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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太子殿下(古代架空)——月见春晓

时间:2024-02-24 17:07:44  作者:月见春晓
  他说完这一句,又觉得不够,仍旧给自己找补:“老师与学生间,若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倒也不错。”
  这回乌涂尔没在反问,程束也不愿多说这个话题,继续道:“你伤着,是不是有几日没看功课了?”
  乌涂尔摇头:“学生本就和别人差了很多,再不抓紧学习,不是要差得更多了吗?”
  他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小书匣里取出些东西来,全都摊在太子面前:“殿下,这边是我写的大字,这边是书院里先生布置的作业。”
  程束拿起来一看,发现他果然认真极了,每日练习的大字都有日期,按着顺序一摆,进步果真不小。再看书院先生留下的课业,虽然有的地方仍旧有些偏差,但和他刚来东府的时候,已经是截然不同。
  程束点了点他课业,说道:“这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释义错了。”
  乌涂尔道:“这句学生的确不懂。”
  “过去的已无法弥补,未来的尚能追赶。”程束微微一笑:“乌涂尔,这句话很适合你。”
  “你懂吗?”他问。
  乌涂尔听着心中一紧,被太子这么说了,他怎么能不懂?可太子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在这里提醒自己吗?
  可那种事情……他是“妖孽”一事,在越国被人看得那样重,没人觉得大巫所言是假。一双眼睛,一句“妖孽”,成了他的枷锁,也成了别人随意凌辱他的缘由。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姆妈来,那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她那样害怕自己,可到底是动了善心。她在别人对他放任自流的时候喂他奶茶喝,还给他缝了唯一的一件羊皮袄。
  可姆妈的下场是什么呢?她和她的女儿忽然染了病,再如何也治不好,最后死在了冬天。她们的病来得凶险又迅速,可在她们死后又销声匿迹,若不是留下两具尸体,哪里找得到疾病的踪影?
  由此,更多的人对乌涂尔“妖孽”一事深信不疑。他们说,都是因为乌涂尔,只是在他身边帮助过他的人,都落得个病死的下场。是乌涂尔“诅咒”了两个可怜人。
  诅咒……多么叫人不寒而栗!
  乌涂尔忽然一颤,猛地去看太子。太子被他看着有些困惑,好像对他说了句什么,偏偏乌涂尔没听到。
  他抿唇,好久之后才戚戚然问道:“殿下!您信不信诅咒?”
  他问得突兀,程束一愣,随后莫名沉了面容:“你说什么?”
  “诅咒,您信吗?”乌涂尔不死心的又问:“就是那种可以悄无声息夺走人性命的东西。”
  程束听得“诅咒”二字,想起来李庄曾报说,那位郦国王子就曾不止一次说过乌涂尔为“妖孽”。若是只说一次,或许是因为有龃龉,但是次次都说,倒像是真的了。更何况,程束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乌涂尔身为越国三王子,会经受那等的折磨。
  他心里沉了不少,原本觉得此事用不着着急,眼下看来却是不行了。他心道,若是真能有什么巫蛊、诅咒之术,他身边那些不服之人还用得着每日殚精竭虑的给自己惹麻烦吗?直接来个什么诅咒不就得了。
  因此,他道:“乌涂尔,不要胡思乱想,世上没什么诅咒,全都是旁人哄你的无稽之谈。我更是一点不信。”
  乌涂尔怔怔的看着他,说:“殿下真的不信……”
  可这话尚未说完,就听得外头急匆匆传来脚步声,随后就是黄塘亭忧着一张脸进来:“殿下!大理寺周大人在外求见!”
  大理寺卿周念,才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一方面靠自己卓绝的才能,一方面也靠太子提携。算是贴着太子立起来的纯臣,虽不如谢琢那般和太子亲近,却也是与太子有些私交。
  他的大理寺以审核各地刑狱大案为主,寻常的时候应当是不会上门叨扰太子。可今儿来的这么赶,还这么着急,恐怕是有要是禀告。
  程束当即道:“请他进来。”
  随后又安抚乌涂尔:“不是什么大事,你如今腿伤着,也不用着急回去。就留在这里看看书……一会儿和我一起用午膳。”
  乌涂尔见他却是有些急,也觉得外面来的那位周大人,或许是有急事找殿下。他不愿给殿下添麻烦,自然乖巧道:“是。”
  程束这才走了,刚到正殿坐下,就见周念急匆匆赶来,猛然见了他,立刻说道:“殿下,大事不好。”
  “何事?”程束道。
  “几月之前暗娼一事,出在京畿,又牵连甚广,因此下官一直在跟踪此案。”周念也不来虚的,直言说:“跟着顺藤摸瓜下去,却是发现一条重要线索。大理寺下属顺着线索去找,竟然连连死了两个人!下官自觉兹事体大,不敢瞒着殿下,才想着来报殿下……”
  “可适才手下人说,依旧是这条线索,在昨儿晚上跟踪的时候居然出了岔子。本以为要摸着边儿了,却不知为何断了!”周念说着,只觉得其中分外凶险:“等着好不容易拾起来,居然……居然直指方大人家里!”
  程束一顿,皱了眉:“你说哪个方大人?!”
  “自是京兆尹方青淮大人!”周念忽然跪下:“下官手下人来报,说不知为何,方大人自宅前头跪着一对夫妇,口口声声说是方大人为了金银,就去做了经营暗娼一事!他们当街大呼小叫,居然还拿出一份证据来!”
  这话一出,在场知晓内情的人都是变了脸色。方大人那是皇后母家从前的旧人了,如今也算得上殿下的左膀右臂,到底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竟然敢祸水东引到他头上?!
  程束咬牙切齿:“周念,你怎么处置的?!”
  周念道:“那夫妇不管是信口雌黄,还是确有其事……早已闹得是人尽皆知。下官已经让人拿了他们,可他们还想着攀咬大理寺和京兆尹……甚至,甚至都说到了殿下头上!”
  “他们如何说?”程束如今是真正的起了怒意,居然没了什么强烈的情绪,冷冰冰道:“你只管说。”
  周念额上划过一丝汗,当即叩首道:“不敢欺瞒殿下,那两个叼人说……说,殿下不孝不悌,行事乖张,妄尊礼法,不堪太子之位……还说殿下借由暗娼一事,贼喊捉贼,实则是为自己揽财!”
  他说完这些,只觉得不敬到了极点,当即又道:“下官口出狂言,还望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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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事情转折的开始
 
 
第24章 
  也正是他将这些话说出口的同时,在场的侍从顿觉大事不妙,李庄和黄塘亭深知太子脾性,更是冷汗出了一身,即刻都跟着跪了下去。等周念说完,福身在地:“殿下息怒!”
  往日相安无事之时,在太子面前都少有能在嘴上讨巧的时候。自从皇后去世,太子那副菩萨模样也就和乌涂尔展现过。最近这么些年,太子逐渐大权在握,虽有小事烦心,但总归是少了很多能大发雷霆的时候。可到底是谁?不过才几年光阴,就忘了当初血溅谭山、上京城中人人自危的时候了么?!
  太子听后,第一时间也没什么反应,竟然还笑了两声出来。
  周念一直跪着,只觉得自己双腿麻木,这才听见太子道:“说得可真好啊,想必这朝堂之中,也有人是这么想着本宫。”
  周念听了这话,心中一顿,当即觉得此事不能善了。他内里大叹一声,随后试探性的问道:“殿下……方大人毕竟年事已高,又是被贼人冤枉,下官定然——”
  可他这话没说完,太子就打断了:“定然什么?你要保方青淮?此事被有心人闹得全京城都传开了。周远华啊周远华,你是想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也送给旁人么?”
  周念如何不知太子心系何事?方大人这事儿已然闹大,若是大理寺强硬要保,最终只能落得个更差的名声来。到时候就算不牵连太子,自己也得引咎辞职。更何况如今太子刚刚拿稳权柄,此时处理不妥,还不知要让谁得了利去。
  可是方大人难道……
  周念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线索,早点下手。太子倒是将他脸上的不甘看了出来,道:“周远华,此事非你之过错。他们设下诱饵,就是为了让你上钩。”
  “但下官疏忽,却要牺牲掉方大人!”周念和方青淮虽然交情不深,但方大人平日里为人正直,真正践行了什么是一辈子两袖清风。这样的人,说他利用暗娼谋私……周念是一万个不相信。周念也是读了圣贤书出来的文士,对方青淮这样的人很是敬仰,想到此处,不由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程束见他隐隐掉泪,道:“有人非要引动风雷,折腾这太平盛世,让方大人连晚年都不能好好过。周远华,本宫决计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搅动风云的乱臣贼子!”
  周念又是一扣:“下官知道殿下的心意,可,可……当真要方公赴死吗?”
  程束道:“有人要方青淮死,是瞧不起本宫。你回去,先把方青淮带回大理寺,周围增派人手,万万不可再出差错。先拖着,其余的本宫解决——”
  他这话刚刚落下,就听得外头又传:“报!殿下!围在方大人门口的两个贼人,本已被兄弟们拿下,可不料他们居然口含剧毒,女的已经死了。好在兄弟们反应快速,卸了男的下巴,这才留下一人!”
  “但是血洒方府,方大人知道后,竟然举剑自刎了!”传话的是个大理寺衙役,他是个做属下的,懂得不多,只觉震撼。却不知重华殿内死寂一片。
  周念浑身颤抖,跌倒在地上,恨道:“方大人!”
  又不多时,下一道禀报又来,说方大人的儿子也跟着父亲走了,家里如今只剩下方青淮的孙子。方家儿子自尽之前曾递出来一封信,对在场的大理寺衙役说,千万要把此信拿给太子。
  短短时间,两条人命灰飞烟灭。程束心中复杂,却是让人把那封信递了上来。信是草草书写,只言方家清白无辜,可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方家不愿让殿下为难,更是因为方家家风严谨,只好以死谢罪。
  “……老父前去一步,我同在朝为官,也随父亲一同去了。唯独放心不下无辜孩子,望殿下念在我儿尚未入仕,多加照拂。”
  程束悲愤交加,扔下信纸道:“周远华,你也看看。”
  周念看完,更是痛哭起来。
  方家一脉人丁不旺,这第三代,唯独这么一个公子了。
  乌涂尔在偏殿中听着,只觉得凶险万分,更是十分惊讶。他恍然,怎么两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呢?更何况,这不知道哪里来的贼子,甚至是为了对付太子!这回他们逼着方大人自刎,以后会不会伤了殿下?!
  他心里着急,却又看不清形式,脑子里十分乱,根本摸不透到底是谁要出手对付殿下。
  他听着正殿中,殿下为应对此事多加吩咐周大人,而周大人不过一介书生,却也为此事殚精竭虑……可自己呢?简简单单一次围猎都能弄伤腿脚,文不成武不就,何时才能帮助殿下?
  乌涂尔心里升起焦虑来,只恨不得现在腿就好起来,下一刻就提剑出去,找寻那个意图谋害殿下之人!
  而本来说着要一同用午膳,这下拖着,直到晚膳时间都过了,周大人才从重华殿离去。
  程束觉得额角隐隐作痛,又觉得乌涂尔肯定已经回去,不料进了偏殿,发现这孩子居然还守着。
  而他尚未开口,就听乌涂尔道:“殿下,喝点水吧。”
  “嗯。”程束见到他,才稍微能放松片刻。他和周念商议了半日,早已口干舌燥,一杯温茶入腹,才觉得恢复过来不少。
  他刚刚饮完,就见乌涂尔冲着偏殿伺候的一个内人点了点头,那内人福身之后出去。乌涂尔道:“殿下劳累这么久,肯定饿了,我没什么能做的,只好让膳房准备了饭菜。”
  程束看他,发现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像是为了用膳,更像是带着深深的忧愁。
  “没想到出了这等事,的确叫你久等。”程束慢慢说道,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有些沙哑了。
  乌涂尔果然也注意到:“从前在越国的时候,姆妈给我熬过奶茶,我喝完觉得嗓子温热,刚刚让内人姐姐去做了,一会儿就给殿下送来。”
  他说完,像是不甘,接着说道:“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做出如此残忍的手段……朝堂上那么多人,每个人都像是披着面具。就像是从前在越国王宫,我也见过那些不轨之人……”
  他到底对朝堂上的人不熟,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盘根错节。因此说着说着,声音渐小,但气息却是不稳:“我,我听到他们说方大人一家都死了,就留下一个小公子。我听着,好害怕,我怕殿下也会被他们害了,我怕我到那个时候都提不起剑,不能保护殿下。”
  程束心中沉了沉,握住他的手道:“不会的,藏在暗处的都是虫蛇,一辈子暗无天日。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和胆子来杀我。”
  他虽然这么说,但乌涂尔心里的忧虑分毫未少,忽然反手也握住了他:“殿下不要怕,我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身血肉。便是为了殿下死了一千次,一万次,我都甘愿。”
  程束一愣,还未说出什么,那边膳房就差人来了。他一腔心思被打断,直到送走了乌涂尔,这才叫李庄来了身边。
  “如今谢琢不在京里,图龙卫也少了,只能你多看着些。”程束挑了挑长明灯的灯芯,火光颤颤,映得他脸上明明暗暗:“若有异动,可使非常手段。”
  李庄道:“是。奴婢自会将那些个不老实的看得紧紧的。”
  “殿下,刚才周大人又派人来问,说如何审问那个男人……”李庄低了头:“奴婢不愿打扰殿下与三王子,自当做主,准备自去看看。”
  “你去一趟也好。”程束道:“那些人都是死士,可本宫不信人的骨头真能硬到什么程度。李庄,他若是不开口,你就让他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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