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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老爷对你不好？”宋暮好奇。
“什么是老爷？”漂亮人儿听不懂宋暮说的，咬着薄粉的唇问。
宋暮不自然的低了低声音，“就是脱你衣服，抱着你做快乐的事的人。”
漂亮的人儿懵懵懂懂，“脱衣服？”
他的手指扯了扯淡薄的外衣，大片雪白的肤色撞入宋暮的视野里。
宋暮眼睛看直了。
如雪的肤色，干干净净，没有暧昧的印记。
宋暮这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他，不是财阀老爷养的小金丝雀？
“没人脱过我的衣服。”
漂亮的人儿很肯定的抬着晶亮的眸子。
“我没有老爷。”
“那你来自哪？”宋暮脱口而出。
漂亮的人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
宋暮头疼了。
一问三不知，这人该不会要留在他的身边吧？
他连自己都养不活，到哪弄吃的再养活一个？
宋暮不敢想象饿到昏厥的日子，他木着脸说，“我不管你来自哪里，反正你别跟着我就行了。”
“你这么金贵，我养不起。”
漂亮的人儿听出宋暮要赶他走，不知所措的看着宋暮。
他的眼睛很亮，像只初生的小狗。
宋暮几乎心软。
扁平的肚子蓦地叫了一声，他软下去的眼神重新变得冷冽。
宋暮眼睫垂了垂，转身离开。
他养不起他。
这藏身之处，他送他了。
宋暮的背影冷然又萧索，漂亮的人儿追了上去。
“我不金贵，我想跟着你。”
宋暮：“？”
宋暮深色瞳孔看不出情绪，“我身边不留废人，你不金贵，你能干什么？”
他的目光肆意的扫视漂亮人儿的脸和肌肤，低劣淫乱的画面在脑海里涌现。
这么柔弱漂亮，能干的，只有那种事吧？
宋暮心里嘲讽。
“我能，我能……”
漂亮人儿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想到宋暮自言自语的话，他说：
“偷药。”
他又说了一遍，“我能偷药。”
宋暮怔住。
他那么轻的一句话，他都听到了？
“你叫什么？”宋暮问。
“小湫。”
“小湫？”
宋暮念了几遍，散漫一笑。
“我叫宋暮，你要是能偷到药，我就允许你留在我身边。”
第1165章 驱魔者vs娇软貌美·魔14
宋暮不是好人。
小湫得证明他的价值，才能留在他的身边。
即便他本身没什么本事。
宋暮倚靠着墙，正午的阳光落了下去，傍晚的晚霞打在他的脸上。
宋暮无悲无喜的盯着一个方向。
眼睛很久才眨一下。
良久，喉结滚了滚。
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应该回不来了吧。
那药店的老板有三百斤，一巴掌下去，小湫半条命都得交出去。
哦不，药店的老板应该舍不得打美人。
他会把美人抱在怀里……
小湫长得好，声音又软，是富人们最爱的小宠。
说不定会被娇养着。
宋暮漫不经心的想，他给小湫指了条明路呢。
宋暮的左手臂疼的没有知觉，他理了理衣服，准备趁着夜幕降临前，去药店外蹲一蹲。
药店老板得了美人，就不会专心致志的看店。
他能趁其不备偷点药。
宋暮走出巷子，转身的刹那，他的怀里多了具温热的身体。
“宋暮，我偷到了。”细软的声音夹杂着抽气声。
宋暮错愕的垂眸，是小湫。
竟然回来了。
宋暮注意到，小湫的衣服很松垮，肌肤上有肉眼可见的红痕。
宋暮：“……”
是做完了跑回来的？
宋暮心里忽然很闷。
他推开小湫，“不用了，药我不要了，你走吧。”
小湫跌坐在地上，他的手里攥着几个小药瓶，他迷蒙的说：
“我偷到了，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宋暮不语。
大步流星的远离小湫。
看着宋暮离开的背影，小湫仓皇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眼里淡淡委屈。
为了偷药，他腿都摔肿了，宋暮却突然说不要了。
是觉得他偷的药太少了吗？
宋暮走的不快，他侧过身子时，余光能看见小湫。
小湫的走路姿势怪怪的，应该是伤到了那里。
宋暮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强压着心里的不适收回视线。
“宋暮，你要去药店吗？那边好多人，别去了！”
宋暮加快了步子，小湫追不上了，他担忧的喊道。
他偷药偷那么久，就是因为药店外面把守的人太多，没有机会。
宋暮受着伤，没有他灵活，会被逮到的。
宋暮停了下来。
他走到小湫的面前，眼神轻蔑，“好多人？他们让你爽不爽？”
宋暮肚子饿，脾气臭得不行。
眼睛里，是凶兽般的恶意。
他看不起小湫，小湫在他心里，就是仗着自己好看，用肉体换取任何东西的下贱坯子。
凭什么用这副清高的模样吩咐他？
药店哪天人不多？他不是依然偷出过药？
宋暮的话，小湫不理解，他把药塞到宋暮的手里。
“那边人真的很多，为了躲他们，我的腿差点摔断了。”
“宋暮你别过去，他们好凶的。”
宋暮犹如一个被定住的木雕，腿差点摔断了？
坡脚走路，不是做那事吗？
他缓慢的低下眼睛，这才惊觉，小湫肌肤上的红痕不是暧昧留下的，而是擦伤的痕迹。
他蹲下，撸起小湫的腿裤，小湫的小腿擦伤更严重。
触目惊心的红。
有一块肿得很大。
宋暮喉头干涩，“小湫，你把你偷药的过程，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好。”
第1166章 驱魔者vs娇软貌美·魔15
小湫说了五分钟，宋暮很认真的听了五分钟。
那埋藏在眼底的恶意和轻蔑，变少了许多。
是他误会了。
小湫没有做那种事。
宋暮扬了扬唇，“小湫，你通过我的考核了。”
小湫听懂了他的意思，宋暮是说，他能够待在他身边了。
小湫也扬了扬唇角，他很开心。
宋暮是唯一一个会保护他的人，他很喜欢宋暮。
他要一直待在宋暮身边。
……
宋暮整理了小湫偷来的药。
有两种药他用不上，他把药跟人换了食物。
一块馊掉的面包。
宋暮掰给小湫一半，狼吞虎咽手里的剩下半块面包。
小湫看他吃的香，也学着狼吞虎咽起来。
面包很硬，还有股难闻的气味。
小湫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他把咬过的那一点掰开，将剩下的递给宋暮。
“我不饿，给你吃。”
宋暮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小湫骨节微粉的手，“看不上？”
小湫小声的说，“硬，难闻。”
宋暮：“……”
没好气的接过小湫递来的面包，宋暮大口吞咽。
“饿了别怪我没给你吃的。”
小湫点点头。
朝着宋暮笑。
他的笑很单纯很浅，宋暮心口一窒，他努努嘴，“傻子。”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暮没再杀人，他带着小湫一块偷东西。
专挑值钱的偷，然后去换取吃的。
小湫瘦弱，灵活度比他好。
他们一前一后照应，总能全身而退。
宋暮躺在破旧的凉席上，小湫的手臂搭在他的肚子上。
他们像两只小兽，互相取暖。
宋暮这一刻觉得，所有的苦痛苦难都不是事，有人陪着他呢。
“小湫，你想过你的未来吗？”
宋暮问。
“未来？”小湫看向黑色的天幕，“能和宋暮在一起就是未来。”
和他一起吗？
宋暮的心在急速跳动。
他是个烂人，竟然有一天，会有人把他当成未来。
不可思议。
也受宠若惊。
“小湫，你相信我吗？”
宋暮说，“我以后会成为厉害的驱魔者，我们会有数不尽的食物和珍宝。”
“你跟我的未来，会比现在好上一亿倍。”
“驱魔者……”小湫噙着的笑容淡了淡，眼里略过哀伤。
过了会，他嗯了声，“相信。”
“宋暮最厉害了。”
宋暮意气风发的挑眉，“那是。”
“小湫，明天我带你去西郊，那边富人们要聚餐，我们去偷点好吃的。”
这段时间，小湫陪着他吃了不少冷硬的馒头面包，嘴角都被划破了。
他看着不是滋味。
他打算带着小湫去偷点富人们的肉，改善改善伙食。
“会有危险吗？”小湫迟疑的问。
富人们聚餐，人会很多，会有驱魔者出入，小湫不太想去。
“没危险。”宋暮自信道：“跟平常一样作案就行。”
宋暮一脸期待，看上去很在意明天富人的聚餐，小湫没再说什么。
“知道了。”
“小湫。”宋暮说，“睡觉吧，睡醒干大事。”
小湫：“宋暮，晚安。”
宋暮翻过身子，“嗯，晚安。”
第1167章 驱魔者vs娇软貌美·魔16
宋暮起了个大早，简单的用废纸擦了下牙，他叫醒小湫。
“老样子，我去引他们注意力，小湫你去偷吃的。”
“偷肉和罐头，面制品就别偷了。”
“明白的。”小湫美人眼水汪汪的，宋暮熟练的把土擦在小湫的脸上，遮住他瞩目的容貌。
“小湫，出发。”
西郊稍微有点远，两人步行了半小时才走到。
隔着一条路，他们看见地上摆放了好多颜色鲜艳的布。
布上全是他们吃不起的食物。
宋暮贪婪的盯着一个富人的布，那上面瓶瓶罐罐全是肉。
他指着东南方向，“小湫，红衣服的女人看见没？我们就偷她的。”
小湫打起精神，“看见了。”
宋暮：“我去闹事。”
“小湫，剩下的交给你了。”
小湫刚应下，浑身一冷，他嗅到了天敌的味道。
东南位置，有驱魔者的气息。
“宋暮，要不换个人……”小湫语速已经很快了，但宋暮离开得更快。
他直奔红衣服的女人。
小湫：“……”
如果他不跟上宋暮，宋暮的计划就白瞎了。
小湫咬咬牙，将气息敛到最低，冲到红衣服女人的身边。
红衣服女人此时被宋暮撞倒，正哀嚎着揉屁股。
完全没看见身后的东西被人拿起。
直到有人提醒：“安姐，你的肉被小鬼偷了。”
红衣服女人气愤的回头，尖叫大喊：
“该死的小鬼，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小鬼抓起来！”
宋暮速度快，红衣服叫来的人没一个追的上他。
见追不上，他们就去追小湫。
小湫游刃有余的躲着，眼看着两人就要出了这块聚餐之地。
两名驱魔者站了出来。
小湫瞳孔震颤，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他赶紧把怀里的肉塞给宋暮。
“宋暮，我们分开跑。”
“你带着肉先回去，我把他们甩开。”
宋暮并不知道那两人是驱魔者，也不知道小湫是个没有实力、从未害过人的魔，他抱着肉，兴奋的说：
“好，老地方见。”
小湫轻声说，“老地方见。”
小湫往与宋暮相反的地方跑。
驱魔者是三阶的大能，轻易就追上了小湫。
他们的手泛起白雾，白雾化成钢锁缠绕住小湫。
驱魔者很高，居高临下地冷笑，“魔，罪该万死。”
眼睛小的驱魔者说，“看他这般弱小，好像还没害过人。”
“没害过人也要杀了吗？”
上面有规定，没害过人的魔无罪，不能强行杀死。
高个驱魔者冷哼，“魔都该死，管他害没害人。”
他抬手，就要拍死小湫。
小湫颤抖着说，“等，等下杀我，我给你们推荐一个驱魔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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