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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王爷的钓系男妻(穿越重生)——祝无虞

时间:2024-02-19 21:00:34  作者:祝无虞
  洛云升一面笑着和果果分享他少得可怜的童年趣事。
  “我小时候喜欢啃糖葫芦外面的那层糖衣,但总是不小心咬到山楂上,牙都快被酸掉了。但我还是喜欢吃,因为要是能完完整整地把糖衣剥下来……那成就感啊,过了十几年我都还记得。”一面摸出三文钱递过去。
  汉子也笑着伸出左手把三个铜板收进腰带,右手却递过一把匕首,直直插进果果胸膛!
  殷红滚烫的血从那比猫儿大不了多少的小身体里涌出来,顷刻间染透洛云升的袖袍。
  短短一个瞬间,洛云升整个世界都静了。
  他看见带着倒刺的三角匕首刺进果果的胸腔,听见刀锋划开纤薄的衣料、划开细嫩的皮肉,刀柄撞击肋骨,骨骼碎裂的声音,听见果果痛苦地一声闷哼,再也没了声响。
  什么都不会有了,洛云升想,刀刃剖开胸膛,只有死亡长存。
  就像他曾经替那人挡的那刀,一刀毙命。
  彩色的世界褪色成灰白,洛云升觉得头晕目眩,又觉得此生不会再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他清楚地听那汉子说:“洛云升,这就是你违背誓言,苟且偷生的代价。你记住了,这小丫头是第一个,下一个……就该是你那格外惹人怜的妹妹了吧?”
  苟且偷生的代价?
  他就真的连活着都不配吗?
  洛云升一手托着果果尚有余温的尸体,一手青筋暴起,狠掐向那汉子的脖颈。那汉子倒也不躲,狞笑着,满脸奸计得逞的傲意。
  “王妃小心!”
  情急之下,景行顾不得其他,纵身猛扑过来将洛云升推到一旁,险而又险地阻止了“静安王妃当街杀人”这可怕的暴行发生。
  与他几乎同一时间冲进这场混乱之中的景衡抬手将汉子拽向自己,掰过他的脑袋,卸掉他的下颚,动作干净利落漂亮得叫人不得不感叹他武艺精湛,但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藏在牙间的毒囊被咬破,剧毒灼烧喉咙、内脏,转瞬间,这汉子就投入了地狱阎罗的怀抱。
  没能阻止人自杀,景氏兄弟脸色也十分难看,但这事发生得突然,而且就在大街上,旁边围观的人不知有多少,想要将事情压下去已不可能。
  怕死退出去好远,又因着好奇使劲儿围观的百姓指着洛云升嘀嘀咕咕,“哎呀,那就是靖安王新娶的男妻呀?倒是好看的嘞,就是不知做了什么招人恨的事,要人当街来杀他。”
  “男妻?两个男的睡一个被窝,不合天理,怪不得招人恨呢!”
  好事者知他男妻的身份,便觉得事事都错在他身上,谣言甚至都不要谁特意引导就甚嚣尘上了,“刚才那一刀子,他是不是故意拿那小姑娘去挡的啊?”
  “嗨呀,那比猫大点儿的小孩儿抱在他手里,可说不准呢。”
  洛云升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吐出来,反复几次才把丢掉的魂找回来。
  他看着围观的众人,看身旁汉子青紫的尸体,想:既然这也是个稀烂恶臭的世界,便要将它统统捣烂才畅快!
 
 
第6章 
  许是洛云升面上的表情太过难看,景行心惊之余下意识想把果果的尸体从他手上接过来,怕他再受刺激。
  可景行刚伸出手,洛云升就侧身避开,冷声命令道:“你,派人跟着街对面的雅沁轩二楼戴黑色头冠、穿深绿色长袍,鼻子左边长一颗小痣男人,把他和他的同伙抓回王府。若抓不到……”
  洛云升的态度太过笃定,言语间那仿若屹立于风云之巅、俯瞰众生的上位者姿态极具威势,叫景行不得不按他说的去做——左右不过是抓几个人,先拿下再说。
  景行打了几个暗号,吩咐另外几个从未曾露面的暗卫速去抓人。
  * * *
  静安王刚娶进门的男妻头一次出门就遇着这般大事,王府的反应可谓神速,半炷香不到的功夫,二十几个侍卫行列肃穆,犹如铜墙铁壁般拱卫着容渊赶到现场。
  围观的百姓见王府来人,或躬身顿首或远远退去,给这恶名昭彰的靖安王让出一条宽阔的通路。
  隔着十几米远,容渊掀开车帘,远远看着孤身站在街头的洛云升,看他抱着冰冷的尸体僵立在路中间,恍惚间,他仿佛也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雍华宫,母妃被活活勒死,而他除了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马车窗沿规律性地响了三声,容渊回过神来,暗卫低声告知已按照王妃的吩咐抓了四个疑犯押回府里待审。
  容渊淡淡“嗯”了一声,深深看了眼洛云升,掀帘下车。
  骨节分明的大手揽住洛云升的肩膀,常年抓握武器的有力指节微微内扣,不轻不重的力道恰如其分地向洛云升宣告容渊此人的存在。
  “上车吧,你要抓的人已经在押回去的路上了,回去任由你怎么审。”洛云升听见他的声音却一言不发,目光沉沉。
  容渊劝了两句无果,便按着他的肩膀把人半按进怀里,手抚过僵直的脊背,从上往下,一遍又一遍,像安慰应激的猫儿,在他耳边低语:“怎么这么倔啊?真跟只猫似的,你其实是保佑小孩儿的鬼神是不是?就只对孩子好,像我这样的就丝毫讨不得你喜欢?”
  洛云升嘴唇动了动,像是要反驳他,但言语苍白,人命已陨,说什么都无用。
  “不喜欢不要紧,”容渊用了些力拍了拍洛云升的后心,像是要给他补足勇气,“讨厌的人全都消失不就开心了吗?”容渊理所当然说着叫人毛骨悚然的话,丝毫不觉自己也可能在洛云升的“厌恶名册”里。
  “早一时回府,早一时探明真相,我们回去,好不好?”末了,这从来尖牙利嘴不说软话的人,还特意用了哄孩子的语气发问,若是旁人听到定会震惊原来凶恶如靖安王也会温柔对人的。
  但软话和低姿态不能打动洛云升,对于一个在PUA里长大,成年后经历过漫长心理治疗的人,他只会反唇相讥,“把人比作宠物,王爷是自觉很高贵吗?”
  说完,他转身抱着果果上了马车,只留给容渊一个清冷决然的背影。
  看这冷心无情的人,容渊心下竟生出几分无可奈何——还真是软硬不吃,叫人无从下手。
  继而,他又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好像从来都只有他指桑骂槐气得别人说不出话来,如今这是遇见了克星,叫他也领教了一番无语的气闷。
  心中的胜负欲被骤然激起,容渊不由分说地掀帘上了马车,跃跃欲试地想和洛云升一分高下。
  但后者现在丝毫没有应付他的心情。
  容渊刚上马车还没坐稳,洛云升用那冷如寒冰的声音告知他:“王府有内鬼,洛云升不是自杀,他是被逼自戕,这具身躯恐有些把柄抓在你的敌人手中,而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洛家的某位小姐,‘我’的某个妹妹,王爷,且仔细斟酌吧。”
  洛云升一句话透露了众多信息,纵横交错的线索浇灭了容渊高扬的胜负欲,靖安王脸色一变,顷刻间理智占了上风。
  他信洛云升的鬼神之能,因此也信他的话。
  前世他因为愤怒不甘一夜未踏足喜房,不知“洛云升”早已自戕,但天还没亮消息就已传到了宫中,执笔太监亲自带着加盖了三省印章的圣旨闯入王府,以一个暴虐杀妻的罪名逼迫他交出了半份兵权。
  此前,他从未怀疑过“洛云升自戕”是被迫,因为那本就是个端方君子,从这门婚事定下的那一刻起,所有人就都默认了“洛云升”的死亡。
  只是他从来不信什么文人风骨,根本不觉得一个从小到大恐怕连伤都没受过的金贵少爷,真能鼓起勇气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颈上,自戕而亡,只是默认了那个曾经志存高远的少年会在他的府邸里慢慢发臭发烂,郁郁而终。
  思及此处,容渊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这世间竟有人比他更狠毒,新婚当夜就迫不及待地把“洛云升”的化作刺向他的尖刀,狠狠宛下他的血肉。
  那一局,是他棋差一着,输的不冤。
  但这一次洛云升“活下来”了,棋差一着落败的便只能是旁人。
  至于内鬼……容渊有自己的计较。
  洛云升也有他的打算,果果还躺在他怀里,他总要给她寻个好归处。
  “先去香火最鼎盛的寺庙,法事开始之前把果果的兄长接过来,送她最后一程。”
  但外面的侍卫没有答话,主子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应承这新王妃什么,犹豫之间,马车外候着的人已经变成了成熟稳重的景行,他刚想应下,便听洛云升冷冷道:“容渊,你养的人我是一个都指使不动,是对我这个‘王妃’有什么不满吗?”
  不小心听了主子墙角的景行:“…公众 号梦 白 推文台 …”
  以如此态度对待王爷,如此胆量实在是……景行内心深处甚至暗暗对洛云升起了几丝敬佩之情,这得有通天的手段和胆量才敢试上一试!
  但更令他震惊的还在后头,面对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责,自家王爷竟然丝毫不生气,甚至连语气都是温和的,哪怕吩咐他的时候都没有说重话:“王妃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照他说的做。”
  景行接令退下,心中的震惊久久难消。
  马车向南驶去,灵隐寺很快便到了。
  灵隐寺是盛朝香火最为鼎盛的寺庙,因着有活佛升天的传说并一十八颗舍利子供奉,名声极盛。
  王府马车抄了近道停在寺院侧门,灵隐寺的僧人早早得了消息候着迎接,容渊掀开车帘,见为首的和尚是竟前世的熟人,心想缘分确实妙不可言。
  车帘放下,容渊从早备好的衣物中拿出素色披风,披在洛云升身前,盖住果果和他染血的手。
  “走吧,明镜大师在等我们。”
  * * *
  灵隐寺建制宏大,飞檐翘角、层层叠起,庙宇内部香烛缭绕,佛祖金身闪烁,华丽无匹。
  寺中袅袅白烟处处飘散,祈福声不绝于耳,参拜者如水滴汇入溪流,涌入虔诚之海,叫人不得不赞一声香火鼎盛。
  但他们所去之处并非热闹的正殿,而是灵隐寺主持“明镜大师”的禅院。
  庭院深深,翠竹环绕,青石小路蜿蜒曲折,曲径通幽处坐落着一座木质小院。
  领头的僧人走入院中代为通报,片刻推开木门,来到洛云升面前,五指合十,手掌贴至心口的位置,微微躬身,“小僧释法,还请洛施主将这位小施主交予我,寺里有专门的僧人帮忙整理仪容,方便稍后再见。”
  洛云升微妙地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此前思虑不周,许是来错了地方。果果是女孩儿,恐多有不便。”
  释法一顿,看洛云升的目光顿时柔和许多,“灵隐寺聚天下万众之僧,只论虔诚的向佛之心,不论俗世男女之别。我寺也有修行的尼姑,定能送小施主走好这俗世的最后一程,洛施主不必担忧。”
  洛云升把果果交给他身旁的小沙弥,跟着释法往前走。
  容渊自然也跟着,但他还没走几步就被另一个守在明镜大师内室前的小沙弥拦住了,“王爷,师父独请了洛施主一人,您不能进去。”
  容渊眉尾一挑,眼尾微弯但笑意未达眼底,看起来便多了几分凶意,闻言,他一把握住洛云升的手腕,朗声道:“王妃方才受惊,本王为何不能陪同?”
  靖安王之霸道盛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手中掌握的军队威势之盛,甚至到了令皇帝都心惊变着法子想要收回的地步,但这里到底是灵隐寺主持的禅院内室门前,非请,便是皇帝也难进一步。
  释法空手画圆,劈向容渊,迫使他不得不放开牵着洛云升的手,“王爷,你既不信我佛,也不为亡者悲痛,又为何执意要进?”
  “半个时辰前才有人要杀他,我怎么知道你这主持禅院一定安全?”容渊与释法阴阳怪气地缠斗,洛云升站走进禅院佛堂,看香案前一尊泥塑的佛像。
  青黑色的佛像连五官都不甚清晰,与外面大殿的金身佛像相比显得十分寒酸,甚至叫人怀疑供奉这尊佛像的人是否虔诚——若是虔诚怎不给佛祖镀上金身?
  但洛云升却想这明镜大师是个虔诚之人,他转身,对在佛堂一角抄经的明镜大师躬身行礼,“金银不过是人心凡俗欲望的投射,佛祖在天在地在人心,不被金银束缚。大师境界如此之高,有您为果果往生祈福,是幸事。”
 
 
第7章 
  洛云升跪坐在蒲团上向泥塑佛祖拜了一拜,他不是虔诚的信徒,但他真心希望,如果有轮回,果果可以投生成一事无成也能衣食无忧的现代人。
  “宿主!”
  系统都快憋出赛博精神病了,此时,终于找到机会冒头——从行刺事件发生的时候它没能救下果果开始,它和宿主说的话就全部被无视掉了。
  但它的救命功能只能用在宿主和大反派身上,它也没办法!
  “虽然没能救下果果,但我联系了其他系统,经过匹配她已经被女帝系统接收了,虽然要经历磨难,但最终会成为万人敬仰、名垂青史的女帝。虽然她在这个世界算是夭折但是因祸得福得到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呢!”
  “宿主不要难过,果果就是在这个世界长大也不会过得好,她知道自己绑定了女帝系统的时候可开心啦,一直说宿主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佛祖,我这儿还有录像呢,宿主你看吧,看了就不难过了!”
  洛云升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想看那个录像。
  他看着佛像,问自己:前世无法忘却的伤痛真的能被来世的好命治愈吗?他觉得不。
  他重生到这个世界,但前世受的苦依旧盘踞在记忆里,没有一刻消散。但如果,果果可以,他会为她感到高兴。
  但洛云升那颗复仇的心没有落下,果果将来做女帝是一回事,她死亡的血仇又是另一回事,仇恨和鲜血不会因为来世无虞就轰然消散。
  孩子抱在他怀里,是他没有发现来人凶恶,是他没能保护好果果,他的过错,他必须弥补,无关乎其他。
  苛责系统除了显得自己无能以外没有丝毫用处,洛云升对系统道:“谢谢你帮我定位雅沁轩里的那四个人。”
  他一定会让他们和幕后指使者血债血还。
  “多谢大师。”洛云升躬身道谢,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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