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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低低应了一声，直接把文件拆开了。
她拜托程青派她调查一下舒曼：“最近怎么样。”
苏棠声音不大，程青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要屏住呼吸才能听到苏棠的声音。
他笑了几声：“在祖宅能有什么事。”
祖宅表面风平浪静的，程青为人又大大咧咧，内部争斗他估计是接触不到了。
苏棠这么想着，飞快扫了几眼舒曼的文件。
孤儿，和沈宸是同一个孤儿院，的确是青梅竹马，后来沈宸生病需要很大一笔钱，舒曼去挣钱给他治病。
苏棠搜了一下沈宸的病，要治好，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舒曼不过一两年，怎么可能挣那么多。
文件后面没再说舒曼做了什么工作，她压下心底的疑问，笑着对程青道：“要吃什么？”
她这几天排练，手里存了点钱。
程青笑着摆手：“怎么能让你请。”
他手头比苏棠宽裕太多了，更何况这么久不见，程青也不好意思让苏棠请她吃饭。
点的菜上桌，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
苏棠手机响了一声，她放下筷子看了一眼。
妈：「程青是个好孩子。」
苏棠身体一顿，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正在吃饭的程青，心里微沉。
恐怕程青口中说的想苏棠，就是想让苏棠赶紧和封渊断个干净吧！
甚至竟然能说服程青过来看她。
“小棠，你这些年是不是变了很多？”程青放下筷子道：“跟着大少爷，你也辛苦了。”
封渊脾气一直都不算好，腿受伤后脾气更是古怪，佣人恨不得绕着他走，只有苏棠，一心扑了过去。
程青不是封渊那一系的人，所以对当年封渊受伤的事并不了解，只觉得苏棠太拎不清了。
苏棠攥紧手机，声音如常：“我不辛苦，少爷对我很好，阿青哥你不用担心。”
程青叹了口气，把一封鼓鼓囊囊的信封推到苏棠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吧。”
其实他也挺佩服苏棠的，忠心耿耿的。
当年听了她的事后，没机会帮她一把，现在看苏棠的衣服，质量不算好，估计过的也不如意。
“少爷要订婚了，你再留在少爷身边也难免落人口舌。”程青干巴巴道：：苏姨还在祖宅等你回去，你没事就看看她吧。”
苏棠笑了笑：“我会的。”
苏母向来如此，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慈母形象，她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对别人的好，有时候苏棠看着，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苏棠。”
封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苏棠猛的站起来回头看：“少爷。”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落在程青身上一瞬，伸手拿走了苏棠放在旁边的文件，随意一翻：“在干什么。”
程青也站起身：“少爷，我来这里看看小棠。”
“小棠。”封渊斜了苏棠一眼：“打扰你们了？”
苏棠站在封渊身边，笑的有些牵强：“没有。”
程青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但是他和封渊的身份天差地别的，一时也没有多少话题。
苏棠拎着包道：“少爷，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阿清哥，再见。”
她不敢再多呆，像个鹌鹑一样逃避了。
路过封渊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嗤笑，苏棠身子一抖，匆匆忙忙的就走。
身后还有程青叫她，她也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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