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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在a市几乎是只手遮天。
他那点后台绝对是不够看的。
要是惹怒顾少，他整个家族都要为他的过失埋葬。
后果太危险，他绝不能触碰顾少的霉头。
“那还不快滚？”
没有情绪的一句话，莫名的让周围降了温，冻得人心里发慌。
陈春海看都不看乔瑄瑄和何茗湫一眼，直接踉踉跄跄的跑了。
头回也不回。
乔瑄瑄见陈春海走了，顿时松了口气，她走到何茗湫的身边，轻轻的抬起他的右手。
“还好，只是被掐的有些肿，擦点药，没几天就好了。”
美人脱离危险，不是先感激他，而是管那个清瘦的少年，倒是有点意思。
“女人，我救了你。”顾笙盯着乔瑄瑄姣好的容颜，眼底升腾起极大的兴趣，“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在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红花油给少年擦拭的乔瑄瑄，一脸懵的指着自己，“问我，要表示？”
“不然？”顾笙脸色沉了沉。
乔瑄瑄想着先给何茗湫把药上好，少受点疼，然后再好好谢谢救场子的人。
没想到，顾笙那么急着就要她表示。
一口一个女人。
合着演霸道总裁？
一下子就降低了顾笙在乔瑄瑄心里的好人地位。
“你要什么表示？”乔瑄瑄将药擦完，才抬头问站在一旁的顾笙。
顾笙的颜值极高，可能是不怎么喜欢笑得缘故，冰块脸长期僵着，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
“自然是用你来表示。”他给了乔瑄瑄不少的容忍度，一遍又一遍回复乔瑄瑄的疑惑。
用她自己来表示？
说到底，还不是做那种事，跟陈春海有何区别？
乔瑄瑄轻松的笑意立马收了回去，“同学，请注意你的说辞。“
“这里是学校，而我是你们所有人的老师，我们仅有一个师生关系。”
顾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个小小的老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所做的事。”
乔瑄瑄：“……”
她真想给那张格外自信的脸，挥上一拳。
果然，男人都是好se之徒。
满脑子不装正事。
何茗湫一言不发，成功的被顾笙忘掉，他躲在乔瑄瑄的身后，眼底流露出一丝小小的趣味。
顾笙，顾清的弟弟。
他这次的渣攻目标，齐全了。
第391章 被渣后，炸了渣男的鱼塘12
当时，何茗湫去往校医务室的途中，有跟子系统交流。
子系统很爽快的，就把这个位面的两渣攻的照片和名字给了他。
这也是他能一秒判断任务对象的重要原因。
与原主有过关联的，没有几个。
如果说顾清是原主心中的挚爱，那么顾笙就是个恶魔。
原主永远忘不了，十岁那年，他偷偷躲起来，用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买了个巴掌大的小蛋糕。
顾家刚好来人，与何胜宁谈生意。
顾家只带了一个少爷，顾笙。
他在偏僻的后院角落里，发现了对着小蛋糕插蜡烛的男孩。
“你在做什么？”
突然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氛围，就像一颗石子轻轻的落入湖泊里，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男孩手一抖。
蜡烛的油蜡就滴到了手背上。
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冷酷的少年正用极其恶劣的目光看着他。
“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吃蛋糕？”
“现在下人家的孩子都这么没有规矩？”
顾笙心情很不好，他压根就不想来何家。
一般来的都是顾清，结果顾清临时有事，家里人就逼着他来顶替顾清。
商业的东西，他向来没有兴趣。
随便找了个理由，就从书房跑出来了。
走着走着，就莫名的来到了这荒凉的院子。
“对，对不起。”男孩忍住因疼痛而浮出的泪花，“我，我今天过生日，就……”
“啪嗒——”
顾笙恶劣的将小蛋糕一脚踢翻，神情冷漠，“生日？”
“生日有什么好过的？”
“下人的孩子都开始那么虚荣了？穿得倒挺朴实，私底下虚荣心这么强？跟城里人学吃蛋糕？”
男孩脸色白了白，他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存钱买的小蛋糕，被无情的踢翻，心里的委屈疯狂的往外冒。
他穿得衣服很旧，洗的斑白，经常有人把他当做乡下人的儿子。
他……听习惯了。
男孩沉默的垂着眼，伸出手，想将蛋糕捡起来。
中间的还能吃，他不能浪费。
“喂，你聋了？”顾笙见男孩不理他，嗓门大了几分，“我问你话呢，听不见？”
眼看着男孩的手要碰到小蛋糕，顾笙直接抬起脚，一把踩住了男孩的手。
男孩的手盖在了软绵的奶油上。
他想抽出手。
那只脚加大了力度，死死的踩在他的手背指骨关节的地方，左右反复蹂躏。
十指连心。
钻心的疼一路蔓延至心脏。
“听，听见了。”男孩疼的全身发抖，噙着泪，他只是想先把蛋糕捡起来，再回复这个人的话，并不是故意无视。
他努力的想了想男孩刚刚说的话，想清楚了才敢开口，“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
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的说，“我没有因为虚荣而模仿别人。”
他是个所有人都不齿的私生子。
乡下人在某种程度，算得上是对他的一种谬赞。
他，独独没有反驳这一点。
反正都听习惯了，再听一次，也无所谓了。
顾笙不信，谁长那么大一次生日没有享受过？
就算是个乡下人，那家里人总会下碗面加个鸡蛋，庆生一下。
“小小年纪，还会骗人。”顾笙鄙夷的看了男孩一眼，眼里是高高在上的睥睨，“学我们城里人什么不好，非要撒谎。”
“我，我没有。”男孩原本是躲在地上，由于手被踩着，膝盖完全贴在了地上，直直的跪着，“我没有骗人。”
第392章 被渣后，炸了渣男的鱼塘13
“你说没骗人就没骗人？”
“真的没有骗人。”男孩抽吸了一口气，带了点哭腔，“可，可不可以把脚挪开？”
他不认识眼前的人。
但出现在何家的，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身份地位来头都很大，绝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你说没有骗人。”顾笙半弯腰，强迫男孩看他，“那你说，有谁在你这个年纪没有庆祝过一次生日的？”
男孩愣住了。
他想了想，难怪别人会以为自己在骗人。
生日一年一次。
他都十岁了。
哪有十岁的小孩没过过生日一说。
可……他确实是个意外。
在何家，不会有人记得他的诞辰。
母亲身体虚弱，天天以泪洗面，就算想起他的生日，也不会特地为了他去买蛋糕。
他知道，他的母亲是恨他的。
看到他这张脸，就会想到自己屈辱可笑的人生。
就会想到，被何氏弄垮的秦氏珠宝。
所以，他不怪母亲。
他怪自己。
为什么要降生母亲的肚子里，害得她做出后悔一生的选择。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顾笙冷笑一声，自以为查明了真相，“还说没骗人，就是个骗子，年纪轻轻，就这副德行，真是没一点家教。”
“我没……没有骗人……”男孩咬了咬苍白的唇，眼睛里溢满了哀伤。
他无论说什么，眼前的少年都不会相信他。
他明明说的就是真话啊……
世间万般艰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有光鲜亮丽的身份，幸福美满的家庭。
有更多凄苦的人，“享受”着生活的摧残。
其实想想，他挺幸运的。
虽然在何家不配看得起，起码每天吃得了饱饭，穿得普通，起码温暖舒适。
稚嫩的男孩，没有长开的小脸雌雄莫辩，初见未来的绝色，此刻那双圆圆的杏眼可怜哀怨的望着他。
顾笙捉弄的心思淡了几分。
这下人倒是会生，生出个水灵的小玩意儿。
“行了，别装。”顾笙矜贵的抬起自己的脚，嫌弃的看了眼脚板底沾染的白色奶油，“骗子是从来不会主动说自己是骗子。”
“想想就晦气，随便走走，还遇到个毁心情的。”
他拍了拍自己昂贵定制的衣服，瞅见地上那烂得看不出形状的蛋糕，“啧”了一声。
“应该还能吃吧。”顾笙看着男孩红肿的手，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男孩的手肿了好几圈，一碰就疼，甚至感觉不到关节的存在，眼角的泪不知什么时候流到了嘴巴里，咸咸的，涩涩的。
“能，能吃。”他迟疑的点头。
明明那块蛋糕稀碎，还染了不少泥土，根本就不能吃进嘴里，为了避免自己挨骂受罪，男孩还是认同了顾笙的观点。
“哦，那你现在吃吧，我看着你吃。”顾笙笑意扩大了几分，“你不是过生日吗？就当我也为你庆祝。”
这个笑容，在男孩的眼里，就是一个披着魔鬼皮的怪物，恶狠狠的撕咬着人类的血肉。
男孩无助的摇摇头，“可，可以不吃吗？”
“当然不可以。”顾笙看起来很惊讶，“你不是说能吃吗，怎么让你吃又不吃了？”
第393章 被渣后，炸了渣男的鱼塘14
“必须……要吃吗？”男孩小心翼翼的用另一只手努力的找到点蛋糕干净的部分。
“你说呢？”顾笙反问。
一样没长开的脸，全是戏谑看戏的神情。
“好，我，我吃。”
男孩颤着手，凉不算奶白色的奶油往嘴巴里塞。
下过雨的缘故，地上还有一些绿色的青苔，恰好里面就裹了那么一点。
泥土的味道，还有不知名的腥味。
混合交织着。
强烈的恶心感，催使着他吐出来。
男孩忍住了。
小脸憋的通红。
眼角的泪越来越汹涌。
心里的酸涩也一直往上翻涌。
他好难过。
虽然吃上了蛋糕，但他第一个生日过得一点也不美好。
他可能永远都忘不了，10岁生日这一年所发生的屈辱。
顾笙看见男孩真的吃了，只觉得索然无味，默默的拉开了和男孩的距离。
身份低微的下人。
逗弄一番已经足够。
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顾笙制止了男孩继续的动作，他嫌弃的看了眼男孩手里黄白色的奶油。
“行了，不用吃了，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跟骗子学，好好做人。”
隔那么远，他好像都闻到了难闻的气味。
话落，也不等男孩有所反应，没有任何犹豫，转身顺着来时的方向就往回走。
“我……没有骗人……”
男孩眨着无神的眼睛，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冷漠离开的背影，将自己蜷缩起来，默默的将头埋进双腿间哭泣。
坏人。
全都是坏人。
—
记忆回归。
何茗湫看到，顾笙已经绕过乔瑄瑄，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也要我表示吗？”他主动问顾笙。
顾笙眉头一挑，饶有兴味的看着怯生生的少年，目光在那漂亮的锁骨流连了会。
他对人一向很挑剔。
刚刚远远观望一下，被乔瑄瑄的身材吸引住了，想着晚上能舒坦舒坦，就做了回英雄，救了回美人。
哪知道还是个老师。
啧，规矩定的死死的。
三番四次被怼，他也就歇了那种旖旎的心思。
没想到那女人身后的少年出乎意料的合他眼缘。
“抬起头，我看看。”
由于少年半低着头，顾笙只看得清那半张朦胧的侧颜。
皮肤很好，雪白细腻，有浅浅的泪痕，让人恨不得在上面施虐，染上独一无二的色彩。
他心里的念头愈来愈黑暗，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少年握拳的右手悄悄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又是这种霸道的语气。
这好像所有人非要按着他的意愿来。
他仿佛就是天神，主管着你的性命。
柔和的阳光穿过食堂的玻璃，倾洒在少年的脖颈上。
场景拉远，美的好像一幅画。
“嗯？”顾笙轻疑了一声，“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够明确吗？我让你抬头。”
听到了不回应，欲擒故纵？
想用这一招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手段还太稚嫩。
怕顾笙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乔瑄瑄用自己身体拦在何茗湫的面前，像母鸡护崽子一样。
“顾少，顾同学是吧，我们会写感谢信，再请你吃顿饭，感谢你的恩情，别的要求就算了吧，你也别为难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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