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生气了。
严朗月立马转过身来,抱着他撒娇:“亲亲老公,我什么也没干,真的!”觍着脸凑过去,蹭蹭顾焕言的脖子,“真的真的,我保证!”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失落的顾焕言推开他,独自伤神。
“我真的是良民啊。”
见顾焕言不相信自己,捏着嗓子夹出娇滴滴的声音,“老公~”勉强拉回了顾焕言的注意力。
严朗月趁热打铁,一定要解释清楚,做出保证::“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此话一出,顶着顾焕言越来越危险的粘稠目光,有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既视感。严朗月挤出一句话来,“不卖.身。”
不可置否的顾焕言问出了盘亘在他心头的问题:“你真的讨厌我?”
严朗月摇摇头,认真回答他:“不讨厌。”
“我最近惹你生气了?”
顾焕言一个直球问题,严朗月还是实话实说,“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说不上来。”
顾焕言耐心等待,摸摸严朗月低垂的脑袋,给他一种说法,“失落感?”
“可能吧。”
“怪我。”摸摸他脑袋,顾焕言安慰他道。
严朗月也为自己不成熟的行为道歉,“其实也怪我,我不喜欢揭伤疤,尤其是你。”
顾焕言听闻爽朗一笑:“看来你把我当最亲近的人了,我很荣幸。”
反派他幸福的微笑第一次让严朗月无所适从,干巴巴问:“为什么这么说?”
“在最亲近之人的身边,总会肆无忌惮了些。”
顾焕言这话落下,严朗月的脸蛋瞬间爆红,看样子是被他哄好了。
严朗月羞红了脸,不敢直视对方满足的眼神。
“所以——”
听见顾焕言拉长声音,严朗月他不好的预感直接从喉咙里涌了出来。他耳边是顾焕言的低沉嗓音,像是黑暗中的利剑,隐藏的危险如同金属在光下泛起的光泽。
顾焕言笑着问:“这个‘十八厘米’是谁?”
我去,尺度这么大的吗?
我的妈妈!
大脑宕机的严朗月一瞬间僵硬,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他惴惴不安的眼神乱飘,想逃却逃不掉。
“喜欢他?”
“在你眼里,我不行?”
顾焕言的危险三连问,让严朗月更加心虚了,想要笑笑免除顾焕言生气的后果。尽量装可爱的严朗月面前一黑,被顾焕言的突然靠近而吓到失去重心,他倒在沙发里。
下一秒又被阴影笼罩,严朗月下意识伸手按着顾焕言的胸膛阻止他欺压过来。
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严朗月尬笑,但盯着顾焕言炙热的目光,他笑不下去了。
妈妈,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你是祝福我俩,还是想拆散我俩?
远在别墅的严暖打了个喷嚏,觉得莫名其妙的她放下手机,美美地去洗澡睡觉。
发现一道越来越危险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的严朗月干脆破罐子破摔,拱起自己的腰贴近他,却躲避他的视线。
“要不……你轻点?”
圆溜溜的大眼睛,着实无辜可怜。
严朗月他无力招架的柔弱让顾焕言露出似笑非笑的眸光,那里面带着压抑的阴郁。
“看你表现。”
说完就扑了过来,严朗月惊恐到失语,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仰起脖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扑腾的双脚想要逃离。
“盖个戳。”
他声音缱绻,沙哑下的疯魔尽显。从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独留一个喘息的机会给无路可退的猎物。
严朗月他泛红的指尖捂着有鲜艳痕迹的脖子一侧,嘟起水润鲜红的唇,嗔怪他:“烦人。”
随后捂着脖子起身,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
占据优势主导地位的顾焕言拍了拍他的大腿,莫名的攀比心理促使他开口问道:“我可好奇到底为什么,我家月月要给一个头像是黑蛇的备注为‘十八厘米’?”
对方不依不饶一定要个说法,又拍拍旁边的沙发招呼缩成一团的严朗月过来,顾焕言幽幽抬眼看过去,尾音懒懒的拖长。
“喜欢?”
别说了!别说了!我的哥!
满头大汗的严朗月羞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什么事啊!
妈妈你害惨了我啊!
没有理会在心理活动异常丰富的严朗月,顾焕言一把搂上他的腰,“哑巴了?”耳边炙热的气息逼迫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顾焕言像一个持枪的猎手,他有足够的耐心。
不出一秒,被困在结实的臂弯里,严朗月他脆弱的心里防线轰隆倾倒,如实相告。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食指抵在一起,互相戳戳,他心虚的样子让顾焕言异常烦躁。
“今晚咱俩一起睡。”
“啊!”严朗月惊讶到抬起头。
正是严朗月这种大吃一惊的态度,更是让顾焕言生气。他老婆不喜欢他。既然如此,那一定要争个高低!
被禁锢的严朗月只能讨好地眨巴眼睛求饶,可顾焕言就像是眼瞎了,俯身威胁:“你老公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大魅力,能让你念念不忘!”
事态已经很严峻了,严朗月必须要行动了,伸手立马捂着顾焕言的嘴不让他靠近自己。
“听我解释!!!”
被捂嘴的顾焕言不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看,导致严朗月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解释:“她是女孩子,她想多长就多长。”
“骗我?”
闷闷的声音让严朗月摇摇头解释,“不是……”话音刚落,他的脑袋突然转过来弯,声调猛地提高三分,“你不会吃醋了吧?”
顶着严朗月他揶揄的目光,顾焕言大大方方承认了,“对。”
“!”
严朗月感到惊喜,下一秒手心一湿。
顾焕言虔诚一吻,说:“我是吃醋了。”
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立马松开他的嘴,严朗月将手背在身后,下意识后退,离危险的顾焕言远一点。
已经相信严朗月说的都是真话,半垂眼睫,顾焕言拿起遥控关了电视机,“不要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请不要转移话题,还有,今晚等我。”
“……”
严朗月的眼睛不太适应光亮,眯起来,一个人小声嘟囔,“能自己睡吗?”
“你可以试试。”
很好说话的顾焕言告诉他,可以选择不和自己一起的,这个不勉强。
见顾焕言语气平淡,态度无所谓。
严朗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的菊花保不住了。
一血!没了!
哭丧着脸的严朗月趴在沙发里哭唧唧,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被顾焕言看见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心情又低落了,凑近想要触摸严朗月,
当鹌鹑的严朗月在关切的顾焕言靠近的一瞬间,弹射起身,捂着额头吃痛的顾焕言头晕目眩。
“啊对不起——”严朗月慌乱穿上左右脚反了的拖鞋,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顾焕言轻笑,看来还不能操之过急。分寸问题还不能太过。
顾焕言非常有耐心,就像芦苇荡里的猎人。不急,总有猎物落水的一刻。有目标,就有动力。
第49章 大坏坏又在欺负我
“咋,不穿小恐龙了?”
身旁凹陷下去一块,准备充分的严朗月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神情厌厌的。
哼。
“不穿了。”
这不方便你吗?
穿着普通睡衣款式的严朗月双手抱臂,十分生气。
明知故问,讨厌!
以为对方是不满意睡衣的款式类型,顾焕言打开购物软件,“嫌弃不好看?那小狮子呢?”
“滚,请你好好发音。”躲被窝里,黑暗给了他安全感,传来严朗月他闷闷的声音。
没太在意他异常的顾焕言看向购物界面,“买个小鳄鱼?”
“……”
从被窝里探出来脑袋,红红的耳朵,脸蛋也是,严朗月认真看过去,“小鳄鱼和小恐龙有什么区别?”
顾焕言纠结地看向手机,“那小猪?”
“把我当猪养?”严朗月反问他,看他手机上的睡衣品味,自豪的炫耀自己的审美,“我还有小孔雀呢!”
突然反应过来,抓着顾焕言的手腕,等等,话题走向不对!
为什么我要加小这个字?
瞥一眼面色如常顾焕言,他前戏这么长?
把手机熄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前戏的顾焕言打个哈欠准备睡觉,随着越来越安静的卧室,严朗月开始胡思乱想。
自己五倍速看了小电影,刚才一直都在焦虑。顾焕言还有心情睡大觉,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这是他自己说的,凭什么自己要这么上心!
松开他的手腕,严朗月坐床上哭:“呜呜呜顾焕言是大笨蛋!”
听见严朗月骂自己蠢,顾焕言茫然问他:“怎么了?”
肩膀一拧,严朗月生闷气,不打算回头看那张令他生气的脸。
顾焕言揣测他生气的原因,“给你全买了?”
“滚!”
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他侧身凑过去,就听见他顾焕言破口大骂自己的负心:“说话不算数!等着鼻子变长吧!”
严朗月眼泪婆娑的很是委屈,他痛恨自己看走眼的生气,直接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向天花板发泄不满。
“今晚一起睡?”顾焕言挑眉询问严朗月,得到他异常激烈的回怼:“闭嘴!!!”
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了,“可我说的一起睡,是一起睡。”意识到对方想多了,顾焕言挂上揶揄的笑容,“可我没说一起睡有别的意思……”
不允许坏心思的顾焕言再继续说下去,严朗月感到丢人,转过来直接指着他鼻子骂,“谁盖着被子纯聊天!”
他生气的眉眼亮晶晶的,可爱。
顾焕言很想说,之前也是盖被子纯聊天啊!但这话只能心里想一想,不然某人又该掉小珍珠了。
顾焕言满怀欣喜地凑过去,头埋在严朗月的颈间,不乐意对方压着他,“起来!”手臂用力推开他,重获自由的严朗月恼羞成怒,眼尾有泪珠,“一片真心喂了狗。”
扑腾双脚,不让顾焕言靠近自己。
“那……”顾焕言死皮赖脸又贴过来,抓着他的手臂,咬一口他软糯的耳垂,吹口气暗示他:“你老公我去洗澡?”
“滚——”他此番举动让严朗月不高兴,仰起脖子质问无所谓的顾焕言,“你洗不洗澡和我有什么关系!”
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随后伸手,顾焕言低头不明白他伸手是什么意思,严朗月好心解释:“要加钱。”
“……”
顾焕言没有行动,直接靠着墙闭眼就睡,甚至还打呼噜,他这副置若罔闻的态度成功激发了严朗月的好胜心。
“你干嘛?”侧躺着的顾焕言不回答,严朗月不依不饶,“你是不是讨厌我?”
他不回答,严朗月哭丧着脸,下一秒是能哭出来的凄惨:“你竟然讨厌我!”
“不是——”顾焕言睁开无奈的双眼,坐起来靠在墙上,抓着他手腕,试图和严朗月讲道理,“我在想,咱俩的关系谈钱不就伤感情了?”
眼泪还挂在眼眶里,严朗月呆呆的,看上去特别好骗,一根棒棒糖就能带走的呆萌,“什么意思?”
“你看咱俩关系是不是不一般?”
“昂。”
“总不能我以后都要拿钱才能……”
没给忽悠自己的顾焕言说完的机会,严朗月立马驳斥他的行为不道德,“少pua我!”
顾焕言收紧力道让严朗月冷静下来,“等等,我其实想的是……”
跪坐在床上的严朗月乖乖听他说,因为他动静很大,裤腿卷了起来,露出洁白光滑的小腿,脚腕骨分明,搭在健硕的身体上一定很好看。
没注意到严朗月的腿在灯光下仿佛被镀了层柔和朦胧的光,严肃认真的顾焕言在陈述事实:“第一次很疼的;而且,今天事情很多,大家都累了。”
听到顾焕言明晃晃的拒绝,给了他大臂一拳:“烦你。”严朗月撅起的嘴都能挂油壶了,不高兴地冷哼。
“等下!”错愕的严朗月示意到顾焕言在指桑骂槐,“你说我不行?!”
什么叫大家都累了?
顾焕言摊手表示他什么也没说的无辜,这让严朗月看着就来气,揪着他的衣领吼:“顾焕言——”
他一副你打我就是奖励我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让严朗月败下阵来,愤懑松开他的衣领,往床上一摊,控诉顾焕言的无情。
“大坏坏!”
“就知道欺负我。”
在床上打滚哀嚎,秉持着我不睡你也别想睡的观点,严朗月势必要让对方后悔痛苦。
苦不堪言的顾焕言找准时机,卡着他的腋下不让他乱动,顺势贴了过来,把玩严朗月软弹的耳朵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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