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
许弈被苏黎的话说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方法?
“非濂哥哥……许弈哥哥都求你了……呜呜……你快松开……嗯呜呜……”
“闭嘴!”
“闭嘴!”潭非濂和许弈几乎同时出口,苏黎打了个哭嗝,哭的更厉害了。
“嗯呜呜……”
许弈眼眸闭了闭,他快速找到自己带着的包从里面掏出一支特殊融合药剂。
再次走到男人身边许弈直接朝对方颈脖扎了进去。
苏黎抽泣着,“这是什么?他会死吗?”
许弈扔掉药剂之后,探出手触碰到潭非濂禁锢在男人颈脖上的藤蔓上。
异种的藤蔓是有情绪的。
许弈触碰到的瞬间,绕在男人肩膀上的藤蔓便顺着许弈的手绕到了他的指尖。
瞬间男人的桎梏便没了。
潭非濂凝着眉宇,他回转指腹尝试收回自己的藤蔓。
动作间,他发现,收不回了。
自己的植物本相,根本不听他的话!
第62章 潭非濂生气了
潭非濂:“…………”
此时地上的哭着的苏黎见状直接笑了出来,泣中带笑意的笑嗔声,直接破音了。
“哈哈哈哈……呜……嗷……”
潭非濂眼神斜睨过去,冷目微转。
苏黎瞬间又被害怕占据上风:“…………”
苏黎虚晃一招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我没笑,刚刚笑的不是我。
许弈则注视着指尖缠绕的藤蔓慢慢缠紧又松开,细微的藤蔓轻抚着许弈的指腹,看起来像是有情绪一般。
许弈能看出来,它是高兴的。
藤蔓在许弈手上格外活泼,甚至在许弈左手无名指绕出一个戒指形状,而后在上面开出一朵绿豆大小的紫色花瓣,旁边是生机勃勃的绿叶。
这个画面让他嘴角不自觉勾起。
许弈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藤蔓,被触碰的地方绕到许弈手心往上,最后轻轻点碰许弈的唇瓣。
一阵怪异的酥麻袭来。
当他顺着视线往上看向潭非濂的时候,对上的那双依旧冰冷的眸。
潭非濂暗自再次转动掌心。
藤蔓依旧没收回来。
潭非濂紧抿着唇。
废物。
叛徒!
潭非濂扯弄藤蔓后手腕抬起,忽然间,绕在许弈手上的藤蔓被他沉着面色切断!
藤蔓断裂后潭非濂眼神几不可察地在狠戾中波动出其他情绪。
他凝视向地上的男人。
没有了要再动杀意的念头。
许弈余光瞥向潭非濂从自己身旁走过去,绕在他身上的藤蔓已经没了生机。
食指上开出的花也呈现恹恹之态。
许弈眼神垂下莫名心疼,他将断裂的藤蔓拿下来放进了口袋。
他朝苏黎递了一个眼神,苏黎读懂后飞速拽着地上的男人出了屋子。
苏黎带着人走后,屋子内就剩下许弈和潭非濂二人。
无形的磁场环顾周遭,压抑只觉得氧气都不足了。
许弈:“…………”
脾气还挺大,自己冷漠也就算了。
还不许自己的植物本相和别人亲近。
许弈站起身离潭非濂远远的。
潭非濂说接下来三个月听他的,也就是说只要潭非濂没有要求,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如此想着,许弈为了不和潭非濂一直面对着面,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直接回卧室睡觉了。
因为被折腾的太厉害许弈这一觉睡到了当天下午。
许弈起身出了客厅发现潭非濂在厨房做饭。
许弈注视着潭非濂的身影。
看着看着目光就定住了。
这间屋子本就和闽洲的格局一样,潭非濂站在厨房里的身影之前许弈看的太多,那瞬间,眼前的画面仿佛被光源遮盖后又散开,再望过去的时候,画面与两年前光怪陆离地重合。
织白的灯光依旧在头顶,那里的人依旧是潭非濂。
潭非濂不吃饭,每次都会做好几个菜,然后坐在许弈旁边看着他吃。
细想来,潭非濂真的挺无聊的。
看着自己吃饭都能高兴。
许弈就那么站在厨房门口看了潭非濂许久。
潭非濂有些心不在焉。
画面闪回是因为潭非濂切到了自己手指。
许弈看到鲜血的瞬间,飞速到了潭非濂身边。
思绪混乱间许弈脑子有些断线,他抓着潭非濂的手着急地拿出手帕擦拭血迹。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知道看着点吗?”许弈眉头紧锁。
温热的指腹抓着潭非濂的手,许弈垂着眸面色过于认真,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忘了,只想着给潭非濂止血。
潭非濂半垂着眼看着面前的许弈,心里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有时候根本看不懂许弈。
也看不懂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在意吗?
还是讨好。
因为想拿到那点材料所以讨好自己。
是与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潭非濂打量着抓着自己一只手的许弈,光源下被发丝遮盖住的眼睑中那点情绪,是潭非濂不曾在许弈脸上看到过的。
潭非濂忽地抬手捏住许弈,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那双漆黑的眸恍惚过来又变得冰冷了起来。
许弈依旧好看,虽然生的冷冰冰的,眸子却勾人的很。
潭非濂摩挲着许弈下颚,摩蹭间触碰到諵楓许弈唇瓣之上。
两人的距离太近,动作间许弈被腰腹被抵到了灶台前。
“非濂……”
许弈眼底波澜,潭非濂只凝视着他。
视线中是波澜壮阔的愤满与试图捕捉,许弈垂头的瞬间潭非濂指腹收紧,两人再次对视。
画面好似被按下暂停键,潭非濂就着这份奇怪的安静氛围俯身朝许弈唇瓣吻了下去。
在问自己,在问他,在念想中试探。
心若擂鼓的人在逐渐拉近视线中溃败,灯光变成彩色又转为灰鸣。
两人距离毫厘之即,唇与唇隔着纸张削薄的距离。
那一刻,风雨聚来,炙热的呼吸间是心虚之人的逃离时刻,许弈躲开了。
擦碰间,潭非濂触碰到的是许弈的发丝。
割的他浑身上下刀口绵延。
潭非濂长睫微顿,他站直后冷着眸抽离出自己的手。“出去!”
许弈狼狈地从厨房逃离,出了厨房之后他能听到了只有自己怦动的心跳声。
他靠在墙面在潭非濂看不到的地方沉默地呼吸。
许弈抬眸望着头顶的灯光,思绪也跟着晃荡。
忽然间,许弈的手机震动了几次。
是乔母发来的。
无非就是些谩骂的话。
许弈没看,最后一条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最近家里会来客人,你父亲很重视,对方对家庭做派看的要紧,你最近就别回家了。】
旋即又是一条。
【别老是找你哥要钱。】
【少做给许家丢脸的事。】
许弈再次从房间出去的时候潭非濂不在,餐桌上摆着几道菜。
许弈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望着面前的菜许弈眼神有些发酸。
许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怎么嚼都没有味道。
偌大的房间只有许弈一人坐在餐桌前,显得寂寥又安静,吃着吃着许弈双眸被一层雾气遮盖住。
许弈眼神波动,他忽然自嘲了一声。
许弈什么都没有。
潭非濂的喜欢怎么会那么多呢,多到自己多看他一眼,他就能装不下去。
许弈一口一口地吃着面前的菜,喜欢与爱意是无相的,可他却能感知到潭非濂的一切。
潭非濂,我总是少一点幸运。
***
第二日是宴会的日子,许弈穿的衣裳是潭非濂给的,是一件较为夸张的时装款式,白色的衣裳胸前的领子及低,缎面的材质高贵华丽,带着细微珠光,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搭配两条长短不一的锁骨链,突出男性独特妩媚。
许弈没穿过这么大胆的衣裳,款式也夸张,和他日常简易的衣裳都不一样,这让他十分不自在。
许弈扯着衣袖怎么站都抬不起脑袋。
这就像让一个保守顾忌的人突然脱了衣裳去蹦迪,许弈蹙着眉瞥向站在门口等自己穿衣裳的潭非濂。
非要这样穿吗?
这样穿枪放哪?
这和让绑匪穿裙子有什么区别?!
许弈冷着脸走到门口,“还有别的衣裳吗?”
潭非濂微微侧目,眼神落在许弈身上的时候不可察觉地停顿。
“没有。”潭非濂目光冷淡中带着逼人的厉色。
言毕潭非濂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坐上车后许弈依旧拨弄着自己的衣裳,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那是什么正经的宴会吗?
许弈余光注视到潭非濂,他面上情绪几乎没有,寡淡无畏,那张脸冷着的时候总是那么不可接近。
话也不说,许弈猜到潭非濂不想和自己多说些什么,他没自讨没趣。
眼神跳跃间许弈忽地停住目光,他想到什么,从自己的口袋中把枪支掏了出来,旋即往潭非濂口袋里面放。
伸进去的瞬间潭非濂眼神瞥了过来,许弈从他口袋中摸到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下意识拿出来。
是两颗……大白兔奶糖!
许弈目光闪烁顺势抿着唇没笑,而后借着时机开口,“算我拿枪换的。”
潭非濂面色怪异,“苏黎放的。”
“噢。”
他才不信。
这颗糖格外的甜。
宴会时间是晚上,潭非濂将车在宴会门口停下后许弈便下了车。
许弈之前也跟许宴去过一些宴会,但没见过那么大的,他们到达的时候,许多佳人伴侣正西装革履的男人往会场内走,个个从头精致到脚,唯一的相似处便是,伴侣的姿态都有明显的依附意识。
除了这一点,他们个个都是牵着或者挽着手的,没有落单。
潭非濂下车后越过车身到了许弈面前,他步履笃定,甚至没看许弈一眼便往前走去,也没有要许弈与他和别人带来的伴侣一样亲近他的意思。
带着些冷意的风拂过,许弈的发丝被微风吹起,潭非濂越过他的时候。
夜色中的人借势贪婪。
许弈忽地伸出手,握住了潭非濂的指腹……
第63章 谁敢
冷冽的风霎时怪异的柔和。
许弈抓着潭非濂的手渐渐收紧,他感知着潭非濂手上的体温,与之更近了些。
潭非濂真的长高了不少。
许弈现在需要抬眸看他才能对上潭非濂的视线。
潭非濂微怔愣的动作被许弈尽收眼底,他只无声地将潭非濂的手死死拽住。
潭非濂侧目凝视许弈一眼,许弈今日穿的单薄,冷风过来躲避凉意的意思明显,耳垂被吹的泛红。
“少说,多看。”
潭非濂冰冷的话让人无法捕捉任何柔情,好似许弈就只是他到来的边缘人物,无关紧要。
潭非濂走在前面,两人牵着手进入了会场。
会场内的一切都是许弈此生都无法想象的画面!
豪华的装修奢侈的吊顶走在其中奢靡的滋味能从空气中溢出,这里的会场连墙柱都裹着金箔,吊顶的的大小是许多人家一间房屋都比不上的面积,整体与富丽堂皇的宫殿并没有什么区别,楼梯的扶手都是奢靡过头的夸张镀金,地上踩着的地毯是许多人一生无法触及的金银堆。
而入场券是上百亿的市场交易。
许弈抓着潭非濂环顾四周,里面带男伴女伴的人都有,美艳绝色可以用在每一个人身上。
他发现……这里的人带着的伴侣不是撑场面的,能来这里的人从不缺这些东西。
这场宴会的伴侣……是用来来与人相互交换的!
他亲眼看见其中一个男人因为另外一个老板的眼神多看了自己的伴侣一眼,便像物件一般将人推搡了过去!
许弈抓着潭非濂的指腹突然就想从他指尖抽离出来。
潭非濂拽着人往楼上走去。
期间有许多人找潭非濂谄媚地搭讪。
他都冷漠的应对过去。
楼上是一个面积极大的包间,人没有楼下人的一半,许弈这才发这场宴会楼上与楼下的入场券也是分等级的。
楼下的那群人没有上来的资格。
许弈不知道潭非濂想见谁,他刚刚亲眼看见那些人将自己的伴侣推向他人,潭非濂呢?他也会这样吗?
让自己穿成这样,是为了这样的宴会吗?许弈凝视向潭非濂抓着自己的手上。
潭非濂宝贝着自己呢,他不会。
当许弈被潭非濂带到二楼的房间,他的三观再次被震碎。
屋内的人身边的伴侣……居然有大半都是异种!
甚至有些被像狗一样拴着跪坐在主人身边,更有被弄的半人半怪的,异种不会有这样的形态,除非是人,又或者本相,这种二者结合的状态只有注射了特质的药物才有可能如此。
且不是一次注射,是长期注射!
根本没有将他们当人看待。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异种………
许弈大脑一片混乱,在太过冲击的画面中找不到思绪走向。
二楼的人不像楼下,他们有些人好似在意身份被发现,还戴着完美遮盖住五官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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