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需得替师弟把关,师弟生得貌美,祝余担心他会被歹人所骗。
系统向祝余描述:“那人名唤敛霄,小海棠是这么叫他的,然后长相是...”末了,系统还补充道,“他的修为没您高,长得也不及您万分之一,宿主您不必担心。”
祝余:“...”他没有在担心这个。
只是这敛霄,之前不是总欺负白蔹么?
他犹记得,那时比武试炼,他便是阻止了敛霄殴打白蔹。
怎么没过多久,这敛霄就变了态度,还要送白蔹师弟礼物?
祝余警惕起来:该不会是有了新的整蛊方法,想先让白师弟放松警惕,然后再对白师弟做什么吧!?
“他们都说什么了?”祝余认为,敛霄绝不可能是诚心想与白师弟为友。
系统却误以为祝余是在吃醋:“嘻嘻宿主别担心,小海棠和他们都客客气气的,只有对你才会那么亲昵。”
祝余无奈:“...我问的不是这个。”
系统老老实实把自己听见敛霄、兴云与白蔹的对话都告诉祝余,祝余心却愈发沉了:“不仅敛霄,兴云也这样?”
如果其中一人忽然良心发现,倒也说得过去。
但如果两个人都这样,就显得愈发像是想哄骗白蔹。
白蔹拿着油纸包,哼着小曲,回到院落的第一时间便到了祝余房间。
推开房门时,他听见系统说:“宿主你不用太担心,思虑太重心情不好会影响身体恢复的。”
白蔹故作没听见,走到床边碰了碰祝余的手:“师兄,我回来了。”
祝余这样被困在躯壳里,心情不好也很正常。
他打开油纸包,掰开一块艳红的山楂糖送进嘴里。
瞬间酸酸甜甜的滋味溢满口腔。
果不其然,系统立刻跟祝余说:“呜哇,小海棠一回来就过来看你了欸,山楂糖看起来好好吃呜呜呜,我也想吃。”
祝余神识的微光落在山楂糖上,狐疑道:这糖里面不会被敛霄动了手脚吧?
系统见他关注,问:“宿主,你也想吃那个糖嘛?感觉你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祝余解释道:“你能不能检查那糖的成分?我觉得敛霄不怀好意。”
系统倒不觉得敛霄不怀好意,毕竟海棠受被周围男人簇拥着是非常合理的。
如果想把小海棠弄成破布娃娃算不怀好意,那确实也算是不怀好意。
它检查了一遍山楂糖的成分:“没问题。”
祝余这才放下心来。
白蔹却若有所思听着系统的话,心想:祝师兄...也喜欢这样的甜食吗?
原身记忆里有关于祝师兄的过往,是原身听其他同门议论得到的信息。
祝师兄的童年很不美好,一直流离失所,或许从来没吃过这些在原身看来寻常不过的精美小点心。
白蔹有些心疼,旋即掰下一块山楂糖,大小足以入口即化。
他凑近祝余,握着糖,在祝余微微发白的嘴唇上剐蹭了两下。
祝余:?
还未等他分辨那东西是什么,鼻尖已先嗅到了山楂的清甜香气。
下一瞬,柔软的指尖带着方形的糖果掀开他的嘴唇,游鱼般探入他的口/腔。
唇舌间满是山楂甜味,那手指在感觉到糖果融化后,便旋即拔出。
不忘依依不舍地在他唇角抚弄了几下。
祝余:...
祝余:!!!
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第21章
白皙指尖覆着暧昧的水光,在灯光下粘连成丝,最终弹落回祝余嘴唇上。
白蔹原本只是心疼祝余师兄没吃过这些东西,于是想喂祝师兄吃一小块山楂糖,谁料这动作竟会如此暧昧。
看得他春/心/萌/动,却只能站在房间一个人静静。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半月有余,可系统不见踪影,他心心念念的健壮汉子+变成夹心饼干or破布娃娃也下落不明。
还得每日苦哈哈学那些晦涩功法。
白蔹忽然很想创飞所有人,包括他那个坑人的破系统。
被白蔹喂下山楂糖后,祝余思绪又开始昏沉。
每次他与白蔹有亲密接触时都会如此,识海会发出嗡鸣声音,扰得他无法集中精神。
过了许久,他才好转些,却发现白蔹不见了。
系统在他旁边解释:“宿主,小海棠去院子外面好久了,也不知道大晚上是去干嘛了。”
天色已暗,唯留灵灯散发着丝缕光芒。
前几日山中还有魔物,虽然赤华道君说过不会再有魔物,但祝余却并不十分相信。
白师弟修为尚浅,如若在外碰上了什么怪事该怎么办?
他赶紧吩咐系统:“你若是担心,便去看看他吧,不必担心我。”
提起让系统去关心白蔹时,他仍然有几分矜持,并未直接表达对白蔹的关心,而是故作对系统十分体贴。
不过蠢笨的小系统很吃这一套:“好的!谢谢宿主!宿主你真好!”
自从上次他跟随白蔹前往天井谷,差点被魔物偷家袭击祝余之后,系统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每天都在祝余身边打转,就算探查消息,也只会出去几分钟。
话音未落,系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活像是被家长准许出去玩的小学生。
祝余神识的负担近日来减轻不少,一是识海逐渐被系统所修复,二是百炼峰上的那柄剑。
不知为何,那剑似乎与他神识见产生了某种联系,像是定海神针般维系着识海碎片的稳定。
那日白蔹与魔物对打落于下风时,祝余的神识也在剧烈震颤。
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白蔹师弟在他眼前、为了保护他而死。
那一刻,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也痛恨世界对他的不公。
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他的神识好像召唤出了某种未知的东西,并且降下剑意,将魔物击退。
祝余的神识能随着那剑意“见”“嗅”“听”任何事物,但每每他想要与那柄悬浮在他头顶的巨剑交流,得到的永远只有沉默。
它高悬在天穹之下,却又巍然不动,像一座饱经沧桑的山。
*
系统飞到院落外,却恰好听见了柔弱少年声嘶力竭的呐喊:“系统我知道你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有本事接任务,你有本事出来啊!!!”
系统:“...”汗流浃背了啊!
它冷汗涔涔,不存在的眼珠子疯狂乱转,心想小海棠不会是疯了吧。
少年却猛地从雪地里站起来,挺直的背像松柏般扎眼,面上神情毅然决然:“你再不出来,我就从那里跳下去!不,我要先把掌门老登的院子先烧了!!”
系统沉默着绕他转了一圈,不敢吱声。
它总不可能告诉小海棠,自己作为一个评级F的菜鸡系统,进入世界的时候选错了频道,还绑错了宿主吧!
如果小海棠知道,一定会杀统的!
白蔹冷笑一声,说:“不出现是吧,好,我现在就去掌门那里,反正我没法夹在两个肌肉猛男中间当夹心饼干过幸福生活,大家就都也不要活了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一段几乎可以说是歇斯底里,还带点破音。
系统非常担心白蔹的精神状态,也害怕他真的那样,最终还是打开了外放的扬声装置:“员工010号您好,我是系统019,很遗憾由于一些意外原因,我没有成功绑定到您的身上,非常抱歉。但之后的日程里,我会协助您完成任务,顺利返回主位面世界。”
白蔹并没有像系统所想那样破口大骂,而是平静地吩咐:“把任务指南发给我吧,然后,什么原因导致绑定错误?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回到部门怎么和领导汇报?”
系统心里叫苦不迭:它根本没有任务指南鸭!!
然而面上,他只能低声下气:“是因为空间传送...嗯出了一点问题,宿主不必担心,只要照常完成任务,您的绩效是不会减少的。”
白蔹有些狐疑,不知为何他感觉这系统说话的语气和祝余师兄的系统有点像。
或许是系统都这副说话的德行。
他声调高了些:“我是为了那点绩效吗?我是想变成破布娃...”他紧急刹车,“咳,算了,快点把任务指南发给我。”
他的面前很快弹出蓝色线条的任务面板,简洁流畅的线条让白蔹终于产生了“回家啦过年啦”的熟悉感。
只见面板最上方标红的主线任务赫然写着:
主线任务-攻略本修仙世界主角祝余,成为其矢志不渝的唯一道侣。
白蔹:!
他之前的预感是对的,祝余师兄...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那他就不必再和其他的角色打得火热,只要专心going祝师兄就好!
等祝师兄醒来,他们就可以嘿嘿咻咻地做些没羞没臊的事情直到故事结束!
白蔹沉浸在自己被师兄疼爱得下不了床的幻想里,许久才继续往下看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1-保证祝余和自己存活直到祝余醒来
支线任务2-成为门派万人迷
支线任务3-调查自己的身世之谜
支线任务1是肯定要完成的,至于2和3...白蔹已然开始发梦日后自己每日不需穿衣服否则脱也麻烦的快乐生活,根本不想去做。
系统见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提醒道:“请您尽量不与除主角外的人发生关系,否则可能导致主线任务失败。”
白蔹回过神来,点头:“那是自然。”
虽然他挺想车轮战,但以后执行任务肯定也会有机会。
这次世界的攻美丽得不像凡人,让他来满足自己这种颜控的第一次,简直不要太爽了。
系统见他好似未发现端倪,连忙找借口开溜:“由于系统连接频道有误,因此时常出现断联现象,请您稍安勿躁,只需按照任务完成即可。”
白蔹心里骂了句“废物”,神情却有些委屈:“啊?你就这么扔下人家不管了吗?前几天我还碰到了魔物,很危险的,我很害怕欸...”
系统连声道歉,把白蔹糊弄过去,随即脚底抹油地溜了。
白蔹站在原地梳理片刻往后要做的事,却忽然耳尖地听见--
他身后不远处的树枝...像被什么东西踩碎了。
第22章
白蔹心头一跳,瞬间便召唤出自己的长剑横挡身前,大喝:“谁!?”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后走出,脸上有些尴尬:“小白,是我。”
来人正是不久前刚与白蔹分别的兴云。
此时正值宵禁,兴云为何会来此?
白蔹并未收剑,只是问:“师兄为何半夜造访?”
经历了周鹤甫的事情,他对任何长得像同门的人都怀有警惕。
兴云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说:“额...我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所以想着来陪你。”
白蔹嘴角一抽:大晚上的陪什么,陪/睡觉吗!?
与他想法相同的显然还大有人在,另一道声音从另一棵树后传出:“不知廉耻!嘴上说着担心小白,我看你实则想占小白的便宜!大晚上的,除了图谋不轨,还有什么可能性!”
白蔹:?
兴云脖颈青筋鼓起,怒不可遏看向那一侧:“敛霄,我就知道你也跟来了!你说得好听,其实...其实你不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么!”
白蔹心想你这是承认了想和我睡吗...别这么容易被激将啊我说!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飞身来到白蔹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解释。
“小白,我是看兴云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跑出校舍,我担心他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我才跟来的!”
“你别血口喷人!我是正人君子,只是担心小白才会过来!”
月亮恰巧从大朵乌云中探出头,好奇地看向土地上激烈的雄竞画面。
月光不偏不倚穿过干枯树枝的罅隙,落在两个男人眼前的白皙少年身上。
少年长发柔顺地垂落至腰际,更显随意。
澄澈纯真的眼神与那魅惑含情的狐狸眼、红润得像是饱含汁水果实般的红唇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对比却又让人更加想要狠狠地欺负他、折磨他,直到他眸含泪花,只得嗲声哀求为止。
更遑论少年单薄秋衣下隐隐绰绰能够分辨的纤纤细腰,像是男人的一只手便能覆盖。
分明是单薄的身形,却有着妖娆的曲线。
敛霄与兴云看清月光下如同妖精般的少年后,不约而同摒住了呼吸。
正当此时,那朵散发着沁人心脾香气的小白花却忽然身体颤抖起来,爆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声:“阿嚏嚏嚏嚏!”
敛霄立刻嫌弃地转过身:“真是的,打喷嚏别对着人啊!”
他手背狠狠从鼻尖下方擦过去,把因为对美人惊鸿一瞥而流出的鼻血快速擦去。
兴云和白蔹都未留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
兴云瞬间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用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制成的大麾披在白蔹身上,深情而温柔:“天冷,下次不要穿这么少在外面乱跑。”
白蔹吸了吸鼻涕,乖巧点头:“多谢兴云师兄。”
兴云心中自然藏着鬼主意,立刻说:“我们先进去房间吧,外面终究是太冷了。”
他心中想着--只要进了房间,两人说会儿体己话,那顺势滚上一张床,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然敛霄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我也要去。”
两人一左一右将白蔹夹在中间向院子的方向走,白蔹手臂外侧与少男炽热的胸膛隔着薄薄布料相贴,却并没有产生任何关于晋江不样写的冲动。
兴云还在喋喋不休:“你刚才不是还嫌弃小白打喷嚏吗?我看你干脆别过来了,小屋容不下你这么大一尊佛!”
敛霄哼了一声:“我就要去,否则,你对小白图谋不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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