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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岩被亲妈说的脸都有点红了。
他低头舔舔唇，呷了口茶水，才问：“你是说，他是O装A？”
“很多人都这么猜，他的粉丝也是A比O多，”裴母点头，表情严肃的说，“我特意查过柯纯的资料，他今年刚上大一，Y大，算是戚挽的学弟，还都是舞蹈系的，只是专业不一样，戚挽主修古典舞，他主修现代舞，而且他出道时就说过，戚挽在Y大很有名，他仰慕已久了。”
裴松岩完全没想到，妈妈比他知道的还多，他连柯纯是学舞蹈的都不知道，只有柯纯会唱歌的印象。
而且涉及到戚挽，裴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那……”裴松岩疑惑地问，“这不是更说明柯纯应该喜欢戚挽吗？”
裴母慈祥地摸摸他的头，说：“宝，你是该休息了，不然脑子都不好使了。如果柯纯是O装A，那他喜欢上戚挽的可能性就很小，又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戚挽，却还几次刻意跟媒体提到戚挽，那么他就有可能和你同病相怜。”
“啊！”
裴松岩呆住。
裴父再次递上小零食，朴实地说：“吃。”
“妈，你这个假设，”裴松岩吃了两口，犹豫着说，“会不会有点大胆？”
“本来我没有这么想过，但你说他前一秒还在结巴，后一秒突然就冷静下来，那就有嫌疑了，”裴母掏出pad，找到一段视频给他看，指点他说，“这是柯纯扶住戚挽的录像，也是扶了人之后掉头就走，前后差别很大。”
裴松岩有点被她说服了。
裴父也及时补充了主观论据：“你妈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我的建议是，”最后，裴母得出结论，“假设你真是小说中的角色，那么你和小温与其在走剧情前挣扎抵抗，进行内部消耗，不如先顺应剧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参加这个恋综，借机接近柯纯，探探他的口风，是O是A，你的顶级信息素一试就能试出来。”
这个提议可以说是非常有道理，而且很有诱惑力了。
裴松岩的信息素是S 级，释放欲很强，但他母胎solo至今，只能靠抑制剂压制，撩人都不敢放出来，就怕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有了个正当的撩人名义，真的很难把持。
他偏过头，看着花园里的风景，问：“经过今天的红毯绑架案之后，我还有希望吗？”
“自信一点，脸皮厚一点，”裴母拍拍他的后脑勺，说，“你虽然丢了脸，但还有脸，好好利用一下妈给你的这张脸。”
“嗯。”他单手捂住下半张脸，说，“我考虑一下。”
裴母笑：“记得带专辑去帮我要签名，哦对了，问问他爱不爱喝洋酒，咱们家里有不少好酒。”
裴松岩：“……妈！”
啧，什么叫知子莫若母啊，裴松岩刻意没说自己是怎么撩的人，但在亲妈面前却跟光着屁股一样被看得透透的。
“听你妈的话，去吧，不就一个月吗，”裴父边吃边说，“我们还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你，对了，这个节目是直播对吧？是什么内容啊，旅游吗？我看网上宣传的还挺热闹。”┅
裴松岩：“……不要看啊！！！”
所以他才讨厌混娱乐圈啊！！！！！！！
作者有话要说：
纯情你松哥：上恋综的社牛们，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你们在意的人了吗？
那网友们也有话要说了啊，裴松岩，你还有怕尴尬的时候？？
第4章 互关
听说裴影帝要来参加《一月的CP》，主办方当即就踹飞了一个小爱豆，回复他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们正好缺一个人，您开多少价我们都尽量给您凑齐。”
裴松岩也不客气。
他很贵的。有钱不赚是傻子。
裴松岩手里有好几个公司，最赚钱的是他最讨厌的娱乐产业，最亏钱的是他最宠爱的虫洞科研，他就像个极品大渣男，把娱乐圈里赚到的钱都投资到了科研里，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拿了人家钱，还要跟人家签霸王条款。
“第一，”温馨对总导演说，“我们裴总需要办公，所以节目每天能占用他的时间不超过三小时，其中两小时还需要排满运动项目。”
作为一个从十六岁起脑子就和身体定期分离行动的人，裴松岩成长为了一代时间管理大师。
他高一就要在玩转所有运动和棋牌游戏的同时，精通打架、打台球等各种不务正业的BKing专业，学业稳定在全市第一不说，家里的公司也要帮忙打理，爸妈怎么劝他休息都没用，可谓是生动形象的“自从得了精神病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如果不想办法统筹这样的人生，他能把自己活活累死，所以他对时间的要求非常之苛刻，就算给节目组挤出了三小时，也要利用其中的两个小时锻炼，以免在开发项目时猝死。
导演能说什么呢？导演只能同意。
“我们有一些旅游活动，徒步，爬山，游泳，”导演掐指一算，“再加点攀岩、骑行之类的安排吧，这个好操作。”
“第二，”温馨按了按耳机，接着说，“我们裴总不能和戚挽炒CP，一切情侣活动不能安排他和戚挽。”
自带流量的《裴影帝与白月光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剧本就这么飞飞了。
本来节目组计划的是安排戚挽和柯纯炒CP，连CP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春（纯）晚（挽）夫妇”，但裴松岩突然说要加入，编剧就连夜改成了“延（岩）期（戚）夫妇”，谁知道又来了这么个大反转？
不肯和绯闻女友组CP，还来参加节目，这不是来踢馆的吗？搞什么当面NTR啊，未免太过于抓马了吧！
戚挽的粉丝全都是“延期党”，柯纯的粉丝目前都是唯粉偏多，裴松岩的粉丝……成分过于复杂，不提也罢，反正可以料定的是，如果继续推“春晚夫妇”，绝对会被粉丝骂到祖坟失守。
导演已经开始后悔请裴松岩了，但冥冥中又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黑红也是红，坚持一下吧，于是一咬牙，说：“好，我们再改回去，继续推戚挽和柯纯。”
温馨又按了一下耳机，忽然预感不好。
果然，裴松岩在耳
机那头听着，脑子里想着“也行，说不定戚挽和柯纯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就会解脱了”，嘴上却突然反对：“不行，不能推戚挽和柯纯，柯纯对挽挽存心不良！”
工作不易，温馨叹气。
“第三……”温馨不能直接违抗裴松岩的命令，否则会被裴松岩不受控制地辞退，就像她不能绑住裴松岩不让他走红毯，只能绑着他走完红毯一样，此时她也只能听裴松岩的话，面不改色地提出了最后的、也是最离谱的要求，“能不能也不要推戚挽和柯纯？”
导演头发都要掉光了。
“我们节目一共就四个人！扣掉裴影帝和柯纯两个男A，就剩戚挽和乔宁宁两个女O，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推AA恋和OO恋吗？”
温馨沉吟片刻，硬着头皮说：“戚挽不是没有公布过第二性别吗？你可以让她装A，和乔宁宁凑百合AO恋。”
演员和观众都心知肚明，炒CP节目全是演的，以后如果有需要，戚挽再公布真正的第二性别，观众也不会怪她，只要把锅甩到节目组身上就好，而且女明星O装A掉马还会迷之吸粉，这个提案已经是温馨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可站在导演的角度看，百合一共才多点受众啊？而且戚挽她A吗？她A个P！观众又不瞎！！
柯纯的外型不够A，如果是Omega，倒能和裴松岩养出一大批CP粉，可问题是他们是AA，AA能有几个观众？比百合还少！你是在逗我吗？EXO？？？
导演都被气笑了，想要立刻给那个被踢飞的小爱豆打电话求他回来，然后再给面前这尊大佛磕上三个响头，原地送走，但嘴上却突然说：“行吧，那就按你说的，三A一O，给乔宁宁炒个修罗场。”
温馨舒了口气，与导演签好合同走了。
导演独自坐在椅子里转了两圈，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满脸迷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花钱买罪受，我有神经病吗？！
“一定是我太累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
果然，《一月的修罗场》刚发布宣传，网友就又炸锅了。
首先是戚挽、柯纯和乔宁宁这三个人的粉丝打架，战斗力一个赛一个强劲：
“挽挽是Alpha？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节目组为了捧乔皇族真是脸都不要了。（白眼emoji）”
“纯纯的热度你们蹭完了，海报把人被P到边上，名字写到SC表最后，还要他跟别人抢CP？抱走纯纯独美！”
“宁宁活靶子，挨最多的骂，背最黑的锅，又要被扣雌竞大帽子了，节目组，真有你的。（小黄脸微笑）”
打了半天之后，战况突然一转，某个小爱豆的粉丝爆料，有图有真相，实锤裴松岩是后挤进节目组的，而且自己不和戚挽组CP，也不许柯纯和戚挽组CP，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不伦不类的场面。
网友们：
“好像加入裴松岩之后，一切诡异的情况就变得很合理了呢。”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怪热搜又来了。”
“那么问题也来了：如果裴松岩真的有白月光，他为什么不跟他白月光组CP呢？”
“挽挽已经澄清过无数次，她和裴影帝没有任何关系！裴影帝怕给挽挽添麻烦，只能忍痛避嫌，但是他得不到挽挽，别的Alpha也休想得到！啊啊啊松爷果然是醋了，他上次红毯就化身盯妻狂魔，一直看挽挽和纯纯，我已经嗑晕了！追妻火葬场搞快点！”
“挽粉的自信到底多少钱一斤，能给我个链接吗？”
“柯纯好惨，就因为心善扶了戚挽一把，粘上脏东西甩不掉了。”
“宁宁最惨好吧，拿着团宠修罗场的剧本，看着另外三个人搞三角恋，连个姓名都没有，这什么究极工具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本来不想看，挺无聊的，但裴松岩加入，一把子期待了，纯粉丝，非路人，我就想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节目效果来，会不会超越横着走红毯。”
“我不想看啊啊啊！裴松岩！你为什么要接直播综艺！我好好的一个女友粉，已经快强行被你搞变质了！＃裴松岩请离粉丝远一点＃”
“＃裴松岩请离粉丝远一点＃，大帅哥答应我，除了拍戏以外就不要出现在镜头下了好吗？我不想再继续幻灭了！”
……
裴松岩走出实验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很困，很想住在实验室旁边的休息室里，倒头就睡，也不冲澡了，但是腿却自己往地下室走，上车，回家，为第二天拍摄节目海报做准备。
在回家的路上，裴松岩靠进车后座里，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群，疲惫地捏了捏眉间穴位，又不受控制地掏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他不看自己的怪热搜，而是点进戚挽的红V账号，把“悄悄关注”改成了正常的“关注”。
完成这个动作后，他的身体才终于解放。
他垂下手，差点立刻睡着，但仍然强撑着拿起手机，倔强地搜索了柯纯和乔宁宁的微博账号，把他们两个也挨个关注，然后才脱力地放下手机。
绝对不单独关注戚挽！
这是他今天最后的倔强。
做完这件事后，他微微一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正准备闭眼假寐时，发现柯纯居然一连私信了他好几条消息：
“啊啊啊啊裴老师你关注我了！！！！
“明天就要见面一起拍摄啦，好激动~~~~(>_<)~~~~
“裴老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温助理在用微博呀？
“不好意思打扰啦，温助理晚安～(^-^)（乖巧）（乖巧）（乖巧）（月亮）”
裴松岩不自觉笑了出来。
他刚刚关注柯纯时就发现了，柯纯早就已经关注过他了，不过这并不稀奇，乔宁宁也是以前就关注他的，他不只是影帝，还是娱乐公司总裁，拥有很多明星粉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像戚挽这种没关注过他的才比较异类。
但在凌晨两点钟秒回，这就不太正常了。
这说明他是柯纯的“特别关注”。
裴松岩打了两个字，又删掉，笑着给他发了一条语音：“不是温馨，是我本人，你怎么也这么晚睡？以后不要熬夜了，小纯。很期待明天和你一起共事，晚安。”
对面立刻回复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
然后是一排乖巧小表情。
然后又是一条：“裴老师晚安~~~~(>_<)~~~~！”
裴松岩笑了笑，忽然觉得不那么累了，也不再那么排斥明天的工作。
·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新的梦。
还是那个陌生的女声，对他说的话却变了。
“裴松岩，”她说，“你要开始偏执了，快控制住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柯小纯：睡什么睡起来嗨！
第5章 雪松
《一月的修罗场》宣传活动当天，场地被安排在了一家咖啡馆，内容是短短半小时的群访，以及半小时的节目片头拍摄，加起来正好是纯静态的一个小时，没有运动项目，倒也符合裴松岩提出的“每天最多三小时录制里要包括两小时运动”要求。
不过裴松岩能卡点，节目组不能卡点。
而且因为群访部分是直播，肯定要提前准备，粉丝也早就在开播前半个小时开始蹲点了，弹幕和评论区里全在讨论今天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虽然不想承认，但据说戚挽出道到现在的资源好像都是松哥给的，所以这次松哥也应该是因为戚挽才接的这个综艺吧。（叹气）”
“来看松爷的追妻火葬场啦！挽挽好美舔舔舔！又纯又欲，人间富贵花！”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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