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这里不忙么？”苏棠问。
小护士摇摇头：“我们这是Vip科室。”
意思就是，专门服务有钱人的。
苏棠笑了笑：“那遇到难缠的病人，不是还很难办么？”
小护士年纪小，看胸牌应该是实习护士，很好套话：“有时候会，一些病人比较难沟通。”
“是么？”苏棠说：“我一直觉得当护士很辛苦，但是不知道怎么辛苦，能和我说一下么？”
小护士微微靠近一点苏棠，压着声音道：“隔壁病房的病人，我们每次劝她积极接受治疗，她就不肯。也不是态度不好，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我们怎么劝都不听。”
苏棠惊讶：“啊，那可真是难沟通。”
这个时候，护士把药拿了过来，解释了一下怎么吃，苏棠签了字问：“住院费怎么结算？”
护士道：“有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应该是封渊。
苏棠敛着眉摸了摸手指，低低应了一声。
她现在脑袋有点昏沉，身体半坐起摸了摸后脑勺的位置，除了头发丝好像也没有别的问题，但有时候就是觉得痛。
去医院的时候太匆忙，苏棠的手机都还在别墅没带在身上。
睁开眼睛没看到封渊，估计人已经走了。
苏棠在床上坐了一会，恢复了一些力气才到护士站。
她打的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感觉不像是麻醉药，护士看到她来了，连忙搬了把椅子让苏棠坐下。
苏棠也没推脱，坐在护士站讲明了来意，还是之前那个实习生护士愿意把手机借给她打个电话。
苏棠攥着手机，想了想却不知道要打谁的电话。
封渊的么？他那时候说她浪费时间，可能是他还有别的事情做，还是别打扰他了。
苏棠想再想一个联系人，可她想不到。
她没有可以去记别人的电话号码。
“是忘记手机号了么？”小护士说：“没事，到时候想起来了我再借给你，没准儿你家属一会儿就过来了呢。”
苏棠眼眶一红，连忙把手机还给小护士：“谢谢你啊。”
她家属不管她，也不会有人来接她了。
苏棠不在护士站多留，准备回自己病房再休息一会儿好走回去。
隔壁房门猛的拉开：“我……”
隔壁病人话才说出口，看到苏棠，嘴里的话都梗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舒曼？”苏棠不解：“你怎么在这儿？”
舒曼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苏棠刚要开口说话，舒曼就先伸手打住她的话：“我先去和护士说个话。”
她看着舒曼穿着病号服走到护士站，很有气势的说：“我要出院！”
护士道：“去和医生说。”
她又去找医生了。
苏棠留了心，又走到护士站：“护士姐姐，我是她合租舍友，她是怎么了？”
护士：“病人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我看她这样，不是自愿来医院。”苏棠道：“也是被送进来的？”
护士对着电脑写简历：“是被抬进来的。”
苏棠愣住，知道护士说这话的意思了。
这种情况还说舒曼是不是自愿的，她有没有意识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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