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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晴：“唔，工藤怎么想都好啦，不过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柯南脸颊微红：“没什么，只是在想，等我吃了解药后，就能恢复正常的样子了，但是你是不是会保持这副模样不变。”
澄晴看他脸红了，就猜他想的没有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澄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就说道：“我回日本之后，已经不是智慧之神了，所以以后也会慢慢长大吧。”
柯南：……智慧之神的设定补充的更细节了呢。
两人坐进毛利小五郎的车里后，柯南稍微介绍了一下今天的委托。委托人是个独居的中年人，最近一个月，每到深夜就会喘不上来气，从梦中惊醒。
“要我说，就是打鼾打得太厉害了。”毛利小五郎开着车，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也不是很懂这些人，这种活就应该找医生，怎么会来找侦探？”
“委托人去过医院检查，在医院住院的时候检测一切正常，也会呼吸困难。换个地方住，也不会出现半夜呼吸不畅的情况，只有在家里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那就换一个住处好了。”毛利小五郎抱怨道：“如果不是委托费足够的话，我才不接这种奇怪的委托。”
柯南叹了口气，说道：“大叔，委托人不是说了吗？他已经搬过一次家了，但只要搬完家，就又出现了这种现象。”
毛利小五郎又冷哼一声，然后不高兴地说道：“啰嗦死了，你们两个人自己玩去，别影响我开车。”
澄晴见毛利小五郎这个模样，就凑到柯南耳边，问道：“小五郎叔叔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柯南的耳朵被吐出来的气息搞得有点痒痒的，他躲开了一点，红着耳朵说道：“昨天赛马，把钱都输了。”
澄晴点点头，问道：“要不我们自己开辆车走？”
柯南：“啊？”
澄晴：“换辆车，你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了，不用装小孩子，也不用听大叔啰嗦。”
柯南眨眨眼，忍不住有点心动，澄晴伸头问毛利小五郎：“小五郎叔叔，还有多久能到啊。”
“四个多小时吧，怎么了？要上厕所吗？”
澄晴伸手拉住柯南的衣角，轻轻扯了下，漂亮的大眼睛用怂恿的眼神看着他。柯南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经不起诱惑，轻轻点了点头。
澄晴就对毛利小五郎说：“叔叔，那下个服务区我和柯南先下去可以吗？我助理忙完了，说可以送我们过去，这样我们也不会吵到叔叔你了。”
毛利小五郎：“啊？那我也跟你们一起走啊，我也不想开车 ”
澄晴：“但是叔叔的车子就没人开了，很容易被偷了的。”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还是同意了：“那你们注意安全，到了委托人那里给我电话。”
“这没问题。”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下一个服务站，澄晴和柯南下了车，毛利小五郎也去厕所放放水。
助理还有一会儿才能到，澄晴先去超市买了维生素饮料和香烟，等毛利小五郎上车前给了他。
“你还挺贴心的。”柯南扯扯嘴角说道。
澄晴低头在手机上看助理的定位，随口回答道：“毕竟是我们先抛弃他的，车来了，我们往那个方向走走吧。”
今天来接他们的是一辆迈巴赫S650，柯南看到加长版的豪华轿车，忍不住嘲笑他：“你不是说自己很低调吗？”
澄晴挠挠头，解释道：“这个车可以升起隔音板，司机就不知道我们在聊什么了，比较安全。我助理也不会抽烟，空气好一点。”
柯南无语，说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情吗？。”
澄晴笑笑：“没什么，但是这样你也会比较自在一些吧。”
柯南有点不好意思，装作无所谓地说道：“你还挺贴心的。”
两人上车之后，柯南继续说起这个事件：“其实还有别的疑点，首先就是委托人并不仅在睡梦中才会呼吸困难。有的时候他清醒过来了，依旧会觉得呼吸困难。按照他的话来说，他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嘴上，让他难以呼吸。但是只要他一开始挣扎，这种感觉就会消失不见。”
澄晴点点头，柯南看他笑眯眯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澄晴：“没什么，我又不是侦探，对案件也不是很感兴趣。”
我在现场，只是想看你耍帅罢了。
柯南有些无奈，他本以为澄晴把他带到另外一辆车上，是要和他聊聊案件来着。现在不由有点坐立难安。
澄晴说的对，他的车上没有烟的味道，所以澄晴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就额外明显。
是一种混合着木头和野花的香气。
结果澄晴拿出来一套国际象棋，问道：“要不要来一盘，打发打发时间。”
柯南：“……也行吧，不过我提醒你，我国际象棋可是很强的。”
二十分钟后。
澄晴：“将军。”
柯南：“……”
四十五分钟后。
澄晴：“将军。”
柯南：“……再来。”
一小时十分钟后。
澄晴：“将军，唔，还来吗？要不我们再换个东西玩吧，围棋？跳棋？”
柯南：“……再来！”
澄晴：“将军！ ”
第32章
柯南第一次在竞智类游戏上吃这么大的亏, 下车的时候还在闷闷不乐地复盘棋局。
毛利小五郎比他们早到了五分钟，正在和委托人寒暄，澄晴瞅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点惊讶：
小五郎叔叔看起来还挺唬人的。
委托人叫做雪村缘, 他的家是在海边的一个有很多年的超大独栋别墅, 别墅建在海边的悬崖上, 看起来就阴森森的。
澄晴站在大门外面，看着这个别墅, 感觉就算是发生了杀人事件, 也一点都不意外。
助理小哥哥把人送到这里，就先离开了。
雪村看到两个少年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后，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不应该带小孩子来工作的吧, 而且还是这种工作。
但他的心思都在这个诡异的事情上, 也没多说。
雪村大概三十多岁, 长了一张长脸，眼睛又圆又小，眼睛下面有很明显的青色，脸上有点浮肿, 看起来非常憔悴, 应该是很久都没睡好了。
他带着三个人往里面走，一边走, 一边说道：“毛利先生，你总算过来了, 我也是知道这件事情听起来很诡异，但我试了很多种方法, 没有一个管用的，只能摆脱您来看看。”
毛利小五郎摆出一副靠谱的样子，挺起胸膛说道：“雪村先生，我来了，你就放心吧。”
海边的风很大，充满了咸腥的气味，带着潮气吹的人身上又凉又湿。柯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雪村有些抱歉地说：“这面靠海，风挺大的，等会儿进房间给你们泡点热茶，暖暖身体。”
澄晴对案件本身不是很感兴趣，事实上，他对推理就不感兴趣。
在一般情况下，如果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一般只要找当地的幽灵问问就好。
所以，他感兴趣的不是案子，是工藤推理耍帅的样子。
所以他兴致缺缺地听着，目光漫无目的地环视着周围，只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有些阴森，而且还有一股子妖气。
这很正常，这种没什么人的海边，还有这么一个阴森森的房子，没有妖怪才是奇怪的事情。
雪村缘还在介绍这里。
十年前，他继承了这栋别墅，据说这个别墅是他祖上传下来的，经过翻修过几次，在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建成了现在的模样。
言语间，能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雪村缘虽然被吓坏了，但是他对这个房子依旧非常有感情。
他说，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栋别墅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经过几代人的手，用到现在的。他对这些物事也很珍惜。
前段时间不得不出去租房的时候，他也带了很多东西过去。
澄晴漫不经心地听着，跟在几个人身后，走进了别墅，雪村把三人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就急急忙忙地要去厨房给大家端茶。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周围，说道：“这么大的家，只有雪村先生您一个人吗？”
雪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因为我单身，而且我还是挺喜欢做家务的，就没有请佣人。”
日本喜欢做家务的男人非常少，毛利小五郎有些吃惊地扬起眉毛。
雪村去厨房拿茶水的时候，澄晴突然听到身后有窃窃私语：
“啧，这是主人请来的第几个人了？”
“第四个了吧，这次是个侦探。”
“侦探？侦探是干什么来着……应该和我们没关系吧，上次那个是个驱魔人，那时候真的吓死我了！”
“是的，我也快被吓死了，幸亏是个没什么真材实料的骗子，只会撒撒盐。”
“你们看到这个金色头发的小孩了吗？怎么感觉他身上有种奇怪的气息。”
“只看到了背影，他还没转过来呢。”
“我也感觉他身上有种熟悉的气质，有点像公主殿下。”
“唔，是有点像，但这是个男人吧。”
“对，所以是有点像嘛。”
一、二、三、四、五、六……澄晴听到了六个不一样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个家里至少有六只妖怪。
澄晴从原地站了起来，假装不经意地伸了个懒腰，用余光看了一边周围。
……诶？
怎么这么多？
而且这都是些什么啊？
澄晴呆住了，连伸懒腰的动作也僵在了原地，过了几秒才继续伸完懒腰，然后坐回到了原地。
柯南敏锐地发现了问题，凑到他耳边问道：“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
澄晴沉默了几秒，诚实地说道：“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
柯南刚想说我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后来意识到什么了，就闭上嘴坐到旁边。
这个时候雪村端着茶和点心过来了，毛利小五郎鼻翼动动，深吸了又香气，说道：“好香啊。”
雪村放下东西，挠挠头，羞涩地说道：“你们要是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澄晴低头看看那个点心，问道：“这是您自己做的吗？”
雪村有点吃惊：“这都能看出来吗？”
澄晴“唔”了一声，点点头：“能感觉得到手工的味道。”他看了眼餐盘和餐具，又问道：“这些餐具看起来也都有些年头了，而且养护的很好。”这些木制品都带着经年沉稳的气息，陶瓷品也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雪村点点头：“都是传下来很多年的老物，我们家的人都很恋旧。”
澄晴站了起来，问道：“我可以去下洗手间吗？”
雪村：“当然，这个走廊走到头右手边就是了。”
澄晴道过谢，然后按照他的说法往前走，他在走廊的时候，还听到背后还有窃窃私语：
“我还是觉得他和公主好像。”
“你们有没有人去前面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啊？”
“直接让厕所里面的那几个看就好了嘛，我才不要绕道他前面，感觉这个孩子不简单啊。”
澄晴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看现在离客厅已经有一点距离了，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后面的那些个小妖怪说道：“过来。”
“……？”
“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过来。”
“怎么感觉还挺有气质的。”
“他在和谁说话啊？”
“他在看着我们说这个。”
“他不会能看到我们吧？”
“不可能啊。”
好几个声音重叠起来，说道：“不可能啊。”
澄晴额角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担心被客厅里的三人听到，他肯定要骂妖了，他又对着这些妖怪们说道：“我能看到你们，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你们。”
“……诶？！！”只有见鬼之人能听到的尖叫声，在别墅中响了起来。
两分钟后，澄晴坐在厕所的马桶上，看着面前大大小小数十个付丧神，内心大为震撼。
他在美国待了这么多年，一共见过的付丧神也没有今天见过的多。
该说什么？
日本人真恋旧吗？
澄晴也知道，在日本的神话故事中，一个物品被连续使用了99年，就会变成付丧神，但在实际生活中，如果一个物品被使用了99年，基本上意味着至少三代人在用这个东西。
而且这个东西不能仅仅是放在家里，还得经常被使用才行。如果是传家宝，单纯的只是放在家里，偶尔才会拿出来看看的话，是不会变成付丧神的。
因为以上这两个原因，一般来说，会成为付丧神的物品，一般是家传手艺的使用物品，比如杀鱼的刀，磨药的杵，磨墨的砚台，裁缝的剪刀，或者是新娘代代相传的梳子，或者传了好几代的手工人偶。
成为付丧神的条件并不复杂，但实际能达成的物品少之又少，一般来说，十个百年的望族里，能有一个家里有一两个付丧神，就是很厉害的事情了。
而这就不可思议的地方，因为雪村家的别墅里，住满了各种各样的付丧神。
有盘子的，碗的，剪刀的，这都算正常的了，但是竟然还有冰箱，计算器的付丧神！要知道这些东西的历史一共也没多少年，更是更新了无数版本，怎么会有人把一百年前的冰箱用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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