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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碎少爷同残疾大佬联姻后(近代现代)——三起月半

时间:2024-02-24 17:03:23  作者:三起月半
  而顾焕言眯起眼睛,闭目养神,似乎没听见严朗月情深意切的呼唤。
  联想到刚才顾焕言招呼自己过去的动作,严朗月整个人嘴里‘嘟嘟嘟’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越想越不对劲。
  严朗月摆出一个45度标准仰望天空的忧郁姿势,在脑海里搜刮剧情。
  这落在顾焕言眼里就是脆弱不堪但坚强的形象,心中戾气加剧。
  傻乎乎站着挨骂吗?
  呆瓜!
  顾焕言刚想出手,突然耳边就是深情的告白,抬头望去是背着光的严朗月,他笑嘻嘻的。
  边说边抓着顾焕言青筋暴起的手背,“我大抵是病了,横竖都睡不着,左脑是你,右脑也是你。”
  不安分的手又在顾焕言的手背上摸来摸去,像古代看见美女的纨绔子弟,就差流口水了。
  “……网上抄的?”
  就知道严朗月不正经,顾焕言眼皮沉重。
  “嗯怎么不算呢?”
  又玩起梗来的严朗月低头抿唇,是不好意思地扭捏,整个人看上去过分文静,不符合他的气质。
  感觉身后出现一个人,顾焕言偏头的同时投出狠厉的目光,而严朗月身体紧绷,往顾焕言的方向躲了躲。
  “你看,你也不和我一样,想要一个靠山。”张菲菲冷笑,道貌岸然的男人到处都是,虚伪。
  严朗月低头。
  她说得对。
  人家也没说错。
  毕竟,女配说话往往很有道理。
  张菲菲见他沉默,心中愈发得意,对顾焕言好心提醒:“喂,小心些,省得家破人亡。”
  听见对方施舍般的建议,顾焕言觉得好笑。她为什么能这么自信?
  “怎么,在你眼里,所有你没有的,都要说葡萄酸吗?”
  顾焕言他平静的话一出,严朗月抬起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睛猛然亮起来,欣喜地仰头望着顾焕言,心里美美的。
  是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菟丝子。
  严朗月不是那种吸血鬼。
  他只是想活下去。
  张菲菲被气得语无伦次,放狠话:“好好好,你小子给我等着。”
  她明明这么好心,身边那人一看就是吸血鬼,不听我的建议,等着到时候后悔去吧!
  严明朝:“切。”
  随后和严朗月告别,他是偷偷跑出来的,再不回去李飞昱绝对会把医院拆了的。
  走廊里一下子就剩下两个人了。
  “我,生气了。”顾焕言撂下这句话后,抬脚离开严朗月身边。
  呆愣地目送顾焕言的离开,满脑子都是乱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连连惊叹的严朗月忍不住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主动思考对策,严朗月思维随着清冷的环境而混沌,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头晕目眩的严朗月,身后有巨大的阴影投下来,他慌乱无措的心情一下子占据了空白的大脑,心底一紧。
  怎么办?
  不自觉地哭出声。
  严朗月背后传来叹息声,“怎么又哭了?”顾焕言揉了揉他的脑袋算作安慰,
  严朗月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声音颤抖,“对不起,我可能不适合和你在一起。”
  严朗月极力忍耐自己颤抖的声音,指尖打颤,他是真的害怕。
  “怎么,我生气了,你给我的方法就是逃跑吗?”顾焕言瞥他一眼,神情淡漠。
  “我……”
  “你平常那股冲劲呢?被我吃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吗?”顾焕言一连三个问题让严朗月脑袋发蒙。
  顾焕言瞧见对方呆呆傻傻的样子,无奈伸出手指,左右手控制严朗月下拉的嘴角,让它向上扬起弧度,“多笑笑,别哭丧着脸。”
  感动的严朗月刚想说什么,顾焕言突然失去支撑晕了过去,吓得严朗月不敢说话,艰难抱着对方,“啊医生!”惊恐万分地吼道。
  经过医生的诊断后顾焕言醒了过来。晕过去的原因是气急攻心,幸亏在医院。
  在病房外的严朗月低着头,反派晕过去的原因不就是他造成的吗?
  做错事的严朗月撅着嘴眼泪汪汪。
  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啪,严朗月大力推开门,先发制人地说:“都是我的错,我们离了吧!”
  顾焕言:!
  从病床上猛地坐起来,神情惊恐的顾焕言满脸不可置信,捂着胸口皱着眉头,严朗月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
 
 
第11章 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顾焕言努力控制扭曲的面庞,质问的声音从指缝里跑出来,“你……”
  打断了顾焕言的话,严肃的严朗月点头肯定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一听严朗月是这个想法,捂着心口,顾焕言深呼吸,冲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两个字,“玩我?”
  是你要和我联姻,现在又要离婚?
  当我是村口大白菜吗?
  顶着顾焕言生气的目光,严朗月摇摇头,“不是。”低着头看着脚尖,慢吞吞挪到顾焕言的病床边,像个犯错误的大金毛,心绪的表情写在脸上。
  顾焕言拉起严朗月的左胳膊,试图让对方抬起头看自己,用平静的嗓音询问严朗月原因:“那是什么?”
  咬着嘴唇,严朗月沉默片刻,鼓起勇气凑到顾焕言耳边,小声说:“因为我,你难过了。”
  察觉到严朗月的颤抖,转头看向他的侧脸,顾焕言放弃抵抗,缴械投降。一把按着严朗月的肩膀,将他搂紧在自己怀里,把玩着严朗月凌乱的碎发,坏笑的顾焕言问他。
  “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我不知道。”趴在顾焕言颈窝里,听到顾焕言砰砰跳的心跳声,嘟嘟囔囔的严朗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心里乱乱的。
  私以为反派最讨厌咋咋呼呼的不明事理的人,就像他一样。可是、可是,顾焕言对他,好像很有耐心。
  为什么啊?
  听见耳边软软糯糯的嗓音,只觉得好笑,顾焕言起了调戏的想法,故意凑近严朗月说:“亲一口。”
  “什么?!”激动的严朗月猛然起身,顾焕言的唇擦过侧脸,好像湿了一片。
  捂着侧脸的严朗月整个人像煮熟的虾,红透了。眼神慌乱中胡乱瞟,他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有蚂蚁在爬。
  唔……
  严朗月低下头,爆红的耳根出现在顾焕言眼前,羞涩的严朗月让顾焕言的坏心思更盛,没有消失的迹象。
  “亲、我、一、口。”
  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要让严朗月亲他一口,“这……”严朗月扭扭捏捏地靠近等待他的顾焕言。
  亲哪?
  快速眨着眼睛,顾焕言直勾勾盯着严朗月看,也不说话。全靠快傻了的严朗月他自己猜。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下来。
  啵。
  小心地啄在顾焕言侧脸,红个大脸的严朗月看也不看对方,随后自暴自弃地趴在病床上,大有一副说什么都不抬头的羞愧难当的模样。
  “就这?”顾焕言气笑了都。
  晃动两下大腿,连带着趴在他腿上的严朗月身子晃动两下。通过这种方式,顾焕言通知像鸵鸟一样的严朗月,“我要是这么简单气消了的话,也不至于会气急攻心晕过去。”
  从臂弯里钻出来,偏头枕在胳膊上,胳膊枕在顾焕言的大腿上,红着眼眶的严朗月嗫嚅着嘴角,“对不起……”
  瞧见严朗月此刻一副被自己欺负惨的模样,晶莹的眼泪挂在眼尾,小珍珠要掉不掉的凄惨,心疼他的顾焕言的气就全消了。
  话到嘴边却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冰冷碴子,“说点别的。”
  捏了捏顾焕言的大腿,试图献殷勤,但得到了顾焕言的冷视,连带着的大腿也被它主人收走了。手里空了的严朗月撅起嘴,粉嫩的唇肉暴露在空气里,口腔里潮湿幽暗的景象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朗月嘟嘴可怜的模样。
  “不知道说什么。”
  依旧冷漠的顾焕言说:“想说什么说什么。”
  “我错了,别和我打哑谜了,我听不懂。”拽着顾焕言的袖子,小幅度地晃了晃,严朗月用圆溜溜的大眼睛挤几点鳄鱼的眼泪,湿漉漉地向顾焕言求饶。
  叹了口气,败下阵来的顾焕言揉了揉严朗月的脑袋,“别什么都憋在心里,想和我说什么都可以,我不会讨厌你的。”
  “真、真的?”眼前一亮,明媚的笑容像雏鸟似的差一点破壳而出,但被严朗月克制住了。
  “还能有假?”顾焕言反问他。
  笑看彻底开心的严朗月咧着嘴笑,顾焕言松了口气,明明是自己生气,这家伙真是的。
  认栽的顾焕言听见严朗月说:“行,麻烦等我半个小时。”
  停下转身动作的顾焕言感到奇怪,什么话要准备这么久?
  对自己智商很有自知之明的严朗月走出门,他心情好了不少。先去看看爷爷奶奶的情况,又说了顾焕言的情况。
  严朗月跑上跑下,买了些清淡的饮食打包带回去,给爷爷奶奶一份,而后带着另一份回到顾焕言所在的病房。
  推开门,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欢快。
  “我回来啦!”
  听见响动的顾焕言错愕。
  还有饭吃呢?
  视线追随严朗月带来的塑料袋,咽下口水,他可没吃饭。顾焕言心里暖暖的,有个人陪的感觉还不错。唇角上扬,对专心磨筷子的严朗月说:“喂我吃?”
  顾焕言刚说完就后悔了,一看严朗月就没有这个打算,擅作主张做什么,多嘴!
  严朗月动作一顿。
  瞧见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纯情笨蛋又要掉金豆豆了,想伸手打自己的顾焕言一愣,他嘴旁边就是一只水煮虾,剥好的那种。
  抬头望着脸蛋绯红又低头不看自己的严朗月,顾焕言笑着吃下去,咀嚼后和严朗月反馈:“好吃。”
  闻言严朗月更不好意思了。
  “那、那你就多吃点。”直接拿虾堵住顾焕言的嘴,这张巧言令色的嘴。要是再让他说写什么,严朗月保不准丢盔卸甲举手投降。
  “行。”
  顾焕言傻笑,真是别扭的可爱。
  吃完饭和严朗月一起收拾残局后,顾焕言靠在床头,面色平静。
  突然,他手臂上传来的被戳的感觉。是严朗月在用手指戳顾焕言的手臂,似乎有什么话想和他说。
  眼也不睁,他问:“有事就说。”
  “那我说了。”严朗月一时间摸不准闭眼休息的顾焕言他对自己的态度,尝试得到对方的肯定。
  “嗯。”
  一个字太简短了,严朗月不敢赌。
  不放心,又说:“你不能生气。”
  “好,我不生气。”
  顾焕言不知道的是,他最后悔的决定就是让严朗月说个不停,大半夜后他的脑袋瓜子还是嗡嗡响的状态。
  严朗月终于得到了顾焕言肯定的回答,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早在看见顾焕言的那刻,彻底放下。
  他害怕的是,顾焕言抛弃自己。
  “吓死我了!”
  严朗月扑到床边,目光锁定躺在床上休息的顾焕言,顺势抹去刚才强忍着的泪水。
  说:“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严朗月自顾自放声干嚎,像无依无靠的海上孤帆,终于见到了灯塔明亮的光线,收紧帆绳,紧锣密鼓地靠岸。
  将头埋在顾焕言臂弯的阴影里。
  顾焕言褪去了黑色的西装外套,此刻的他气场柔和了三分,不似之前的疏离与冷峻,被白色的光勾勒出温润的气质,描摹着顾焕言削薄轻抿的唇。
  他现在昏昏欲睡,似是不胜酒力。
  听见了身边的凄惨哭声,顾焕言顿时心生郁结之气。
  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葬礼现场的家里话事人去世了。一群豺狼虎豹的亲戚盯着财产不放,合法继承的妻子表面上哭得撕心裂肺,舍不得大自己十几岁的老公,实际上心里乐开花,已经想着以后坐豪华游艇左拥右抱了。
  想到这里,顾焕言身体一哆嗦。
  他颇有些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既视感,但因为软绵无力又哀怨地躺在床上,狠狠地侧过脸,不去搭理浑身是戏的严朗月。
  这家伙,浑身都是戏!
  觉得胸口有些闷,抬起头的严朗月见顾焕言这么虚弱,还不搭理自己。这和自己脑海里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
  严朗月挂上看笑话的揶揄眼神,趁机戳戳他孔武有力的大臂,指尖轻陷,皮肉落下一个坑。
  顾焕言木着脸,轻蹙眉心,他眼底划过危险的幽光,耳边又传来了严朗月他的俏皮话。
  “你忍一忍啦~”
  趴在侧躺的顾焕言身上,严朗月在顾焕言耳边轻轻说,话里话外都是揶揄打趣。
  身上多了重量,心中多了郁闷。不得已,转头看向严朗月,顾焕言失了神。
  冰冷的指尖在紧绷的肌肉上打圈。
  随后点在白色衬衫的褶皱上,托着下巴的严朗月嘻嘻一笑,眯起眼睛,展露出眼底里的流光溢彩,软糯的嗓音带着些许揉碎的琉璃,开始说教起顾焕言。
  严朗月嘴上叨叨没完,手下是爱抚轻柔的动作。布料摩擦的声音落在躺着的男人耳朵里,痒痒地撩拨着张开嘴惊讶的顾焕言。
  下一刻,他又听见了严朗月的小声抱怨:“男人,你三分钟已经够可以了。”
  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顾焕言他捂着阵痛的额角,头昏脑胀的时候就听见了严朗月说自己不行,鬼知道他这言论是哪里来的。
  但,男人不能说不行!
  腾一下坐起来,在严朗月傻了表情下,顾焕言俯身欺压过去,狭长的眼眸瞬间睁开,一扫疲态,眼神阴鸷,“我不行?”薄唇吐出的字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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