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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巨著(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4-02-26 07:57:34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李检出去的时候瞥到医院墙上的时钟,距离遇袭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不知道李赢在哪里,有没有哭着找爸爸……
  耳边突然响起椅子划在地板上的声音,李检本能地回过脸,看了眼严𫵷汌的方向。
  原先守着的保镖不知何时全部出去了,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严𫵷汌拖了把椅子背对着放在桌子正前方,手臂按在椅背上,反坐上去。
  椅背撑着他的手臂,曲起手肘,用掌心托起下颌,微微仰头,看着他森森一笑,点了点桌子,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后道:“两个半小时,一分钟后开始计时。”
  李检走快了头会疼,他趿着拖鞋慢悠悠地蹭着地板磨过去,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动作不是很情愿地拉开椅子坐下去,翻开试卷,皱了皱眉。
  严𫵷汌盯着他,大赦天下似的口吻:“我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叔叔,”李检叫了他一声,一只手转着笔,另一只手撑着侧脸,视线盯在卷子上,不耐烦地说:“考官和考生搭话你不会判我作弊吧?”
  随后他把笔放下,抬头正视严𫵷汌,问:“你和长大后的我是什么关系呀?”
  严𫵷汌暂时不想回答,他微眯了下眼镜,在李检脸上扫视了一圈,确定他真的不会给出想要的答案,眉梢短暂地皱了下,手指点了下手腕上露出的腕表,言简意赅:“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李检瞪了他一眼,抓起笔开始写题。
  严𫵷汌坐着盯了他十几分钟,中途有一通电话打进来,不过只响了三秒便被掐断。认真做题的李检立刻“啧”了一下,飞快地堵上耳朵继续写题。
  “啪!”
  李检猛然把笔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果断道:“我写完了。”
  就连严𫵷汌也愣了一下,他垂眸扫了眼表,才刚刚过去二十五分钟的时间。
  他皱了皱眉尖,迈动长腿走过来,从桌上轻捏了一下,把卷子举到面前看了一眼。
  选择题全是C,填空题也基本都是蒙的,后面的大题做倒是都做了——
  全都写了个“解”。
  严𫵷汌把视线从卷面上挪到李检脸上,李检乖巧地大张着狐狸似的眼镜,无辜地眨了眨。
  雨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到玻璃窗上,屋里也有了股冷意。
  严𫵷汌都不用拿手机对答案,看了一分钟就得出了个分数,似笑非笑地把手放在他后颈上,拇指轻轻剐蹭了下颈侧滑腻肌肤下跳动的动脉,说:“23分?”
  李检立刻惊喜地说:“真的啊?!”
  严𫵷汌觉得他反应不大对,笑容顿了一下,眯起眼在他脸上打量了两秒,而后说着“去打个电话”朝外走去。
  李检看他走出去,冷笑了一声。
  还好他留了个心眼,说的是17岁的高考。
  当年李检因为厌学不肯去学校上课,在家只顾着自学了文科的知识点,完全没有在意数学成绩,导致他第一次高考的时候数学只考了34分,直接复读了一年,18岁才又考了一次,拼死拼活才勉强考上了当年的大学。
  门被人重新推开,是保镖先进来的。
  严𫵷汌显然已经知道了他复读过的事情,嘴角的弧度更大, 拍了拍手,似真似假地对李检说:“你赢了,穿衣服走吧。”
  李检愣了下,下意识伸手接过保镖递来的外衣,问他:“去哪里?”
  严𫵷汌摇晃了下手机,上面是还未挂断的电话,他愉悦地笑了一下,道:“你儿子要见你。”
  闻言,李检的脚已经要迈出去了,但他硬生生忍住了,努力瞪圆了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大声问:“什么?!我已经有儿子了?我今年到底几岁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老婆是谁,在哪里啊?”
  严𫵷汌却没耐心再和他浪费时间,他走过来从李检手里把衣服接过去,自然地帮他披在身上,俯身在他苍白的后颈上亲了一下。
  李检反应很大,差点跳起来,被他的手臂及时按在原地。
  “这个节骨眼上,你倒是真决定了最后结果的导向。”
  “所以,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真的我也没办法,”严𫵷汌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音调,“但你要是装的,就一直装下去,别让我或者任何人发现一丝端倪。”
  李检用水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说:“叔叔,你好奇怪。”
  严𫵷汌在他耳边低笑了下,环在李检肩上的手臂紧了下,用手掌不轻不重地在他薄且白的脸颊上拍了两下,像是警告一样。
  李检偏了下脸,皱着眉躲开他犯贱的手。
  严𫵷汌不在意地把手从他身上拿下来,笑容消失,神情淡漠地迈步先李检一步走出去。
  李检呆在原地,想了下他刚刚说的话。
  这个节骨眼上?
  他浅浅蹙了蹙眉,严𫵷汌到底要干什么?
 
 
第25章 
  下午四点,病患李检提前出院。
  他被重物砸的两下,不光剃头缝针了,还有些脑震荡,下楼的时候脑袋缠着的绷带还没有去掉。
  严𫵷汌单手拎着一双鞋,在李检走出医院大门时,啪嗒一声扔到他面前,说:“换了。”
  李检脚上穿着病房里的拖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用,这双鞋挺舒服的。”
  听他拒绝,严𫵷汌垂下眼帘,淡淡看了他一眼。
  “叔叔,”李检故意叫了一声,弯了弯眼睛笑起来,道:“还有什么事吗?”
  严𫵷汌果不其然冷笑了一下,拿出烟盒咬了根烟出来,点燃后,单手插进口袋,徐徐吐了口蓝烟。
  李检瞥见他抽的烟是自己平时总抽的那款,脖颈上突起的尖细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他舔了下嘴唇。
  “想抽?”严𫵷汌感受到他死死盯着的目光,把烟夹到指间,随意地伸到他面前,晃了晃,嗓音被烟尖燎过,低又暗哑,“要不要来一口?”
  李检从他递过来的烟前别开视线,抬起手,用细长的手指朝一旁指了一下,说:“叔叔,这里写着禁止吸烟。”
  说着, 他眼神动了下,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赤裸地看着严𫵷汌,像盯着某个违法乱纪的糟心大人。
  严𫵷汌没有看他指的方向,懒懒张了下嘴,目光未变地在吐出的舌心上径直把烟灭了。
  李检蹙起眉心,鼻尖的黑痣晃动了一下,移走视线。
  他想了想,还是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不记得有在哪里见过你。”
  云层低悬压下,天色仍旧泛着铅灰,医院的矮墙前种有连线的柏树,也是阴沉的绿色。
  一切都叠着灰暝的蒙版。
  严𫵷汌穿着深黑的大衣,站在房檐与天际的交界处,身后是黯淡的树木。
  有几滴雨水漏下来,打湿了他半边的肩膀,像一只淋雨的黑色蝴蝶,曾在那里短暂停留。
  李检收回视线,猜他可能会说点什么“你是我包养的小情人”,诸如此类的屁话。
  “仇人。”
  李检愣了一下,他下意识朝严𫵷汌的方向看了一眼。
  严𫵷汌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笑了一下,拿起手里的黑伞,打开伞进入雨中。
  李检站在原地,严𫵷汌的背影快要被雨幕淹没的时候,看到他从伞下抬了条手臂出来,勾了勾,嗓音慵懒:“走了。”
  李检没有伞,正准备淋雨冲过去,身后有穿了黑西装的保镖出来给他撑了伞。
  他侧过脸去,轻声地道了下谢,但对方目不斜视地在他身后慢了半步的距离走着,没有回话。
  医院门前停了四辆车,严家前些年因为辰昇受到过几次袭击,平日出行都是四车车队的配置,真正的老板坐在第三辆车里,保护是最周全的。
  李检快要靠近第三辆的时候,看到严𫵷汌远远地就上了第二辆。
  他的目光顿了两秒, 很快收回视线。
  医院就在市郊,距离金桂枋仅有半小时的车程。
  车子平稳地在门前停下,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严𫵷汌举着一把圆顶的黑伞。
  这把伞很大,几乎把全部的光线都遮挡了。
  阴影轻轻落在李检苍白的脸上,他轻缓地眨了下眼睛。
  “汪汪!”
  Jenny的叫声跃门而出。
  紧跟着响起的是一声稚锐又兴奋的声音:“狗狗!”
  李检情不自禁地弯下腰,透过严𫵷汌侧身露出的缝隙,看到朝大门跑来的李赢。
 
 
第26章 
  “爸爸!”李赢追狗的兴奋劲儿还没过,一道熟悉的人影纳入了目光。
  他当即从jenny身上移开注意,步履有些趔趄地朝李检和严𫵷汌的方向跑来。
  周围有时刻注意李检的保镖,谨慎又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听到李赢的声音后,严𫵷汌先是抬手推了下镜框,而后垂搭下眼睑,似笑非笑地在李检苍白的脸上扫了片刻,似乎是想看出一点破绽。
  不过李检很沉默,脸上没有很多的变化。
  他起身下车的时候仍有些头晕,下意识扶了下车框,右臂随之一紧,被严𫵷汌的手心合握着拉住。
  李检道了声谢,这时候李赢已经跑到了车旁。
  往常李检总会先一步蹲下身,敞开双臂等待他走过去。
  但今天李赢已经离他很近了,却没有等到爸爸的拥抱。
  穿着小熊棉鞋和小熊棉衣的身影在严𫵷汌身后顿住,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面颊上突出的两朵软肉颤了颤,透出粉嫩的红,像一颗成熟、饱满到快要绽皮而出的水蜜桃。
  李检目光困惑地看向严𫵷汌身后探出身躯的李赢,平坦的眉心稍聚拢了一秒。
  严𫵷汌顺直的裤腿被一只小手攥住,仿佛一颗还未用酱油上色的狮子头。
  “叔叔……”李检的声音迟疑了一秒,另一只未被严𫵷汌握住的手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背,问:“这是你儿子?”
  李检的指腹并不如其他肌肤那样细腻柔滑,反倒是因为常年持笔翻书,有一层不厚但也不薄的茧子,在严𫵷汌的手背上磨了一下,转瞬离开。
  严𫵷汌没看他,颈间的喉结克制地缓慢滚动,移开视线,松开握住李检的手。
  他转身把掌心放在李赢软绒绒的黑脑袋上,他的手很大,几乎能完全覆盖住。
  李赢看着成了寸头的李检,有些不敢认人,抱着严𫵷汌的小腿,唇瓣像兔子一样蠕动了两下,小声又叫了一遍:“爸爸……”
  在李检的目光里,这颗圆滚滚的小熊狮子头被人拎着领子原地飞起。
  严𫵷汌抓着他后领的衣服,勒得李赢后仰着头挣扎了两下,紧跟着李检怀中猛然一重,李赢胀红着脸颊,咳嗽起来。
  李检狠狠咬了下牙,握着拳头,在严𫵷汌看不到的角度瞪了他一眼。
  但等严𫵷汌的视线落回他脸上时,李检一脸惊恐,双臂僵直地前挺着腰,求助似的看向他,怕李赢摔下来一样,问:“叔叔!叔叔!我不会抱小孩!”
  “还是想不起来?”严𫵷汌挑了下一侧的眉,一边把李赢从他怀里抓过去,一边说:“这是你儿子。”
  李赢不肯过去,两条短胳膊急忙抱紧李检的脖子,像夹着他的那些毛绒布偶一样,李检被勒得够呛,他下意识抱住李赢的软屁股,拍了拍。
  “我儿子?!”李检看向他的目光有点震惊,“那我老婆是谁?!”
  严𫵷汌这才放开手,目光盯了下背对着他全力攀在李检身上的李赢,又缓慢地朝李检惊慌又无措的脸上扫去,几眼过后,才冷嗤一声,松开手,转身朝敞开的门走去。
  “喂!叔叔!你别走啊!”李检扯着嗓子在原地叫了他一声。
  严𫵷汌没有停下脚步。
  在周围保镖的注视下,李检僵硬地抱着李赢,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李赢的小手拳在李检胸前的衣服上,小声叫又叫了下“爸爸”。
  他没有哭,但很安静地贴靠在李检肩膀上,软乎的身躯有点颤抖。
  李检从来没和他分开这么久过,他抿了下嘴,心口发闷,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取而代之的是用比指腹要柔软许多的手背,在李赢的脸颊上轻轻搭了一下。
  走廊长得出奇,脚步声沉闷又空旷,回荡在寂静的墙壁之间。
  李检记得这是通向餐厅的路,他不由想起就在他遇袭的前一天在严家餐厅对着在场的严家人说的那番话。
  李检的职业本就有很大风险,但他遇到过最严重的就是堵在检察院门前扔他鸡蛋或者泼水了。
  从来没有人会真的派人来杀了他。
  无论是杀人,或是买凶杀人,普通罪犯家属都是做不到的。
  况且事情就发生在他在严家大闹一番的隔日,不由让人联想到会不会就是当日在场的某个人起意杀人。
  不过比起究竟是谁想杀他,李检更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
  他唯一和严家能扯上关系的只有通过严𫵷汌,而他和严𫵷汌的相识无非是因为十八年前的那场绑架案——等等!
  绑架案?
  李检突然看向前面一米之外的距离,大步阔斧朝前走着的严𫵷汌。
  那天严𫵷汌提出的合作究竟是想做什么,他一直没有弄明白。
  十八年前的绑架案难道还有别的内情?
  会和消失的十五亿有关吗?
  再结合起知道自己失忆后,严𫵷汌的那句话——
  “这个节骨眼上,你倒是真决定了最后结果的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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