝贝,男人这个时候的话不能信。”
许星川用力踹他,段横本想捏回去狠狠教训,但又忍不住揉了两把,他一个激灵,猛地把脚收回,男人一把拉回去,在凸起的踝骨上亲了口。
漂亮男人被哄或是被逼的摇个不停,段横看得眼都烧红了,也不用力了。
段横拿过根烟,烟雾撩起,晕过许星川妖艳的五官。
好看死了。
第二天许星川又开始没完没了地补觉,胡水洋看他的眼神都从恨铁不成钢变成了可怜。
其他人都有工作,许星川和段横留下在民宿呆了段时间,这里天气好,许星川觉得写论文都顺畅了。
这天下雨,许星川还没见过雨天的江月,拉着段横出去溜达。
雨不大,是细如银毫的雨丝,天地像被笼了层轻纱,石路蜿蜒向前,蒙了薄薄的水渍,雨露滚在柔嫩的叶间,抖动几下,终是不堪重负,水珠啪嗒打落在地面上。
这让见惯了繁华都市的许星川移不开眼,江月真有意思,可以是雄壮有力的男人,可以是柔和秀美的女子。
段横拉着他的手漫无目的的往前逛,“很喜欢这里?”
“其实也还好,待久了也许就不喜欢了。”许星川很理智。
段横笑得开心,许星川不解。
“没什么。”段横努力抑制住嘴角的笑意。
许星川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都忘记,许星川从来就不是个多么感性多么心软的人,他的纵容只对自己使用。
只可惜他们没能在江月待太长时间,两人都有事要做。
段横忙着后续的项目,许星川整天埋头写论文,等都轻松下来竟然快要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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