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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辉忙着编设定，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对不起？”
灰灰：“灰灰、卜、哒……”
灰灰不应该打你……
墨如辉：“……”
小家伙还挺上道，这就演上了啊！
墨如辉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抬起一只前爪摇了摇：“没什么，反正疼的也不是我……不对喵！我的意思是，反正我也不怎么疼！”
灰灰很认可这个说法，因为它确实没多大力气，流浪时和其它小猫崽打架几乎没赢过。
想到这里，灰灰看向墨如辉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同情。
小哥哥连自己都打不过，一定很弱吧。
以后要是遇到坏人，自己可要保护小哥哥才行！
墨如辉见小猫崽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亲近柔和，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坐得更加端正了。
呵呵，看来小家伙也知道，正是多亏了我，它才没有暴露。
既然小家伙率先示好了，那我作为比它成熟的大猫猫，也要有所表示才行呀！
于是，墨如辉走到灰灰身边，舔了舔灰灰的额头。
墨如辉：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灰灰乖乖地闭上眼，任由对方的舌头像小刷子一样，一次次刷过自己额头上的毛毛。
一黑一金的两只小猫崽依偎在一起，画面十分和谐友爱。
只不过，当墨如辉舔了十几下还没结束时，灰灰的尾巴尖开始小幅度地甩动。
当墨如辉终于离开小猫崽的额头，又向着脖子进发时，灰灰尾巴甩动的幅度更大了。
但凡是了解猫猫肢体语言的妖，都能看出灰灰有点不乐意了。
弹幕的吃瓜群众总是不嫌事大，隔空助威道：
【支持灰灰反攻！对着小黑猫舔回去！让小黑猫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哥！】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猫猫友好舔毛，结果三秒后就为了争夺舔毛权反目成仇的环节了】
【我有理由怀疑，小路同学每次挨打都是因为想给灰少舔毛】
【哈哈哈哈真相了！灰灰再怎么好脾气也是个小少爷，被同龄崽崽当小弟肯定会翻脸呀】
果然，当墨如辉在金色小猫的后颈舔到第三下时，金色小猫猛然抬爪，在墨如辉脸上拍了一下。
从出爪到收回，一气呵成，快到让直播间的观众都没看清楚。
被扇了一爪子的墨如辉并没觉得疼，却是懵了。
为什么小家伙不让我给它舔毛了？
它之前不是还管我叫哥哥吗？大哥给小弟舔毛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难道，它只是对着镜头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并不想当我的小弟？？
墨如辉眸色暗了暗，不自觉地露出了冷漠的表情。
这可不是符合“墨小路”身份的表情，而是全然属于他墨如辉的。
墨如辉压下被耍的挫败感，正想放句狠话，就被温乎乎的小舌头贴到了脸颊上。
灰灰边舔边“喵呜喵呜”地说：换我了，换我了！
语气中，多少带着点兴奋。
墨如辉：“……”
墨如辉冷笑：呵，不愧是比我还早化形的小家伙，野心真大，还想反过来当我的大哥呢。
不过柔软的小舌头触感真的很不错。
就再让小家伙舔两下吧，两下之后我就翻脸。
嗯……再忍个五六下，之后我肯定让它停下。
唔……要不，等到十下之后吧。
emmmm……
算了，我这么成熟的猫，不跟小猫崽计较！它爱舔多久就舔多久吧！
小黑猫逐渐沉迷，就差舒服得摊成一张猫饼了。
灰灰却舔得舌头有点累，没一会儿就主动放弃了，顿时收获了小黑猫投来的不满的视线。
灰灰很机智地读懂了这个眼神：
唉，看来小哥哥不喜欢我给它舔毛。
以后只好不舔啦，毕竟强舔的毛毛不香呀~
墨如辉不知自己已经被误解，用眼神示意了好一会儿，见小猫崽还是不回来，也只得作罢。
墨如辉不甘地想道：才舔这么一会儿就放弃了，小猫崽就是缺乏耐心啊。
得想个办法，让它要么乖乖被我舔毛，要么就乖乖给我舔毛！
——
在墨如辉的带领下，两只小猫崽把房间里的玩具都翻出来玩了一遍。至于展示特长和学习用的道具，则碰都没有碰。
这倒是符合老观众对于“墨小路”的认知，他们都知道小路就是个爪欠贪玩的崽崽，带着灰灰一通玩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在崽综暂停录制的两个月里，“墨小路”似乎稳重了许多，都学会给其它崽崽当陪玩了。
只见小黑猫蹲在矮柜上，用两只前爪按住逗猫棒的手柄，不断调整着角度和速度，把地板上的金色小猫逗得团团转，还时不时随着逗猫棒的抬高而原地起飞。
奈何对于还不习惯木地板的灰灰来说，脚下的地面实在太滑了，经常在起飞时不得要领，跳不了多高就掉下来了。
墨如辉见状，从矮柜上跳下来，对灰灰说：“抬抬爪。”
灰灰听话地抬起一只前爪。
墨如辉看了看，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爪爪，怎么会跳不起来呢？
墨如辉把脸凑了过来，想给灰灰舔爪爪。灰灰不乐意，立马把爪子放下了。
墨如辉：“躲什么，说不定给你舔两下，爪爪湿一点就不打滑了。”
“卜（不）用啦……”灰灰从地上爬起来，甩了两下尾巴，表示自己不想再玩了。
它已经追了十几分钟的逗猫棒了，现在还有点喘。
墨如辉想想，说：“那你拿着棒棒来逗我吧。”
灰灰：“喵，喵喵呜。”
好是好，可是灰灰上不去柜子呀。
墨如辉：“这简单，你只要先跳上椅子，再跳上书桌，然后从书桌往下跳到小矮柜上，不就可以了？”
说着，还来来回回地示范了两遍。
灰灰满眼小星星，崇拜道：“喵喵！哥哥！棒棒！”
墨如辉对于小家伙的夸奖格外受用，仰着小下巴，矜持地说：“这没什么，你也来试试吧。”
“喵！”灰灰走到矮柜前。
这次，灰灰也学聪明了，没直接起跳，而是轻轻摇晃着身子蓄力。
等到准备万全后，灰灰猛地起跳！
后爪又是一个打滑，只离地了三厘米。
紧接着一个平沙落雁式，摔成了大字型。
灰灰：“……呜。”
不玩了，不好玩QAQ
【哈哈哈哈哈灰灰的身体是刚租来的吗~~没学会运用四肢.jpg】
【我看穿了真相！灰灰小少爷给自己设计的崽综猫设，肯定是做一只脚滑的小猫咪！（手动狗头）】
【救命我笑岔气了！我还以为名门望族的小少爷会很高冷，没想到这么呆萌wwww】
墨如辉也没想到，在他看来平平无奇的木地板，到了灰灰爪下，就发挥出了堪比陷阱的实力。
不过，他还是小大人似的，板着小脸说：“你看，就是因为你不愿意让我给你舔爪爪，才会摔跤的。”
为了表示自己没瞎编，墨如辉特地舔了半天自己的爪爪，然后才站到椅子下：“我再给你演示一下吧，看好了！”
说完，他轻轻松松地起跳。
然后，小黑脸直直撞到了椅子腿上，发出了好大的一声：“咚！”
灰灰听得脑门疼，观众们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在发现小黑猫没受伤后，弹幕中涌现出一阵爆笑：
【我总算明白为啥小路和灰灰能成为朋友了！卧龙的身边不能没有凤雏啊！】
【哈哈哈哈小路老师的陨落】
【家里有钱的缺点找到了！再能跑能跳的崽崽到了木地板上，都得摔一跤以示敬意！】
小黑猫坐在地上，傻眼了。
他本来试图PUA灰灰，好让灰灰接受被他舔爪爪。
万万没想到，他用力过猛，把自己的爪爪舔得太湿了，原本不打滑的爪爪现在也变滑了。
灰灰一溜烟跑过来，看着小黑猫额头上被撞乱了的一撮毛毛，关切地问：“咪（没）事吗？”
“没……”墨如辉说到一半，又改口，“呜，头上好痛！要灰灰帮我舔舔才能好！”
【作者有话说】
墨如辉：计划通√
第16章
灰灰信以为真，一边替墨如辉舔着受伤的额头，一边念咒：
“喵呜喵呜！”痛痛飞！痛痛飞！
“哥哥，咪？”小哥哥，还痛吗？
墨如辉闭眼享受：“好多了~”
灰灰很开心：“喵喵~”那我多给你舔舔~
墨如辉也很满意：“嗯嗯！”
两只小猫相亲相爱，很多期待着事态反转，比如小黑猫回敬金色小猫一爪子的观众，注定要失望了。
【不是？？这也太友好了吧，你俩真的是猫妖而不是狗妖吗】
【看来小路同学真的很想给灰灰当小弟，居然能做到打不还爪舔不还口，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兄弟情啊】
【何止啊，小路分明是主动让灰灰舔它毛的，这算是送上门的小弟了吧？】
【同志们，我看崽综给出的官方资料，小路是比灰灰早出生一个月的，所以灰灰才管小路叫哥哥！】
【我叫你哥哥，同时又当你大哥，新一代矛盾文学诞生了】
——
预热直播的时间并不长，但两个小时也足以让观众对新嘉宾灰灰感兴趣了。
时间一到，制作人墨如芸就走到房间外，敲了敲门：“灰灰，小路，直播快要结束了，跟观众说再见吧。”
灰灰早就玩到忘记这回事了，一脸无辜：“吱啵？”
直播？什么直播？
倒是墨如辉时刻谨记着自己是墨小路，不敢在镜头前放松，替灰灰回应道：“我们知道了，制作人姐姐！”
墨如芸有一瞬的错愕，墨小路以前从没叫过她制作人，都是直接叫姐姐的。墨如芸甚至怀疑，墨小路根本不知道她是这档综艺的制作人。
不过，这种程度的变化倒也寻常，大概是墨小路的父母跟它解释过了吧。
墨如芸站在门外，等着两个幼崽和观众说了“拜拜”，然后才推门让追踪摄像头飞出来。
墨如芸客串了一回主持人，对着摄像头念出一串台词：
“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收看！对灰灰、小路以及其它小嘉宾们感兴趣的朋友，也请关注从明天中午十二点开始的正式节目哦！”
“让我们明天再会！”
说完，操作员那边关闭了摄像头，直播间陷入黑屏，只剩下意犹未尽的观众还在用弹幕交流着。弹幕内容大多都是嫌直播时长不够，以及期待节目正式开播的，比节目组预期的效果还要好很多。
“你们两个辛苦啦！要不要去楼下吃点东西？”墨如芸心情不错地说。
灰灰一听见吃的就要冲出门，却被墨如辉给扑住了。
墨如辉把灰灰压在身下，学着墨小路的语气，吵吵嚷嚷地说：“过会儿再吃！我再和灰灰玩一会儿！”
墨如芸没有半点怀疑，小路玩到不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再说现在也没到饭点，就由着它俩去吧。
“那姐姐先走了，我们明天见~”墨如芸挥手道别。
“再见啦制作人姐姐！”墨如辉中气十足地叫唤。
“债（再）见~”灰灰也跟着说。
听到灰灰的话，墨如芸忽然问道：“话说，灰灰啊，你这个口齿不清的软萌猫设，是打算贯穿整个综艺吗？那可要持续很多天呢。”
灰灰没明白墨如芸的意思。
但想了想，灰灰觉得自己学说话的速度还挺快的，便回道：“卜（不）会呀！”
墨如芸：“……”
真没想到，小堂弟还挺敬业，连在直播以外都要维持住猫设。
墨如芸鼓励道：“灰崽加油！姐姐支持你！我一定不会把你的真实性格透露给观众的！”
灰灰：“……？”
灰灰：“喵？”谢谢姐姐？
虽然不懂，但它要做一只有礼貌的小猫咪，总之先道个谢吧。
“嗯，今晚好好休息，早点睡。”墨如芸满意离去。
她打算和叔叔婶婶说清楚，让他们注意不要破坏小堂弟的立猫设计划。当然，也不需要他们撒谎，只要说话时用点小技巧就行了，这对于深谙娱乐圈之道的叔叔婶婶，想必是很轻松的事。
也是直到此时，墨如芸才明白，为什么小堂弟以前从不出现在镜头前，甚至很少和任何妖沟通交流。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出道做准备！
如此深谋远虑，真不愧是两岁就能做出巨星宣言的崽崽啊！
——
墨如辉见堂姐没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松了口气。
即便已经过了堂姐这关，他短时间内还是不打算和爸妈见面，以免被看穿。
如果被爸妈认出来他才是他们的亲生幼崽，那来历不明的小家伙就很可能被送到某些机构里去了。而机构里的坏妖们说不定会欺负没人管的小家伙，拿小家伙做可怕的实验！
——偷看了很多黑暗系小说漫画的六岁幼崽墨如辉，如此认定着。
根据这几天的情况，墨如辉已经初步做好了一个计划。
一个既能保护好小家伙，又不会伤害到自家爸妈的完美计划！
首先，要让小家伙在妖界出名，等到有了很大的名气后，坏机构就不敢轻易拿小家伙做实验了。
到时候墨如辉再去和父母相认，和小家伙产生感情的父母也不会放任小家伙被带走，一定会尽全力争取抚养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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