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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黑莲花后翻车了(GL百合)——杞木一

时间:2024-02-28 10:10:45  作者:杞木一
  目光所及之处是任凝凝她们几人的背影。
  陆欢面容淡然,没由来地笑了声,“你哪看出来我喜欢。”
  “有眼睛就能看出来。”易铭无奈淡笑着,“先前也不见你天天往策划部门跑,现在去的倒是勤。在公司也就算了,在外面也是这样,眼睛都快粘在那边了。”
  陆欢收了收神色,“是吗?”
  易铭想了想,重新纠正,“嗯......不该说是一群,应该是一个。”
  她能看出来陆欢就没想过藏着掖着,所以但说无妨。
  陆欢讽刺地扯了扯唇,没再多说,跟着她一伴进去。
  正值工作日,里面没有周末时拥挤。
  艺术馆一进入,各种导言提示语引着她们说向内走。
  各种艺术品表达着创作者的情绪,走入其中便被扑面而来的气息包裹,不由噤声。
  “破碎的琉璃瓶。”易铭环绕着臂,站在一座被融化蜡烛侵入的琉璃碎片前,碎片下面是被打碎前的琉璃瓶。
  融化烛蜡色彩斑斓,宛如生命的尽头,残败却惊艳。
  下方愈渐完整的琉璃瓶好似重生。
  陆欢站在她的角度,透过与她相同的方向去看,“而且它每个角度呈现的色泽并不一样,你可以试试从背光的地方看。”
  “嗯?”易铭被她说得起了好奇,走到背后去。
  果然看见了另一番景象。
  她笑道,“还是你有见解。”
  陆欢边在与她交谈,实际的目光却边在安静中找到了白矜。
  后者的神情淡然,目光落在这边已然很久。
  陆欢的目光穿过中央的展示物,同她远远地对视了一眼。
  顺道也看清了她眼底的神色,与之前一般,一种没由来地吃醋。
  就这么不喜欢看见她跟别人说话啊。陆欢心想。
  仅是两秒的对视,白矜先挪开了视线。
  又是那股冰冷的神情,挺好。
  陆欢勾唇。
  要的就是若即若离的感觉。
  “......”
  艺术馆分了六层,每一层的情感都是一总递进,越往上层走越是沉重,到顶端再下来时,色彩又会变得斑斓起来。
  情绪随着指引在不断升落起伏。
  陆欢随意看了些,大部分时候都是跟在了某个人身后。
  这个人刻意没有跟同事结伴,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慢看过作品。
  陆欢跟着她,直至走到了最上面一层。
  顶层基本没摆放什么东西,游客大部分走到着就开始从另一边楼梯往下面走。
  陆欢能很确切地看见白矜停留在上面,没有下来。
  于是停在原地片刻,便往上走去。
  进入一个小隔间,里面是一些油画作品。旁边有着对作品的讲解注释,每一副画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份故事。
  她在里面看见了白矜。
  “怎么兴致不高?不喜欢这里吗?”这是自今早过后到多次对视,再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白矜没说话,走过那些艺术品展示柜前,转身时,正对上陆欢的眼睛。
  她知道她一直在身后跟着她。
  她不回她的话,正想要离开,被陆欢先从后揽住了腰。
  白矜心头一滞。
  陆欢抬手替她耳旁理顺发丝,指尖拂过面颊。
  白矜:“陆欢。”
  像是一种提醒。
  “怕什么。”
  以为是她会怕被别人发现,陆欢无所谓地在她耳旁说道,“又没有人看见。”
  “上午还说要乖呢,现在又开始不理人了?”
  有很多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下一刻白矜拿过她的手,放在唇旁齿间一动,咬了上去。
  陆欢没想到她突然这样,下意识颤了一下。
  “嘶。”
  白矜咬了两秒就松开口,撇开她独自走出去。
  留下陆欢一个人还在里面。
  看着白矜离去的背影,还有不开心紧抿的薄唇,陆欢在心底摸了个大概,觉得她大抵又是闹脾气了。
  因为她不想看见她对别人好?
  不过不管怎样,这样算是有利的。
  她更有机会去哄她。
  陆欢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左手虎口处的咬印,不禁笑出了声。
  “呵。”
  这人。
  怎么一生气就咬人啊......
 
 
第029章 咬下面点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黄昏笼罩在整座城市上方。
  大下午的游玩就这么在快速流动的时间中度过,毕竟今天只是预热,大家都想着把精力留在明天,逛完艺术馆就很快坐巴士回去酒店。
  饭后,任凝凝拉着好几个同事一起,打算去附近出名的美食城,想着顺便拉上白矜,只是白矜说累了,便没有一起。
  拒绝完她们,白矜回到房间后先去沐浴间洗了把脸,压住情绪清醒过来,转身去把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插好电源,打开几份文档。
  一声消息响音短暂地打破宁静。白矜落眼看向一旁的手机。
  陆欢:[晚上出去吗?]
  白矜唇线抿得很直,指尖在上面轻敲,发送两个字。
  [累了。]
  陆欢那边又回:[好。]
  白矜视线落在这单单一个简短的字上良久。没由来地一阵情感翻涌,阖了阖眸子,把手机翻过来放在一边,转而继续看电脑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件。
  —
  夜幕之下,霓虹灯闪烁,车辆闪着红色尾灯在街道间川流不息。
  一道宽河沿过,月光投在河面上好似碎银洒落,风一袭过碎银泛动温和动人,是黑夜下撒别一番的盛世美景。
  高桥驾于河面之上,站在桥边远望,能看清整个城市的繁华盛景。
  微凉的晚风吹拂而过,扬起衣角与鬓边的发丝。
  陆欢与一个女人靠在桥边,手中拿着一罐啤酒。
  “你怎么跑苏门来了。”陆欢将被风吹扰的发丝随意撩在耳边。
  “最近刚有一个案子。”席杭于手指尖拿着易拉罐上面一圈,搭在桥边的石栏上,目光眺向远方,“杀妻案。”
  女人身穿西装职业服,一袭黑色直发,鼻梁上架着银丝边眼睛,眉眼细长上挑,透着智性与淡然。
  陆欢嗯了一声,“你不是专向民事婚姻案件的么?”
  “是啊,起先这不过是一场离婚诉讼罢了,但世事难料。”席杭宁的话语间带着无力,“她最先找到我说要跟她丈夫离婚,在这期间我也在努力协助她,寻找对她有力的证据。”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后来她在那男人的甜言蜜语下甘愿放弃了离婚。随着男人带着孩子一起来苏门旅游,结果死在了这里。”
  陆欢眯了眯眼,“那警方那边怎么说?”
  “没有相关证据证明就是她丈夫下的手。”席杭宁摇摇头,转而目光冷道,“但我看过那个男人的眼神,我有直觉,一定是他。”
  陆欢靠在她旁边的石栏上,偏头看她,“所以你想自己来查证据。”
  “试试吧,我尽个力。人已经不在了,但真相总得水落石出。”
  席杭于似乎不想再谈论有关这事,侧头看陆欢,“别说我那点烂事儿了,说说你吧,这次竟然会跟着公司团建来苏门,我还真没想到。”
  “最近压力大,跟着来玩玩怎么了?我又不是只会工作的机器。”陆欢摇头笑道,抬手喝了一口啤酒。
  席杭于:“压力大?是有心事?”
  陆欢不语。
  席杭于一直侧头盯着她,蓦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你上回突然打电话问我关于解除收养关系的事,说说?”
  陆欢跟她认识时间不短,大概是学生时期那会儿就认识。她一直很优秀,大学后法律金融双学位毕业,最后自己开了家律师事务所,专于处理婚姻诉讼案件。
  所以手边有什么牵扯到法律的事都会找她询问,上次就询问了一遍解除养女关系。
  包括方如娥那事时,陆欢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
  提到这事,陆欢抿了抿唇,“没什么。”
  “还真是有心事,都不想跟我说了。”席杭于调侃了两句,看向夜景,感受晚夜的凉风,“你是不是想让她自己愿意解除养女关系?”
  陆欢盯着一处霓虹处,久久才应了一声,“嗯。”
  “那有些难,毕竟谁想放弃一条大鱼呢。万贯家财下辈子都不愁吃不愁喝,如果争点气的话,还能——”
  席杭于说到这就止住了,没往下面说去。
  但陆欢知道她什么意思。
  争夺,谋权,抢占。
  席杭于把话咽回去,转而说,“你当心点就好,我之前有见过她,她的心思很不简单。”
  大概是之前有回她去陆家做客的时候,那天过节,有看见过尚在大学中的白矜。
  外表清冷淡漠,很符合她的经历,年幼丧母寄人篱下,透着些许孤僻与拒人于千里之外,乍一看好似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席杭于却从那一丝不染的外表下,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蛰伏,压抑,藏匿。
  如一条深海的巨鲨,一旦掀起巨浪便可让漂泊的船帆一扫而空。
  席杭于自诩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作为律师她接触过很多心理学知识,也懂得怎么用表面微动作来看人。
  白矜,绝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的眼里,掩藏着一种贪欲,能将人吞噬。”
  “至于贪的是什么......”
  正如席杭于方才说的那样,家财与权。
  陆欢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就算现在不动心思,以后呢。
  只要她还是陆家的养女一天,陆欢就不得安稳一日。
  陆欢点头,席杭于没再多说。
  气氛就这样沉下许久,耳边充斥着风与车辆行驶而过的声音,月亮周边的繁星闪烁。
  她们聊了些近期的事,很长一段时间忙于各自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聊过天,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恰好遇到,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手中的酒也在干杯下见了底。罐李昊迩唔久唔疤唔迩灵伞唔。
  时间过了很久,交谈的声音安静下来。
  脑海中思绪已然转了好几轮,再收回时,陆欢发现今晚的月亮异常明亮,圆润洁白,银光泛泛。
  便拿过手机,照了张相片。
  照片的一脚刻意照到了席杭于的肩头,收回。
  席杭于余光略过来,看见她转手打开了微信界面。
  看那颜色,应该是发了条朋友圈,还选择了什么。
  席杭于好奇心上来,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往朋友圈的界面刷新了两下。
  果然,没有刷到她发出的那条。
  她顿时笑了,“仅一人可见?”
  陆欢淡然地收起手机放入裤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屏蔽你?”
  “你不会。”席杭于很了解这人,所以说出话时声音带了几分笃定。
  “我能猜到你想要做什么了。其实从最开始就隐约猜到些。”先跟人套关系,套陷阱,远比强硬手段要有效果。
  陆欢垂了垂眸,“瞒不过你。”
  席杭于想起些以前,笑笑,“倒也不要紧,毕竟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话中的意思,她们彼此都清楚。
  陆欢望着月亮,敛了敛神色,随后启唇淡道。
  “你是好人,我不是。”
  席杭于正思考她话中的含义,回过头时,这人已经转身离开,剩下一个背影。
  想说的话没说出口,“这就走了?”
  昏暗的夜色下,轻风把话携带而来。
  “嗯。”陆欢朝后摆摆手,轻飘落下一句话,“有点事。”
  她得回去......哄人了。
  —
  酒店内。
  白矜再看见陆欢那条朋友圈的时候,已经是快两小时后。
  处理完很多事情,肩颈有些酸疼。背部稍微向后靠去,她看着这条朋友圈,点开图片,放大。
  她的关注点不在于多美的月亮,而是照片一角出现的衣服。
  看角度,绝对不是她自己的。
  有第二个人。
  白矜神色微暗。
  她,是跟谁去的呢。
  下午刚回到酒店的时候,她来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要不要出去,但那时候的她正在把所有不该流出的情感压抑回去,于是拒绝了她。
  所以,陆欢在收到她的拒绝后,又就跟别人去了。
  白矜在心中暗暗敲定了这个结论。
  又跟别人去了啊......
  她咬了咬唇,面容淡然无色,手却攥紧,指甲缓缓陷入进手心。
  直至一声门铃打断。
  白矜回神,目光转向门口处停留片刻,起身去开门。
  不出所料的,门外还是陆欢。
  她一手臂弯挂着外套,一手提着一份盒装的蛋糕,发丝张扬,看上去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出去给你买回来的。”陆欢举了举小蛋糕给她看,往房间里面看了眼,“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白矜视线扫过她洁白的脖颈处,还有整齐的衣领,涌动的情绪才平复些许,“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尝尝吧,应该不错的。”
  陆欢趁着她想要关门时先一步进来。
  白矜看了她一眼,垂垂眸,最后只好先关上房门。
  她进去把蛋糕放在桌上,替白矜拆开叉子,然后招她过来。
  只是白矜轻飘飘地扫看她一眼,并没有过去,自顾自地走去合上电脑,收拾好东西。
  一声不吭地,就好像当这个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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