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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鸿(古代架空)——殊未明

时间:2024-02-25 20:06:49  作者:殊未明
  他伸手将雪花取了出来,放在了手指上,雪花没有该有的寒冷,像一件装饰品,他仔细观察了片刻,感觉没有什么用,便解了灵阵,可没想到下一刻,那被灵阵聚集的雪花突然向他射来,像一道利刃,他下意识躲闪,但雪花众多,脸上手上被划了许多血口子。
  “这是什么啊……”段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手上的伤口,发现这伤口要比普通利刃划出的伤口小,却要更疼一些。
  段渊眼眶中一下盈满了泪水,怎么会这样,他只是下意识地用灵力勾勒一些灵阵,没想到一片雪花却突然改变了灵阵的基础,更没想到这灵阵被破解居然还有反击……还是无差别的攻击。
  他找来药箱给自己上药,脸上看不到便只能胡乱地抹,疼得他嘶嘶直叫,突然,他看着手中的药,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他叫进来一个人,那人看到他脸上的伤眉头皱了皱,但下一刻,无数雪花便向那人飞了过去。
  那人惨叫一身,慌不择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下一刻身上便火辣辣地疼,他惊恐他看着走到他眼前的小孩,忍不住绝望地往后爬。
  段渊却用灵阵将他困住,对他说:“别怕,我不会杀你,我给你上药。”
 
 
第91章
  段渊仔细观察侍卫,见他露脸惊讶的表情,便问:“你感觉怎么样?”
  侍卫一惊,表情立刻变得慌张:“什,什么?”
  “刚刚痛吗?现在还痛吗?”段渊蹲在他的跟前,用灯照着伤口仔细察看,他只给一部分的伤口上了药,那些雪花只伤到了表皮,血都没有多少,但却意外的很疼。
  侍卫唯唯诺诺的,不敢回答,段渊是泛叶宫少宫主,虽然他们奉命看守他的房门,但如果惹了他不高兴,随手把他杀了,也不会有人为他可惜,这里他们的命真就是草芥。
  段渊皱着眉,有些不满意侍卫的态度:“痛就痛,不痛就不痛,很难说吗?”
  侍卫见段渊不高兴,吓得魂都要飞了,连忙道:“不痛!不痛!”
  “……”段渊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他抿了抿嘴,但还是没有为难他,将药瓶扔到他的身上后,便说道:“你出去吧。”
  他气馁地回到床上,刚躺下却发现窗户没关,又爬起来关窗,在他关窗的一瞬间,一个人突然吊了下来,手臂突然一挡,段渊反应不及,便直接用窗子狠狠地将那人的手夹住了。
  “啊!!”
  “啊!”
  两道惨叫声同时响起,随后是两声闷响。
  门外守着的侍卫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少宫主,你没事吧?”
  但眼下的画面让他们一时傻眼,窗户大开,寒风不停地吹进来,他们的少宫主躺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个人,一个红发小孩。
  段渊黑着脸手脚并用地将姜林推下去,他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发什么癫跑来我这里?”说完他又看向那一群不知所措的侍卫,说道:“你们把他扔出去。”
  “等等!”姜林一脸痛苦,他抱着手:“我来找你是有事的,你让他们先出去。”
  “……”段渊狐疑地看了他片刻,见他一身灰,衣服上还有一些地方破了几个小洞,头发也好似被烧了几缕,狼狈极了,看起来应该是从他的炼器房来的,似乎当真有什么急事,都没有来得及收拾,他让侍卫们离开后,他才问:“你的炉子炸了吗?”
  “我可不是炼丹师,炉子给他们炸着玩,炼器师的炉子炸了那还得了?”姜林在房间左看右看,似乎再找什么,段渊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快说吧,你有什么事?”
  姜林看那杯水看了好一会,见他不接过去,段渊便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你在找什么?有事能不能快点说?现在很晚,我还要睡觉。”
  姜林拿起水杯,一口饮下,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那你可睡不了了。”
  “……”段渊一愣,心中不安了起来。
  姜林揉了揉手臂,说道:“我得到了消息,你娘亲的那座院子准备拆了。”
  “什……什么时候?”段渊茫然地看着姜林,似乎还没有从其中反应过来,很快,他便呼吸急促了起来:“那我娘亲住哪?她该怎么办?”
  段渊猛地抓住姜林地手,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慌乱地说道:“你知道怎么救她对吗?否则你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你在这里消息那么灵通,一定能救我的娘亲对不对?”
  姜林脸色一白,连忙用另一手去掰开段渊:“你先松开我,我的手刚刚被你夹伤了。”
  “对不起!”段渊松开他,退后了一步,他的腿有些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六神无主地抬头望着姜林:“我只有娘亲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哎!”姜林看他这模样,万分无奈,他用脚勾来一把凳子,看到桌子上有药箱,便直接拉了过来,边说道:“我曾经和你说过,你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我知道你没办法不在意你的母亲,但你太弱小了。”
  他将自己的袖子撕下来,然后把灯放在了手肘边照明发现已经红了两片,还有些肿,他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有点痛,他忍不住抱怨:“你关个窗户用那么大力干嘛?手都要给你夹断了。”
  段渊抿唇:“有门不走,你跳什么窗?怕他们发现你,还是觉得这样帅?”
  “我走门要绕一大圈呢,正巧看到你开着窗,谁知道你突然就来关窗?”姜林给自己上完药,才开始说正事:“九渊,你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会敢这样肆意妄为,将正道宗派视为无物,挑衅嘲讽的吗?”
  段渊想了想:“应该是不怕报复吧,毕竟没有比死在这里更糟糕的了。”
  “为什么不怕被报复?”姜林说道:“因为他们大多数孤身一人,大不了就是一死,但你现在不一样。”
  段渊皱眉。
  姜林说:“你的母亲如果一直活着,那你做任何事都会有所顾忌,你会怕牵连到她,而她也会成为你的枷锁,只要她留在这里的一天,你就不会抛弃她离开这里。”
  “娘亲不是枷锁。”段渊忍不住纠正道,他不喜欢姜林如此形容他的娘亲。:-)
  “不是吗?”姜林眼中浮现笑意,他歪头,道:“如果我可以带你离开泛叶宫,永远不会被他们抓回来,但我只能带走你一个,你会走吗?你舍弃得下你的娘亲吗?”
  “我……”段渊哑言,他只有娘亲这一个亲人了,如果可以离开,他自然想要带着娘亲一起走,但如果带不走,他也绝不会抛弃娘亲独自离开。
  “你看,你走不了。”姜林眼中的笑此时仿佛是嘲笑,他说:“九渊,这里的人是疯子,他们会为了避免你这样的情况出现而痛下杀手,但显然,你做不到,而你又没有强大到可以让人畏惧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段渊的直觉告诉他,姜林说这些绝对是有目的的。
  “我在劝你。”姜林说:“在这里,殷非是绝对的强者,他选择放弃你的娘亲,你无力挣扎,同时,你也必须顺从他而选择放弃你的娘亲。”
  “不可能!”段渊脸色大变,他眼中燃烧着怒火,他以为姜林会有什么好办法,却没想到竟然是劝他抛弃自己的娘亲。
  “没什么不可能,九渊,殷非可能不会为你考虑,但是我可是会为你着想,你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必须放弃你的娘亲,当初殷非还在意你的娘亲这一切自然不需要考虑,但他不在意了,你是他的替代品,当然,如果你想要保住你娘亲也并不是不可以,毕竟如果他放弃你的娘亲后,你就是唯一的黎号族人了,你会拥有一些话语权。”
  “你要我求殷非吗?”段渊说:“如果他愿意放过我的娘亲,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求他当然可以,但是以后呢?殷非不会保护她,你能保护一个被抛弃的女子吗?你这般弱小,如果没有殷非得庇护,你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姜林站起身来,他说:“我来这里呢,是来叫你去看看你娘亲的,或许今晚是最后一眼了。”
  “……”段渊不愿放弃,他说:“为什么殷非要抛弃娘亲?我与娘亲相比,她更像一个黎号族人不是吗?她明明还有价值,即使不需要了,她还可以用来牵制,只要娘亲还活着,我会一直听他们的话,他为什么要杀了娘亲?”
  姜林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段渊继续说道:“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吗?我的娘亲是我的枷锁,如果娘亲在这里,我便永远不会抛下她离开这里,为什么要斩断这条枷锁?”
  “因为不需要啊。”姜林皱眉,他有些苦恼,说道:“九渊啊,我只是用正道的思维与你打了比方,只有正道的人才会在意自己的亲人是否在敌人的手中,这里的人是不会在意的,他们不是正道的人,即使他们在意,也会想尽办法去杜绝这种可能,他们就是这样,在他们眼中亲人是最无用的镣铐,即使你现在还在意,他们也会想办法改变你,你不能和他们不一样。”
  段渊眼中的光芒慢慢黯淡了下来,失魂落魄地低下了头:“那为什么要抛弃她呢?我的灵丹都毁了,我已经没办法再重修黎号的心法,而娘亲还好好的。”
  “……”姜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劝了,他把段渊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拿了过来,说道:“我们去见你的娘亲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深夜出行,没有人拦着他们,他们一路顺通无阻地来到了段秋水的宅院,院子灯火通明,大门敞开着,段渊心中一跳,生怕殷非先一步来了,连忙跑了进去,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他一脚踩碎了这一片完整的景色。
  宅院的季节已经与院外完全一致了,灵阵已经彻底消失。
  段渊心跳得厉害,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地心跳声,仿佛一把凿子在耳边凿着他,疼得厉害。
  突然一个高大的男人将他拦住:“小渊儿,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段渊一瞬间怔住,耳边一静,此时心脏又仿佛突然停止了跳动,眼前也有些发黑,看到的灯光模糊成了一片,他有些站不稳,晃了晃身体,在即将摔倒的时候被人抱住:“你怎
  么了?脸色很难看,还有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段渊感觉很难受,抱住他的这个人像一团乱窜的灵力,那些灵力无孔不入地像针一样往他的皮肤里钻,然后向着心口汇聚。
  “你放开他。”姜林头疼地将段渊从那人的怀里拉过来,他有些责怪地看向那个人:“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在他恢复之前,你最好不要接近他。”
  楚宁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他退后了几步:“你们晚上来这里做什么?他脸上的伤怎么不处理?”
  姜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去掰段渊的脸,还真发现了不少小伤口,已经结痂,方才房间灯光昏暗,就一盏小灯,他一点都没注意到,不过只是一些小伤罢了,这对修士而言和剪指甲差不多,明天差不多什么印子都没有了,于是他问楚宁:“夫人睡了吗?我们是来见夫人的。”
  “没有。”楚宁看向段秋水的卧房,今日她少有的睡得很晚,偏偏也是今日段渊半夜来探望,似乎就是再等段渊。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在房间里,或许就是在等他。”
  “……我知道了。”姜林又给段渊喂了一颗药丸,楚宁乘机隐去了身形,看到段渊恢复过来便四处张望,姜林拍了拍他的脸:“你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他已经走了。”
  段渊愣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死心地看向了暗处,似乎在找什么人,但最后他还是垂下了眼眸,去找母亲了。
  姜林没有跟过去,反而是看向了隐身的楚宁,他问:“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吗?”
  楚宁一惊,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现身,他是看到了自己吗?怎么可能?殷非都看不到,但姜林的一句话令他愣在原地:“你又想改变什么吗?”
  楚宁惊骇地看向眼前的红发小孩:“你……你是什么人?”这真的是段渊曾经口中的姜林吗?他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还是说他也是从未来来的?
  “叫我姜林就好,这是九渊为我取的名字。”姜林长叹一口气,他说:“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再试图改变任何已经发生了的事,这后果对我和九渊而言都很麻烦,若是你不听劝,就不知道你下一次沉睡是睡多久了,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你可以了解很多你不曾知道的,无论是你的还是九渊的,好好珍惜。”
  楚宁浑身僵硬,这个小孩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让他感到很有压力,这是他来到这个时间至今,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压力,即使是曾经的妖兽禺都没有让他有过这种感觉,每一个字都让他感到压迫,这个小孩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类:“你不是殷非带回来的吗?”
  “一个理由罢了。”姜林摇摇头,他说:“今日,是段秋水的死期。”
  “什么?”楚宁惊慌地向着段秋水的房间跑去,但没走几步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住,他回头看去,是姜林牵住了他的一片衣角:“既然你不让我改变,至少也不能让他看到。”
  “看到什么?”姜林歪了歪头,似笑非笑:“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难道猜不出来段秋水的心思吗?”
  楚宁瞳孔一缩,心慢慢地泛上寒意,随后又听到姜林说道:“距离今日结束还有最后半个时辰,但殷非明天才会来。”
 
 
第92章
  段渊已经许久未曾与自己的娘亲这般亲近地相处过了,当他看到娘亲的时候,险些都有些认不出她了。
  半年来她变了很多,曾乌黑亮丽的长发如枯草一般,蓬蓬松松,皮肤也暗沉松弛得好像他们之间是几十年未见,身形佝偻消瘦,面容憔悴,双眼也浑浊不堪,像极了一个垂暮的老妇人枯坐在梳妆案边。
  他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难以置信,在他心里,娘亲是一个永远年轻,充满活力的少女一般,他不像一个母亲,很少会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与他相处,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做好成为母亲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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