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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们大概也没想到她们能这么快做到这种进度，互相眼神交流了一番。
正中间的那位一把手笑眯眯地开口了：“不知道燃灰基地的要求是？”
看他态度还挺平和的，叶书也不多绕弯子，拿出几份文件给他们每人递了一份：“我们燃灰的诉求都在这里了，请过目。”
他们接过一看，有点意料之中。不独立，法律也大体上没有改变，就是有些法条改动之后，跟以前的相比可以称得上一句严酷。
其他比如燃灰和下属城市的事务不由中央过问，内部管理不由中央插手，但在中央这边依旧拥有投票权和提案权等等，这些要求也说不上过分，他们心里的底线本来是放到更低的。
“各位如果需要商讨，我们可以先去外面等候。”叶书心想他们应该需要商量很久。
“也好，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一把手笑得更加平易近人。
她俩退了出去，还很讲契约精神地降低了自己的感知，不然这种门也防不住她们。
等她们出门了，二把手对一把手说：“她们还挺有分寸的，这些诉求也都能理解。”
一把手回复道：“嗯，其实让她们出去是有话想问老任。”
任华辉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啊？我跟她们也是第一天认识，要问人品的话我也不清楚。”
“我是想问你，她们基地的产品如何？”那文件上也写了燃灰的技术和产品需要购买，不过具体产品和价格没写出来。
既然有这个服务，想来她们也不会放过迎城这个客户吧。
任华辉拍拍脑袋：“哦，原来是问这个。我们暂时只用过她们的雷弹，一个字，好！”
国境内就没有任华辉没用过的武器，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物有所值。
二把手突然问道：“除了这个你还买了别的吧？”
“嗨，当然了，花了一千万晶核呢。”任华辉正回忆着雷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拿到的秘密武器说漏了嘴。
在这些人精面前想装无事发生是不可能的了，他索性把优先购买权的事也说了。
在座领导都生出了一些紧迫感，燃灰现在就已经直接进入重建阶段了，他们这边丧尸都还没清理完。
以后想要快速发展肯定要跟燃灰搞好关系，他们甚至还生出一种燃灰会一直领跑的预感。
一把手悠悠开口：“这个优先购买权是唯一的？”
任华辉表示他也不知道，合同上没有写，许锦她们也没说。
众人心思一转，大概猜到了这是留给他们这边的选择。事不宜迟，一把手让人把她们叫了进来。
“小同志，你们应该能猜到我们的意思吧？”一把手故意把问题丢给她们。
叶书不紧不慢地回答：“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应该是同意我们这些要求的，而且还想要优先购买权。”
二把手推推眼镜，发问：“说得不错，那么这个优先购买权，我们应该如何得到呢？”
“你们同意了我们的要求，我们会免费送你们。不过我们燃灰是很讲信誉的，先来后到，你们的优先级得排在迎城后面。”叶书回答。
任华辉面上维持着正经的表情，心里已经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居然能比清城还优先，赚大了！
那些领导们估计也想到了这条，没有太意外。
倒是一把手饶有兴致地追问：“那我们要是没有同意你们的诉求或者要讨价还价呢？”
第46章 多年前的调查
自我介绍后一直没说过话的许锦终于开口：“换一批能答应的领导。”
其实许锦可以精神控制他们，不过能力能藏一点是一点，就没说。
这么直接的话，让任华辉都忍不住在心里吸了口凉气。
那些习惯了弯弯绕绕，迂回试探的领导也有点遭不住。
他们其实也不意外这种做法，但是从未听过这么平铺直叙的威胁，换几个人在这里恐怕已经翻脸了。
看了看在叶书脖子上自在地吐着信子的青乙，他们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换做是他们，在拥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恐怕说出来的话也差不多。
天大地大拳头最大的末世，哪个强者会有耐心顾忌你的心情，跟你弯弯绕绕。
一把手率先拍拍手笑了出来：“果然后生可畏。那还好我们几个老头子都算讲理的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缓和了不少。
“你们的研究所不需要增加人手吗？我们这边还是救回来了几个有水平的科学家的。”二把手问她们。
叶书很给面子地假装想了想，然后拒绝：“不用了，我们基地的人也很优秀。”
且不说他们口中的科学家是男是女，真的让他们的人参与进来的话，研究成果的所属权恐怕又得掰扯半天。
还要担心其他保密工作，何必自找麻烦。
就算她们的研究所做不出成果，许锦和叶书要护着基地也不是难事。
先发优势这么大的前提下，她们基地的成员武力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顶尖的。
她这没留余地的拒绝，直接堵死了他们接下来的话术，只好转移话题：“那么你们这文件我们就直接盖章了。等国内稳定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公告，欢迎你们监督。”
等他们拿了两份文件盖完章，叶书收走了一份，说了句：“谢谢，那我们就不再叨扰，先回去了。”就作势要带着许锦和任华辉走了。
一把手第一次流露出一点其他情绪：“哎，小同志，怎么这就走了？不谈生意吗？”
叶书装傻充愣：“你们需要我们帮忙吗？”
实际上他们的兵力和武器情况早就被许锦探了个底朝天。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在座众人都开始头疼了。
人类从来不缺野心家，尤其是在这个城市里。
这还没几天呢，清城都快变成三足鼎立了。
重要地点都被人占据，他们这边的战斗力和武器储备根本不够看的。
一把手也不遮遮掩掩了：“确实需要，而且迫在眉睫。”
“既然这样，那我最多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万颗雷弹，价格就由你们定吧。”
叶书终于也把皮球踢给了对方，有种舒服了的感觉。
她也没想着要加价，就是想学学他们的沟通方式而已。
他们是看过任华辉拿出来的价格表的，一颗雷弹标价800枚一阶晶核。
据任华辉描述，丧尸聚集的情况下一颗大概能消灭300只，余波还能震伤若干。
性价比看似很低，但是他们要的是快速清理丧尸，而且雷弹对二阶三阶丧尸同样也有效，真要算起来他们还是赚的。
一把手当机立断：“一颗一千一阶晶核，但我们想要两万颗。如果你们没这么多库存的话，也是可以分批交货的。”
叶书立马拿出一个大箱子和一份制式合同，给他填了数目和价格，让他签字。
一把手看她毫无压力地就拿出这个数目，暗道真是亏了，早知道该多要点。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腆着脸要了，剩下的那些丧尸只能辛苦战士们努努力。
签完后，叶书又问了一件事：“我想问一下，十三年前，越城研究所那次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
参与项目的都是经验丰富的科学家，她俩可不相信他们能出现那么致命的失误。
在座几位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二把手反问她：“为什么叶基地长对那场事故感兴趣？”
“基地有一个遇难者家属，我们有义务帮她找出真相。”
一把手的拇指在手背上本来在轻敲着，听到她这话顿了顿。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直视叶书和许锦两人问道：“所以，不论背后是谁，燃灰都会采取制裁措施？”
“当然。”
“好，好，好。”一把手的双手在桌上握拳，显现出一种压抑过后得以翻身的欣喜。
他转头对另一个领导说：“老张，这事是你管的，你来说吧。”
那领导点点头，开始详细说明：“调查组在勘验现场痕迹后确认在场所有人员的DNA和残骸的形状数量都能一一对上，基本排除冒名顶替和金蝉脱壳的可能性。”
“事故源头来自其中一人的操作点，但是据研究所的其他同事称，之前的实验已经有了成果，那次实验是最后一次验证。”
“他们那个项目组之前特意放了一天假，调整好状态后再来上的班。当时那人上班的时候一点精神问题都没有，还一路笑着跟别人打招呼。”
“他的社会关系没有任何问题，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中产家庭，通话记录、网络记录、信用记录、升学工作轨迹均无异常，无犯罪记录，无出国记录。”
“项目组采取封闭式管理，整个项目周期包括放假那天都没人出去过。”
“说明他之前一直处在休眠状态，直到被纳入那个项目后才被启动。或者他在进入项目前在线下被人发展成功。”叶书和许锦给出两种假设。
“没错。他家里住得离研究所比较近，经常会在下班路上顺道去做个按摩。”
“那家按摩店从研究所建立后不久就开张了，很多研究员都是那里的常客。”
“但是对去过那家店的研究员进行调查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技师按摩手法老道，按摩过程从不主动提问，连回话都不怎么活跃。研究员口风也很紧，不会透露自己的职业和项目。”老张看向锦书二人。
二人疑惑，这种领域的人都喜欢说一部分让别人接话来看看别人聪不聪明吗？
第47章 告一段落
但她们还是配合地接了话：“如果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从体貌特征和习惯上判断一个人的职业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研究员说不说都一样。”
“作案手法应该是利用场景和环境音进行心理暗示，不排除是对研究员进行了无差别暗示。那个研究员可能对这类因素比较敏感，更容易就中招了而已。”
老张给她俩竖了个大拇指，肯定道：“完全正确。据研究员称，他们去的时候会听到几段特定的音乐，而询问过普通客人后发现他们在那里时听到的是大众流行歌曲。”
“通过口供对比还发现，店内的陈设在面向不同的客户群体时也会有细微的变化。”
“在案发之后不到三小时，按摩店就人去楼空，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物件。”
“监控显示，按摩店那几人上了去往B国的船，但是下船人员里却没有他们。”
“明修暗度，恐怕目的地并不是B国吧？”
老张不同意也不反对：“这个我们倒是不能确定。因为至今都没找到那几个人，这也更让我们确信是有不小的势力在背后支持，很可能是国家层面的。”
“但是我们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无法采取更多措施。”说罢，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叶书冷静说道：“我们需要他们的画像，想来对专业人员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种事哪有不答应的，老张叫来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全神贯注两个小时就画完了四张画像。
嫌疑人是一名六十多岁的女性和老中青三个年龄层的三名男性，俨然是完美的一家人。
“这是他们十三年前的样子，为了不误导你们，我们就不画他们现在可能的样子了。说不定他们早就整容了，这也是需要头疼的问题。”老张把画像交给她们。
许锦和叶书确保自己记住了每个细节后把画像收了起来，对他说：“问题不大，只要能碰见他们，我们就有办法知道一切。”
老张有些担忧地问：“我想确认一下，你们是只对付这些人，还是会连带他们背后的支持者？”
许锦语气冷淡：“斩草当然要除根。”
“可是这很可能会导致战争。”老张看看一把手，发现他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平时提倡以和为贵的人去哪了？
叶书笑笑：“只要他们敢，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领导也没发话，老张不再多问。总的来说，这趟清城之旅还是宾主尽欢的。
给他们留了标记物，三人婉拒了在这吃饭的邀请，先回了迎城。
等他们走后，不等老张提问，一把手主动解释：“就算没有这件事，有些东西是必然的，避免不了的。想想现在是什么世道。”
房间里鸦雀无声，众人眉头紧锁，空气中只留一丝叹息。
任华辉站定后，心里还有点不平衡，他们花的晶核才是他的三分之一。
不过救命和生意确实要两说，他只恨自己之前不争气，被那丧尸逼入了绝境。
反正现在就在军营广场上，安全得很，他示意许锦和叶书回去就行，不用送了。
两人也没上赶着，跟他道别后就直接回了基地。
回基地后许锦和叶书感觉身上担子一下子轻了不少，不出意外的话在那场雨来临前都可以待在基地了。
现在去国外找人还为时过早，起码得等她俩再升一阶再说。
正值饭点，王晓她们正吃着饭就看到她俩和青乙进门了，都有些意想不到。
“我还以为你们要去好几天呢，这么顺利吗？”王晓问她们。
她们一五一十地说了这次行程的情况，还把盖了章的文件给王晓看了看。
王晓看完也松了口气：“这下我们暂时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那边有什么情况也能求救，不用担心群龙无首了。”
两人点头称是，跟她们一起吃起饭来。吃完饭两人让青乙先回了家，然后去新建成的综合研究所找于觅，不管怎样她都有知情权。
综合研究所按照学科分为了不同的区域，还有一个超大型的实验室，供几个学科的人一起研究。
现在研究组就在这个实验室里衣不解带地工作着，忙碌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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