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雄性的胜负欲嘛,可以理解。因为赵飞宇自己的胜负欲也上来了,他指着正在努力扩建洞穴的蟹鸮说道:“这个猎物够份量吧!和那些兔子松鼠加起来绝对比你的多。”
忽然沦为和兔子松鼠一档的蟹鸮:???
很想反驳,但觉得赵飞宇说的好有道理的楚鹰愿赌服输,冷漠的变成鸟,熟练的到赵飞宇身边把对方塞到翅膀里。
不过,赵飞宇很快又自己钻了出来,笑嘻嘻的说:“家里有火堆,没必要这样。”
说完,他就变成漂亮的白鸟,和旁边的黑鸟亲密贴在了一起,用头蹭了蹭对方的羽毛。黑鸟被蹭得一呆,回神后也缓缓低下头蹭蹭白鸟的羽毛。两只鸟就这样互相为对方打理起羽毛来。
在后面偷看的山雀们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独身主义者蟹鸮也不禁摇头感慨还没到繁殖季,恋爱的酸臭味就袭击了他。
唯有玄鹰感到一种众鸟皆醉我独醒的孤独!他一脸同情的看着楚鹰,暗叹你们都太天真,他只看到一个女装大佬在玩弄无辜少年纯洁的感情!
完全无视周围众鸟,被梳毛梳得很舒服的赵飞宇表示:果然贴贴才是鸟生最快乐的事!下次还要梳毛和贴贴!
……
在两只健壮猛禽的日夜帮助下,树洞面积很快翻番,从十几平米变成三十几平米。
一开始赵飞宇还有点欣慰,但转念一想七只山雀加上四只猛禽,十一只鸟住三十几平米的房子……这真是比蜗居还蜗居,有什么好欣慰的,心塞还差不多。
不再想房子的问题,赵飞宇将视线转移到了衣服上,越来越多糅制好的皮子可以使用,他准备在暴风雪这段无法出门的时间里,做出一套毛皮衣服来,咳咳,顺便再给自己做条羽绒内裤。
楚鹰羽毛裙被扯破的事,引起了赵飞宇的警惕。他现在对外的身份可是“雌性”,要是哪天裙子掉了……
赵飞宇想想就觉得可怕,他一定要做一条羽绒底裤,这样变人变鸟都穿在身上,才安全。
羽族几乎都是编织能手,他们织羽衣的时候随手就能织出想要的样子,估计做兽皮衣服也差不多。手残赵飞宇就不行了,他只能选择用木炭在兽皮上先画出形状,再裁下来缝制。
缝制兽皮的事,赵飞宇是光明正大的做,织男士内裤就只能偷偷的来了,毕竟他心虚。
把穿越之后收集到羽绒找出来,赵飞宇准备先捻成线,这次没了好哥哥的帮助,他的效率十分感人。他还得偷偷的找其他鸟睡觉或者不注意他行动的时间捻,不知道要捻到何年何月,何况时间越长越容易暴露自己。
这是行动悄无声息,神出鬼没的蟹鸮:“噗!你的手艺和我刚会走路的妹妹差不多。”
赵飞宇扶额:“你快去干活!”
蟹鸮:“现在是白天,我是上夜班的。”
赵飞宇:“那你快去睡觉……”
这是突然冲过来的阿三:“飞宇,飞宇,你在做什么?做新裙子吗?”
赵飞宇一僵:“我准备做件……新衣服。”
大嘴巴的阿三知道了,就意味着全家都知道了……
听说赵飞宇正在织羽毛裙的楚鹰,心中一动。偷偷观察后,他发现对方真的在背着众鸟纺羽绒线、做羽毛裙,难道这是做给他的吗?
察觉有鸟在偷偷观察自己的赵飞宇:……
他忍不住对着黑漆漆的角落说:“要看就看,有问题就问!”
从阴暗角落里钻出来的楚鹰:“你…你在做什么?”
屋子大一点也是有坏处的,比如单靠壁炉的火已经无法把整个树洞照亮了,或许他需要做些蜡烛来点照明,赵飞宇头秃中:“我在做貂皮,呸毛皮大衣和新……衣服。”
果然有新的羽毛裙!想到赵飞宇之前说未来会送给自己一条白色羽毛裙,楚鹰说不出的感动,他也要为赵飞宇做点什么才行。
……
暴风雪中场休息的时间里,赵飞宇把山雀们叫来,拜托他们帮自己去外面采集一些松脂,而他自己则抓紧时间去湖边取一种草——灯芯草。
从名字就听得出来,古人用这种草做蜡烛和油灯的灯芯。灯心草属的植物分布于世界各地,能在高纬地区生长的就有尖被灯心草,黑头灯心草,扁茎灯心草等等。
赵飞宇在河边薅上一大把灯心草就急急忙忙回来了,毕竟暴风雪要是突然又刮起来,他就只能等他的好哥哥来救风雪中的他了。
回来时,山雀们也已经采集到了小半盆的松脂。在红松林里,松脂并不稀缺,树上一撬就能撬下一大块;如果是夏季钻孔取脂,能采集到的松脂量会更多。
阿三看着赵飞宇忙来忙去,忍不住问:“这是要做什么?”
还在翻箱倒柜的赵飞宇回答道:“做简易的蜡烛,用来照明的。”
阿大:“那生火就好了,要那个什么蜡烛做什么。”
赵飞宇无语,明火烧柴有很大的烟,多点几个火堆,他们不是被熏死就是窒息而亡,于是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阿大闭嘴了:“这个没有多少烟。”
终于,赵飞宇找到了他的花生油,花生油的凝固点很低,一般零下就会出现雪花状和絮状的结晶,正好方便他操作。
拿出一个小石碗,放入松脂和花生油,再放到火边融化搅匀。赵飞宇把灯心草杆的外皮刨去,取出中间白色的芯,插进融化的松脂和花生油里。
等重新凝固后,这就是一根质量一般,但还能用的蜡烛了,就是偶尔需要剪下灯芯。其实说起来也挺浪漫的,李商隐巴山夜雨时想着剪西窗烛,他赵飞宇暴风雪里可以剪个树洞烛。
赵飞宇把蜡烛放到有点暗的角落里,用木板在墙上做了一个烛台,点燃了蜡烛。
山雀们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以为油脂很快会被烧干净。但随着蜡烛燃烧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们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阿大觉得赵飞宇更加高深莫测了!
玄鹰和蟹鸮围观后则感慨魔鬼的力量果然非同凡响!
……
忙完蜡烛的事后,赵飞宇又继续去纺羽线,既然全家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堂堂正正的做他的内裤,反正只要他不说其他人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啥。
捻了好一会,赵飞宇得出结论,用手纺线不仅效率低下,还伤手。纺车太复杂,但他可以做结构简单的纺锤来辅助纺线。
他在柴火堆里找了一个带倒勾的木杆做锤杆,又找了个擀面杖般的粗桦木做纺轮。
因为需要用纺轮的惯性旋转来纺线,赵飞宇就把桦木放在手上,观察平衡,找到木头大概的重心,在那里钻了一个孔,把木杆没有倒勾的一端插了进去。
赵飞宇拿了一根纤维纺的绳子拴在倒勾上,旋转了一下纺轮,发现这样人工找重心,手工钻孔还是平衡不了,转着转着会歪,很快就歇菜。
于是他又在纺轮两边捆上不等的绳子,让它变平衡,一个纺锤就这样做好了!
赵飞宇把羽绒分成一缕缕,将已经捻弄好的羽绒线拴在轮杆上,穿过倒勾,将新的羽绒毛接过去,拨动下面的纺轮旋转,就转出了很长一根线,将这部分再缠到轮杆上接羽绒,重复数次后,就有了好大一捆线。
虽然依旧笨手笨脚,但用纺锤的效率起码是之前的十几倍,赵飞宇都要感动落泪了,作为一个手残他真的太不容易了。只是想到等会还要把线变成衣,他感动的眼泪又成了悲伤的眼泪。
赵飞宇纺好线后,准备先缝制他的毛皮衣服,因为他觉得这个或许要简单一些。他学过绘画,至少前期工作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缝制上……
他的手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线缝的歪歪扭扭,针脚一点也不细密。第一件缝制出来的羊皮衣服,赵飞宇试了一下,发现画的时候尺寸合适,穿的时候却连手都塞不进去emm
他果断放弃了做一件贴身皮衣的打算,第二件改做宽大的袍子增加容错率。
辛苦的缝制过程中,赵飞宇发现楚鹰和山雀们都怪怪的,前者天天冒着暴风雪出门,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后者则天天吃得满嘴流油,全都变胖了,问他们发现什么好吃的了又避而不谈。
真是怪怪的!赵飞宇拿着骨针,继续飞针走线。第二次尝试,他用虎皮做了件宽大的衣袍,虽然袖子被他缝的长短不一,衣摆也高低不平,但是穿起来暖和啊!
穿上他的虎皮大衣之后,赵飞宇收获了其他鸟们既羡慕嫉妒又嫌弃无奈的眼神。羡慕嫉妒在于毛皮衣服在北大陆十分罕见,堪称头一份的时髦,穿出去无敌吸睛;嫌弃在于这缝制技术实在不堪入目,让鸟惋惜。
赵飞宇自我安慰道:这叫不对称的时尚美,是你们原始鸟不懂而已。
衣服完成后,他接着开始偷偷织内裤,他本来准备用木签像织毛衣一样织的,但是难度太高,也不知道他一个连平针都织不好鸟哪里来的勇气挑战织内裤。
纤细漂亮的手指把这根木签穿过来,再把这根线勾过去……等等,该勾哪根线呢?赵飞宇又蒙圈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第一次见这样织羽的,我自觉自己已经很差了,没想到你……哈哈哈哈哈。”干完活准备和蟹鸮交班的玄鹰看到赵飞宇织毛衣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和你比,我都有自信了很多,下次我妈再说我织羽差,我就让她看看你的作品,什么才叫真正的差。”
蟹鸮同情的看了傻邻居一眼,为他默哀。
赵飞宇微笑,每个字都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哪里很差啊?”
玄鹰还没有感觉到危险降临,继续自我代入高谈阔论的说:“我就没见过谁织出来带洞的裙子,你这个水平头一份的烂了,是我都不好意拿出来。就你这个样,恐怕以后都找不到老婆了!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大发慈悲的教你一下……”
赵飞宇笑容更加曼妙了:“你说什么?”
这是个女装大佬来着!玄鹰迅速住嘴:“口误口误,找不到老公。”
“还要我求你,我看你这么飘,是最近活太少吧。既然你这么闲,那就把蟹鸮制硝土的工作交给你好了。”赵飞宇冷笑。
好不容易摆脱屎尿屁,来到木炭行业的玄鹰,再度回归老本行——粪便泥土搅拌后,堆到地上人工制硝。
玄鹰努力瞪大眼睛让自己显得真诚可怜一些,做最后的挣扎:“喂喂喂!对不起啊,我就嘴上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啊,活什么的就没必要了吧。”
赵飞宇铁石心肠的说:“谁让你嘴贱,活该!”
把玄鹰送去干活,赵飞宇趴在床上,就着火光看着自己织出来的一小块布,觉得确实很不行,就算他真的织出内裤来,恐怕会变成某种带洞的情-趣内裤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找其他鸟来帮忙吧。
赵飞宇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及膝的羽毛裙都要滚到腰上了,他迅速拉了拉,见洞里其他鸟都没有注意到,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厕所后有一双眼睛通过缝隙看到了一切。
阿五瞪大眼睛捂住嘴,她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赵飞宇竟然是个雄性!!!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很合理,因为赵飞宇除了偶尔抽风做作的时候像个不太正常的雌性外,其他时候性格都像个糙汉子……
……
心情不好,就要用美食来治愈,赵飞宇决定用自己毕生的功力制作一道美味佳肴。
正巧,白天不知道跑什么地方游荡的楚鹰,今天又来了一只母野猪回来。赵飞宇有了主意,准备做一锅用料非常简单但极其美味的盐水猪肝。
盐水猪肝必须用新鲜猪肝做才能口感紧致,用冰冻过的猪肝就会松散不成型。赵飞宇把新鲜的猪肝切段,放到一个大盆里反复冲洗干净血水,这一步非常重要,在没有各种去腥的调味料时,排出猪肝里的血水就是去腥的重要手段。
冲洗干净后,他还倒入没过猪肝的水,让猪肝浸泡了整整一天,中途换了四五次水,越换越清澈,猪肝也从深的猪肝红变成嫩嫩的肉粉色。
赵飞宇从壁炉那里挑出几块将熄未熄的木炭放进灶台里,制造出小火的火候,再把泡好的猪肝放进冷水中加热。为了保持猪肝口感的滑嫩,每到快要沸腾,他就把锅挪开,让猪肝一直在不算高温度里煮熟,不至于过老过柴。
刚熟的猪肝迅速捞出,热水冲洗干净,最后就可以开始调味了。赵飞宇把之前浸泡猪肝的盆洗干净,倒入适量的盐,和他的制胜法宝——东北铁线莲。
东北铁线莲,有地方叫野辣椒秧,是一种很辛辣,堪比辣椒的植物。不过在香味上输了辣椒很大一截,完全成熟的还带涩味,只有春天的嫩芽可以焯水凉拌吃,熬煮涩味都会溢出来。
现在嫩芽是没有的,赵飞宇在山坡上发现这种植物后,就采了些叶子晾干。他只拿了非常少的一点点放进盆里和盐放在一起,往里倒上刚沸腾的开水,把猪肝浸泡进去。
这一泡就足足泡了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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